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一凡跟著歐晚晴的秘書來到歐晚晴的辦公室坐下來。

平復了一下自己的心情，讓秘書拿來平板接通大堂的畫面。

看了一眼，擷取了一段影片給鍾藝發過去，然後發了一個問號。

鍾藝回覆一個問號以後，他打電話過去：“鍾藝，我們直接點說話吧，方力宏打破平衡了你知不知道？你的態度又是什麼？”

鍾藝努力嘗試過讓雙方不打起來，失敗了，她做出的選擇，她也得堅持。

她對陳一凡說道：“我努力過，沒有成果。”

“那沒說的了，開戰，你記住，不是我主動的。”

“沒有誰主動，大家都不願意妥協。”

“我祝你好運。”

“彼此彼此。”

“最後一句，不要用髒招，我們就在商場真刀真槍的幹，不然我會以牙還牙。”

“知道了。”鍾藝這句話倒是真心的，拼後臺他們不佔太大優勢，所以那些髒招儘量不用，對他們只有好處沒有壞處。

十分鐘以後，歐晚晴從會議室回來。

陳一凡當即問她：“我出來之後他們沒有轉換態度吧？”

歐晚晴嘿嘿笑了兩聲：“他們不敢，他們已經被你徹底鎮住了，除非我們輸掉，不然你之後就是他們的噩夢，你指東，他們斷然不敢去西。”

跟進來的凌家堯說道：“歐晚晴你說錯了，陳先生應該是他們的上帝，而不是噩夢。”

“哈哈哈，差不多啦。”歐晚晴再次對陳一凡說道，“陳一凡我現在在想，如果你要坑我公司，那我絕對要完蛋。”

“我又不是坑貨，我們是朋友。”陳一凡說道。

“別緊張，我只是想說，如果你有那樣的心，你連人一起奪。”

“咳咳。”凌家堯都不好意思了。

陳一凡就當沒聽見，認真問她：“現在他們都去忙碌了？不用盯著？”

歐晚晴說道：“有陸海華盯著，剛剛他走最後，他和我說了一番話，他說幹到底，哪怕破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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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家堯說道：“我覺得是實話。”

陳一凡點點頭：“既然這樣，歐晚晴你得出差去了，去幾個大區把人集中起來聊，這邊的問題我來解決。你問清楚他們，如果我可以讓鳳凰的股東，債主，以及員工相安無事，他們是不是敢跟著我們幹，讓他們說實話，最好能搞個初步協議，列清楚責任。”

歐晚晴說道：“我談判能力不行，我去……只會添亂。”

凌家堯毛遂自薦：“由我去吧！”

“只能歐晚晴去，但還是下面的人主聊，歐晚晴就算坐在哪兒也可以，這是最基本的誠意。”陳一凡堅持自己的意見。

歐晚晴最終選擇了繼續相信陳一凡，連忙離開公司，回去收拾東西，啟程。

陳一凡給朱曉晴打電話，他跟歐晚晴說的要求，跟朱曉晴也說了一遍。

等他掛電話，凌家堯問他：“陳先生你有什麼進一步打算？”

陳一凡說道：“等，事情一件件辦，不然容易暴露。”

“歐晚晴那邊，你估計能成麼？”

“我覺得方力宏扇動不了他們，人數太多了。”

“那我下去看看陸海華他們有沒有成功勸走那些鳳凰集團的股東。”凌家堯說著就要走。

陳一凡叫住他：“等等凌總，如果他們實在不答應給我們三天時間，可以減一天，給我們兩天就夠。”

凌家堯答應著出了門，陳一凡把秘書叫進來，讓她去衝一杯濃濃的綠茶來。

綠茶到後，邊喝，邊盯著監控畫面。

陸海華他們口水都要說幹了，最後才把鳳凰集團那些股東和債主，員工代表勸了走，陳一凡放心了，當即也走了，去*局找郭衛婷。

陳一凡沒找到郭衛婷，她去看守所去了。

不過，陳一凡見到了郭紹洪，這無疑更好。

兩人單獨走進一個小型會議室，陳一凡直白的說道：“郭伯伯你得幫我一個忙。”

郭紹洪說道：“太過分了別說，我不會答應的。”這小老頭真是一成不變。

陳一凡連忙說道：“不過分，我先給你看兩個影片。”手機開啟遞了過去。

第一個影片內容是，名仕集團大樓大堂發生的事情，上百人情緒激動，幾乎沒打起來。

第二個影片內容是，鳳凰集團工廠發生的事情，成千上萬人席坐在工廠廣場，頂著烈日在等待著什麼。

“這什麼狀況？”郭衛婷十分擔憂的口吻，這麼大陣仗，他沒有接到彙報，當然他現在已經不太管事，這也是一個因素吧！

陳一凡飛快說道：“方力宏扇動了鳳凰集團的股東，債主，加盟方，員工等等給名仕壓力，讓名仕掏錢解決問題。這事的來龍去脈我先說清楚吧，當初為了更容易對付趙敬業，方力宏收購了鳳凰集團的一部分股權，用的不是真金白銀，畢竟鳳凰集團遲早要掛，那是燙手的的山芋。他先是投資了名仕，用名仕的股權和鳳凰集團的股權，在未來等價對換，合同已經簽署，然後突然撤資，因為他想獨吞好處……”

“等下，這和你有什麼關係？”郭紹洪打斷了陳一凡，略帶好奇的問。

“我早就投資了名仕，在我認識方力宏之前。”

“然後這實際上是坑你？”

“可以這麼說，小吉的事情，沒完，一百五十億，呵呵，在他心裡大概只是先放我這兒，他遲早會連本帶利拿回來。”

“這傢伙真是吃了豹子膽了敢製造不穩定因素。”郭紹洪很生氣，連忙撥了一個號碼問對方知不知道這件事，對方說知道，已經交代下去，有專人負責處理。

掛了電話以後他對陳一凡說道：“剛剛說話的是接替我跟進工作的人，原來我的下屬，他知道情況，他把事情交給一名分局的副局負責了，工商局，還有勞動局也都通知了，他說能控制，鬧不起來。”

陳一凡說道：“完了？”

“人不都散了嗎？”

“我們讓他們散的，讓他們給兩天時間我們和方力宏談判，這肯定談不下來，我也不想談，換句話說，兩天以後，肯定有大事發生。”

“所以？”郭紹洪突然才想起來，告訴他這些事情之前，陳一凡開口的第一句話，他求他幫忙。

“我能解決這個問題，但我需要介紹人。”陳一凡不太好意思的說道。

“你什麼意思？”

“一家工廠，好幾千人上萬人要吃飯要養家活口，這裡還涉及五險一金，還有補償，賠償等等問題，這些人拿不到錢，安排不到工作，都是不穩定的因素。還有那些債主，他們對鳳凰集團追討不回錢，會人心惶惶，他們員工的工資，誰來發？包括一千多家店面的加盟商，還有那一大批股東，還有散民，這裡面牽涉好幾萬人吧？等桉件結束再安排，時間無疑是太長。我查過一下知道過去有過類似的例子可以先談安排，先談穩定，如果相關部門能給予支援，我有信心兩天之內解決問題，並且能顧及各方利益，我甚至可以先掏一部分錢，但是最後對趙家財產清算的時候，必須還給我。”

郭紹洪瞪大了眼睛：“你這是攬事上身，你有多少錢能支援你這樣做？而且你是為了什麼？有病嗎？瘋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