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不等皇后下手,蕭淑妃就坐不住了。
蕭淑妃的兒子,也就是四皇子蘇鈺,是除了蘇泓之外最具競爭力的皇子。
蕭淑妃家族勢力不大,但卻榮寵不衰,風光至極。她自然是不會放過任何一個阻礙她兒子登上皇位的絆腳石。
所以,作為蕭淑妃院裡最低等的宮女,唐寶音自然被派到蘇抉身邊折磨他,最好把蘇抉神不知鬼不覺地折磨死。
想必,就是原身在折磨蘇抉的時候,被對方手刃了。
......
唐寶音捋清這些關係之後,頓覺人生之艱難。
她沒能弄死蘇抉,回到蕭淑妃那肯定也活不了。她被蘇抉弄死卻又活過來了,現在回到蘇抉那肯定不受那廝待見!
有比她還慘的嗎?!
權衡了半天,唐寶音還是決定回到蘇抉身邊。畢竟蘇抉的宮殿裡就他一個人,而且是個男人,不會有那麼多勾心鬥角,金枝欲孽。她只用抱緊這一個大腿就好了,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唐寶音在宮內遊蕩一番,搜尋了些乾淨衣服和被褥回到了坤水苑。
彼時天已經黑了,蘇抉躺在床上還沒醒。
唐寶音躡手躡腳地將床上那漆黑發硬的棉被扔了出去,把新拿的被褥給他蓋上。他的衣口很鬆,可以清晰地看見皮膚上各種疤痕縱橫交錯。
唐寶音反射性地摸了摸自己的脖子,那裡的傷口只剩下一條淡粉色的疤。
這傷口恢復的速度實在令人咂舌,不過連她還魂這種事都能發生,還有什麼是不可能的呢?
今晚的月光很盛,透過窗欞全都打在了那人身上,使他周身鍍上了一層淺白色的流光。隨著流雲飄浮,月光明暗交至,這人衣襟裡也隱約泛起忽明忽暗的光澤。
唐寶音好奇地伸出手,兩根手指捻起他的衣襟往兩邊撥去,直到她看見了那人脖子上掛的一顆珠子。
那珠子淨透瑩潤,不知是何材質,通體透明,泛著淡淡微光。珠子的模樣並不別緻,甚至素淨得過了頭,但她就是覺得有股子莫名的親近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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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她鬼使神差地伸出手想摸一摸。
“你在做什麼。”
還沒碰到珠子,手腕就被人擒住,唐寶音嚇了一大跳。她抬起頭,發現蘇抉已經半坐了起來,腦後的黑髮順著肩膀滑落下來,那映著月光的眸子中帶著清冷的光華。
“沒、沒什麼。”唐寶音壓下心虛,儘量使自己看起來真誠,“我就是想幫你蓋蓋被子,晚上冷,小心傷、傷、傷寒!”
她正說著話,就看見蘇抉的身子一點一點向她靠過來,唐寶音嚇得說話都有些不利索。
她下意識地想跑,剛動腿,手腕被人一拉,於是整個人都不由自主地往蘇抉面前撲過去,她是剋制了再剋制,才沒有直接撞到他懷裡。
窗外月光正盛,將這屋子照的清明,唐寶音一抬頭,便撞進了蘇抉那一雙沉寂的眸子裡。
“怎麼,殺不死我,所以改誘惑了?”
“哈?”唐寶音懵逼,她什麼時候做出這麼引人誤會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