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宇抱著呂小春上了馬車,忽然開口道:“別裝了,這裡沒有外人。”
然而呂小春軟綿綿的趴拉在他身上,一動不動。她軟軟的身體有一股淡淡的幽香,雖然不是處子幽香,卻也更加迷人。
方宇皺眉道:“你信不信我現在就把你丟下車去?”
呂小春悠悠睜開眼,帶著狡黠的笑容眨了眨眼,道:“你是什麼時候發現的?”
方宇淡然道:“天底下沒有迷藥可以讓人昏迷兩三個時辰,那是殺人的毒藥!
“更何況,越是花叢老手,就越對一個像死魚一般,沒有互動交融的女人沒有性趣。”
呂小春笑了笑,其實一開始她雖然身體昏迷,意識卻是清醒的,對外界發生的一切都瞭如指掌,只不過沒辦法控制自己的身體罷了。
在鄭天寶和海少爺過來的那一刻,她就逐漸清醒過來了,只不過好奇方宇會如何面對鄭天寶和海少爺,所以故意繼續假裝昏迷。
呂小春打趣道:“你似乎懂得好多。”
方宇沉默不語。
呂小春幽幽道:“你剛剛好像很生氣?”
方宇道:“什麼時候?”
“鄭家寶佔我便宜的時候。”呂小春咬著朱唇,露出整齊而潔白的大門牙,眼裡閃爍異樣的色彩。
方宇淡漠道:“你的感覺出現了問題。”
呂小春眼裡滿意笑容,追著道:“你若是不生氣,殺鄭天寶我能理解,但你為何又要殺了鄭家寶?”
方宇避而不談,轉而道:“你住在哪裡,我送你回去。”
呂小春道:“你好像很著急回去,可你回去要幹什麼呢?”
方宇道:“幹什麼都可以。”
呂小春道:“比如練劍?”
方宇點頭道:“嗯。”
呂小春忽然抓起方宇握劍的手,柔柔的道:“你的手上都是老繭,今晚就別握劍了吧?”
方宇道:“不握劍握什麼?”
呂小春把他的手放在自己的高聳的胸膛上,眼神迷離道:“它。”
……
春宵苦短日高起,從此君王不早朝。
晨練過後,進入賢者模式的方宇頭枕雙臂躺在大軟床上,盯著天花板,誰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痙攣過後的呂小春,潮紅尚未退卻,依偎在一旁,美目失神。
過了好一會兒,呂小春才緩過來,伸出纖長秀美的玉指,在方宇胸膛畫圈圈,滿足道:“阿玉說你劍法很好,勢大力沉,又快又狠,之前我不信,現在我總算信了。你一定和很多人練習過吧?”
方宇淡然看了她一眼:“你猜。”
呂小春眼中透露著狡黠:“我猜一定很多。”
方宇笑了笑,腦海中浮現過很多紅顏知己的音容。
京城有個很有名的劍客決鬥道場,主人是個女劍客,也是京城最強大的劍客之一,她最喜歡的劍術,就是刺得快刺得狠的劍法。方宇曾經得到過她的多次指導。
不過那些都是過去了,方宇伸手握住一柔軟之物,灑然笑道:“都不如你接得好。”
呂小春發出銀鈴般的笑聲,用長腿測量方宇的腰圍,笑妗妗道:“比不上你樓裡的紅人吧?”
方宇笑道:“你見過開賭場的人,會與自己的手下賭錢嗎?”
呂小春明亮的美目中露出狡黠的光芒,柔媚道:“那麼和阿玉相比呢?”
方宇好笑道:“她見的是另外一種劍法,沒見過這一種。”
呂小春忽然幽幽問道:“你怎麼不問我與劉君之間的事?”
方宇淡淡道:“每個人都有過去,那是無法改變的。”
呂小春忽然一怔,她還是第一次遇到如此寬心的男子,這種反應通常只有兩種可能,要麼是真的寬心,要麼就是把自己當作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床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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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現在是什麼關係?”呂小春忽然有點想問出口,但最終還是忍住了。
關係是一種事實,而不是一種應允。
一個人能今天對你說是這種關係,明天也能對另外一個人說他們是這種關係。
呂小春忽然有些擔憂道:“我感覺到海少爺似乎對你有些敵意,周家也許會在盤龍大會上對你出手。”
方宇不以為然道:“那是理所當然的,周家和鄭家昨天沒有動手,無非也是在等盤龍大會那天,一併清算罷了。”
一開始他還沒有察覺,納悶為何周家沒有任何動靜,但周海明突然點出呂小春的身份之後,他才恍然大悟,其實周家一直都在暗中謀劃,鄭家上了周家的船,已經沒有下船的可能了。
呂小春美目泛著光彩道:“無論是誰,只要招惹到其中一家,都會寢食難安,可你同時招惹了兩家,卻看起來一點都不擔心?”
方宇風輕雲淡道:“以他們的能耐想要對付我,只怕還差了一點。”
呂小春吃吃的笑道:“也是,當年周家主也只堪堪與那陸上飛打個平手,比起宋大人還不如,可如今就連宋大人都不是你的對手,倒是我杞人憂天了。”
方宇搖頭道:“二十年前的周家主也許不如宋淮安,但如今的周家主,理應是要比宋淮安更強的。
“當年宋淮安因為修煉王霸神拳,強行提升修為,那時候就是他此生的最巔峰了,但周家主卻不同,就是一頭豬修煉了二十年,也不會寸步不進。”
呂小春訝然道:“你都料到了,卻還如此淡定,莫非已經想好了什麼對策?”
方宇眼中隱隱有寒芒閃過:“到時候你若是去了,就看我表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