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6_86355第九十六章老不正經
“我先祖如何了？”聞言龍君面色沉了下來，心中升起一股極為不好的預感，遂出聲問道。
“你先祖龍騰，接受了他們的條件，我們二人，只活其一。然而他並不與我交手，而是以自盡的方式結束了自己的生命，以此換取我的活命。”虎躍語調中蘊含無限傷感和愧疚，重重地低下了自己的頭。
“我先祖他，他，駕崩了？”饒是心中已有了一絲準備，但聽得這個噩耗，龍君的臉上依舊浮現了驚愕之色，他不敢想象，在他印象中頂天立地的先祖龍騰，竟會駕鶴西去。
虎躍抬起了頭，痛苦的面容呈現在龍君面前，竟有一絲哭泣之音：“娃娃，是老頭我對不住他，他為我征戰多年，到頭來還是為我擋下了災禍。我這一生，欠他的太多了。”
話畢，虎躍旋即低頭不語，內心滿是自責；龍君自然也沉浸在先祖喪生的痛苦中，低頭看著地面，一時也無言。
不過，片刻之後，龍君抬起了頭，勸道：“不，前輩你不必如此愧疚，先祖能夠為兄弟而死，已是他最好的歸宿。若是他在天有靈，也不願前輩您為此抱憾。”
“話雖如此，可我這一生，難得有他如此情義的兄弟，卻因我而死，我實在無顏。”
虎躍依舊滿臉愧疚之色，在他心中，自己是欠了龍騰的，而且這欠下的，永遠無法還清。
虎躍的自責，令得龍君眼中附上了一層薄霧，這才是真的兄弟情義，並未因為自己的苟活而沾沾自喜，而是時刻記住自己兄弟赴湯蹈火的那一刻。
可眼下虎躍前輩太過自責，完全陷入了悲痛之中，龍君想要向他打聽一些事情，這種情況下是怎麼也不好開口的。
如此，只有先勸解對方，令其的心情轉為正常才好。
沉吟片刻，龍君思緒一轉，遂反問道：“前輩，若是當日您能夠為我先祖而死，您願意麼？”
“嗯？”悲傷之中的虎躍突然間愣了一下，而後朗聲道：“能為龍騰兄弟而死，雖死無悔！”
龍君見狀趁熱打鐵：“既然前輩您也認為為兄弟死是一件光榮的事情，我先祖當日所作出的選擇，不正好與您的理念相合嗎？如今他老人家西去，怎願見您如此唉聲嘆氣為這件事飽受折磨？”
龍君的話就像是一把手術刀，準備無誤的割去了虎躍的心頭之疾，令他茅塞頓開，遂口中喃了一聲：
“我苟活著不是為了後悔的，而是為了報仇的！”
“小子，謝謝你，去除了我這麼多年的心病，每當我只要想起你先祖之時，心如刀絞。不過現在我明白了，我要活下去，終有一日，踏上那方空間，將當年凌?辱我們的仇人一一斬殺！”
虎躍兀然間身體之中爆發一股強大的殺意，幾乎令另一邊的龍君坐立不住，即便是心智堅定的他，也為這股殺意而深感震撼。
“不愧是染血幾十年的強者，即使遊歷修身養性，依舊有如此濃烈的殺氣。”
“娃娃，你勸慰人倒是有一套的，不錯不錯。”虎躍心情平靜下來之後，看了一眼與他相對而坐的龍君，口中發出了讚歎之音。
“前輩哪裡話，”龍君羞澀了下，笑著道：“晚輩只是輕輕一點而已，前輩理解能力強大，因而能夠從陰影中走出來。若是換做庸人，怕是不會接受我的這番話了。”
“娃娃還挺會說話，”虎躍朗聲笑了起來：“雖然有些油嘴滑舌，不過老頭我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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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叫油嘴滑舌，那叫彬彬有禮好麼？”對於這種稱讚龍君只是笑笑，心中頗為無語。
“對了，前輩，我先祖西去，後來您不應該被放走了嗎？怎會成為一個靈魂體留在此處？”二人沉默了片刻，龍君則是先開口打破了這個局面，出聲詢問道。
“哼，”虎躍平靜的臉上霎時浮現憎恨之色，“那些人根本不守信用，在龍騰身隕之後，竟詭辯我二人未有交手，一方之死與我無關，依舊要殺我。絕望之下我自然不肯坐以待斃，拼死反抗，然而卻被一掌擊碎了身軀，靈魂卻完好無損地保留了下來。
“身滅之後，我的靈魂四處遊蕩，流離失所，在那方空間我自知難以苟活，於是我便順著來時的路想要返回宵世大陸，但因為路途遙遠，我們當初也並未留下印記，所以只能是無功而返。不過就在我又一次絕望之時，我陡然間從那方空間墜落，便是掉落到了此處。”
聽得對方的敘述，龍君點了點頭，目光閃爍：“依照前輩的經驗，我想也許地球能夠與宵世大陸有一條秘密的通道，可以往返來回。否則，您也就不可能來到此處了。”
自從來到地球之後，龍君就一直充滿著懷疑；首先是自己無端穿越重生，其次是宵世大陸與地球的板塊，有驚人的相似度，地球上的大陸完全合在一起，便是宵世大陸的版圖。再者就是冰潔口中的先人李白，他的詩句又怎會流傳到宵世大陸？
這其中，一定有什麼隱秘存在。很可能，兩個大陸之間，有空間通道存在。
“嗯，娃娃，其實你想的，我也猜到了”虎躍點了點頭，“我與你先祖誤入那方空間，的確像是進行了空間穿梭，後來墜入地球，我倒是沒有這種感覺，這令我也有些好奇，這到底是否存在著空間通道？
“罷了罷了，先不去想這麼多煩心之事，娃娃你首先要做的，就是要增強你的實力，然後再去探索這些。”虎躍隨即擺了擺手，表示心中有些亂。
“嗯，這個晚輩明白，”龍君接過話茬說道，“如今我的實力依舊太弱了，甚至行走在這地球，我都要步步小心。”
苦笑著搖了搖頭，青年心中一陣苦澀。沒有實力，就是任人宰割的命啊。
“嗯，”虎躍笑了笑，不過面色突然沉了下：“娃娃，我留下你小女友一命，你該如何謝我？”
“啊？”龍君怔了下，這老頭怎麼說起這個了？
“呃，既然前輩覺得您欠先祖一條命，那這次就當您還他的了，我作為他的後人，受點恩澤也是可以的嘛。”虎躍既然老不正經，自己也沒必要鄭重其事，他要感謝，那就拿先祖來堵他的嘴。
“混帳！”虎躍喝罵一聲，不過卻是笑著的，“你先祖對我的情義哪是一個女娃娃的命能換來的？你小子拿你先祖來當擋箭牌，這筆賬可是虧大了。”
“而且，你那小女友是處子之身，老頭我並不是好色，而是因為已是靈魂體的關係，必須每隔一段時日要補充一下參雜了陰陽之氣，以保證我的靈魂不會消散。至於最好的補品，那自然就是未經人事的女子了。”
虎躍說著，旋即伸出一根手指在對方腦門上彈了一下，哈哈大笑。這小娃娃，還真是有趣。
對此龍君只能心中一陣無語，這老家夥在這暗無天日的地方待了那麼多年，脾氣也變得小孩子氣了，竟還彈他腦瓜崩。
“前輩能放過冰潔，晚輩自是感激不盡，不過前輩是否能告知，您如此做是何用意？當時，我可還未來到這富士山中啊。”龍君心中訝異不已，若說虎躍放過冰潔是因為自己的緣故，然而他來之前冰潔可是孤身一人在此，虎躍為何要留她一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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