第四十五章 預謀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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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馮繼得和張懷東在嚴羽揚的問題上倍感頭疼的時候,在兩人密談的當天,馮繼得突然接到了他的電話:“首長,前兩天有一隊人在香港刺殺我,如果不是我這邊事先有所防備,肯定被他們幹掉了,所以一直沒敢和您聯絡。向您報告一個好消息,那些材料我已經拿到了,這兩天我安排好這邊的事就回總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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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繼得故作驚訝的問道:“在香港也有人想殺你?查出是什麼人幹的了嗎?”

“沒有。對方派出的是具有超能力的高手,我沒見過這些人,不過根據這批人的情況來看,應該是國內某個正規的組織所為。”嚴羽揚繼續跟馮繼得編故事,要想幹掉這個仇人,唯一的辦法就只有接近他,因此他同意按照黃國海傳達的最高指示,將手裡的東西交給馮繼得,以取得他完全的信任。

“可能是郝林柱派去的。這幾天你一定要當心,最好能儘快趕回部裡!”馮繼得很簡單的把罪名扣到了郝林柱頭上,他現在只關心嚴羽揚手中掌握的那些材料。

馮繼得還有一個想法:只要東西到手,嚴羽揚也就失去了存在的價值,既然在外面無法幹掉他,還是把他弄回總部,到時候就可以任自己處置了。聊了幾句之後他便掛上了電話,臉上露出了陰冷的笑容:“我就不信你能跳出如來佛的手掌心!”

兩天後,嚴羽揚回到了首都,剛走進首都機場的大廳他就覺察到這裡的氣氛不對,到處都有行跡可疑的人,以他的經驗,分辨出普通人和情報人員之間的區別並不是件難事。

經過細緻喬裝的嚴羽揚此刻是一個相貌普通的瘸子,四十多歲的年紀,戴著一副眼鏡,目光再平實不過了,腋下夾著根單拐,手裡費力的提著一個箱子,慢慢的向外走去。

喬妝打扮的最高境界並不是你將外形改變到什麼程度,而是你的眼神,再高明的化妝術也會被自己的目光出賣,這也是嚴羽揚能夠分辨出哪些人是情報人員的主要手段,他相信以自己現在這副樣子,即使是唐雨瑩也無法認出自己來。

他不想在這裡久呆,國民議會馬上就要召開了,嚴羽揚用屁股想也知道這些人都是馮繼得的手下。他現在並不想暴露出自己的行蹤,走出門外攔了一輛計程車,吩咐司機道:“去首都飯店!”汽車急速駛出了機場,向飯店開去。

剛到飯店,嚴羽揚就接到了一個電話,是李俊生打來的。他也在那位匿名僱主的安排下到了首都,只是對方還沒有說出有什麼具體的事情要做。

嚴羽揚一聽到這個訊息,心中大喜過望。由於趙啟亮對自己目前的情況瞭解的比較多,包括楊燦等人在內的手下們都有可能已經上了國安部的名單,所以這次來首都他們一個都沒跟過來,嚴羽揚正愁沒有個好幫手。

雖然嚴羽揚以自己現在的能力,並不怕馮繼得對自己下毒手,但是他仍然不準備回部裡。而且馮繼得既然暗中把李俊生找到首都來,想必是有重要的事情要辦,因此嚴羽揚請李俊生在對方做出指令之後,儘快通知自己,他要弄清楚馮繼得究竟想要幹什麼了。

隨後他立刻打了個電話給馮繼得:“首長,我已經到首都了。”

馮繼得聽到嚴羽揚到達的訊息略感驚訝,自己安排的人竟敢沒有一個人知道他的行蹤:“你現在在哪?為什麼不回總部?”

“剛下飛機,剛才有人在跟蹤我,現在不太方便回總部。”嚴羽揚隨便找了個藉口搪塞了過去。

馮繼得思忖了片刻,他相信嚴羽揚所說的,跟蹤的人應該是郝林柱的手下:“你現在在哪裡?”

嚴羽揚答道:“首都飯店106號房。材料還都在我這裡,您最好能安排一個人來取。”

“好。你等一等,我這就安排人過去。”馮繼得這時候心裡已經有了打算,既然嚴羽揚壓根沒有懷疑到自己,接下來的事就容易辦了。

嚴羽揚結束通話電話後便等在房間裡,他看著自己的手錶,如果估計得沒錯的話,馮繼得應該不會再希望他活下去,而最合適動手的人選,就是李俊生。

二十分鍾之後,他的加密電話再次響了起來,又是李俊生打來的:“嚴先生,對方安排我去首都飯店殺一個人……”

還沒等他說完,嚴羽揚便笑著問道:“是不是住在106號房間的客人?並且讓你取回幾樣東西。”

“你……你怎麼知道?”李俊生顯得有些難以置信。

嚴羽揚很快說出了答案:“哈哈哈……,因為這個人,就是我。”

李俊生不明所以,更加迷茫了:“那你有什麼打算?”

“既然他給了你這個差使,我們當然要把戲演好。你先過來,把這幾樣他需要的東西拿去交差。估計他這次讓你來首都,不會是為了我,以後的事咱們最好商量一下。”嚴羽揚回到首都訊息馮繼得事先不可能知道,他把李俊生找來顯然還有別的目的,這正是嚴羽揚想要知道的。

李俊生很快就出現在106號客房,在這次的任務當中,他對任何一方的底細都不瞭解,臉上滿是疑惑。

嚴羽揚把整件事合盤託出,從自己失憶之前直到最近在香港發生的事情,包括自己的真實身份和那些材料:“……事情就是這樣。上次因為我的身份特殊,所以才沒有把這些告訴你。看樣子馮繼得這次準備把你也牽扯進來,這頭老狐狸可不會安什麼好心呀!”

“謝謝你,如果你不把這些情況告訴我,只怕到頭來我的下場會和你一樣……”李俊生隻身闖蕩多年,是非曲直用不著別人多說。

嚴羽揚笑了笑,拿起一個大信封遞了過去:“這是馮繼得要的那些材料,你拿回去交給他。現在看來,能否把他搞掉,關鍵要看你的了。”他在回首都之前,沒想到馮繼得知道東西到了自己的手裡,還是要對自己下手。郝林柱等人的想法落空了,好在還有李俊生這招暗棋,這真是人算不如天算。

李俊生沒想到自己轉眼間就牽扯進了這種複雜的鬥爭當中,苦笑著搖搖頭:“事情到了這份上,就算我想不幹也不行呀……。”他一時間心裡思緒萬千,俗話說人在江湖身不由已,人生在世,大多數事情都不是自己能說了算的,既然已經成為了別人的一粒棋子,就只有在這個棋局中繼續下去。

萬幸的是,嚴羽揚把事情的真相說了出來,使這件事情可以換一種方式發展,否則自己最後肯定沒有好下場。

他突然想起一件事:“那你怎麼辦?”

嚴羽揚答道:“我?我當然是‘死’了。這事你不用擔心,我自有安排,你回頭把這些東西交給馮繼得就可以了。”

聽他這麼一說,李俊生知道他還有別的準備,放心地點了點頭。在這件事情上他又欠了嚴羽揚一個人情,第一次對方不僅放過了自己還,這次卻是把自己從深淵的邊緣拉了回來。客氣話用不著多說,只有留待以後慢慢償還了。

李俊生環顧了一下四周:“他很可能安排了人跟著我,呆會我離開之後,這裡的場面還需要佈置一下。”

嚴羽揚露出了會心的微笑:“你說的沒錯,馮繼得這個人誰也信不過,要想讓他相信我已經死了,還得勞煩你身上帶點傷。”

李俊生毫不猶豫的答道:“這好辦,你動手就是了。”他的話剛落音,只見嚴羽揚以極快的速度碰了自己一下,緊接著手臂傳來一陣劇痛,流血如注,對方不知道用什麼武器劃傷了自己。

嚴羽揚仍然保持著原來的姿勢,滿臉的歉意:“讓你受這種皮肉之苦,真是抱歉。”

李俊生抬起另一只手擺了擺:“這是哪裡話……,我這就回去了,你多保重。”說著,他鄭重地向嚴羽揚點了點頭,拿著信封離開了客房。

不出兩人所料,李俊生離開沒多久,一個陌生人悄悄開啟了房門走了進來,入眼便看見嚴羽揚倒在門口,喉嚨被利器劃了個口子,鮮血染紅了地毯。現在不是很亂,可見死者並沒有來得及做出什麼反應就被幹掉了。

這個人走過去伸手試了試嚴羽揚的脈搏,他已經死了。

李俊生帶走的那些材料很快就到了馮繼得的手裡,證實了嚴羽揚的死訊,他不禁感到有些惋惜,這個人跟了自己多年,確實是個人材,只不過時局需要,他不得不死。

馮繼得隨後又對李俊生做出了另一個安排,讓他去一個地方取一支鋼筆和一個國安局的證件,證件上的姓名是董哲。整個計劃的核心就是由這個馬前卒為自己掃平道路,當然,馬前卒最後的下場一般只有一條路——死。

再有兩天就是中央議會召開會議的日子,郝林柱對馮繼得暗中的計劃仍然毫不知情,嚴羽揚自從前天通知自己這邊安排警察到首都飯店為他做了一個死亡證明之後,就再也沒了訊息,而且對這件事也沒有做出任何說明。

時間已經是凌晨三點,寬大的辦公廳裡寂靜無聲,他獨自一人站在落地玻璃窗前,腦海裡紛亂如雲,在如此緊迫的局勢面前他無法入睡。

正當他轉過身來,將要端起桌上的茶杯時,忽然發現會客的沙發上坐著一個人,郝林柱大吃一驚,伸手就要去按桌邊暗藏著的報警器。卻看見那人微笑著衝自己點了點頭,站了起來,語氣和緩的說道:“郝副總理,不用那麼緊張,咱們可是老朋友了!”

說話間,郝林柱的手已經接觸到了報警器,但憑他的直覺這個人並不打算把自己怎麼樣,能突破中央政府外圍層層的守衛,不驚動任何人就闖到這裡來,這使郝林柱忽然想起一個人來。

結合黃國海和古部長傳來的訊息,他睜大了昏花的老眼仔細辨認了一下,雖然只見過一次這個人的照片,憑著模糊的記憶,他還是認出了眼前的這位不速之客:“是嚴羽揚?”他不確定的問道。

嚴羽揚脫下身上穿著的外套,掛在了衣帽架上,轉身笑道:“不愧是我們的總理,素未謀面都能認出是我。真是讓人佩服之至!”

郝林柱此刻的心情平靜了下來,雖然他從來沒有遇到過這種事情,但是多年的政治生涯使他養成了處變不驚的心態。

他坐回到自己的辦公桌前,好奇的看著眼前這位傳奇人物,字正腔圓的說道:“果然是你,憑你的本事,進到這裡來理應是輕而易舉的事。說吧,你這麼晚來找我有什麼事嗎?”

郝林柱跟馮繼得打了數年的交道,多次的計劃都是壞在嚴羽揚的手裡,雖然目前的幾件大事都是在嚴羽揚的幫助之下完成的,而且也決定支援嚴羽揚的行動,但是他的內心深處對眼前這個難以琢磨的人仍然存有一定的顧慮,更何況他這麼晚突然出現在守衛森嚴的國家首腦的辦公室。

嚴羽揚開門見山的說道:“痛快!早就聽說郝副總理的辦事效率最高,今天才見識到,既然這樣,那我就直說了。我今天來是有兩件事要跟你談。”

郝林柱沒有說話,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目光剛毅的看著嚴羽揚,等著他的下文。

嚴羽揚的臉上一直保持著那個難以捉摸的微笑:“我今天來要跟你談的是正事的,這邊已經有了眉目……”嚴羽揚本想通知黃國海,然後再由他轉告郝林柱,但這件事事關重大,他考慮再三還是決定親自來見郝林柱。

“現在的局勢很嚴峻,我和鄭司令已經把希望都寄託在你的身上,這兩天你瞭解到了什麼!”郝林柱知道事情已經有了突破性的進展,不由得有些緊張。

嚴羽揚點頭笑道:“您說的真讓我感動!不過我知道我的身邊有你安排的眼線,而且就是我那幾個戰友中的一個,對我的活動你應該很清楚。”他試探性的問了一句,身為情報人員,嚴羽揚對此早就有所懷疑,但是他並不打算深究這件事。

郝林柱越發感覺到嚴羽揚是個厲害的人物,他臉上雖然是不動聲色,心裡還是吃了一驚,對嚴羽揚的這句話他不置可否,仍然是看著對方,聽他繼續往下說。

“馮繼得的計劃我已經清楚了,他準備在召開國民議會的當天,在會場進行暗殺。他安排了一個人冒充我的身份,到時候以保安的身份進入會場……”嚴羽揚不再跟他兜圈子,把馮繼得交給李俊生的任務全部說了出來,這讓郝林柱驚訝不已,他根本沒想到這個老狐狸的膽子這麼大。

郝林柱按捺不住自己激動的心情,站了起來:“這個人真是太可恨了!”

嚴羽揚見他如此激憤,寬慰他道:“您也不用著急,既然已經清楚了他的陰謀,就沒什麼好怕的了。幸好執行這次暗殺任務的是我的人,不然後果還真是不堪設想。”

“你的人?”這個訊息讓郝林柱更是覺得意外。

“沒錯。馮繼得前天先是安排這個人到我住的飯店殺我,然後又安排他用我的身份進行暗殺活動,想必最後還會嫁禍給他。這是馮部長的老伎倆了!”嚴羽揚恨聲說道。

郝林柱拍著他的肩膀,心裡的感激之情溢於言表:“真是非常感謝你!我馬上就通知總理和總議長,爭取在會議召開的當天把馮繼得抓起來,在所有人面前抖出他的陰謀。到時候還需要你配合一下,包括那些相關的證據。”

“這是我應該做的。”嚴羽揚客氣地搖了搖頭。

郝林柱長嘆一聲:“如果不是你,馮繼得這次的陰謀很可能就會得逞,如果他掌權的話,對國家和人民來說,將會是一場浩劫。你是功臣哪!”

嚴羽揚一本正經的說道:“您說得太嚴重了。我們之間早就應該認真談一談,但直到今天才有了這個機會。如果不是鄭斌鄭司令,我是不打算插手你們和馮繼得之間的鬥爭的,結果卻害了我的女朋友……”

“這事我也聽說了。”郝林柱懷著遺憾的心情向他點了點頭。

聽到這句話,嚴羽揚的臉色黯淡下來,他一字一句的說道“還有一件事要告訴您,我要親手殺了馮繼得!”

想到天儀現在仍然躺在病床上人事不知,他的眼睛裡幾乎要噴出火來,那種發自內心的憎恨使他的身上散發出一股濃重的殺意,神色之間殺機畢露,令坐在不遠處的郝林柱都忍不住打了個寒戰,下意識的就想去按報警器,還好他很快的轉醒過來。

“很抱歉!這件事,我不能答應你,這不是我個人的事情,他所犯下的罪需要由國家來審判,不是哪一個人可以私自處理的。”在這件事情上郝林柱是不可能答應他的,這涉及到國家的法律法規的問題,尤其是作為政治罪犯,誰都不會同意由嚴羽揚私自處置的。雖然郝林柱能夠理解他內心的痛苦,對於這事來說他是愛莫能助了。

嚴羽揚目光電轉,掃了一眼郝林柱,似笑非笑的說道:“郝副總理,我想你是搞錯了,關於這個問題我不是在跟你商量,只不過是通知你一聲,免得到時候你們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到處調查,搞得人心惶惶的。”他的語氣不容置疑,竟然完全不把郝林柱這樣的國家領導人放在眼裡。

郝林柱沒想到他居然會這麼說,愣了一愣,自己怎麼說也是國家數得著的幾位領導人物之一,嚴羽揚這種敢在自己面前唯我獨尊的人,他還是第一次見到。他剛想要開口說點什麼,嚴羽揚卻站了起來,從衣帽架上取下自己的外套穿上,衝他打了個招呼道:“郝副總理,今天冒昧了!該談的事情我都已經說完了,我們後會有期。”

不待郝林柱答話,站在他面前的嚴羽揚剎那之間憑空消失在空氣中,蹤影全無,他的這個舉動讓廣見博聞的郝林柱惶恐不已,目光掃視著周圍,四下裡尋覓了半天,不知道嚴羽揚是怎麼辦到的。

郝林柱的一顆心七上八下,看來這個行蹤詭秘的嚴羽揚不達目的是絕不會罷休的了,令人感到可怕的是他這種來無影去無蹤的本事,讓人防不勝防。他不禁有些後怕,幸好從剛才的那段談話中可以看出他是站在自己這一邊的,假如他是自己的敵人,要想對自己不利的話,無論防範得多麼嚴密,自己這條老命也難免葬送在這個人的手裡。

一時間郝林柱感到自己非常累,就像一下子老了許多似的,他長吁了一口氣,伸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軟軟地靠在椅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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