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元清似乎害怕凌長空不相信，稍微沉吟一下，繼續說道：“也正是因為你同時擁有魔界血脈，這才可以煉化魔帝心臟，不然兩者屬性不符，你和魔帝心臟必然會產生互斥作用。”

聽到陳元清這般說，凌長空這才稍稍確信下來，其實在玄界時便有所表現，他修煉魔功遠比其他人快，就連那些所謂魔族也無法與他相比。

“那你們為什麼會選擇一個擁有魔界血脈的人，而不是別的什麼人？”凌長空繼續問道。

“實際原因我並不知道，我只能告訴你我的猜想。”陳元清微微一頓，繼續說道：“在太古時期，只有仙界，並無魔界，而魔祖羅睺，乃是與道祖鴻鈞同一境界的存在。”

“物競天擇，只是最後鴻鈞聯合諸位大能，鎮齽壓了羅睺，故而天道選擇了鴻鈞，而羅睺遭到鎮殺，心中不服，反出三界，在仙界之外，又建立了一個世界，便是魔界。”

“由於沒有天道庇護，魔界之中只存在魔道，道義不全，故而很快便衰敗下來，羅睺為了延緩魔界衰敗，下令魔界每隔萬年，便入侵仙界一次。”

“這樣，即使為了掠奪資源，延緩魔界衰敗，也是為了打擊仙界，加速仙界的衰敗。”

聽到這裡，凌長空似乎聽到了什麼眉目，又問道：“難道在魔界沒有攻擊仙界之前，仙界就開始衰敗了？”

“不錯，羅睺代表著魔道，亦是三千大道之一，羅睺反出三界，三界便喪失了魔道，也是道義不全，只是相當於魔界的衰敗，仙界的衰敗微乎其微。”

陳元清讚許地看了凌長空一眼，道：“至於現在你們還能修煉魔道，卻是另外一段故事了。”說著，陳元清也不禁微微感傷起來。

“另外一段故事？”凌長空問道。

“不錯，剛才我說了三界，你可知道是哪三個世界？”陳元清對著凌長空反問道。

“仙界，凡界……這第三個世界我卻無法猜想出來。”

凌長空本想說是魔界的，但仔細一想，便否決了，不說這魔界是羅睺建立的，就只憑羅睺反出三界之說，魔界也不可能是第三個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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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個世界，叫做幽冥界，在遠古時期還有，不過現在已經消失了。”陳元清真正道。

“幽冥界？已經消失了？”

凌長空緊隨著眉頭，凡界的退化，他之前便曾見過，仙界的衰敗，他此時正在感受著，可卻萬萬沒有想到，堂堂三界之一的幽冥界竟然已經消失了。

“是的，已經消失了。”

陳元清臉上露出一絲懷念之色，整理好情緒，說道：“在遠古時期，羅睺逃脫鎮齽壓，反出三界，另創幽冥界，天道不全，災難頻生，就連大羅金仙都無法逃脫生老病死。”

“三界之中，人心惶惶，最終諸聖會談，商討對策，我，與其他大能，隨同諸聖同赴幽冥界，以鬼神羅剎之氣補全天道。”

“本來一帆風順，不想羅睺這廝在最後時刻竟然突然出現，阻攔我等修補天道，最終雖說產生魔道，但卻殘缺不全，而幽冥界萬千生靈隨之喪命，其中很是包括依靠血河長生不死、近乎聖人的冥河老祖。”

“也正是因為那一戰，我機緣得到鴻蒙紫氣，以力成聖。”

說到這裡，陳元清不只是因為悲傷，還是因為其他，卻是沉默下來了。

想著整整一個世界湮滅，完全生靈送葬，就連聖人都無法避免，凌長空心中也不禁生出一股兔死狐悲之感。

“前輩，若是我真的是那改變整個仙界之人，我現在又要做什麼呢？”許久之後，凌長空臉色變得鄭重起來，對著陳元清拱手一禮，問道。

若是說凌長空之前是被玄君等人逼迫著，不得不承認自己的身份，那麼現在，他卻是真的想要做點什麼，不像讓仙界與幽冥界湮滅，就算不考慮其他人，他也不能不為趙瑩瑩等人著想。

要知道，幽冥界湮滅，裡面的生靈無一生還，若是以後仙界湮滅，恐怕也不會比幽冥界的情況好多少。

“你現在唯一要做的，也是唯一能做的，那便是修煉，增強實力。”頓了一下，陳元清繼續說道：“我無極宮實在天宮之中，無論是靈氣還是仙氣，都是最好的，你暫時就留在這裡修煉吧。”

“你留在這裡修煉，若有不解的地方，我也能指導。”

能夠有一位聖人的親自指導，凌長空自然不會拒絕，當下稍微考慮一下，便答應下來了。

“既然前輩都如此說了，小子也便恭敬不如從命了。”

微微一頓，凌長空再次問道：“前輩之前聽你說起聖人，不知這聖人與大羅金仙有什麼不同？難道聖人是大羅金仙之上的境界？”

對於“聖人”一詞，凌長空之前便有耳聞，一直不解，現在既然有機會，自然不會不詢問清楚。

“若是非要說的話，聖人與大羅金仙並無什麼區別，它們兩者的境界一般，只是聖人得到了天道的認可，可以駕馭天道，而大羅金仙雖說能夠運用天道，但卻不能凌駕於天道之上。”

說到這裡，陳元清微微一頓，似乎沉吟片刻，隨即再次開口，道：“若是將聖人和大羅金仙劃分到同一階段，不是不可，但聖人卻遠比大羅金仙強大，自古便傳有一句話：聖人自己下界為螻蟻，由此可見一斑。”

在弄明白聖人和大羅金仙的區分之後，凌長空又詢問幾個問題，這件事終於告一段落。

值得一說的是，陳元清似乎看出了凌長空在修煉九轉玄功，特意指導了這一方面，並叮囑凌長空要好好修煉。

甚至，在得知凌長空只是得到殘缺的九轉玄功後，陳元清更是將完全版的九轉玄功傳授給凌長空了。

對於陳元清這般作為的用意，凌長空十分不解，不過能夠得到完全版的九轉玄功，也是十分高興。

至於對九轉玄功的修煉，就算陳元清不叮囑他，他也會努力修煉的，因為他也發現了，九轉玄功對他大有益處。

當然，經過陳元清這般叮囑後，凌長空卻是慎重起來，生怕有什麼紕漏一般。

此時宋清、龍皇青龍和端木瑤兒三人都在門外候著，在這件事結束之後，陳元清便將他們召喚過來。

吩咐端木瑤兒帶著凌長空找住處，而宋清和龍皇青龍二人卻被陳元清留了下來。

無極宮並不算大，而凌長空對住處也並沒有什麼要求，在端木瑤兒的引領之下，凌長空很快便確定了住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