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庚寅恍然,“還是教主想的周全,屬下多謝教主!”
黑袍教主沉嗯了聲,又道:“對了,對方才那個女子,你要儘量把她拿下。”
魏庚寅詫異抬眉:“拿下?”
“她是西門羽佃的心腹,又是墨龍玄最親的妹妹。你把她拿下,其他的一切就都好辦了!”
“……”
魏庚寅有些不懂教主口中拿下這二字的具體含義……
晚。
錦衣衛指揮使海潞寧靜殿外求見。
李雎通報後,宣進。
海潞進殿行禮,被平身,謝恩之後,作揖道:“皇上,屬下等清點紀王府財物時,在紀王府發現了一些東西。”
“又發現了什麼?”關月寧抿了口茶,其實是沈自悠給她量身定製的安胎茶,苦了吧唧的。
海潞眼神示意跟在身旁的手下將東西拿出來呈上,才道:“卑職的手下在紀王府發現了這面具、斗篷還有這個香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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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月寧懶懶抬了下眉毛,看向海潞的手下擺在地上的那三樣東西,眼色微滯……
那三樣東西她都見過!
斗篷是黑色的,也沒什麼鮮明的特點,天底下的黑色斗篷都差不多長得一個樣,但配上那枚特點明顯的面具,便看得出是碧洗教之物了。
那面具是那碧洗教福教主的,比尋常教徒的面具上多出三道槓。關月寧與那福教主近距離交談過,記得很清楚。
而那枚香囊,正與驍承所畫之圖上的香囊一模一樣。
關月寧略有些質疑地問海潞,“這些都是在紀王府內找到的?”
海潞一臉嚴謹之色,道:“回皇上,正是。”
關月寧慵懶地往龍椅靠背上一靠,端著安胎茶,微微眯眸思索……
那天在紀王府時,顧司帶人搜了兩次都沒搜出來這些東西,怎麼今兒一清點財物突然就冒出來了?
回想那副教主的身形,動作,聲色,與紀王也並無相似之處。
不是紀王,倒也不排除有可能是紀王府的其他人。
可這些東西如此顯眼異常,是顧司的人會大意了沒有發現?
還是……有人想藉機嫁禍?
關月寧若有所思地抿了口茶,又問海潞,“這些東西是在紀王府哪處發現的?”
海潞:“回皇上,在紀王寢殿的衣櫃中。”
衣櫃中……
關月寧問:“除此之外,那紀王府一切如常,就沒什麼異樣?”
海潞道:“今日下午有一小賊闖入盜竊,被卑職發現,砍傷了他一刀,但最後還是被他跑了。”
關月寧:“小賊?”
海潞:“應該是見紀王府空了多日,想趁機盜取些錢物。”
“然後你們就在衣櫃之中發現了這些東西?”
海潞一怔,而後恍然,“皇上的意思是……”
關月寧也不多說什麼,心中有了點數,再問海潞道:“你們督主呢?他怎麼看這事兒?”
海潞如實道:“皇上,此事卑職還沒去向督主稟報。”
關月寧微微一怔,嘖,這倒是新鮮!
海潞是西門羽佃的人,也不像顧司和趙延那般與她熟悉,怎麼這回竟然越過西門羽佃,先跑到她這兒來稟報了?
她頗為好奇地問,“怎麼這回不向你家督主稟報了?”
海潞道:“督主之前吩咐過卑職,說以後有事可直接稟報皇上,再去知會督主一聲便可。”
“且卑職也聽顧大人說,督主這幾日似乎很忙,已經多日沒有在我們東西兩廠露面,卑職也不敢去打擾督主。”
忙?關月寧疑惑地挑了下眉梢,“他忙什麼?”
海潞搖了下頭,道:“這卑職不知,卑職並不能時常見到督主。”
關月寧嗯了聲,擺擺手道:“行了,朕知道了。東西留下,你下去吧。”
“是!”海潞帶手下行禮告退。
關月寧想到什麼,又吩咐了句,“對了,出去的時候,順便把趙延給朕叫進來!”
海潞恭謹地應了聲是,便領手下退身出去了。
不多時,趙延進來,行禮問道:“皇上,聽海潞大人說您找卑職?”
關月寧放下茶杯,掀眸看著他,問道:“朕上次讓你查的香囊之事,你可有查出點眉目?”
被問及比,趙延不好意思地低下了頭,“呃……卑職無能,沒查出來。”
“那畫呢?”
“回皇上,畫被督主拿去了。”
關月寧不爽地蹙眉,“誰讓你給他的?”
趙延:“……”
不是他給的,是顧大人……
但他也不能出賣顧大人,顧大人對他那麼好,還幫他挨了督主一巴掌!
他趙延可不是忘恩負義之輩!
想了想,趙延跪下請罪道:“皇上,卑職無能,查不出眉目怕皇上怪罪,便想去請教請教督主,然後督主便把畫拿去了……”
關月寧:“……”
那死太監拿去那畫作甚?
難不成他見過那香囊?既見過為何不來向她說明?
死太監該不會想掩飾什麼吧?
關月寧眯眸想了想,可一想起那個死太監……心裡便莫名煩躁,實在不願多想了,對趙延擺了擺手,道:“行了行了!你起來吧!”
趙延松了口氣,作揖,起身,“……謝皇上。”
關月寧也站起身,展臂伸了個懶腰,道:“拿起地上的三樣東西,隨朕去天牢看看紀王去!”
趙延領命,“是!”
他彎腰去撿地上之物,看到那枚香囊,怔了怔,驚道:“皇上,這枚錦囊不就是……”
關月寧施施然路過他邊上,懶懶地白了他一眼,“少廢話,東西拿好!隨朕走便是!”
“……哦!”趙延虎裡虎氣地撓撓頭,拿著東西緊跟上皇上。
天牢之中,陰暗潮溼,死氣沉沉。
天牢務長點頭哈腰地領著皇上來到了關押紀王的那間牢房。
關月寧負手立在牢房外,淡淡地瞧著著裡頭窩在角落裡發呆的紀王……
只見其穿著牢服,頭髮散亂,狼狽邋遢。
與往日文雅整潔形象相差甚遠。
嘖,人生啊,還真是此一時彼一時啊。
心中不免有些感慨,關月寧擺了擺手,屏退了牢頭和隨駕的宮人,只留趙延在側。
關月寧幽聲開口道:“六皇叔,多日不見,你可還好?”
紀王怔了怔,像是以為自己聽錯了,抬頭一看嚇了一跳,又深深地蹙眉,滿目敵意,“你……你來幹什麼?”
【作者題外話】:今天寫的晚,寫多少算多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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