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起源失控地對著媚娘說著。
手還在不停地搖晃著媚娘的肩膀，他的失控程度絲毫不亞於一個瘋魔的人，好似已經發瘋了一樣。
媚娘身中毒箭，而這些毒箭是劇毒所製作，根本無藥可解。
它的毒發的傳播速度很快，根本就是瞬間就會要一個人的性命。
媚娘的嘴角不停地有鮮血流出來，張起源看著媚娘不斷出血的嘴角，很是害怕。
手不停地想要幫媚娘擦乾淨這些血跡。
但是越擦越髒，越擦越多。
張起源忍不住眼淚就流了出來。
“你為什麼要這樣啊？我不值得你這樣幫我。”
張起源嘴裡不停地重複著這一句話。
同時，也在緊緊地把媚娘抱在自己的懷裡，讓媚娘漸漸冷卻的身體，感受到溫度。
彷彿那樣她就會晚離開一會兒。
媚娘看著，張起源失控地說著，還有那流淚的雙眼，還有那不斷抖動的雙手，心裡感覺到很安慰。
他心裡還是有自己的，有自己的。
媚娘吃力的舉起的手，撫摸著張起源的臉，笑著說道，“可我不想看到你死在我眼前。”
“與其看著你死去，不如我先走，你以後要好好活著啊，替著我的那一份。”
媚娘安慰著張起源，像是一個沒事的人一樣說著，彷彿剛剛那一切都不是發生在她身上一樣。
隨後，媚娘就又說著，語氣中帶著若有若無的氣息。
“但是，我今天沒有打扮的那麼乾淨漂亮，不能給你留下一個好印象了，好後悔今天穿了一件這個衣服，一點也不耐髒。”
媚娘難得地撒嬌道。
張起源聽著她著孩子一般的語氣，嘴角被她逗笑了。
“你都這個時候，還想著臭美。你啊！”
這一句“你啊！”包含了多少寵溺，又包含了多少不捨。
反正張起源是十分溫柔地說著。
他從不這樣，這是除了沈陌和星魅之外，他第三個對待的人。
有時候就是這樣，你明明知道我的圖謀不軌，但是還是依舊願意和我在一起，不講愛情，只講舒心自然。
張起源和媚娘就是屬於這種關係。
她從來沒有奢求過張起源喜歡自己，但是他又彷彿知曉自己的心意。
沒有隱藏只有偏愛。
一旁的進忠公公還沉寂在媚娘中毒箭的時候，他神情無神地看著。
像是一個呆呆地木頭人，就只是呆坐在地上，不知道該怎麼辦。
良久，等到張起源已經和媚娘做最後告別的時候，進忠公公才回過神來。
他慌慌張張地拖著自己受傷的身體，衝著媚娘跑去。
“媚娘，媚娘，你沒事吧！”
進忠公公跑過來就想要撫摸媚娘。
但是還沒有等到他挨著媚娘，張起源就已經把他的手給打掉了。
“滾，你還敢叫媚娘，媚娘變成這樣，不都是拜你所賜嗎？”
“現在又來裝什麼假惺惺給誰看？我告訴你，我可不吃你的那一套。”
“你還是留著哄別人去吧，媚娘你是碰不得的，因為我不會讓你得逞的。”
張起源情緒失控地衝著進忠公公吼著。
神情很是嚇人，眼神中透露出濃濃的殺意。
張起源看著進忠公公就恨不得一劍把他殺了。
媚娘此刻已經快要不行了。
但是在臨終之前，媚娘還是看到張起源和進忠公公不依不饒的模樣。
她怎麼能夠走的放心，走的安心。
媚娘強撐著最後一口氣，“張公子，能否讓媚娘看看進忠公公。”
張起源聽著媚娘的苦苦哀求，他也不好反駁了媚娘的面子和臨死前的心願。
張起源無奈地說著。
“好。”
然後就想要走開，讓媚娘給進忠公公做最後的告別。
但是這個時候媚娘抓住了他的手，“別走，陪陪我吧，我冷。”
張起源看著媚娘慘白無力的臉，忍不下走開。
他乖乖地坐在原地，摟著媚娘。
進忠公公一聽媚娘想要見自己，高興地跑到媚娘身邊，拉著媚娘有點冰冷的手。
“媚娘啊，公公我不是有意的，你也是知道的，我怎會捨得傷你。”
“丫頭，你離開了我，可讓我怎麼活啊！”
進忠公公悲痛萬分地說著。
“進忠公公，媚娘自己知道這不是你的錯，媚娘不怪你。”
“媚娘只是在臨終前有一個小小的請求。”
“還請進忠公公答應我。”
媚娘說著。
進忠公公那麼心疼媚娘他怎麼會反駁了媚娘的最後的心願。
進忠公公看著已經沒有多少時間的媚娘，嗯眼角的淚水再也忍不住地滴了下來。
“嗯，公公答應你。你說什麼，公公都答應你。”
進忠公公語氣迅速地說著，唯恐慢了一分鐘，媚娘就會離開自己。
媚娘聽著進忠公公的說的話，終於露出了笑臉。
媚娘一手握著進忠公公佈滿歲月印痕的手，一手握著張起源精壯而修長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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媚娘將他們放在一起，著已經沒有多少時間的媚娘，嗯眼角的淚水再也忍不住地滴了下來。
“嗯，公公答應你。你說什麼，公公都答應你。”
進忠公公語氣迅速地說著，唯恐慢了一分鐘，媚娘就會離開自己。
媚娘聽著進忠公公的說的話，終於露出了笑臉。
媚娘一手握著進忠公公佈滿歲月印痕的手，一手握著張起源精壯而修長的手。
媚娘將他們放在一起。
張起源有些不情願但還是沒有將手抽走，進忠公公也沒有這樣做。
他們都明白媚娘最後的心願是什麼，只是他們都不說罷了。
“我最後的心願，就是你們能夠和平相處，不再因為仇恨而活著。”
“你們會答應媚娘的吧。”
媚娘說完這句話，嘴角就流出了血，很濃，很密。
進忠公公低沉著頭，說著，“嗯，我答應你。”
“我也答應你。”
張起源和進忠公公都答應著媚娘。
媚娘聽著他們的回答，含著笑離開了。
手指搭在張起源的肩膀上。
張起源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懷中漸漸冰冷的身體。
他才意識到媚娘這是徹底離開自己了。
進忠公公看著媚娘離開的那一刻，就已經瘋了。
他自言自語地不知道在說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