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仁接下來的話,卻讓穆青爍瞬間明白過來。
郝仁神秘的說,“俺哥們說了,如果太低調了還是有人欺負俺,這時只有一個最好的辦法。”
“什麼辦法?”穆青爍被郝仁這麼一打岔,竟然後入主觀的進了郝仁設下的圈套。
郝仁憨笑一聲,說道:“當然是從他那花一百塊錢,買一條翻著死內褲了,因為他告訴俺,無形裝逼,最為致命。俺一想也對,要是有人欺負俺,俺到時候一亮內褲,欺負俺的那人見到俺穿著一條翻著死,絕對會猜測俺的真實身份。以為俺是一個扮豬吃老虎的主,就不會再欺負俺了。”
聞言,穆青爍噗嗤一下笑了起來。
腦殘何其多,不成想被自己碰到了這樣一個白痴加缺根弦的腦殘。
“妹兒,恁笑話俺作甚?恁下手輕點,俺這條內褲可貴嘞。”郝仁有些不高興的看著對方。
穿條翻著死,人家就不欺負你了?這是哪門子的奇葩道理?
而且,根本不叫翻著死,人家叫範思哲好不好?
鄉巴佬就是鄉巴佬,連品牌名字都沒搞清楚,就買,活該被人騙。
被郝仁這一打岔,穆青爍的疑心病總算不藥而癒了。她在想,如果這個傢伙是個條子,或者是蘭姐的人,又或者是其他勢力派來接近自己的,那麼,他背後的慫恿者該有多腦殘?
見穆青爍打消了疑慮,郝仁總算松了口氣,“還好,本少爺機智,不然,透過一條內褲漏了陷,傳出去,那得多丟人。”
郝仁給自己倒了杯水,喝完後躺到了小床上。他暗自打量了一眼這間屋子。
屋內傢俱並不多,家電更是少的可憐。只有一個老式1寸大頭彩電,安然的擺在有些年頭的寫字檯上。冰箱也有些年頭,郝仁現在滿耳朵裡都是冰箱發出的嗡嗡聲,那聲音,甚至比那懸掛房頂的吊扇還要響。
“看來,她們姐弟倆的日子真不好過!”郝仁不由自主的嘆了口氣。
從小,郝仁接受的便是世家大族的教育方式,接觸的也都是一些上層人士。很少有機會設身處地享受一番平民的生活方式。
大家族教育出來的世家子弟,雖然都是一些目中無人,飛揚跋扈的傢伙。但並不妨礙他們各個都是精英。只有極少數的人,才會變成紈絝敗家的廢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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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能稱得上精英,懂的自然比別人要多。所以郝仁深知,農夫與蛇的寓意。
他知道,做人一定要分清善惡,只能把援助之手伸向善良的人,對惡人千萬不能心慈手軟。這同樣也是郝仁為什麼放下身份,接近對方的原因。
因為郝仁要搞清楚,孫夢雪的車禍,是不是真的跟這個“該死”的小偷沒關係。
若穆青爍真的不清楚事情的真相,念在她也是出於幫弟弟籌錢治病的份上,郝仁不介意在幫他一把。如若不然,郝仁同樣也不介意做出辣手摧花之事。
正當郝仁胡亂思想的時候,穆青爍端著水盆進了屋。
郝仁趕緊裝出一副熟睡的樣子,順便還很配合的打起了呼嚕。
“丹哥?醒醒?丹哥?”穆青爍走上前輕輕的推了推對方,發現對方沒有反應。臉上立刻露出了一絲喜色。
她趕緊從櫃子裡拿出了郝仁的軍用挎包。叩開紐扣,把玉彌勒從裡面掏了出來。
玉彌勒拿在手中,穆青爍的眼裡冒出了一片小星星。
雖然她不懂玉,但也能感覺出來,手中的這枚玉佛,如果賣出去,一定能湊齊給弟弟治病的錢。
穆青爍像個財迷一樣攥著玉彌勒,生怕它從自己的手中逃掉一般。
過了好久,她才小心翼翼的把玉彌勒放回到了軍用挎包裡,然後在把軍用挎包恢復到原來的樣子。
做完這一切,她回頭看了一眼依舊熟睡的郝仁。不由得想起了剛才的事情。
“翻著死?咯咯……這傢伙睡覺都翻著身,那條內褲跟他可真般配。”想想都覺的好笑。
這一天下來,穆青爍著實過的很累,不僅時刻提心吊膽,生怕醫院傳來不好的訊息。又加上時刻提防花姐即有可能的報復。
把門插好,穆青爍去掉了一身戒備。一襲乏意瞬間湧來。
“哈呼!”穆青爍打了一個哈欠,走回到了屋裡。這時她才想起,床上還躺著另外一個人,而且還是一個礙事的男人。
郝仁躺在床邊,如果自己想要睡覺,必須從對方上空越過去才行。
“難道,跟這個鄉巴佬同睡一張床?”聽著郝仁那打雷般的呼嚕聲,穆青爍頓感一陣頭大。
“可是真的好睏啊!算了,算了,穆青爍你怕他幹嘛,他就是一個膽小靦腆的鄉巴佬,他不敢對你動手動腳的。”想到此處,穆青爍脫下了鞋子,然後輕手輕腳的從郝仁的上方邁了過去。
她的動作很輕,生怕郝仁被她吵醒。在確定郝仁沒有被吵醒後,她這才松了口。忍不住在心裡罵了郝仁一句,“鄉巴佬,睡覺都不讓人心靜。”
關上燈,穆青爍不由自主的往牆角靠了靠。
就在這時,她忽然發現,郝仁的呼嚕聲竟然小了不少。
“什麼情況?”穆青爍猛地一下坐了起來,趕緊開啟燈去看郝仁。就在開燈的同一時間,郝仁那打雷般的呼嚕聲再次響了起來。
穆青爍有些莫名其妙的看著郝仁,然後她再次關上了燈。
果然,燈一關,郝仁的呼嚕聲再次變小。
如此往復,來回了好幾次,穆青爍頓時睡意全無,忍不住捂著嘴笑了起來。
而且越玩越高興,變著花的關燈開燈,搞得郝仁一陣頭大。
“啪!”
燈再次被她關上,還沒開啟,穆青爍便發現有一雙強有力的大手,撫在了自己身上。
她嬌軀微顫,一時之間忘了開燈。
“臭丫頭,看你還敢不敢嘚瑟了。你讓少爺我不安生,你也別想安生了。”郝仁暗罵一聲。身子更是往穆青爍那邊挪了一下,左手很隨意的搭在了對方的腿上。同時,他還不忘吧唧吧唧嘴兒。(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