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品？！”

【鬍子女】將自己比作馬戲團物品的做法，不出意外的引來了安琪拉的重視。

這位BSI探員緊皺的眉頭更加深了幾分，看著眼前擺出一副理所當然表情的【鬍子女】又掃過了周圍馬戲團的眾人，不由低聲道：“你的意思是說，馬戲團透過非法的手段將你們囚禁，如果是這樣的話，你完全可以告訴我們……”

安琪拉這一‘天真’的回應，使得【鬍子女】那被茂密鬍子遮擋下的面孔中流露出幾分苦澀的笑容。

“你根本不知道馬戲團的具體情況。”

作為馬戲團裡的成員，不管他們願不願意，都必須要接受自己這一規則。

聽從馬戲團團長的命令，在馬戲團，團長的話就是至高無上的存在。

巴納姆並不是一個善良的存在，相反的它貪婪而扭曲，將馬戲團裡的一切都視為自己的禁臠。

在對待馬戲團成員的態度上，巴納姆更是苛刻異常，任何馬戲表演一旦出現差錯少不了懲罰，這種懲罰可不是尋常的咒罵或者鞭打，作為馬戲團的主人，巴納姆掌握著強大而詭異的力量，那些渾身長著羽毛的傢伙還有【龍蝦男】就在最好的證明。

從【鬍子女】的言語中，阿曼達察覺到了一絲異樣之處。

“那麼，【鬍子女】女士，你能夠告訴我馬戲團是從什麼地方過來的嗎？”

阻止了明顯還想要再說什麼的安琪拉，阿曼達看著眼前長著濃密鬍鬚，體型比男人還要更加壯碩幾分的【鬍子女】，詢問道。

“……小鎮，那是在這之前的一個小鎮，我們才在那裡結束完巡迴的馬戲表演，途中經過班德拉小鎮，團長決定在這裡短暫休整順便進行一場馬戲表演，吸引客人。”

聽到【鬍子女】口中所提到的小鎮名字，阿曼達的眼神微微閃爍了一下，和一旁的安琪拉對視一眼。

對方所提到的小鎮，就是之前曾經遭遇過警笛頭襲擊的小鎮。

“那麼，在那個小鎮上，你是否有聽到或看到一些不同尋常的存在？”

“我不清楚。”

搖了搖頭，【鬍子女】誠實道：“一般情況之下，馬戲團的成員不會輕易的從馬戲團裡離開，所以就算小鎮發生了什麼特別的事情，我們也不會知道的太清楚。”

【鬍子女】的這個回答，讓阿曼達皺了一下眉，嘴上卻繼續著自己的問題。

“所以，馬戲團一直都在進行這種巡迴表演嗎？”

【鬍子女】：“是的，我們一直都在表演，年復一年日復一日。”

“難道，你們就不會感覺到厭煩嗎？”

聽到【鬍子女】這話，在一旁的安琪拉忍不住再次開口問了一句。

“這就是我們存在的價值。”

轉頭看向這位BSI探員，【鬍子女】表情認真的說道。

“能夠告訴我你們巡迴馬戲的目的地嗎？”

看了一眼安琪拉，阿曼達重新將話題拉回。

【鬍子女】：“只有馬戲團團長知道我們的目的地。”

阿曼達：“也就說說，馬戲團的行程都是由團長來決定的？”

“可以這麼說。”

點了點頭，【鬍子女】並沒有否認阿曼達的話。

從【鬍子女】的回答中，阿曼達已經清楚的察覺出馬戲團團長對於他們這些團員似乎有著極大的影響力，每一次【鬍子女】在提到馬戲團團長的時候，語氣都會不由自主的停頓一下，這代表著當事人對於自己所要說的事情存在著某種遲疑，當然也有可能是不安。

“你似乎很害怕馬戲團團長？”

看出這一點，阿曼達立馬開口，她想要透過這種方法來迫使【鬍子女】透露更多的訊息。

“……”

面對阿曼達的揭露，【鬍子女】既沒有表現的慌張，也沒有矢口否認。

她用沉默的態度證明了阿曼達的猜測。

“能夠告訴我原因嗎？”

“在馬戲團的所有人，都害怕團長。”

沉默了半晌，【鬍子女】才看向面前的阿曼達以及安琪拉，她扭頭看了一眼馬戲團舞臺的方向，聽著馬戲團團長那尖銳的嗓音，對著兩人勸道：“我知道你們來馬戲團的目的，但是，你們根本不知道自己所面對的究竟是什麼樣的存在，趁現在馬戲團的演出還沒有結束，趕快從馬戲團裡離開吧，這樣的你們或許還有倖存的機會。”

在阿曼達的逼問之下，【鬍子女】終於透露出了一些她想要的訊息。

眼前這個出現在小鎮的巡迴馬戲團，果然和那些失蹤的BSI存在著關聯。

然而，【鬍子女】話中的內容，卻又帶著濃濃的警告意味，似乎隨著馬戲團的演出結束，會有巨大的危險在等著他們。

……

“我記得，史派克是和我們一起進來的？”

馬戲團帳篷內，看著身邊空蕩蕩的座位，探員周和菲爾探員兩人不由自主的對視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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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離開的時候，有和你說過嗎？”

“沒有。”

搖了搖頭，探員周探頭掃過周圍馬戲團的客人，然而想要在這密密麻麻的人群中找到一個身影，無異於大海撈針。

“或許，他只是出去一趟，去一下衛生間。”

一起行動的隊員，還是對於超自然案件調查存在極為重要靈媒師的不見，無疑是一件大事。

考慮到史派克在此之前也曾經出現過這種不告而別的做法，菲爾探員不得不努力尋找可能的理由。

“我不認為，他會以為這樣的原因從馬戲團裡消失。”

但是，顯然，菲爾探員所說的藉口，別說是在一旁的探員周就連他本人都不太相信。

“所以，接下來我們該怎麼辦？”

史派克突如其來的不見蹤跡，顯然是打亂了BSI小隊的計劃。

菲爾探員看著那個空蕩蕩的座位，又回頭看了一眼舞臺上繼續進行著的演出，忍不住對著一旁的探員周發出詢問。

“任務要緊。”

伸手拉下衣袖，擋住自己越發刺痛的手臂，探員周看著舞臺旁不斷揮動著鞭子進行著馬戲演講的巴納姆，艱難的做出判斷。

不管史派克離開的原因為何，他們都必須要盡守自己的調查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