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就下,催什麼催啊?”郝仁不耐煩的嘀咕了幾句。下了車,他抬頭看向了了門匾,問道:“齊小姐,咱們倆好像還沒那麼熟吧?你真捨得請我來個地方吃飯?”
“呦呦呦,土老帽還跟我矯情上呢?”齊妙竹故意把矯情倆字兒咬的很重。在她眼裡,郝仁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死變態,至於他的身份背景,也只是聽柳君瀾只字片言稍微提了那麼一句,所以也沒往心裡去。
這家法式餐廳,極具格調,一看就是高消費群體才能來的地方。
“也不是跟你矯情,吃頓飯而已,花那麼多錢,不至於……”郝仁打了個哈哈說道。
“拉倒吧,瞧你那兩眼冒光的樣子。”齊妙竹狠狠地剜了郝仁一眼,而後直接邁著輕快的腳步走了進去。
人一到,感應玻璃門自動敞開,說不出來的高階。
餐廳內部的光線不明不暗,置身裡面十分舒服。而且一進門還有一個不大不小的舞臺,幾個穿著清新亮麗的女子,正在那演唱者當紅的流行歌曲。當然了,肯定不是那種勁爆的潮音樂。總之,聽到耳朵裡,就跟無形中有一雙心靈的小手,撫慰著內心的浮躁。感覺好的不要不要的。
舞臺不遠處,還擺放著一排復古潮吧檯。上面擺放著各種酒水餐點,樣樣都很精緻也很高階。
圍坐大廳裡的顧客,聽著柔美動聽的音樂,喝著杯中的小酒,那感覺甭提有多好了。
當然,這還不能顯示出高階來。在環形的大廳的十二個方位,分別還有幾個特殊的包廂,按照子醜寅卯對外開放。每個包廂的門口,都有一尊生肖銅首,從它們嘴中射出一道道水柱,噴進中央的小音樂噴泉當中。
這是整個餐廳最為耀眼的一處存在。
目測這個設計的造價成本,至少也是百萬級別。
至於那十二個生肖屬相的包廂,也不是什麼人都能進去的。
齊妙竹領著郝仁到了吧檯說了幾句,侍者便領著他們走向了被命名為“馬”的包廂。
剛一進屋,郝仁瞬間怔在了當場。
“MMP,我就說麼,她肯定沒安好心!”
只見一個長相頗為清秀,準確來說有點娘炮的男子,坐在了主坐之上。正笑眯眯的看著門口進來的兩個人,不過當他的餘光掃到郝仁時,那個男子明顯感受到了一股威脅,臉色瞬間拉了下來。
“申燦,來的夠早啊?”齊妙竹並沒意識到對方哪裡不對勁,大大咧咧的拉開椅子坐了下去,緊接著便拿起桌上的餐譜扒拉了起來。
“哪裡早啦,我的大小姐。對了,您身後的這位是?”申燦儘可能的讓自己保持微笑,只不過他越是這樣刻意,臉上的笑容就越顯僵硬。
“他啊,郝仁,我剛收的小弟。”
齊妙竹頭都沒抬一下,便隨意的說道:“郝仁,趕緊坐下吧,都沒外人,整的跟個保鏢似的。”
聞言,郝仁不由苦笑一聲。
這齊大小姐的想法還真是讓人無法捉摸,你約會就約會唄,把自己這樣一個萬瓦級別的大燈泡帶來,算是怎麼一回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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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見她這般隨意的樣子,申燦的臉色不由緩和了下來。趕忙舔著臉關心道:“妙竹,瞧你這風塵僕僕的樣子,剛才幹嘛去啦?”
齊妙竹抬起腦袋,瞥了一眼對方,開口道:“我能幹嘛?除了逛街,就是逛街。當然是花錢去了唄。行了,我都前心貼後背了,還是趕緊點菜吧!”
“明白,明白。”申燦忙起身,走到門口,將侯在外面的侍者叫了進來。
“請問,幾位需要點些什麼?”侍者很禮貌的彎了彎腰,說道。
“你們這什麼東西最貴啊?”齊妙竹一合菜譜,轉身看了過去。
“什麼?”
侍者一臉懵逼的愣在了當場。饒是伺候過很多達官顯貴,土豪富翁,也沒見過這麼“實在”的顧客。
還好,這位侍者也是經過訓練的。稍微愣了一下,很快便露出了甜美的笑容,笑道:“美麗的女士,我們餐廳裡,適合您的美食很多。餐譜上都有介紹的,您可以單點,也可以走套餐。比如說,神戶小牛排,我們這裡採用的全部都是進口神戶牛,每一塊小排都來自神戶牛的肋眼,一頭神戶牛只產一兩不到,所以價格很貴,餐廳裡的標價為一萬八千八百八十八。”
“當然了,您可以走個套餐,在加八百八十八,我們可以送您一份黑魚子醬,配合著吃,更加美味。”
“行,就要這個吧,我倒要嚐嚐,到底是怎樣一種美味。這樣,先來五份吧!”齊妙竹點了點頭,就好像跟吃五塊錢的煎餅果子一樣。
說完,她抬起頭看了一眼臉色難看至極的申燦,眉開眼笑道:“申燦,你怎麼啦?”
“沒事兒啊?我能有什麼事兒!”
申燦忙裝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笑著回道:“想吃什麼,你隨便點,多點一些,千萬別跟我客氣。”
好不容易博得了美人一笑,申燦的感覺好像也沒那麼吃虧。
一旁,郝仁瞧瞧這個,看看那個,心裡早就明白是怎麼一回事了。不由為這個叫申燦的傢伙感到悲哀。
人家明顯就是在耍你,可你倒好,居然還傻了吧唧的認了。反正我郝仁誰也不服,今天舅扶你了。
他打心眼裡敬佩起了這個冤大頭一般的男人,畢竟,他是在想不明白,他的腦袋瓜子到底是怎麼長的,多麼明顯,怎麼就看不出來呢?
“菜點完了,怎麼可以沒酒呢,這樣,在給我們來一瓶路易十六吧!”齊妙竹眼神中閃過一抹狡黠,轉身對著侍者再次說道。
侍者的臉上笑開了花。可申燦的心裡卻彷彿刀割一般,呲呲的往外冒血水。
“這一定是妙竹在考驗我,不就是在加一瓶路易十六麼,只要能夠得到她的認可,花再多錢也值了!”申燦暗暗想道。
沒辦法,他也只能這樣想了。只有這樣,心情才能好那麼一丟丟,得到一絲可有可無的撫慰。(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