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的清潔工？”
王天宇聽到高慧欣的低喃，不由得重複。此刻，他的頭腦中當然又浮現出了那個微胖女的形象。雖然他的心裡很明白，這個微胖女是殺手裝扮出來的，可她之前肯定是長成了類似的模樣。
“那你認不認識一個四、五十歲，身材微胖、耳邊還留著發綹的女人？對了！她是歡暢酒吧的清潔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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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潔工？你說得是……”
高慧欣很努力得想了想，而後才思忖著回答道：“我想是楊嬸吧？她這人挺愛佔小便宜的，要是東西被她撿走了一般丟不了。她連自己打掃房間裡面的礦泉水瓶、還有瓶蓋之類的東西都不會放過。”
“是嗎？”王天宇微皺起眉頭來反問。
“嗯！我見過她偷拿客人吃剩的水果。”高慧欣用肯定的語氣回答。
王天宇這次可沒有接話！他相信這個被稱做楊嬸的胖女人一定是個家境可憐的女人，否則她怎麼可能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呢？
“王醫生，我要睡了！我實在太累了。”
“嗯！那你就好好休息吧。”經過了半夜的交往，王天宇發現當高慧欣去除身上的偽裝時，她的表現也不象是之前給人的感覺那樣，至少她應該還有清純的一面，只是這些都被她掩飾得很深，而且很少再被拿出來示人了而已。
“你會留下來陪我嗎？”高慧欣在閉眼前呢喃著詢問。
“我、我會看著你入睡的。”王天宇沒有辦法完全應承高慧欣的話，只得向她做出了這樣的承諾。
高慧欣得到王天宇的答覆，臉上便浮現出了甜甜的笑容。
她是一個很聰明的女人，當然明白自己沒有可能將王天宇滯留在自己的身旁了。為此，王天宇能夠給出這樣的答案，當然也就滿足了她內心當中的想法。
王天宇並沒有踐約！
他非但沒有在高慧欣睡熟前離開，而且還把手輕撫到她的面頰上。雖然這都是些很輕微的舉動，卻能夠讓高慧欣的心裡產生足夠得感激。當他聽到均勻的鼻息聲從高慧欣的口鼻處傳出時，方才緩緩得起身向著陽臺那邊走去。
王天宇沒有留意到的是，當他順著陽臺躍出時，晶瑩的淚滴卻出現在高慧欣的臉頰上，又向著地面落去。
“喂！天宇，你在哪兒呢？”
“我？我在車裡。”王天宇剛一回到車子裡面，蔣倩的電話就追了過來，他並沒有忘記反問：“你呢？你一晚上都沒睡嗎？”
“嗯！看樣子，你起得很早啊？”蔣倩在說話的同時，衝著手機打起了哈欠。她當然不會知道王天宇也是一夜未眠。
“說吧！你找我什麼事？”王天宇直截了當得問。
“我們在酒吧的雜物間有了發現，你來吧！”蔣倩說話的聲音懨懨的，看樣子她的確太困了。
“嗯，好！我這就趕過去。”王天宇毫不遲疑得回答，同時也把車子發動起來。當他把手機丟去一旁時，目光卻落到上面遲疑了片刻。他覺得自己應該給何莎莎和龍葵打個電話，可他卻又不知道自己應該如何去說。
略作思忖之後，他決定還是先到酒吧那裡看看。
畢竟現在時間尚早，而龍正陽依然還在白沙市，他相信何莎莎不會有危險。至於打去龍葵的電話，他當然覺得還是由何莎莎代辦比較妥當。
當王天宇的車子停到酒吧外面時，這裡已經停放著好幾輛警車了。
不等王天宇從車裡裡面出來，就有一名小警察快跑著走到他的跟前，並用客套的口氣問：“請問你是王醫生嗎？”
“沒錯兒！是我，我是王天宇。”
“哦，太好了！蔣警官讓我在這裡等你，你現在就跟我來吧。”小警官在說話的同時，把手向著酒吧大門的方向指去。
王天宇看到後，客套得跟對方點了點頭，而後就邁步緊跟到了他的身後。
兩人一前一後進入到酒吧裡面，王天宇便發現這裡的工作人員已經被控制著集中到吧檯附近的地方去了。不僅如此，還有幾名警察圍攏在他們的身旁，應該是在做著例行詢問之類的事情。
王天宇看到這些，便把目光又向著包間那邊轉去。
此刻，那裡當然也有些警察在做調查取證。他相信那些被打過的保安，一定跟警察們訴說過昨晚捱打的經歷了。只不過，這幫人並沒有辦法將他給辨認出來，畢竟他在進入酒吧的時候已經做過很好的偽裝了。
“天宇，你來了！”
“嗯！情況怎麼樣了？”
王天宇見蔣倩迎面走來，當然會跟她做簡單的寒暄。
這時候的蔣倩看起來人有些憔悴，臉上當然也失去了往昔的光彩。對此，王天宇除去感覺有些心疼之外，倒不覺得有什麼不對。畢竟當人沒日沒夜得連續操勞之後，很容易就會變成她如今的模樣。
為此，王天宇在說話的同時，把手向著蔣倩的手腕上面搭去。
蔣倩覺察王天宇很主動得把手伸了過來，臉上當然會呈現出錯愕的表情了。在她的印象裡，王天宇可不是這麼主動的人。甚至說，她的臉上還因此呈現出一點兒喜悅的顏色，顯然她留意到王天宇在關心她。
緊接著，一縷回春真氣就順著手腕向著她的身軀當中滲去。
在真氣的作用下，蔣倩感覺自己的頭腦變得比之前清涼了不少，倦怠的感覺也變輕了許多。
“怎麼樣？現在感覺好些了嗎？”王天宇相信自己的小治療對蔣倩一定有效！為此，他方才會用暖暖的口氣這樣詢問。
“感覺很不好！”蔣倩明白王天宇在自己的身上做了什麼，可她卻不想按著對方的想法去說。隨著話音，她故意把換成了不爽的表情，又用嘆息的口氣道：“天宇，難道你在何小姐的面前也是這樣的嗎？我發現跟你們做醫生的談戀愛真是件沒意思的事兒。”
“是嗎？嗯，那我們就談談咱們都感興趣的事吧。”
王天宇微笑著將蔣倩的話應了下來。他的心裡很明白，蔣倩這是在試探他的心意。為此，他當然沒有必要去做出更多得應對了。就在蔣倩因為他的提議而收心時，他則用淡然的口氣道：“屍體找到了嗎？”
“屍體？如果找到得是屍體，我還要你來嗎？”
“你的意思是說，你們找到了活人？”王天宇很吃驚蔣倩的回答，說話的語速當然也變快了不少。
“是的！她沒有死，只是被人丟到雜物間去了。”蔣倩邊說邊聳了聳肩膀，並把手向著自己的臉頰指去。不等她再開口，王天宇就搶話道：“那個殺手又剝了她的臉皮，對嗎？”
“也不全對吧！”蔣倩的回答讓王天宇頗有些意外。
按著殺手之前的習慣，她應該會把被害女人的臉皮剝掉，然後做成人皮面具來偽裝自己才對，難不成她現在改常了？
就在王天宇為此困惑時，蔣倩便又繼續道：“那個殺手只是切下了她左邊臉的皮膚，並沒有去動其他地方。”
“只切了左邊臉？”王天宇一臉愕然得反問。
在說話的同時，他當然也在頭腦當中思索那個微胖女的長相。只可惜，他倆當時只是打了一個照面，而那個微胖女又很快就向他出手，並且從包間當中逃脫了出去。為此，他還真就沒留意到對方的臉上有怎樣的細節特徵。
不過，他相信殺手之所以這樣做，肯定是被害人的臉頰上有明顯的特徵，可以讓人辨認出她的身份來。
“是的！”蔣倩在說話的同時，把手向著耳邊放去：“我問過酒吧裡面的人了，她的左邊臉上有傷，所以就把耳邊的頭髮垂了下來，並且藉助它們來進行遮擋。”
“嗯！好吧，我們過去看看吧。”
“走吧！你到這裡來的速度要比急救中心的人都快。”
蔣倩在引導王天宇向著現場那邊走去的同時，並沒有忘記順口誇讚了他一句。的確！王天宇來得速度的確是太快了，這當然也跟蔣倩打電話通知他通知很及時有關。
王天宇沒去回應蔣倩的話，而是默默得跟著她一起向著酒吧的雜物間走去。
實際上，這個雜物間不光屬於酒吧、同時也屬於會所的其他地方。畢竟這家會所白天的主營專案是洗浴，只有到了晚上酒吧才會變成重點經營項目，為此這裡的清潔工可是整個會所共用的，而不單單是給酒吧配置的。
“就在這裡了。”
蔣倩在說話的同時，把手向著一處昏暗的通廊指去。
雖然這些的光線很差，可王天宇卻還是看到有一副擔架被靠牆放置在地面上。在這擔架的旁邊，則有幾名法醫模樣的人正在忙碌著。雖然他們沒有辦法治好受害者的傷，卻可以透過手中專業的工具來延緩她的病痛。
“她的情況怎麼樣了？”
“蔣警官，她還狀況還不錯，只是受了很嚴重的驚嚇。”
“是嗎？那讓王醫生幫她檢查一下傷吧。”蔣倩跟法醫的對話很簡單，而且還把王天宇的身份介紹了過去。
顯然在王天宇趕來之前，蔣倩已經跟法醫們打過招呼了。為此，他們一點兒也不對王天宇的出現感到意外，而是痛快得從受害者的身旁退開了。實際上，他們雖然也算是醫生，可治病救人的工作卻不是他們的專長。
王天宇看到法醫們的舉動，便微笑著衝他們示意，而後就蹲去了受害者的身旁。
這是一個年齡在四十五歲上下的女人，她的體形微胖、臉上則掛滿了痛苦的表情。當然，王天宇知道她痛苦的來源在什麼地方，畢竟她左臉的面頰上帶著一塊兒又大又明顯得傷，這已經向他說明了一切。
“她傷得挺嚴重。”
“是的！不過，這傷並不會要了她的命。”
法醫輕聲接下了王天宇的話，並用擔憂的目光向著受害者那邊看去：“她已經由於疼痛的關係昏厥過去了。”
“嗯！我看得出來，你們幫她簡單處理過傷口了嗎？”
“是的，王醫生！其實，她的傷口並沒有太好處理的地方。”法醫思忖著這樣回答，並把手向著受害者皮膚缺損的地方指去：“那個兇犯是用一種很特殊的辦法將她的臉皮剝下來的。為此，她所受的傷很特別，這就象是醫生準備要為她做植皮治療而做得準備一樣。”
王天宇聽到這些註解，目光就向著法醫看去：“你覺得這兇手有可能是專業的醫生，而她這樣做的目的就是……”（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