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表人：白色帝企鵝

發表時間：2010－7－2

凡人讀過幾遍了，最近沒力氣重看，印象中關於凡人中上古年代的描寫，大致有這麼幾條：

1、一些天地初生同時產生的真靈之物如龍鳳、麒麟、鯤鵬、羅，法力無邊，是極其厲害的，起碼韓立現在的修為還遠遠趕不上；

2、天地初生時產生的植物能冠以玄天之名的，其神奇作用也非當下之物可比；

3、人界的上古時候，靈氣是很濃厚的，足以供修士修練到白日飛昇的程度，到現在就不行了，這個可能是魔界破壞的原因；

4、古代的資源是不匱乏的，而且質量上乘，不但高階靈石很多，一些天材地寶也容易得到，起碼象築基丹的材料甚至千年草藥並不難得；

5、上古修士的神通非常了得，如天南鎮壓魔氣的大陣，至陽等人就搞不出來，只能修修補補；

6、古寶的威力也強於當代修士煉製的法寶；

7、等等吧，你們知道的。。。

小時候看金庸、梁羽生的小說，也有這樣的感覺，大俠們的武功，似乎也是一代不如一代，到了近現代，例如大刀王五、楊露蟬、董海川、杜心五們的本事，肯定比不上郭靖和唐曉瀾。這些保鏢護院之徒，也不像其前輩們橫行天下，視皇帝老子如糞土。

固然國術是沒落了，但古代的大俠厲害，其原因不過是年代久遠，容易yy而已。修仙小說也類似，因為修仙不是現代科技，自然天地初生時的祖宗們厲害，誰能超過盤古和女媧呢？

同樣的，企鵝相信忘語這樣的設定，不過是基於講述修仙世界這個好看的故事需要而已，並沒有什麼深意。但是靈石和草藥的逐漸消耗，這個道理對於現代人也是容易理解和接受的。我們現在的中醫，可能一些材料就漸漸難得了，如虎骨和犀角，最近我的一個朋友吃的一副調理身體的中藥，那位民間醫師就說，方子還在，但藥是越來越難配了。其中有一味猴棗，即猴子的結石也，就很難搞到（貌似我們偉大的中醫，和南非巫醫請祖先降臨用的草藥也頗類似）。

人類活動對於環境的破壞，我們也很清楚，華北在明清之際，還是河道，關中自宋後不再是帝都，一個原因就是黃土高原的作物產量已經不行，而南方的糧食只能水運到開封。

情況雖然如此，並不意味古代就是好的，現代反而更差。宋儒們認為堯舜的先王時代民風淳樸，或者批判相親類節目的人們以為當今世風日下，我不這麼看，人性其實沒有大的改變，一些惡的因素只不過沒有充分表現而已。過去的亂兵，以“兩腳羊”充軍糧，即十幾年前，狗肉稱為大補（當然現在還有，但流行程度應該降低些了吧，起碼企鵝現在是不吃這個東西了），文藝復興的年代，即使是西方，對待兒童也是粗暴而缺少愛心的（他們現在可沒搞計劃生育，但對兒童的愛護已經成為社會的共識）。子曰“倉廩實而知禮”，現在的文明還是進步的。

扯的有些遠了，其實要說的不僅是“好古”，更重要的是“好道”這種現象。我喜歡凡人，是喜歡它的奇瑰的故事、精彩的人物和縝密的結構，喜愛它對現實的譏刺和強調奮鬥改變命運，而不是真的看重修仙的長生之道。

小說就是小說，凡人中沒有哲學，紅樓夢中也沒有。今天看到有人要忘語把修仙的境界改為什麼煉虛、洞虛、化虛，而且闡述了理由，企鵝氣樂了，如果不是別有用心，或者調侃娛樂，那麼這樣鄭重其事地看小說，當真令人無語。。。

企鵝從來不喜歡探討什麼天地法則，這只是小說需要的一個元素罷了。故而極厭惡某鼎和某神，沒能力寫好故事，才會到處亂扯。但也不是反對別的道友研究這個，各有所愛吧，我也是表達自己觀點而已。

有位老人家說過，思想這個陣地如果我們不去佔領，別人就會去搶佔。可能當代沒有大哲，一些問題反而要到古人那裡去找答案。沒錯，孔子、老子等等都很了不起，即使把現代中的絕大部分人放到那個時代，也寫不出那樣的經典，但不等於當代人的思想，還要侷限在古人的光環下。

如果真理是100，說出個七、八成相對容易，但可能永遠無法窮盡，因此古人的經典也無法推翻，因為有八成的真理在裡面。

如果人性是100，表達出七、八成也相對容易，過去的人說過了，再超越就很難，所以當代不會再有唐詩宋詞和紅樓夢。

我們今日之談經典，其實也是借別人之酒杯，澆自己之塊壘。以當今國學熱為例，儘管企鵝的書櫃中，文言的也有幾百本，但我看一些該消亡的，就讓它消亡吧。簡化字取代繁體字，並不意味中華文化的淡薄。

從儒道兩家，及蘇格拉底幾個、耶穌、穆罕默德等等算起，截至馬克思為止，再無影響巨大的思想家（企鵝孤陋寡聞，說的不一定對），因為時代不同了，一些放之四海皆準的道理大家都知道了，剩下的幾分真理就難了。許多事情，我們也迷茫到底誰對誰錯。

【新章節更新遲緩的問題，在能換源的app上終於有了解決之道，這裏下載 huanyuanapp.org 換源App, 同時查看本書在多個站點的最新章節。】

當今之道即科學，中國人的思維，往往是直覺而不求甚解，因此這方面貢獻較少。雖然摩天大樓的建成和宇宙飛船的上天，很多是應用，形而下者謂之器也，但是沒有社會分工和家用電器幫助我們從繁重的家務勞動中解脫出來，也許我們沒空在此看小說和yy。

人類的發展，難免犯錯，困難就在於沒有經驗可以參考，不像個體或者大至國家，反而可以借鑑別人的教訓。

長生是沒有的，但不妨礙凡人成為一部優秀的文學作品。企鵝從前說過，人作為個體，除了實現自己所謂的幸福，其實是沒有什麼意義的；但從整個人類來說存在是有意義的，也許有一天可以窮盡宇宙的奧秘。

我們來自原子，又迴歸於原子，有何不妥？即使人類消亡了，自宇宙而生，自宇宙而亡，又有何妨？據說魯迅是看重青年人的，企鵝也是這樣，雖然我自己也可算是個老青年。

不能長生，但誰都期望長壽，固然有人說過壽極則辱，但能多知道點事情總是好的，一切希望總在未來。對凡人有個遺憾，可能是否是忘語沒有小朋友的緣故，至今韓立沒有後人，未能體現舐犢之情，當然天星雙聖的表現已悲壯而感人。。。

以上企鵝就是對“好古”和“好道”的看法，有點亂，不知所云，本來就是漫談，沒有主題的。

企鵝自己一向是從文學和故事角度看凡人，總覺得法則之類很荒謬，作為文學作品的環境設定是需要的，但探討過多沒有意義，這樣說可能要得罪一些道友了，但不敢如實表達看法，覺得會更可笑。。。

。。。。。。

收集人：妹妹拖著洋娃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