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念滿臉無奈的望著袁州。
明媚的雙眸中,更是透露著嫌棄的神色。
“大郎,你就不要胡鬧啦。”
“你這蛋糕從來都沒有做成功過的。”
“宋五嫂也說過,研究新菜並不是朝夕之間就能好做成的事情,你還是稍微沉穩點慢慢來吧。”
念念就像是個全身心都投入到了工作狀態中的女強人,她不耐煩的朝著袁州揮了揮手。
“大郎你別搗亂,奴家還要繼續算賬呢!”
袁州望著滿門心思都撲在事業上的念念,心情更是如同打翻了的調味品般,五味雜陳的。
“哎……念念你現在竟然沉迷算賬無法自拔了,都是袁方那混小子把算賬的方法交給你了!”
“我要是看見了袁方那家夥以後,肯定要將袁方的狗腿打斷不可,他竟然改變了我賢惠的念念!”
袁州可憐巴巴的端著烤蛋糕離開了袁家酒樓,打算找個地方去生會兒悶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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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剛出門,就遇見了火急火燎趕來的柴俊,以及髮鬢間簪著豔俗大紅花的高衙內。
“哎喲,袁大郎你還有心思做蛋糕吶!”
高衙內順勢奪過了袁州手裡的蛋糕。
“今兒可是正月十五!”
“官家在宮裡舉辦元旦晚宴呢!”
“你身為御膳房的副總管!”
“怎麼還沒到宮裡去候著啊!”
袁州聽見了高衙內的提醒後,也忍不住拍了拍腦門,他這段時間都做蛋糕做得快要瘋魔了!
差點就忘記了自己還兼著御膳房副總管的差事,每月的初一十五都要去大內,給管家做菜啊!
“怪我怪我!”
“都是我這段時間做蛋糕做傻了!”
柴俊將袁州推到了馬車裡。
“袁大郎你也是運氣好,多虧本公子和高胖子還記得你,要不然你就等著完蛋吧!”
“咱們這時候趕過去,時間還來得及。”
高衙內也擠到了馬車裡。
剛烤出來的蛋糕在密閉的空間裡,散發著香甜的氣味,讓高衙內和柴俊的眼神都有些發直。
“袁大郎,這看起來和饃饃很相似的玩意,就是你這段時間琢磨出來的蛋糕?”
高衙內用肥胖的手指戳了戳蛋糕的表面,發現鬆軟的蛋糕竟然輕易的凹陷下去,很快就回彈了起來。
“這玩意,真的有你所說的那麼好吃?”
對於消息靈通的高衙內和柴俊而言。
袁州閉門做蛋糕的事情,壓根就不是秘密。
“是啊……我好不容易才把烘烤蛋糕的火候給掌握好,實在是太不容易了!”
袁州頗為感慨的擦了擦臉上的汙漬。
最重要的是,念念還完全沒有想要品嚐美食的意思,這也讓袁州的心裡生出了陣陣挫敗感。
媽的!
難道他精心做出來的美食!
還沒有念念的賬本有吸引力嗎?
“吧唧吧唧……”
高胖子在端詳蛋糕的時候,很不要臉的低頭啃了口,然後驀的亮起了眼睛。
“袁大郎,你這蛋糕的味道蠻好啊!”
“暄軟蓬鬆,綿軟可口!”
“而且還有股難以言喻的牛奶香味!”
高胖子本來就喜歡吃甜食。
像蛋糕這樣口感新奇的甜食,高胖子更是無法拒絕,直接在馬車上就把蛋糕啃完了。
柴俊本來有心想要品嚐品嚐蛋糕的味道的,但是看見高胖子那如同豬拱食的吃相後,就作罷了。
身為個風雅的世家公子,必須要優雅才行!
儘管柴俊饞得口水直流。
還是保持著疏遠冷淡的形象。
“對了袁大郎,楷哥讓我提醒你兩句。”
“御膳房總管肖寒你也見過,肖寒的氣量狹小不好相處,你在御膳房做事的時候要多加注意。”
“當心肖寒在背後給你使絆子。”
袁州望著馬車外逐漸靠近的宮牆,情緒也逐漸平靜了下來,他其實不怎麼喜歡在宮廷裡做事的。
不論做什麼事情都要遵守規矩,太拘謹了。
“柴公子,你幫我多謝楷哥提醒。”
“肖寒那家夥早在玉仙樓裡的時候,就和我處處不對付,他想要挑事是肯定的。”
“只是我袁州也不是個吃素的人,要是肖寒敢給我使絆子,那我也得讓他嚐嚐厲害!”
袁州自認為他的性格還是蠻好的。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要是肖寒故意惹事,那袁州就不會客氣了。
柴俊瞥了眼面帶靦腆笑容的袁州,撇嘴道:
“其實本公子覺得,楷哥的擔心都是多餘的,你袁大郎怎麼可能被肖寒欺負呢?”
“上次的罪過你的洪福貴,都被你整得無法人道了,他們的鴻運賭坊也處於岌岌可危的狀況。”
“袁大郎你這個廚子看似純良無害,但心裡卻是滿肚子的壞水,當真是讓本公子害怕啊!”
袁州笑嘻嘻的給柴俊倒了杯茶,解釋道:
“柴公子這話可就說錯了。”
“鴻運賭坊岌岌可危,那都是洪九經營不善,再加上柴公子你的福祿賭坊蒸蒸日上,此消彼長鴻運賭坊才會面臨關門歇業的窘迫狀況,和我有啥關係?”
“至於洪福貴不能人道的這件事情嘛,那就更加不是我做的了,都是洪福貴亂吃藥造成的啊!”
袁州無辜的朝著柴俊攤了攤手。
他真的沒對洪福貴下手!
袁州只是透過高衙內聯絡到了那個,因為賣假藥而被扔到開封府監牢裡的外國商人克魯斯。
然後袁州將那外國奸商撈出來以後,施展了點小手段收服了克魯斯。
得到克魯斯的投誠之後,袁州就將買保健品的營銷套路告訴了克魯斯。
沒想到克魯斯這個奸商還挺有商業頭腦的,竟然在短時間內,就在權貴圈子裡混得風生水起。
就連朝廷裡的很多大佬,都來找克魯斯買藥。
洪福貴是個吃喝嫖賭五毒俱全的紈絝子弟。
面對這種權貴圈子裡流行的好玩意,自然是不容錯過,於是就跌入到了袁州佈置的陷阱裡去。
不加節制的服藥酗酒。
再加上紙醉金迷的生活。
完全就是……大補傷身吶!
所以,洪福貴沒能瘋狂幾天,就直接萎了。
藥是克魯斯賣的。
吃是洪福貴吃的。
玩是洪福貴玩的。
和他袁州有什麼關係?
他的手,從始至終都是乾乾淨淨的啊!
“所以啊,這才是你袁大郎的可怕之處!”
柴俊不寒而慄的搓了搓胳膊。
“全都是堂堂正正的陽謀。”
“而且,被你盯上的人,還完全逃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