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起來!我們也不是第一次喝酒了!”葫蘆頭拉著薛峰道。
薛峰起身坐下,剛要繼續敬酒,就聽阿曉問道:“師傅,你曾和峰兄喝過酒?”
葫蘆頭聽這麼一問,就把怎樣遇見薛峰和李三的經過講了一遍:李三開始怎樣想強買強賣,被自己摔倒後又怎樣的窘態百出,聽得大家笑得前合後仰。
“真好玩!看起來三兄比其他師兄要好玩!”阿晨高興的說道。她又在想像見到這個三兄怎樣去逗弄他呢。她話鋒一轉:“峰兄,你繼續!”
這句本來沒有什麼好笑的,阿曉聽了,又是格格一笑。
薛峰再次舉杯敬道:“師傅,徒兒敬你,你上上嘴!”儘管他極力保持平靜,不過,在阿晨的話語和阿曉的笑聲中,他感覺自己快要不會說話了。
葫蘆頭端起酒盞,一飲而盡。
薛峰見了,嚇了一跳:這可怎麼得了,自己不喝完吧,阿晨肯定要說,阿曉肯定要笑。喝完吧,那往下還得喝,自己還有不醉的道理?不過,還是少喝一點,走一步算一步吧!因此,他皺著眉頭像是特別不能喝的樣子,喝了半杯。
正如他所想的一樣,阿晨說話了:“峰兄,再喝!”
阿曉又是格格一笑。
這下可把薛峰給難住了,說不能喝?那麼,阿晨又說要幫自己代,到真叫她代的時候,她絕不會代的,反而自找其辱。於是,這不要說是酒,就是鴆毒,自己也喝了!於是,頭一仰,幹了!
“森兄,發什麼呆呀?倒上倒上!”阿晨又是一說,阿曉又是一笑。
阿森提起酒罈,替葫蘆頭倒滿酒盞,又替薛峰倒上。
薛峰本想叫阿森少倒一些,可是有阿晨和阿曉在,他實在難以張嘴,說句實在話,現在自己實在是身不由己。
“峰兄,好樣的!繼續!”阿晨一說、阿曉一笑。
薛峰笑了笑道:“阿晨,我敬師傅,你應該敬師兄。不是我繼續,而是你接上!”
“我們敬你是應該的,不過,張大爺的酒你還沒敬呢!”阿晨一說、阿曉一笑。
薛峰想,自己到動用智慧的時候了,他端起酒杯道:“張大爺,你看,我們這酒怎麼喝?”
“不客氣,上上嘴就行!”
薛峰果真上了上嘴。
“峰兄,不行不行!幹了!幹了!”阿晨一說、阿曉一笑。
薛峰道:“阿晨,不是師兄教導你,跟老人相處,首先是要尊重老人的意見。你看,我喝之前,徵求張大爺意見,張大爺說:上上嘴!我就上上嘴了,如果我不上嘴,就是不尊重張大爺,你說是不?如果我幹了,同樣是不尊重張大爺,你說是不?”
“那我們敬峰兄,峰兄不會再賴皮吧?”阿晨一說、阿曉一笑。
“阿晨,你說你峰兄賴皮,這可是原則問題。在喝酒之前,這個問題一定要搞清楚,你同意嘛?”薛峰驚奇的發現,自己說話利索起來了!
“好!峰兄不賴皮,我敬峰兄一杯。”阿晨站起身來,她說完,便仰面而幹。
“別!別……”薛峰又有點兒慌了,如果不喝的話,和師妹首次喝酒,如果師妹幹了,自己不幹,自己哪怕是妙語連珠,也難逃尷尬!也會在自己的心裡留下yīn影。於是,他二話沒說,也仰面而幹。
這兩杯酒下肚,薛峰再也無法保持矜持了,他道:“阿森,倒滿!”
阿森替薛峰倒了幾滴。
“森兄,你……呵呵,看來你又是想叫師傅揍你的屁股是不是?”阿晨此時已經是喝得兩頰緋紅,她搖搖晃晃的站起身來,拿過阿森的酒罈,將薛峰的酒杯倒滿。“阿曉,你跟峰兄幹了!”此時,阿晨的兩眼已經有些發直,舌頭也團了起來。
阿曉的酒量比阿晨大,她聽到阿晨叫自己喝酒,便一口幹掉,道:“峰兄,我阿曉先幹為敬酒了!”
天啦,我怎麼遇上這一班丫頭?看樣子我非得要橫著出去了!
阿森趁阿晨沒注意,立即把薛峰的酒幹了。
阿曉一見,又是格格格的笑了起來。
阿晨酒喝的大了,反應也慢了起來。她想,這是怎麼回事?阿曉笑什麼?哦!阿曉酒幹了,峰兄的酒還沒幹。她站在桌邊,一手扶著壇口,一手指著薛峰道:“峰兄,這麼不給阿曉面子?阿曉可是最小的小師妹啊,她幹了,你還不幹?”
薛峰拿起酒盞,道:“我得罪誰也不能得罪你們兩個師妹啊,你說是吧?”
阿晨見他的酒杯幹了,愣了一下。
阿森把阿晨扶到座位上,然後,倒滿酒盞,分別向葫蘆頭、張頭、薛峰、阿晨和阿曉等各敬一杯酒,五杯酒下肚,他依舊像沒喝酒一般。
薛峰見了,眼都看傻了!
這輪酒喝完了,他們每人從腰間各取一把匕首,在豬頭上各削下一塊,拿在手裡大吃起來。豬頭邊有把刀子,薛峰也學著他們的樣,也削了一塊拿在手裡大嚼起來。
一會兒的功夫,兩隻雞一隻鴨,一個豬頭一盤蝦已經去了一半。其快速的程度,真可以用風掃殘雲來形容。
這時,阿晨起身把各人的酒倒滿,最後,又給自己倒滿。她舉起酒盞,對葫蘆頭道:“師傅,你不是親爹,但勝似親爹,我敬你!”說完,一干而淨!
薛峰都看的傻了:真豪爽啊!
阿晨這杯酒下肚,已經不像剛才那樣淡定了。她放下酒盞,拉住阿森的手說道:“森兄,其實,我自從發現那匹假絲綢起,我就知道是有人暗算我們……”
阿森道:“晨妹,森兄替你把這事擺平,你不用難過!”
“森兄,不要你出面,師傅早就關照我們自己學會處理事情了,我想,我會和阿曉把這事擺平的。”說到這裡,阿晨已是眼淚汪汪。“我就不明白,這些人,我們和他們無冤無仇的,他們也要害我們?難道就為那幾個臭錢,他們就幹這等傷天害理的事?”
薛峰知道,只有知彼知己才能百戰百殆,便問道:“阿晨,開元亨酒樓的是哪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