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地方,據說是聖地,沒人不讓來,可大家自動的不去靠近。本來以為不會有人的,可是誰也沒想到,就在顧心然他們穿過一片小樹林,就要離開的時候。面前極為詭異的站了一個人,就站在離他們不足十步的地放。不說顧心然覺得奇怪,就是冬雪夏雨也是一皺眉。這裡除了打掃的人,幾乎就沒人來,就是打掃的也因為今天暗後出來看看,早已經知會了下面的人,不得打擾。這個人怎麼突然就冒出來了?
透過朱雀的描述,再加上今天的所見所聞,顧心然大膽猜測,那位前她幾百年穿過來的,一定是位古人,就衝這建築風格,和比較嚴謹的管家方式。
這會兒面對著一個突然冒出來的人,顧心然覺得心裡很不舒服,略微一想,就把這歸咎於自己越來越精進的功夫。因為別的不敢說,可一旦有人離自己三丈開外,自己一定有感覺。不舒服一定是因為,這個人悄無聲息的冒出來,超脫了自己的感知範圍。
冬雪上前喝問:"一早就傳下話來,說是今日暗後遊園,閒雜人等一路迴避,你不遠遠的避開。為什麼堵著路?"
那人本來低著頭,這會兒突然一抬頭,是一個細眉長目的看不出年紀的人。這人的模樣俊秀,該圓潤的地方圓潤,該有線條的地方有線條,雪白的一張臉,鮮紅的薄唇,看起來...
顧心然心裡一陣發冷,不知怎麼的,她突然冒出一個近乎荒誕的想法,這個人看起來像個吸血鬼。
夏雨突然一皺眉,喝道:"來人!"
這樣一個沒見過的,不知道輕重的人擅闖聖地,衝撞了暗後還一副無所謂的樣子,暗後出了事兒,她們可擔待不起。
可是隨著夏雨,不小的聲音喊出來,周圍竟然沒有一個人出現。夏雨和冬雪同時悄然向顧心然靠攏,就衝暗後家裡的人一個都沒帶進來,全心的信賴她們。今天的事兒再不妙,她們也得盡全力!
那人呵呵一笑,露出一口潔白整齊的牙齒:"我叫長洛,就在這裡負責,這裡已經好久沒來過人了,真沒想到,暗帝居然娶了這樣一位集天使與魔鬼為一體的絕世佳人。"
顧心然不動聲色,落落大方地站著,對於剛才沒出來人,和長洛的戲言,打量,都恍如未見。長洛讚賞的點點頭,卻對顧心然彎腰行了一個西方紳士禮。
接著道:"你已經是暗後了,長洛能不能求你一件事兒?"
語氣倒是十足的恭敬,就是聽不出恭敬的意思。
"不用求了,我一個初來咋到,什麼都沒明白的人,當不得你一個求字,你還是找能解決事情的人吧。"
顧心然淡而優雅的開口,卻是聽都沒聽,就直接拒絕了。她一刻鍾都不願意和這個人待下去,這讓她渾身不舒服。
望著漸行漸遠的顧心然和兩個侍女,長洛本來含笑的眼睛微微一眯,眼裡就流露出陰霾狠戾,不過一瞬,就確實神經質一樣的輕輕一笑,抬起一根手指,輕輕滑過自己豔紅的薄唇,自語道:"真是香啊,幾百年都見不到的鮮美味道。我是不是也該換換口味了?"
隨著他的話落,周圍幻出淡淡的迷霧,人已經不見了。
過了那片林子,顧心然又能感覺到,離自己不遠處,無傷派來的暗衛的氣息。與原來一點兒變化都沒有,可想而知,剛才的事兒,他們是壓根就不知道了。
失去了遊興,顧心然直接回到寢宮休息了。冬雪夏雨對視一眼,還是和春暉秋眉打了聲招呼,兩個人去和暗帝回稟了這件事。
無傷握緊拳頭,狠狠地罵道:"那個老不死的!"
夏雨和冬雪急忙跪下,一陣微風吹過,淡淡的蓮香遠去,兩個人悄悄地抬頭,屋子裡哪裡還有暗帝的影子。
兩個人松了口氣,剛要動一下身子,就聽見外面有人傳話:"暗帝吩咐,你們趕緊回去守著暗後。"
得了這個話,她們趕緊起身,匆匆往寢宮趕。
回到寢宮,問了春暉,暗後已經吃過了東西,正在補眠。她們也規規矩矩的守在小門門外,那樣的話,屋子裡就算有一點兒動靜,她們也能聽得見。
這太自信不是什麼好事兒吧?她們誰也不知道,顧心然正在和長洛說話呢。
顧心然本來就沒睡踏實,心裡那股子不舒服的感覺一起,她就坐起來了。
長洛現出身形,幽幽一嘆,哀怨道:"你可真夠打擊人的,我就那麼惹人討厭?"
目光毫不掩飾的看著顧心然,顧心然不用看自己,因為天氣漸涼她的睡衣很保守。不去看長洛的眼神,顧心然抬腳下床,穿好自己的衣服,抬腳就往外走。
走了幾步,突然轉會桌子前,自在的坐下,手裡把玩著茶杯,淡淡地問:"你有話?"
長洛眼中的讚賞更加明顯,倒是沒有說別的,自己也走到桌子的另一端,拿起茶杯,不管杯子裡的茶已經溫了,一飲而盡。嫩紅的舌尖兒輕輕探出來一掃自己的唇,嘆道:"好茶啊!其實我本來是想求你放過我的老相好的,不過現在看起來,不放也沒關係,你放心,我是不會腳踩兩隻船的,今晚我就去和她說清楚。"
這次,長洛放下茶杯,眼神嫵媚的一掃,憑空消失在屋子裡了。
刑堂的暗室裡,洛無憂面帶白紗,對著無傷大發脾氣:"你還想怎麼樣?你已經娶進門你喜歡的女人了,為什麼還不放過我,你打算關我多久?一年,兩年,一輩子?"(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