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靈在肖子雅的身邊守了三天。

人們都很奇怪，為何肖子雅一個堂堂的指揮中心的上將，為何會在校醫院裡頭昏迷不醒？而陪在他身邊的，竟然不是肖將軍的原配夫人張婉瑜？

因為自己犀利的言辭刺激到肖子雅而感到愧疚，這三天以來，蕭靈幾乎是寸步不離的守著。

“太過勞累以及傷心過度。”

胖夫人這樣下了論斷，蕭靈也透過感知認為對方沒什麼問題。

只是牽扯了太多的精力。

“我來照顧他吧。”蕭靈向胖夫人主動請纓，留下照顧著肖子雅。

即便大家議論紛紛，蕭靈曠課的事情並沒有人追究，而那些在後面嚼舌根的人，似乎也很快就消散了。

蕭靈也不知道自己在執著什麼，只是知道必須要這樣守著肖子雅。

被從軟禁之中釋放出來的歐女士，下課後來探望肖子雅和蕭靈的情況，看她這樣子也很擔心：“我是可以封住大家的嘴巴，可是我封不住所有人的心中所想。你知道她們是怎麼看待你的？又是怎麼看待肖子雅的？這些你通通不在乎？”

蕭靈已經當真坦然的無視這些了：“我曾經非常在乎過這些東西，又換來什麼呢？我被崔校長灌進了密室，您被軟禁。如果不是肖將軍及時趕到，你我二人現在落得是何下場，就不得而知了。”

歐女士無語，默默遞給蕭靈一份編排過後的課表。

“你已經是正式助教了，你的課表我重新排列了，我將最近幾天的時間空了出來。”

蕭靈接過來，將那課表反覆的看了兩遍。

“我想要加一節實驗課。”

歐女士蹙眉看她：“基因理療的實驗課程我們已經有了，並不多需要一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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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靈搖搖頭，在肖子雅沉睡的臉龐前面，對歐女士說：“我想開設的課程，並不是基因理療的實驗課程，而是基因武器實際操作的課程。”

歐女士眼睛睜大，額頭一震：“基因武器？你要做這種實驗課程？可哪裡有基因武器給你用呢？”

蕭靈並不很慌張：“那就要看肖將軍能夠支援我們到何種境地了。”

說完後，蕭靈扭轉臉龐，看向已經睜開眼睛的肖子雅：“您說呢，肖將軍？”

看到肖子雅親醒過來之後，歐女士便退卻了，將整個校醫院都留給蕭靈和肖子雅兩個人去折騰。

“張婉瑜的離開，你一定非常難過。事實上，你是最難過和難以接受的那個人。是我的想法太片面了，那些話才刺激到了你，讓你。。。。”

“其實我也並沒有脆弱到被你的一兩句話就刺激到的，你說的那些也都一直在我的心裡，只是我懦弱到不肯去面對它。

清醒過來的肖將軍，在被胖夫人灌下去一大碗營養液之後，終於被允許從床上走下來，和蕭靈一起到校園裡的那片草坪去散散步。

蕭靈感覺自己已經有好一段時間沒有曬過太陽了，這一次這麼近距離的走在肖子雅旁邊，更感受到天氣的晴朗。

肖子雅身上還帶著從戰爭之中走出來的煙火氣，在這陽光之下一曬，好像從內到外都釋然了。

蕭靈看著充滿了疲倦和悲痛的肖子雅，將那只不再佩戴的手錶掏出來。

“這只表，是婉瑜姐送給我的信物。我想，斯人已矣，這東西我再留著，也不太好。如果跪壞給你，或許還是一點念想。”

蕭靈將那只手錶遞出去，肖子雅卻並不肯接。

“她送給你的東西自然就是你的了。這表你好好留著吧，早晚有用得上的地方。”肖子雅說，說話的那一刻，幾乎完全恢復了風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