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念頭一經出現,便直接被他否定掉了。
“天毒聖經”可是苗族的聖物,這幾十年過來,一直保管在自己的手中。這小子肯定沒有見到過。
既然他沒有見過“天毒聖經”,那就更沒法解釋了。
難不成,這小子是一個對藥物十分有研究的不世天才?
想及此處,於震再也淡定不下去了。
他走上前,重新打量了一遍郝仁,正色道:“我問你,你那天是怎麼幫靈芙解蠱的?”
郝仁一本正經的說道:“每一種毒藥,都是由各種分子元素組成。雄黃、蒜子、菖蒲這三味藥中蘊含的分子元素,剛好可以剋制金蠶蠱毒。但當時,夜深人靜,讓我去哪裡找這些東西,所以我就退而求其次,找了幾個石榴過來。”
“石榴皮中同樣蘊含著這種分子元素,只不過比較少罷了。僅憑石榴皮熬成的湯汁,雖然不能徹底剷除金蟬蠱毒,但剛好可以暫緩蠱毒的發作。”
“人的身體玄之又玄,就好比打疫苗一樣,有了抗原,病毒便無法複製核心,這一過程,剛好可以激發人體的免疫系統,產生特定的針對該病毒體的特異免疫因子,只憑自身的機能,便能產生抗體,對抗蠱毒。”
“第二天一大早,我又讓人買了些刺蝟回來。所謂金蠶,只不過是一些蟲子演變而成的。這些蟲子生前最畏頭嘴似鼠、身有刺毛似蠔豬箭的刺謂。所以,我便讓人準備了刺蝟,刺蝟體內蘊含著一種致命因素,可以瞬間殺死金蠶蟲卵。”
講到這裡,郝仁頓了頓,又道:“準確來說,我是頭天晚上九點多鍾發現的靈芙,第二天早上九點之前,已經將靈芙體內的蠱毒清理乾淨。若當時是白天的話,肯定用不了這麼長的時間。”
話音落下,於震的腦門上已經冒氣了一層微汗。
有理有據,言辭清明。雖然還沒有親自驗證郝仁說的是真是假,不過既然靈芙的例子擺在眼前,那肯定就是真的了。
但令他好奇的是,這種方法並沒有記錄在“天毒聖經”裡。
是哪位大能尋到的這種方法?簡直太過匪夷所思了。
於震盯著郝仁不停的打量,他的臉色更是變了又變,眼神分明透著一股滿意之色。
從郝仁剛一進來,於震便摸透了郝仁的實力。而且還能在自己全力威壓下,足足撐了一分五十秒。這般年紀,就有如此實力,絕非一般人可以比擬。
最要緊的是,郝仁對藥理這一塊,似乎很是瞭解。
有實力,又對藥理比較瞭解的年輕人,實不多見。
不知不覺中,他在想,要是能把郝仁收在座下就好了。
好生調教一番,將來的成就絕對在自己之上。
“年輕人,你讓我很是詫異啊!這樣,你有沒有興趣拜在我的門下?我敢保證,只要你刻苦努力,不出三年,這個大藥師的封號,一定會是你的。”於震,循循善誘的說道。
話音落下,郝仁一陣莫名其妙的看著對方。
他實在搞不懂,剛才還對自己兇巴巴的老人家,變臉的速度,為什麼會這麼快。而且他看自己的眼神,還是那麼的欲求不滿,十分的噁心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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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老家夥不是個老Gay吧?”想到此處,郝仁暗自戒備了起來。
“年輕人,注意你的眼神!”郝仁那防賊一樣的眼神,令於震十分的不爽。
自從郝仁進來以後,就一直被他冷嘲熱諷。好不容易找到機會,郝仁不由自主的笑了起來,道:“老先生還是收回您的建議吧!想我堂堂郝家大少爺,日子過的舒坦無比。你讓我放著好日子不過,跟你去學醫?就是全學會了,又能如何?跟您一樣,開個藥鋪?每天坐在藥鋪裡,給人巡診問藥?是我傻,還是你傻啊?”
“咳咳……郝仁哥……”靈芙抿著嘴,清了清嗓,示意郝仁說的有些過了。不過郝仁的話,卻讓她實在忍俊不住的笑了起來。
“對啊!”
於震捋了捋鬍鬚,這才想起,眼前這個年輕人可不是一般人。含著金鑰匙出生,從小就過著錦衣玉食的生活,要錢有錢,要女人有女人。這樣的人,怎麼可能會跟自己學醫呢!
換成於震自己,他要是有那優越的生活,肯定也不會傻不拉幾的跑去跟別人吃苦受罪。
見到靈芙和這傢伙合起夥兒來笑話自己,於震的臉色頓時拉的老長,斥責道:“臭丫頭,你到底跟誰親啊?”
靈芙見狀,趕緊撒嬌般的挽住了於震的胳膊,道:“當然是於爺爺啦!不過郝仁哥,也不是外人。要不是他救了我,您現在還指不定怎麼傷心呢!再說,巧兒的命也是郝仁哥用生命換回來的。現在郝仁哥還幫忙照看著巧兒呢……”
“什麼?這個傢伙照顧巧兒?”聞言,於震立時被驚的目瞪口呆。
在靈芙心中,巧兒比她的命還要珍貴。
面對危險時,為了巧兒,靈芙甚至會不惜犧牲自己的生命,也要保證巧兒周全。
可現在,她卻將比自己生命更為珍貴的巧兒,交給了眼前的這個男人。
這意味著什麼?
都說人越老越精,於震都這大把年紀了,什麼事兒看不明白?
“哎……”
於震嘆了口氣,看著靈芙那張白皙異常的臉龐,苦笑道:“這又是何苦呢!你現在深中“弒仙”之毒,命不過兩年。即便我同意你們兩個在一起,那又能如何,試問這世間,誰能解掉“弒仙”之毒?”
靈芙知道於震是在關心自己,同樣也是想讓郝仁知難而退。
她苦笑一聲,神情專注的望著郝仁,道:“對不起郝仁哥,是我給你添麻煩了,也沒說清楚,便把巧兒託付給了你。”
“說什麼呢?巧兒很可愛,也很乖巧懂事!什麼麻煩不麻煩的!”
郝仁擺了擺手,臉色卻刻意的板了起來,道:“其他的事情,我不怪你。但你二話不說就丟下巧兒獨自離開,你知不知道,巧兒有多傷心?她一度的認為,你嫌棄她是你的累贅。為此,他可是哭了好長時間呢!”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