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似乎達成共識, 段醫生鎖上地下室的門,開車帶莫棲和項卓去時光電影院。
項卓聲地看眼剩餘七個玩家, 對莫棲露出求助的神色,莫棲拍拍項卓的肩膀,示意他不要擔心。
隨後莫棲拿出手機,對七個玩家拍張照片。
段醫生注意到莫棲的動作,並未阻止,只是用審視的眼神看著莫棲。
莫棲對他笑笑:“不把照片交給警方的。”
段醫生:“我當然知道你的目的不是收集證據, 算,不和你計較。”
三人上車,莫棲坐在副駕上, 項卓坐在後面,十分安靜。
段醫生的車很昂貴, 莫棲靠在真皮座椅上,小心地摸摸車的裝飾。他忽然想到一件事,廖儒學是憑空出現在現實界中的人,家庭背景全是假的, 那他上學和生活的錢來自哪裡呢?莫棲隱約記廖儒學很富有, 不管什麼時候也不缺錢。
周墨存是玩家, 現實生活中存在這個人, 不知道他的經濟狀況如何, 說不廖儒學的錢就來自周墨存。可惜現在廖儒學的切在現實中都已經不可考證, 否則順著廖儒學的經濟來源,說不可以順藤摸瓜找到周墨存的線索。
莫棲喜歡了個人, 卻到現在都不算真正見他面,更不知道這個人現實中是做什麼的。
“你在想什麼?”段醫生邊開車邊問,“想廖儒學還是莫小紅?你直在透過我看他們嗎?”
“在想你真的很有錢, ”莫棲避開比較敏感的問題,說出自己十分在意的情,“我直很窮,從來沒做這麼好的車。”
段醫生用餘光掃了他眼,有些遺憾地說:“你要真是這個遊戲中的人就好了,就憑你生活拮据這個弱點,我可以……”
他說著說著滿意地笑起來,不知道想到了什麼開心的情。
莫棲也只當沒聽到,他轉移視線看車窗外,耳根有些微微泛紅。
三人就在這樣曖昧又詭異的氣氛中來到時光電影院,莫棲車後發現,這個電影院所在的商場與他進入遊戲的商場一模一樣。
儘管被分成數個任務,但任務發起時的地點卻始終存在在任務中。
莫棲走進電影院,才進門就隱約覺周圍的氣息有點變了。
段醫生看看四周環境,也說道:“進門後,好像有種穿越時空的感覺。”
莫棲點點頭:“看來時光電影院應該是七個任務中比較特殊的地點,不同時空的任務或許可以在這的重疊。”
項卓眨眨眼,票根是他在電影院裡找到的,他來這的時候,也微微感受到一點異樣,卻遠沒有這兩個人敏感。
另外,項卓在段醫生身上總是好像看到廖儒學的影子,明明兩個人容貌、身高、身份、談吐都截然不同,依舊有微妙的相似之處,又說不上哪裡相似。
項卓拉著莫棲的手,指指影院隔壁的角落。
“那裡應該是電影院的辦公室,非工作人員不入內,你的票根是在這找到的?”莫棲問。
項卓點點頭,他伸出雙手,比劃出兩個數字。
“18點以後,這般是下班時間,班就代表辦公室內可能沒有行政後勤人員,你是讓我這個時間進入辦公室對嗎?”莫棲問。
項卓重重點頭,和聰明人聊天就是簡單。莫棲以前就是那種別人什麼也不說就可以猜到很多情的人,這種特性在他不能說話的時候實在太方便。
“沒有人就代表只能調查一些表面的線索,我們現在就進去。”段醫生卻說。
莫棲:“我先試試吧。”
現在時間是下午15點,正是工作時間,辦公室內有不少人。莫棲徑直走到門前就要進入,被一個穿著保安制服的人攔住:“這禁止入內。”
莫棲看著保安,卻見他面色冷漠,對自己沒有任何感情。
他的萬人迷光環竟然對這電影院中的工作人員效,這種情況莫棲只遇到過次,是學校裡收走許願者屍體的輔導員。
技能失效,讓莫棲隱隱有種危險的感覺。
項卓也在一旁比劃,他聲地告訴莫棲,這些工作人員有點問題,玩家的技能對他們無效。
“確實很危險。”莫棲對段醫生說,“我懷疑這些工作人員是完全異化的異類。”
許願盒界後,莫棲回到現實,就有考,那些毫無感情的輔導員是什麼情況。
他忽然想到,被異化後的琬思、校園內的動植物,其實都不受他的萬人迷光環影響,輔導員本質上應該是與他們類似的存在,也就是被完全異化的存在。
進入遊戲的界是處在夾縫中的,既沒有被完全吞噬,也不在現實,那麼這些完全異化的存在又是從哪裡來的呢?
或許就是神秘的異化能量的具象化。
古鎮中莫棲就沒有看完全異化體,代表這種存在並不在所有任務中出現,沒想到這子遇到如此多的完全異化體。
“我試試。”段醫生取框眼鏡。
看到他這個動作,項卓表情沒有變化,身體的肌肉卻像是想起什麼恐怖的情,應激地顫抖起來,抖連項卓自己都不可置信。
段醫生掃了他眼,紫色眼瞳中滿是嘲諷:“看來就算大腦的記憶被抹消,肌肉記憶卻一時難以忘記。”
看來段醫生曾摘眼鏡對項卓等玩家做什麼,以至於項卓不受控制地恐懼起來。
“你去旁邊的座位休息吧,”莫棲囑咐項卓,“我們兩個進辦公室就好,你保護好自己。”
項卓點點頭,同手同腳地遠離段醫生。他非常有自知之明,旦遇到危險,段醫生或許會保護莫棲,但絕對不保護他,他還是保住自己的小命比較重要。
段醫生視線掃過所有工作人員,隨後牽起莫棲的手:“走吧。”
莫棲就這樣跟著段醫生大搖大擺地走進辦公室,幾個工作人員像是沒有看到他們一般,這讓莫棲有點驚訝。
“心理學隱身,我剛才暗示了他們,他們無論如何也看不到我們,也聽不到我們的聲音,因為他們潛意識被我注入了‘忽略我們存在’的念頭。”段醫生告訴莫棲。
莫棲望著被段醫生拿在手上的眼鏡,忽然想到一件事,之前段醫生在與他交鋒的時候,說了數狠話,卻一次也沒有做出過摘眼鏡的動作。
“幹嘛笑那麼甜。”段醫生忍不住捏了莫棲的臉一。
“沒事,就是覺你很厲害。”莫棲用問題轉移段醫生的注意力,“而且你也太厲害了吧,為什麼這些完全異化體受你的能力影響?”
“誰知道,大概因為我是boss,與他們是一樣的存在吧。”段醫生說。
不對,boss和完全異化體不樣,boss大多也是被異化能量影響的人。
就算是向琬思和大帥,對許願盒和玉佩也沒有絲毫辦法,只能任由這些神奇的物品控制自己的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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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倒是沒有感情的輔導員,他看起來與許願盒像是一體的,根本不受影響。
段醫生為什麼擁有對付完全異化體的力量?莫棲皺起眉頭。
他想起,鏡迷宮內他也是利用“周墨存的碎片”這張卡牌,摧毀可以說是完全異化的鏡子。
給予和掠奪……莫棲停腳步,看著段醫生的背影,心中升起了個念頭。
周墨存的碎片四分五裂融入遊戲世界中,算不算是一種給予?
把他的力量給予給異化能量,等待時機,當碎片重聚之時,就是周墨存完全掠奪異化能量之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