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刻骨相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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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玉笙驚得一下站起來,他反應已算極快,伸手就是一掌,凌空打在舞姬身上!可沒想到比他更快的是從大殿之外飛進來的一把長劍,只聽“叮”的一聲劍響,劍身綻放出炫目的光芒,瞬間將刺向穆長亭的長劍打飛!

舞姬也被邢玉笙那一掌重重打落在地,口吐鮮血,奄奄一息。

那把來勢洶洶的長劍斜插在地,劍穗上的白金琉璃珠微微晃動著,雪亮的劍身反射著迫人的冷光,大有為主人保駕護航的架勢在裡頭。

不止穆長亭怔住了,幾乎所有人都在那一剎那被突如其來的驚`變震到,不約而同的保持了沉默。

現場一時鴉雀無聲,蕭運洋臉色數變,忽然拔劍就朝倒在他腳邊的舞姬刺去。

那舞姬發出一聲短促的痛叫,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伸手拽住蕭運洋衣衫的下襬,口中喃喃道:“你……你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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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運洋雙眸微眯,大聲斥道:“膽敢行刺,罪無可恕!”

劍身用力往身下一捅,刺入得更深,舞姬緩緩倒地,滿臉灰敗之色。

邢玉笙目光灼灼地盯著穆長亭看,對周遭的一切像是遺忘殆盡。

蕭運洋拱手道:“魔尊,屬下這就去將此事查個水落石出,還請魔尊放心。”

其餘兩人見他想開溜,也連忙趁機告別,推說域中有急事,灰溜溜地夾起尾巴走了。長生劍認主,誰還敢對穆長亭的身份有所懷疑?

而且看之前酒宴上,穆長亭言笑晏晏的模樣,分明就是跟邢玉笙前塵盡棄,言歸於好,如今他們兩個加在一起,誰敢妄動?

這場酒宴不歡而散,此時大殿之上只有他們兩人僵立對峙。

穆長亭閉了閉眼,退後兩步,靜立片刻,走過去將長生劍拔起來,轉身想往外走。

邢玉笙的身影瞬移到面前,將人牢牢堵住,眸光暗沉,一字一句地問:“我再問你一次,你到底是誰?”

穆長亭嗤笑道:“你心中不是早有定論,何必再問。”

他繞開邢玉笙想要走開,那人卻在擦肩而過之時一把拽住了他的手腕,如同鐵鉗一般緊緊將他扣住,穆長亭冷聲道:“放手!”

邢玉笙一言不發,忽然拽住他就往門外快步走去。

他步伐邁得很大,走得又很快,顧子瀾本就是個少年人,身量不高,此刻幾乎是被邢玉笙拖著往前走。

怒火噌噌往心頭冒,穆長亭氣道:“邢玉笙!你放開我!”

邢玉笙充耳不聞,一路將他拖到主苑房門前,將穆長亭的屍身拽住,又將兩人徑直拖到書房地下室。

穆長亭不知道他想幹什麼,但是卻極度抗拒再去地下室,他掙扎得愈加厲害。

穆長亭怒道:“你到底要幹什麼!我不去!你滾開!”

邢玉笙忽而轉頭看他,他眼角泛紅,似乎隱忍到了極限,眼眸之中如同醞釀著巨大的風暴,瞬間要將人席捲吞噬。

穆長亭怔了怔,邢玉笙硬生生地將他們拉到地下室。

食指中指合併,邢玉笙的手在空中輕輕打了個圈,一道黑色魔氣襲來,如同一根無形的繩子一下將穆長亭死死捆住,讓他再也無法動彈分毫。

邢玉笙的指尖在手腕輕滑,氣刃如刀,鮮血瞬間噴湧而出,他像是重複做過很多次這樣的事,十分嫻熟地在地上畫就血陣。

他走過去,將穆長亭和屍體分立在血陣兩邊,自己則是坐到血陣中央。

穆長亭的臉一下蒼白起來,他又急又怒地吼道:“邢玉笙!你瘋了嗎!你再消耗心頭血會沒命的!”

邢玉笙低聲道:“那不是正好麼,一命抵一命。”

穆長亭閉上眼,滿臉痛色將頭撇開,沒有血色的唇緊緊抿著。

邢玉笙以血為媒,催動法陣,如同上次穆長亭在幻境之中所見的一樣,在心頭剜血餵養齒輪。陣法啟動,狂風四起,吹得穆長亭連眼睛都睜不開。

齒輪緩緩轉動,邢玉笙的臉色漸漸呈現出一種將死的慘白,渾身痛得劇烈顫抖。

他這種可怕的執著讓穆長亭無法理解的同時,又心神俱顫,意識漸漸抽離,眼角緩緩滑下一滴淚,啪嗒一聲,落在地上,消弭無蹤。

再次醒來之時,陽光從窗外透進來,略微有些刺目。

穆長亭忍不住皺了皺眉頭,伸手擋了擋眼睛,全身痠痛得快要散架,猶如重組了一番,他強撐著坐起來,渙散的目光漸漸聚焦起來。

手從眼睛上放下來之時,他愣了愣,猛地將手舉起來。

兩雙手白皙修長,骨節分明,就連身上的薄繭也熟悉得令人心驚,穆長亭一下撲到鏡子面前,黃銅境裡倒影著男人俊逸出色的眉眼,執掌清心派八年,經年累月的磨礪使他面無表情的時候,自有一股不怒而威的氣勢在裡頭。

頭痛得有些厲害,神魂波盪,身體裡的靈力也是時斷時續,彷彿都在極力排斥這種逆天而為的還魂之舉。

穆長亭退後幾步,跌坐在床上,緊緊按住頭痛欲裂的腦袋,恨不得抓上什麼硬物狠狠往頭上砸!他嘗試著強行壓制,可是根本沒有用,如此痛了半個時辰,那股壓迫神經般的疼痛才緩緩消去。

穆長亭癱軟在床上,已痛得渾身是汗。

等身體好一些,他想出去走走,剛跨門而出,就毫無徵兆地被房門口佈下的結界震開了數步。

穆長亭愣了愣,站在原地靜默片刻,才怒極而笑地轉開頭。

自然,以他目前身體的狀況是無法破開邢玉笙施下的結界的。

許是聽見了穆長亭這邊的響聲,莫離惴惴不安地探出腦袋,看著他不敢說話。

穆長亭穩了穩心緒,道:“邢玉笙呢?我要見他。”

莫離的眼眸一下黯淡下來,他泫然欲泣地搖了搖頭,小聲說:“魔尊現在不能見您,您還是在這裡安心調養吧,等魔尊醒了,我會告訴他的。”

穆長亭一下抓住了他的關鍵詞,皺眉道:“他……身體如何了?”

莫離還是搖頭,只是抽抽噎噎地哽咽道:“我也不知道,魔尊出來的時候渾身是血,已昏迷多日了。蛇癭大人一直陪在魔尊身邊,但也只是睡覺,什麼都不做。總之,情況不大好。顧子瀾也是昏迷未醒,我現在都不知道怎麼辦才好……”

蛇癭既然能一直陪著他,就證明邢玉笙還算有救,否則以他們之間的血契關係,蛇癭定會比莫離還著急的出去尋找解救之法。

莫離瞪大眼睛望著他,一臉希冀。

穆長亭對這個心善的小魔物沒辦法發脾氣,只好安慰道:“沒事的,蛇癭會有辦法救他的,你放心吧。”

無力地擺擺手,穆長亭讓他下去,自己則躺回床上,迷迷糊糊又睡了過去。

被軟禁的、無聊的日子大概又持續了三天的樣子,穆長亭始終沒有見到邢玉笙。好在頭痛的感覺隨著日子的推移,越來越短,到現在也只是偶爾才會感覺到腦中有抽痛的感覺傳來。可是奇怪的是,身上靈力卻沒有穩定下來,還是時有時無。

這一夜,穆長亭早早歇下,做了一個夢。

夢中場景斑駁,恍惚之間,他似乎回到了過去。

那時師尊猶在,就站在他面前,對他溫和地囑咐道:“長亭,你師弟執念深重,心魔根生,你須好生看顧,莫要讓他走上邪路。”

年少時的他,笑了笑,應答得頗為爽快。

畫面一轉,是邢玉笙當時誤以為他進入了虛天之境,為了救他而擅闖禁地,被關進地牢足足有三個月的事。

當時,他每日都會從藏書閣取書,到地牢去看望邢玉笙。

如今想來,當時還是少年的邢玉笙冷漠疏離之中卻有一些可愛,知道他要去,總是早早就等在那兒,看見他的時候向來淡漠的雙眸也會微微亮起來。

憎恨他之後,刻意被遺忘的細節此時在夢境中被無限放大,幾乎讓穆長亭一下忘記了今夕何夕。

唇上若有似無的壓感傳來,穆長亭在朦朦朧朧之間轉醒。

他睜開眼睛,表情有些呆滯,邢玉笙微微退開,雙唇分離,呼吸相交之間,他們兩人在黑暗之中靜靜對視。

穆長亭低低叫了一聲:“師弟……”

這一聲就像燎原之火,邢玉笙眸光一暗,猛地低下頭,深深吻了上去。

舌尖靈活地撬開他的唇,邢玉笙吻得又霸道又急切,含住穆長亭不斷退縮避讓的軟舌大力吮吸。心跳聲大如擂鼓,呼吸急促又灼熱,邢玉笙按住穆長亭不斷推拒的雙手壓到頭頂,年少時的悸動彷彿在心湖中盪漾,撥弄起層層漣漪。

穆長亭這時才算完全清醒過來,鼻腔裡發出“唔”的一聲低吟,他嘗試著轉頭將臉撇開,然而邢玉笙追得很緊,幾乎不留拒絕的餘地,強勢的在他唇舌之間攻城略地,彷彿要將多年來滿腔刻骨的思念與深情都傾注在這一吻之上。

這不是躺在他身旁冰冷僵硬的穆長亭,而是一個活生生的、有血有肉的穆長亭。

邢玉笙吻得動情,恨不得將人吃拆入腹,永遠囚禁在這方天地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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