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誰啊誰先情竇初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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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她還是戶部阮侍郎進京回報晉江工程的某次──

萬晉年間京師

自晉江趕回京師後阮冬故立即照著一郎哥的指示名單分批送禮第一個禮送的絕對是權大勢大的內閣輔。w.26dd.Cn書友整~理提~供

而巧合的是在那裡她現了太子意圖拉攏東方非。

現下皇朝的局面算不上太平盛世但也絕非國體衰弱民不聊生如果太子想以武力坐上龍椅那勢必會在朝堂內宮掀起一番腥風血雨甚至會引起皇朝的動盪

她煩惱著但還是必須依著一郎哥的叮嚀禮必到京師各部讓人記住她這戶部侍郎保有京師薄弱的人脈。

「阮侍郎……本官想起來了是輔大人賞識的阮侍郎嘛……你不是去管晉江工程了嗎?對了朝中有人升官今晚大夥要去喝個酒祝賀你也一塊來花不了多少銀子的。」6大人順口邀約。

「東潛恭敬不如從命。」

朝官上朝前時常私下協議政事互謀其利同時各自方便做事而在酒酣耳熱下的協議更是常見有機會可以參與她絕對不放棄。

她可以趁機瞭解目前朝中動向反正據說只是小小聚會名單官員沒有過正一品的去探探目前京官彼此勢力也好可是她萬萬沒有料到的是──

她面不改色努力擋住直往她懷裡偎來的香姑娘同時轉頭對著隔壁的官員笑道:

「6大人您不是說包下酒樓的小雅房嗎?怎麼……怎麼會有姑娘呢?」她擋她擋她再擋快擋不住了!

以往在外地當官時也曾遇過這種情況那時都由懷寧擋掉現在她隻身回京只能硬著頭皮自己擋。

一郎哥曾提醒她她女扮男裝行為舉止偏男而無女氣一般男子認不出她是女孩子但切記別讓有經驗的女子太過近身以防被看穿。

尤其她一過二十一郎哥更時時叮嚀。

以前她不以為意總當自身是男兒如今……

她苦笑連連深知任在場哪個姑娘坐進她懷裡很快就能察覺她的身骨、氣味跟膚質都不是男子所有……

她再擋再擋!

6大人笑道:

「阮侍郎這裡確實酒樓小雅房啊!聽說你住在京師的窮巷也難怪沒有錢上這種地方今天你好好開眼界月色樓專門招待官員平民止步雅房有分等級的今天咱們包的是小雅房這些姑娘不比醉春閣裡的差啊。」

「……」她聽過醉春閣那是京師第一青樓。換句話說這裡是更高一等的青樓妓院早知道她就推辭了。

「阮侍郎你得輔大人的賞識最好早搬離那種窮巷裝作清廉只是會讓人覺得你假清高而已。」對面的官員酸溜溜道。

「多謝大人提醒。等晉江工程完工下官長住京師時一定物色一間好宅子。在座各位大人都清楚輔大人的待人處事如果不是他看重的人各位大人哪能順利升官呢?小弟不才還真希望哪天能跟各位大人一樣受輔大人重視早日達升官呢!」

這種馬屁話她說得舌頭都快打結在座官員卻個個滿意。

她早注意到聚會的官員幾乎都是東方非的人馬有幾名尚是老國丈的人但已有傾向東方非的跡象。哎果然是時勢多變化成天傾來傾去如風中野草累也不累啊?

她仔細聆聽官員們的閒聊一遇她未曾聽到的朝政大小事她聽得更是入神。

「阮大人您不喜歡我嗎?」

「啊?」她回過頭差點嚇到連忙再推開那名姑娘尷尬地說:「我、我今天不太舒服所以、所以怕傳給你……」

誰來救救她!

一桌官員十來名人人盤腿圍桌而坐都有姑娘在服侍她實在很不能適應又不甘心這樣離去只能手忙腳亂地擋擋擋。

官員們也察覺她這裡的異樣大夥互瞄一眼最後有人開口:

「阮侍郎你……不喜歡姑娘嗎?」

「是是我不太喜歡你先下去。」她滿面薄汗道。

開口的那官員對那嬌豔的姑娘使了個眼色那姑娘才退了出去。他又舉杯道:

「其實這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京裡官員有些跟你一樣喜好只要別過份張揚是不會有人說話的。」

阮冬故一頭霧水但仍是跟著配合笑道:

「多謝大人提醒下官銘記在心。」

官員們又開始聊著皇上近日的作為雖然都不敢放肆的談但曹泰雪逐成皇上眼前的紅人令他們憂心。

「當初咱們聯名共薦等於是把老虎帶進門啊。」有人嘆道。

「輔大人的命令誰敢不從?如今是養虎為患雖然輔大人也盡了一分心力但當年引曹泰雪進宮的卻是老國丈說穿了他們是一路人馬將來必成輔大人心頭重患……」各人哀聲嘆氣。

阮冬故聞言攏眉正要開口忽地身邊有人落了坐她回頭一瞟內心微怔。

坐在她身側的是一名細皮嫩肉的青年長相不差眼角眉梢帶俊十分曖昧地朝她歡愉笑著。

這是……何職官員?她沒有印象那一定是這一年來入朝的官了。

「下官阮東潛任職戶部侍郎不知大人是…….?」她認真問道。

6大人大笑出聲:

「東潛他要能做官咱們都能成佛了。這酒樓裡頭不止有姑娘還有你喜歡的男人你要他做什麼他都會做的。」

「……」薄汗已換大汗。等她回晉江可能活活被一郎哥打死。

「阮大人讓我為你斟一杯酒。」

那青年笑得嫵媚她是頭皮麻全身硬。

她苦笑道:「多謝……」

他有意無意靠向她她豁然起身準備亂找理由告辭好過現在時刻擔心。

她個性一向大而化之平常可以跟工人百姓廝混不分男女但身為戶部侍郎如果女兒身被人識穿殺頭事小她手上所該做的事必受影響。

思及此她快刀斬亂麻抱拳作揖道:

「各位大人東潛想起一事必須立即離去……」話還沒說完忽然看見6大人的僕役未經通報奔過她的身邊向6大人低語。

「這怎麼可能?」6大人面露驚訝。

興許是他的語氣太過難以置信一桌官員紛紛住口往他這裡看來。

「還不快請……」

「不用請了本官自個兒來了。」人未到聲先到。

門簾被掀開一角頭戴玉冠一身玄色錦衣手執摺扇的東方非正站在雅房門口。

「輔大人!」所有官員起身相迎。

東方非擺了擺手懶洋洋道:

「不在朝堂不必多禮。聽說這二天有人升了官自行聚會慶賀去卻忘了找本官來。」

官員面面相覷最後6大人小心作揖道:

「這種小地方的聚會實在不敢勞動輔大人……」他頭很痛啊!

明明東方非一向不喜這種小宴從不出現在這種場合但每回他們還是送帖附著厚禮呈上做做樣子而已但他敢指著東方非的鼻子明說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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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員們手忙腳亂將好位子空了出來有人推開姑娘斥道:

「怎麼能叫輔大人吃剩菜剩酒還不快去重新布好上等酒菜叫最好的姑娘出來迎客。」

東方非似笑非笑不走向那好位子反而停在6大人坐著的錦墊子前。

6大人愣了一會兒非常識相的退到其它位子上。

東方非在她身邊落坐瞟見她也在場狀似詫異道:

「阮東潛前二天你送禮來沒料得今天又跟你相見了。」

「輔大人是東潛運氣好才能又馬上見著大人的面。」她客氣道。

「哼哪算你運氣好?是你我同喜漁色才會不約而同選上了這種地方。」他語氣帶刺。

她摸摸鼻子不多作反駁。

東方非一頭霧水觀察她與她身側青年間的相處訝問:

「阮侍郎你老推著他做什麼?來這種溫柔鄉裡就是該好好享受才對。」

「……」她臉垮如苦瓜。

他挑起俊眉:「怎麼?你不知道這種地方專供官員享樂嗎?」

「……東方兄」她以耳語回答:「我確實不清楚。」

「那真辛苦你了是不?要打聽朝中訊息還得在這裡飲酒作樂瞧瞧你身邊的男子……是不是一直在摸你的?」

她嚇了一跳趕緊推開那青年的手苦笑:

「這位兄臺我有事要稟告輔大人請你先別動手。」

東方非哼聲:

「好啊有事快說。本官也不想壞人好事快把你的話說完省得讓你的男妾久候。」

她抿了抿嘴覷到其它官員低頭喝酒誰也不敢再談政事。東方非一來簡直打亂眾人腹裡苦水。

照說東方非位居權勢想知道什麼重要朝政問他最是清楚但他為人狡猾難保不會設下重重陷阱到頭又生事端再者在他眼裡許多事情等同芝麻綠豆不入眼東方非根本不在意問他等於白問。

她暗自嘆氣主動問道:

「輔大人雖然下官長年在晉江但也偶爾聽見京師傳來的訊息。據說曹泰雪極受皇上寵愛大人沒有勸阻過皇上嗎?」

他笑道:

「為何要勸?皇上信奉長生道是件好事啊!不死不病萬晉永世這是皇朝百姓之福。阮侍郎難道你不這麼認為?」

她瞪著他。就是這樣要眼前這狡猾多端的男人說出真心話那真是比登天還難!

「難道大人不怕老國丈的勢力嗎?」她拐個彎說道在旁官員暗自點頭感激她冒死詢問。

「老國丈是什麼東西阮侍郎你拿他跟我比?是瞧輕本官了?」東方非掃過在場官員笑道:「你們這是做什麼?有本官在不敢言語不敢玩姑娘那我來不就是大煞風景了?這可是本官的不該了……」

「不不!」6大人連忙舉杯:「輔大人您肯來是給下官面子。請讓下官敬您一杯!」

眾人紛紛舉杯她也只好跟著舉杯一飲而盡的同時聽見東方非沉聲說道:

「既然如此那就好好的玩今天不談政事只准玩樂誰敢先行離席誰敢再談政事本官絕不輕饒!」

阮冬故聞言當下垮了臉。頓覺自己今天是白來而且……

她陪著官員閒聊喝酒時還得閃閃躲躲的身側的青年施展他的魅力有意無意直逼向她害得她不停地往東方非那裡移去。

「冬故啊」東方非接過服侍女子的酒杯連看她也不看她的說道:「你我有一日兄弟的情緣別管我這個兄長沒提醒你酒能亂性你最好多注意點。」

他有意無意地嘲諷她也不是聽不出來反正他喜怒無常一下喜顏一下翻臉她是明白的。只得低語:

「一日兄長小弟一向有節制你不必擔心。」

他笑道:

「那就好省得到時醜聞鬧到皇上耳邊去就算你想繼續留在晉江監工為兄的也幫不了你啊。」

「一日兄長說好今日不談政事的。」

「對!是我不好我先幹一杯。」他認錯非常乾脆。

她遲疑一下與他乾杯再度一口氣喝盡。苦辣辣的水酒喝入腹裡混合著她的憂心實在是……難喝到極點。

可能是東方非難得的隨和一桌官員逐漸放鬆只要不談政事只要不被輔大人看上玩弄他們不時拍個馬屁各自飲酒作樂也是樂事一樁。

現場微有失態阮冬故只好舉筷埋頭猛吃身側的媚骨青年直灌著酒她偶爾應付二杯偷瞄右側的東方非……他倒是挺享樂的任由女子服侍飲酒用飯。

男人嘛都是這樣的……她也不是沒有見過。說來說去還是一郎哥跟懷寧品性最佳打小就沒有見過他們上過青樓什麼的。

「冬故你在想什麼?」東方非狀似漫不經心問道。

她直覺說出口:

「我在想一郎哥跟懷寧真好不曾上過這種地方。」

東方非哈哈大笑:

「冬故你把他們當聖人了嗎?是男人就會來這種地方。我記得當日在你宅裡避雪你說過你守身如玉那是去年的事了。怎麼?你要告訴我現在你還是對這種地方一點也不感興趣……你是男子?」

「我、我當然是!」她硬著頭皮。

「是男子卻不喜歡這種地方這是奇怪了點不過既然不喜歡下次最好別亂跟人來。」他語氣似冷。

她摸摸鼻子繼續吃她的飯好了。

身側的青年又要喂酒她連忙推辭苦笑:

「我自己來我自己來……」一口喝光光。

她再度偷瞄東方非。她無心比較但在場官員已醉到失態東方非喝得不比她少卻還是十分清醒的樣子再仔細一看他身側的女子服侍他喝酒吃飯洗手不敢造次所以他衣著依舊整齊……

他這種『不怒自威』的氣勢她實在該學學。

說來說去在她心目中還是一郎哥跟懷寧最好東方非比這些官員再好一點點……當然她是指自我剋制方面。其它方面她絕對力挺自家義兄是頂尖的。

忽然間青年趁她不備大膽地靠了過來將她親熱地摟進懷裡在她頰面親了一口。

她大驚失色的同時還得控制力道推開他一時不穩她的身子整個傾倒在東方非的懷裡。

東方非自顧自的飲酒沒有推開她也沒有正視她只冷聲道:

「受到教訓了?阮侍郎你有心在政事是好事但如果因此連人都賠進去你說這是得不償失還是自作自受?」

阮冬故狼狽地坐好不管是左側或右側她頭都很痛。她想先解決左邊這個青年哪知這青年先她一步開口:

「大人身上好香啊!」他有點吃驚竟然比他還香。

她苦笑著找理由。「不是我香是、是先前那姑娘留在我身上的香氣……」一郎哥你忘記教我如何應對這種事啊!

「您的頰面真軟小人吻起來感覺真好就不知大人的唇…….」

「……我對蝦類敏感瞧我貪吃蝦」連忙剝了兩隻蝦入嘴再笑:「嘴很容易腫起來不是已經腫起來請你不要隨便動手會痛的……」她怕再一個趁她不備吻上她的嘴她的後半生會在一郎哥的責罵下渡過。

東方非自始至終沒有插嘴只是把玩著酒杯彷佛杯裡有無價之寶一樣。

青年還是不死心執起她的左手心疼道:

「大人您的手指缺了一根是出了什麼事嗎?」其聲柔媚語帶憐惜足以使人酥骨。

而她有一雙不解風情的耳朵完全感受不到那股媚意直忙著乾笑:

「其實也不是什麼嚴重的事……」抽抽抽她很想用力抽回來但又怕傷著這青年最後只得由著這青年握了只是她不癢用不著故意在她手心搔癢?

東方非眼一瞟瞧見那青年正曖昧地撫著她的斷指之處。他目光一厲終於開口其聲如寒冰道:

「阮侍郎你真厲害今晚喝了不少水酒竟然也不覺得不適啊。」

她聞言暗地恍然大悟喜聲道:

「是是大人說得極是!下官內急…那個你別等我了我上茅房上茅房!」連忙擺脫這名媚骨青年匆匆走出小雅房。

一出雅房夜風拂面令她感激地松了好大一口氣。

她渾身酒氣連自己都受不了幸虧東方非給了暗示她才能暫時逃出來。

她用力吸口氣再吸口氣吸進所有的清新空氣。

她到底在裡頭待了多久啊?

明明是午後進來的現在都已經不知道幾更天了。

雅房的錢她多少有攤點而且把她未來半個月的飯錢都掏光光她還在想哪兒來的山珍海味這麼貴原來是上這種地方來……她的飯錢就這樣掉進井底連點事兒都探不到唉……

「阮大人。」青衣輕聲叫著。

她嚇了一跳轉身看見青衣就在隔壁房的門口。

「青衣兄……你在這裡等輔大人嗎?」

青衣應了一聲自房內取出熱帕子。

「阮大人請用。」

她遲疑一會兒小聲問:

「這不是給輔大人用的麼?我這樣用…….」不太好?

青衣面不改色道:

「我家大人不會馬上出來阮大人請儘管先用。」

「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她忙著擦臉精神頓時好了許多。

青衣再端出茶來說道:

「這是醒酒茶阮大人喝下後明日不致因此頭痛。」

她扮個鬼臉心懷感激接過。

「青衣兄你的大恩大德我一定記下。」

「小事一樁不必客氣。」

她小口小口喝著熱茶舒緩了胃中不適。她再觀望四周疑聲道:

「我記得白天沒有這麼冷清的。」

「我家大人已將這一頭雅房全數包下了。」

「原來如此……也對他是輔自然要顧及顏面如果在此醉酒失態讓人瞧見那可是丟人現眼呢。」

青衣聞言欲言又止最後改變主意問道:

「今天小人看見阮大人進酒樓大人不似貪美色之徒……」

「是誤進是誤進。」她嘆道:「京師處處是陷阱一進來還沒現直到有姑娘往我身上靠我才驚覺這裡是溫柔鄉……為什麼不直接在外頭寫個明白免得有人誤把青樓當酒樓呢。」

青衣維持臉皮不動。

她又深吸口氣活動筋骨跟他抱拳道:

「多謝青衣兄。」

她準備再度入房今晚內閣輔東方非在場誰都不能先離席她只好再戰江湖了!

這一次她嘴巴要塞滿蝦子看看那青年要怎麼偷襲她!

正巧東方非走出來看見她正要入內也不意外說道:

「你要進去?」

「這個……」

「裡頭亂得很你想進去?」

「不不不那就別進去打擾了。」

東方非冷笑一聲:

「你進去一塊亂你確定不要?」

「……小弟今天……興致不大。」

他皮笑肉不笑走進隔壁房內接過青衣的茶頭也不回說:

「進來休息一身酒氣走回你窮巷裡的家只會丟了京官的臉。」

內閣輔的話她不能不從只得跟著進房。

頓時一股清香撲鼻。

「阮大人切莫驚惶這是醒腦的香味。」青衣低聲解釋。

「原來如此。難怪輔大人不怕喝醉原來早有準備。」果然是為官十多年的老江湖!

「誰像你一點準備也沒有就敢來這種地方。」東方非擺了擺手青衣退到門口並沒有關上門。

「過來坐著。」

她躊躇不前。

「晉江工程進行到哪了?」他問道。

她連忙坐到他的身邊笑道:

「多謝輔大人處處幫忙今年的工程如預期尤其今年的梅雨季已過損失都在預料之中這一些都詳列在公文裡。」

「公文哪有你說的詳實呢?我就愛聽你說冬故。晉江工程完成後你回京我可擬召讓你升官你打算坐上何等官職?」

她一怔皺起眉。

「東方兄權勢之大隻手可以遮天請不要用在這種地方!小弟前途小弟自有考慮請東方兄務必別插手。」

「哦那你想我插手什麼呢?」

「……」她瞇眼。

「你這是什麼懷疑的眼神?好!你說出來我一定做得到!」他興致勃勃。

「東方兄你喝醉了?」

東方非哈哈笑道:

「這種地方就能讓我喝醉失了本性嗎?你說只要你說得出我就能做得到。管你要什麼金銀珠寶大好前程我都給得起。」

阮冬故聞言心一跳逮住機會認真問道:

「東方兄此話當真?」

他揚眉:「一言九鼎。」

她立即起身爽快地說:

「駟馬難追。小弟在此懇請東方兄他日若要助太子一臂之力請勿動搖國本擾亂民心不傷及任何無辜百姓不折損任何皇朝將士!」

東方非嘴角揚勾俊目璨亮地注視著她。

「你選的就這個?」

「就這個!」

「哈哈好!我給你機會保你前程你偏不要偏選這種事……我要不如了你的心願倒顯得我無能了。」

她大喜過望作揖道:「多謝東方兄!」

東方非笑了二聲沒有揭穿承諾下她真正的心思。

她在想什麼他會不知情嗎?

她以為太子強坐龍椅必會掀起血風腥雨的風暴對國本只有百害而無一利要他承諾正是要太子永無奪位的時機!

果然她選擇的路終究還是保有舊制。這樣的愚忠這樣的正直讓他都不知該如何委婉告訴她要讓一個人坐上龍座有太多骯髒的法子了。

「我可以再加上一條除非皇上在位大禍及皇朝百姓否則我絕不主動幫太子當然規則照舊絕不動搖國本。冬故你這樣安心了嗎?」

她喜道:

「東方兄大恩大德小弟銘記在心。」

「哼這種事你也當大恩大德你一輩子要報的恩還不知道要多少呢?」頓了下他道:「我也沒要你記恩不過你倒是可以坐下。」

「坐下?」

「怎麼?不敢坐在我身邊?」他激她。

她笑道:「怎麼不敢呢?」她爽快地再度坐下。

「本官有點累了你的肩讓本官枕一會兒。」

「……」她不敢拒絕也不能拒絕只能任著他輕枕在她的肩頭上。

淡淡的酒氣襲面全是來自他身上的。這個……還好一郎哥沒看見不然她可能要跪算盤了事。

讓他靠靠她是不介意也不會很討厭比起雅房裡那青年她寧願讓東方非自然地靠著至少不必擔心毛手毛腳。

再者今天晚上能得到他的承諾她沒有白來讓他靠個半個月都不是問題。只是她有點煩惱明天起她該到何處吃飯去?

「被吻的滋味如何?」他閉著俊目懶洋洋問道。

她一怔想了下。「有點噁心。」再補一句:「男人吻男人不太好。」

「冬故這裡的男女都受過訓練他的一舉一動都足夠迷惑一個守身如玉的黃毛小子了難道你一點心動都沒有?」

「心動是沒有驚嚇倒是不少。」她坦承。

他輕哼了一聲但已無之前的冷意。

過了一會兒她感覺到他的呼吸輕淺而規律顯然已經進入睡眠。

這個內閣輔還真好睡呢…….看來她只好當枕頭當到天亮了。她端正地坐在椅上讓他睡得安穩。

青衣臉色有點古怪無聲地對她說了一句:

「我家主人這二天為太子之事未曾入眠今天上早朝到現在還沒有休息過。」

她以眼神示意表示絕不驚動東方非以報青衣賜醒酒茶之恩。

只見青衣輕輕掩上門不讓冷風入侵。

她還是挺直腰桿坐著不敢枉動半分內心卻思索著:

這二天東方非到底為太子策劃什麼竟然如此費心……

不管了既然他一諾千金那麼之前他為太子做什麼都得暫擱了。她從不相信長生不老皇上遲早會駕崩那時太子順理成章坐上龍椅不是很好嗎?

他在這裡睡愈久愈好省得醒來後又作亂……她嗅了嗅除了滿室提神的清香外還有他身上殘留的酒氣跟他的氣味不難聞甚至帶點香味她寧願待在這裡聞他的氣味也不想再被雅房裡的青年糾纏。

只是她還是有點不明白……

既然他忙到連補眠的時間都沒有為什麼今天還要趕來參加這種小聚會?這種聚會理當不在他的計劃裡對他也沒有任何幫助啊……

何況如果他只是想享受溫柔鄉的滋味那應該留在雅房內而非在這裡在她的身邊補眠。

她想了大半夜終是無解。

一直到很久很久之後歷經了東方非親臨晉江追究她的男寵、再經燕門關樂知縣最後成親……後她才現這個曾在皇朝內呼風喚雨的內閣輔不但淺眠而且習慣獨眠唯一能待在他身邊又不致驚擾他睡眠的只有她跟青衣。

當獲知的那一剎那她感慨地說:

「果然遺臭萬年的惡官也不好當……」正所謂壞人不可做還得防人刺殺多辛苦。

青衣默默看她一眼不知該不該為主子反駁。

他家主人純粹是天生淺眠不喜人驚擾根本與遺臭萬年的惡官沒有關係如果有心人士想行刺他家主人還求之不得備好大禮等著人呢。

但這種話他想他還是不要說的好。

~end

小後記:

這一篇去年就寫了。之所以沒有放在番外小說出版就是因為劇情是卡在是非分不清中間如果記憶不好的朋友會造成小混亂所以思索半天就換成懷寧篇上檔。(本來懷寧篇沒有要上去的但為了統一順序就狸貓換太子了)

當初寫是非分不清時其實不確定會有斷指娘子以及其後續番外產生所以那時下筆是非分不清時是非常有節制的。(畢竟是有頁數控制)

因此如今回想起來很想捶胸頓足許多曖昧情節就這樣錯身而過是啦我是非常喜歡寫曖昧情節的反正大家都看穿了我也不用再偷偷遮掩了xd。(其實下篇還想補一點曖昧但不用再補諸君也可以看穿是誰先情竇初開的?哎啊就是那個人嘛^.^如果有人跟我說看不穿的話下回我再寫個誰先情竇初開進階版~才怪~別當真~)

今年年初非常有雄心壯志想再呼應「鬥官.誰啊誰先情竇初開」再寫個鬥妻婚後的故事以及當初阮冬故如何買官的前篇以三篇作為網上番外的end但是

人生海海啊。

現在已經六月了。天!光陰似箭啊!哪來的時間去寫啊~

現在我目前無心分神在這故事上(((還是有其它角色是等著去寫的)))

我相信喜歡這個故事的朋友你們也是很喜新厭舊的xd所以就這樣啦。

這個系列暫時就告一個段落如果哪天閒來無事有點狂如當初莫名其妙一定要馬上寫的不止息那三篇那就會寫的。不然應該是不會再動筆的。當然如果你是神願意賜我一天四十八小時我一定會再寫的。

(本人歷年經驗話是不能說絕的所以在此嚴重宣告如果明天你看見鬥妻新的番外請勿拿雞蛋丟我我只能說一個人在每一刻心思都是不同的只是不動筆的心思保持半年了也許明天就會變?那時要丟雞蛋的朋友請將一簍簍完整的雞蛋送到飛田出版社我請他們送來我可以吃好幾天的蛋炒飯我拿蛋殼丟自己的畫像跟你們同一陣線請放心所以要丟者務必要把雞蛋送給我)

就這樣了。

本篇番外結束後我會降低做預告的次數。

下面自認文雅脫俗者不宜觀看。

今年六月我罵自己一頓哇勒當初是哪個王八蛋附身還做預告咧這種事一點也不好玩。誠信寶貴預告不能亂做就算是沒有時間也要熬夜修完它。這種日子是很痛苦的!

於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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