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德順又如何知道這裡邊的官橋,他只是個傳話的人。
靜嬪告的假,德妃給的假又與自己有什麼關係。
而且這靜嬪娘娘一進宮便是冷著皇上,從沒有主動像別的小主一樣扒著皇上不放。
從進宮以後侍寢的次數怕是一個巴掌都能數得過來。
可誰讓他是做奴才的呢,也只能認下這喝責乾乾的笑了兩聲應著話:“皇上別生氣,也許這靜嬪娘娘就是這樣冷的性子也說不準,天下就沒有那一模一樣的人。而且皇上帶靜嬪娘娘不一樣,怕多少也與她這不同性子有關係不是。今靜嬪娘娘不在,咱就尋其它娘娘好了。等著皇上寵幸的娘娘可是多的很啊,那可是日日都拿著白花花的銀子哀求奴才多多引薦呢。”
皇上聞言確是失笑,他真被這個伺候自己二十幾年的老奴才給弄的苦笑不得了。
人家收受財錢都是瞞著些,只有他這般明目張膽的說出來。
這些事也都是大家心照不宣的,可張德順如此做確是深得了武順帝的信任。
一擺手:“罷了,你去宣通州府進獻的王常在來侍寢吧。”
張德順幾句便將這事推脫的乾淨,忙上前恭維:“皇上果然眼光極佳,聽說那王常在的小曲可是通州的一絕啊。聽聽小曲也可以一緩皇上疲勞的神情,夜晚也好早些安睡。說不定也會有太子爺那樣的豔福,那也說不準啊。”
“你快去吧,什麼時候便得如此囉嗦了。若在走慢些,看朕不讓人削折你的狗腿。”
“是是……老奴這就去,這就去。”說著一大把的年紀居然一陣小跑的走了出去。
武順帝看著那離去的背影確是滿臉的笑容慢慢的僵了下來,在圍獵場日日站在帳外聽著太子帳內的鶯歌笑語的日子也都閃現在眼前。
一個驚異的念頭閃現在眼前,彷彿面前站著那穿著大紅衣衫頭戴金制牡丹的女人就站在面前。
小腹的一股溫熱只燒的他整個人吞嚥喜氣都有些困難,彷彿回到了二十幾歲的年紀衝動異常。
腳步輕快的走向門外,直奔龍衍殿而去。
太子府內
周瀾兮將一口白開水盡情的飲下,看了一眼一旁直盯著自己的傅蘭靜也是慢慢的放下水杯:“靜嬪娘娘可是有事,竟然這般急切的尋我回來。如今我回來了你確不在言語,不知所謂何故啊?”
傅蘭靜看著周瀾兮隆起的肚腹冷笑著:“往日看你是個伶俐的,但確不知你確愚不可及。明明當日你可以託人帶訊息與我也可報仇,想必比這來的還要痛快許多。但你確婦人之仁的選擇了用自己的死去為那丫頭討回公道,你可有想過若你一命嗚呼你們周府可是都要一同陪葬的。是太子爺寵著你才處置了納蘭明珠,可貴妃娘娘可還是安然無恙的穩坐與宮中的。若是太子爺對你沒有寵愛,怕是非但沒有任何人會得到該有的處置,而你的周府還會為你的愚不可及而付出代價。”
句句話也是直戳問題正中,讓人也不得不反思。
周瀾兮也是沉吟了一刻,雖然她這樣做也是心灰意冷的想要回去有縮殼的意思。
但她確實不得不承認自己這次錯的一敗塗地,反而是上天憐憫沒讓周府一群人遭難。
低著頭把玩著桌案上的茶碗:“既然你知道我愚不可及又為什麼非要尋我呢?我本也是那被寵壞的千金小姐,怕是你說的那些大事我謀劃不來。雖然我是認識到錯了,不過我也賭贏了爺的寵愛不是嗎?今生我想依仗著爺的寵愛過此一聲罷了,沒那遠大理想去謀劃更大的報復。”
傅蘭靜深壓一口濁氣臉色變來變去的極是難看,起身站在周瀾兮的椅子旁伸手抵住在座椅兩旁。
將周瀾兮整個人圈在椅子上,聲音中帶著壓制不住的惱意低聲道:“你覺得我為什麼非要尋你,若不是怕事成之後沒有去路我又怎會來尋你!而且這件事中我無需你做任何事,只要事成以後給我想要的。我便會一心扶你到那最高的位置上,你又何樂而不為呢?只要太子爺的寵愛,難道他就真的能指望一輩子嗎?他還不是有許多不可奈何之時,去寵幸她人。你就能保證他這寵著寵著就不會改變心意去喜歡別人嗎?到那時,你又覺得還能有誰可以依靠呢?”
傅蘭靜越說越激動,夾雜著怒吼的聲音也是越來越大。
門口的竹香確有些害怕的開門想要迎進來,確被周瀾兮聽見聲音側過身來擺手揮退了。
周瀾兮挑去美眸看向傅蘭靜,伸手順著衣襟為她順著氣。
嘴角掛起似有似無的笑意:“噓,這話可切莫太過大聲,會被殺頭的。你的事我不想參與其中,也不想你拉著我去做那掉腦袋的事。既然你覺得男人都不可靠,又為什麼要冒天下之大你為而一心想要追隨那個男人呢?還不如就盡心伺候好皇上,想必封妃貴妃皇貴妃也不是沒有可能吧?”
一口帶著蘭花的香氣吐在傅蘭靜俯視的面頰上,整個人都帶著痞氣。
“你……”傅蘭靜的手指著周瀾兮確慢慢的又放了下來,嘴角慢慢的掛起笑意。
起身又坐會到原來的位置上,端起茶杯飲了一口茶水。
周瀾兮不知道她為什麼突然會如此,也是帶著審視的目光看向她。
輕輕的放下茶杯,吐氣如蘭的道:“不急,你這種人總是需要逼著來做一些事情的。我一年都等了也不在乎多等幾日,周瀾兮,我相信總有你求我那日。”
一理一擺起身站起,看向周瀾兮也是微微一笑:“一次你可以用命去為那丫頭討回公道,我就不信在有下次你還能毅然決然的跳下。是敵是友只在你的一念之間,我等著你找上我的那日。”
不帶一絲留戀的走向房門處,看著門口的竹香也是發出一絲陰冷的笑意轉身離去。
周瀾兮確是望著那離去的背影渾身發冷,為什麼她們都要找上自己呢?
她也不過就是一個平凡人,以前也總是在齊天宇的呵護中長大。
她沒有那麼多的心智去和那常在深宮中的女人們去爭鬥,她只想帶著自己想保護的人平平安安的過活便好。
什麼高位母儀天下她不稀罕,為什麼這幫女人就是不肯放過她呢?
嚮往愛情是沒錯,若是一點的小忙自己也可以幫忙。
但要自己帶著周府與太子府還有那無數牽連的人去陪她玩這送命的遊戲,她是萬萬也做不到的。
整個人都陷入痛苦之中無法自拔,她只希望慕容奇能早日歸來讓自己有所依靠。
竹香端起那溫熱的白水送入周瀾兮手中:“主子,靜嬪娘娘的話有些說的也不無道理。與其整日的被動挨打,到不如主動出擊來的穩妥些。而且前些時日的事也不知說的是真是假,有些事我們還要防患於未然的好。”
周瀾兮木那的抬起頭,她怎麼能將這樣重要的事忘記呢?
一回到府中便只記掛著慕容奇娶側妃之事,連這正事都給忘記了。
是真是假這都是要命的事,自己萬萬不可馬虎了。
忙拉著竹香的手:“你說的對,趕快去尋一些能忠心可用的人來,這事萬萬不可有一點疏忽。送到燕飛樓去,叫夏菊一定要精心的*。”
“是……奴婢這就去吩咐。”竹香也是絲毫不怠慢,忙起身去吩咐此事。
將一切吩咐妥當她的心也像安了下來的舒了一口氣,手抹上隆起的肚腹微微的笑著:“讓你跟著額娘擔心了,等你阿瑪回來就好了,那時就不會在有人欺負我們了。額娘相信因果報應,所以咱們多救些人為父親償還戰爭帶來的殺戮換他平安好嘛?”
猛然間她只覺那肚腹之中有些微微的顫抖,直帶著她的手也動了起來。
她不知道那是不是胎動,但是這樣的感覺是她前所未有的幸福感。
手輕撫摸著肚腹一臉的幸福洋溢:“你也覺得額娘說的對是嗎?不過你開心歸開心,咱也要適當的減減肥了。哪有四個月便這般大的肚腹了,當心一個女孩子生出來會是個大胖子哦。”
才四個月的身子竟然肚腹大的如同六個月的身形,而且她的手臂與腿都未胖只有肚子大的嚇人。
看著那肚腹的增列開來,那一條條如同蹦開的肉紋讓她看著也是揪心。
想必這就是傳說中的妊娠紋吧,現在就這樣以後怕是越來越眼中。
若真等剩下孩子以後,還不得遭慕容奇嫌棄嗎。
這邊的周瀾兮一臉的幸福洋溢,可慕容奇確是眉頭深鎖的望向京都方向:“李卓,你可有準備好嘛?若你不想爺可以在換其它人,畢竟這次也是危險萬分的事。竹香在府中怕也是對你掛心的,若有閃失爺對太子妃也沒法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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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卓也凝望這京都的方向也是心裡多少的牽掛,可是想著竹香的模樣聲音中帶著滿意的厭足:“事到如今還有誰能真的相信,成敗在此一舉豈容我在有別的心思。若在有所紕漏別說榮軍歸去了,怕是我們都將葬送在此地。我相信竹香是堅強的,請爺派任務就是。屬下絕對保證完成任務,請爺安心便是。”(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