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這就給您切！”
老掌櫃瞬間菊花堆滿了老臉，衣袖一抖，伸手就把那塊虛空化石從石架上抱了下來。
不過拿下虛空化石後，老掌櫃卻沒再動，而是眨著眼睛看著洛塵。
洛塵哪還不知道老掌櫃什麼意思？直接右手一翻，取出了一個儲物袋扔給了他。
老掌櫃眼疾手快，即使抱著一大塊虛空化石，也是立馬抽出右手接住了儲物袋。
心神沉入儲物袋內，看到裡面堆積如山的元石，老掌櫃臉上的菊花徹底綻放。
急忙把儲物袋內的元石轉入自己的儲物戒，老掌櫃把儲物袋還給洛塵後，抱著虛空化石的雙手朝門口的方向指了指：
“貴客，這邊請！”
聲音落下，老掌櫃率先朝門口走去。
這會兒。
這邊的動靜，也終於引起了店內另外兩名年輕男女的注意，兩人皆是從石架上的虛空化石中抬起了頭。
看了眼老掌櫃手中抱著的虛空化石，那名美貌女子的眼中微微詫異，而後瞟了洛塵一眼。
那眼神中，流露著一絲莫名之意，像是嘲諷，又像是在看傻瓜一樣。
老掌櫃手中的那塊虛空化石，她之前看過，連她都沒看出裡面有什麼寶物，難道洛塵能看出？難道洛塵的秘術比她還厲害？
不過，人家人傻錢多，不關她的事！
美貌女子只是瞟了洛塵一眼，然後便沒再理會，也沒再關注其他，而是繼續把注意力放在了眼前的虛空化石上。
而那金袍青年，此時則是嘴角微微上翹，看白痴一樣，看著洛塵。
洛塵並沒有去理會那兩男女。
他見老掌櫃把虛空化石抱出了店鋪後，便和青山跟著走了出去。
賭石街的店鋪好像都有一個習慣，那就是開虛空化石的時候，都喜歡在店門口開。
每家店鋪門口都擺放著切割虛空化石的工具，老掌櫃這家店鋪也不例外。
把虛空化石放在一個木製三腳架上，老掌櫃隨即清了清嗓子，然後對著大街便一聲高喝：
“嘿......開石大吉！”
帶著唱腔的高喝，在老掌櫃的有意下，傳出了半條街。
見此，剛走出店鋪的洛塵，微微皺起了眉頭。
老掌櫃的做法，洛塵當然知道用意。
甚至賭石街上那些店鋪在門口開石的目的，也都如此。
無非就是想藉著開石，引那些賭石客前來看熱鬧，以此為店鋪吸引人氣。
若是在這過程中開出了寶物，那就更好了，這就說明這家店鋪的虛空化石很有含金量，很是能夠為店鋪打一次廣告，提高店鋪的銷量。
所以，今日好不容易開一次虛空化石，老掌櫃當然得抓住機會，為自己冷清的店鋪增加一些人氣。
只是，洛塵不喜歡這樣的熱鬧，心中微微有些不悅。
不過老掌櫃的聲音都已經喊出去了，洛塵也就沒說什麼了。
也正如此！
老掌櫃那一嗓子吼出，街上聽到動靜的武者，紛紛駐足，然後興致盎然地朝店鋪圍了過來。
只是幾個呼吸，老掌櫃這家冷清的店鋪前就圍了一圈人，個個目光炯炯地看著門口擺在三腳架上的虛空化石，一陣品頭論足。
見此，老掌櫃也覺得火候差不多了，滿臉笑眯眯地看向一旁的洛塵：
“貴客，這就開了？”
“老掌櫃還是麻利點吧！”
青山感受到了洛塵的不悅，沒等洛塵出聲，便淡淡地看著老掌櫃。
“誒，現在就切！”
老掌櫃這會兒也發現了洛塵微皺的眉頭，不敢怠慢，急忙動手。
把雙手的寬袖扎了起來，老掌櫃隨即從三腳架上抽出了一把窄身短刃。
這種短刃是特製的，專門用來切虛空化石，極其鋒利。
老掌櫃右手握刀，又重新擺弄了一下虛空化石的位置，然後對著洛塵之前比劃過的左右兩個位置，在眾人的目光中，小心翼翼地切了下去。
“咚！咚！”
兩塊石頭從虛空化石上掉落在地，原本臉盆大的虛空化石，頓時變成了二三十公分寬的長條石。
而切了兩刀後，虛空化石的兩個切面依舊呈現表皮樣的灰褐色，並沒有內藏寶物的痕跡。
“沒有？我就說吧，這種皮相的虛空化石很少有東西存在！”
“嘖嘖，確實懸啊！看這切面，這塊虛空化石的密度有些高了，不會是虛空亂流中堆積層的化石吧？”
“應該是的！我說剛才怎麼用秘法沒感應到裡面的情況，看來就是因為密度太高了！這種化石，嘖嘖，賠咯！”
“別著急啊，這才兩刀呢，不是還有這麼一大塊沒切麼？說不定有奇蹟呢？”
看著三腳架上切開的虛空化石，四周的人群頓時議論開了。
老掌櫃握著短刃，此時卻是好心情。
因為開不出東西，老掌櫃就賺大了，若是開出寶物，價值沒超過三萬元石還好，超過了那老掌櫃就要肉疼了，所以看到是這麼一塊虛空化石，老掌櫃沒理由心情不好。
至於沒開出寶物，沒讓店鋪達到最好的廣告效果，老掌櫃倒是不怎麼在意，畢竟賭石嘛，切空是常事，今日能引來這麼多人氣，老掌櫃已經滿足了。
不過老掌櫃心情雖好，但沒有表露在外，臉上卻是一副嚴肅的樣子。
看了眼洛塵，見洛塵面無波瀾地看著虛空化石，老掌櫃滾動了一下喉嚨，然後繼續朝虛空化石切去。
這次，老掌櫃先是把虛空化石的另外兩頭切去，然後像削蘋果一樣，一層一層地朝虛空化石內部削去。
“吧嗒，吧嗒，吧嗒......”
一片片石屑從老掌櫃的手中快速掉落，很快便在老掌櫃的腳邊堆積了一個小山頭。
而那塊虛空化石，此時也變成了一個腦袋大的灰褐色石球，被老掌櫃抓在了左手上削。
“嘖嘖，堆積層的虛空化石，切到這個份上還沒看到有東西，沒有奇蹟了啊！”
“確實，的確沒......”
看到虛空化石還沒切出東西，四周又響起了聲音。
不過這次聲音剛起，便徒然止住，眾人皆是睜大了眼睛看著老掌櫃手中的虛空化石。
因為這會兒，那虛空化石又是小了一圈，並且老掌櫃剛剛一刀下去後，那虛空化石上竟是出現了一條半指長的細縫，而且那細縫中射出了一絲細微的金光。
那絲金光很細很細，也很淡很淡，若不注意看，都會認為是太陽瀰漫的光線。
“裡面有東西！！！”
確定自己沒有看錯，四周頓時響起了一片驚呼，眾人皆是把目光射向了店門口的洛塵。
眾人沒想到，洛塵買的這塊堆積層的虛空化石，竟然真能開出東西，皆是震驚洛塵的眼光。
可震驚過後，眾人又好奇裡面會開出什麼東西，立馬又看向了老掌櫃手中的虛空化石。
老掌櫃此時已經停下了刀，看著手中的虛空化石，心中很是複雜。
當前的這絲金光並不能看出什麼，老掌櫃也不知道這塊虛空化石裡面會有什麼，若是開出天價寶物，他就虧大了！
不過老掌櫃作為老掌櫃，任何負面情緒都不會表現在臉上，不管心中多複雜，老掌櫃此時都是笑容滿面地看向洛塵，朗聲一笑：
“恭喜貴客，開出了寶物！”
“嗯！”
洛塵隨意地應付了一聲。
這會兒，洛塵已經雙手抱胸，右手拇指和食指摩挲著下巴，走近了老掌櫃。
看著老掌櫃手中的虛空化石上射出的那絲金光，洛塵沒有表現得有多麼高興，而是眼中沉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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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之前，洛塵超負荷運轉破妄法眼時，就看到了虛空化石內的這絲金光。
不過也只是這絲金光！
在破妄法眼看到這絲金光後，洛塵就再也探不到更裡面了，所以同樣不知道裡面有什麼東西。
也正是因為此，洛塵在買下這塊虛空化石時，才好一番權衡。
不過現在這絲金光已經肉眼可見，虛空化石也只剩下這麼點，以洛塵的眼力，認真瞅了兩眼後，自然看出了點東西，直感覺那三萬元石可能花得值了！
嘴角微微上揚，洛塵從虛空化石上收回目光，然後朝老掌櫃抬了抬下巴：
“繼續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