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向第五長刀打探一些事情，畢竟他比我要先進來很久。

“第五道兄，你進來多久了，這黑水河究竟是怎麼回事？”我問道。

第五長刀沒有說話，他盯著自己的的手，就像在看世界上最美的藝術品。我等了很久也沒有聽到第五長刀回答我的話，心中有些失望。不過我也不在意，回不回答是第五長刀的自由，既然他不想跟我說話，我也沒有必要用熱臉去貼他的冷屁股，我起步欲要離開。

“一塊萬物土。”第五長刀的聲音幽幽響起。

我身形一頓，“你說什麼？”

第五長刀嘴巴又閉上了，不再說話，依舊看著自己的雙手，就像在看世間最美的女人。

我轉身就走，繼續沿著黑水河往上游飛去，我想要看看這黑色河究竟通向何方。第五長刀再也沒有說話，只是我的身後傳來了一聲刀吟。

我沿著黑色河飛了很久，黑色河依舊一成不變，黑色的水流靜靜地流淌，不知從何而來，不知往何方去，河流中也沒有再見到有我期待中的噴泉湧起。

飛到後來，我都不知道我飛了多遠了，黑色河依舊沒有什麼特別的變化，我有了一種在人體內宇宙中探索星空的感覺，總感覺前方很近，很快就能到達，但是卻永遠也沒有到達。

這究竟是一個什麼樣的空間，怎麼會有如此巨大。我有預感，我這樣一直飛，也許永遠也到不了源頭，也許這個黑水河根本就沒有源頭，這裡面一定蘊含著我現在所不能理解和觸及的空間奧義。

我現在甚至有想進入河中去一探究竟的念頭，而且這個念頭萌芽之後就壓制不住，有好幾次我都差點飛入河中去了，但是我一想到巨靈神掉進去就再也沒有浮上來就無比的忌憚，於是又生生的忍住了。

人的思想真的很奇怪，有時候，你越去壓抑自己的想法，這個想法就越強烈，我想在就是這樣。到了後來，我終究還是沒有忍住，飛過了河岸線，飛到了河流上空，頓時我感覺到了一種空空的無處著力的感覺，就想凡人到了空中一樣。我不由自主的就往下掉，我心中大驚，這個黑水河真的是邪異得很，飛到河岸上去已經是不可能了，在掉落到河裡之前，我做了一件保命的事情，就是把回命珠拿了出來含在嘴裡。

撲通一聲，我掉落到了河水中。在跟河水接觸的那一刻，我終於親身體會到了黑色河水的邪異。一股邪異的力量居然往我的腦海和識海鑽去，我心中一驚，體內的涅槃火和天劫火瞬間開始自動防禦，磨滅了邪異力量的入侵。同時體內的火焰在不停地流轉，將邪異力量阻擋在了我的身體之外。

我感覺到了，這個黑色的河水並沒有自己的意識，邪異的力量是它本身自帶的大道屬性，這是一種能夠磨滅生靈的意識和記憶的奇特力量。神話傳說中好像冥界的忘川河的河水就具有這種神奇的作用。忘川河又叫冥河，難道這黑色的河水真的是冥河之水？

我的身體一直在不由自主的往下掉去，我完全控制不了，就像一塊石頭掉落到了河裡會毫無意外的往下一直墜落，我感覺我現在他娘的就是一塊石頭。

我不明白，一條在虛空中流淌的河流，它的河底在哪裡，但是我是真的掉落到河底了。河底不是沙碩，也不是淤泥，而是亮晶晶的晶體，全部都是，我感覺好像來到了一個晶石的世界，這些亮晶晶的晶石甚至將黑色的河水都照亮了。

晶石的形狀千奇百怪，有的是多面體，有的是立方體，有的像劍，有的像小山，甚至還有生物形狀的晶石。在我的眼前，就有一隻巨蜥蜴狀的晶石，我試著用手感覺了一下，我發現這些晶石都無比的堅硬，以我現在的修為，隨便一捏，就是億萬鈞的力量，居然不能奈何這晶石分毫。我拿出破魔斧，用力劈斬，也難以在晶石上留下哪怕是一道淺淺的痕跡，我的破魔斧可是兩種神金混合而成的啊，居然也奈何不了這晶石。

這晶石真的是至堅之物，我覺得巨靈神的絕對防禦狀態應該是他的先人從這晶石上得到了啟發而悟出的一種防禦神術，並傳承了下來。

這晶石究竟是什麼東西？我開啟了破虛之眼，頓時有了不一樣的發現。我發現這晶石居然是由一層層的片狀結構組成的。我將目光聚焦在一個片狀晶片上，頓時感覺到一絲熟悉的大道氣息，這是空間大道的道韻，而且是極度凝聚的空間大道道韻！我修煉過空間神通，對空間大道可以說是相當熟悉和敏感。

難道這些晶石是空間大道的產物？還真有這種可能，也許這些晶石就是空間極度收縮凝聚而成的空間結晶。這些空間結晶也是空間，只不過是緻密的空間，沒有任何人和物可以在這樣緻密的空間裡面活動，所以巨靈神的絕對防禦才那麼強大。

既然空間可以這樣極致壓縮，形成緻密的晶石空間，那麼我是不是也可以透過操控空間形成對我最為有利的空間事態呢？我嘗試著用元神溝通空間大道，並操縱空間大道之力。在空間大道之力的影響下，周圍的空間果然在發生變化。

在我有意識的引導下，空間開始向一點壓縮。隨著空間的壓縮，黑色的河水被從空間中排擠了出來，形成強對流，向上翻滾。也許站在河岸上看，就是一道沖天的水柱，如果有人看到了這水柱，他說不定會以為是有寶物要從河裡面冒出來。

當空間壓縮到一定程度的時候，我感覺到了吃力，我的元神受到了極大的壓力，並且，進一步壓縮似乎已經難以繼續。我不死心，依舊咬牙繼續壓縮空間，我一定要試試看，這空間晶石是不是空間極致壓縮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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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過了多久，反正我一直在進行各種嘗試。我發現空間壓縮的最後狀態還真的是空間晶石，不過我壓縮出來的空間晶石非常不穩定，半秒鐘不到就會解體重新舒張為正常空間。當讓，我並不只進行一種嘗試，我還嘗試著扭曲空間和撕裂空間。

我曾經看過鳳離和無上強者級別的骷髏大戰，鳳離就有撕裂空間的能力，她能夠按自己的意願製造出一個空間通道，並進入空間通道中進行傳送。我現在的戰力就算比當初的鳳離差也不會差很遠了，既然鳳離能夠自己製造空間通道，我是不是也能透過操縱空間形成空間通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