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人之下，無一成功，而聖人之上，皆是成功，不過，他們的成功並非他們之前便修煉九轉玄功，而是他們成身聖之後的成功，包括我，也是如此。”

陳元清沉默片刻，如實說道。

當下，整個房間裡再次沉寂下來。

聖人之下，無一成功，由此可見，戰法相之路何等困難，而聖人之上，皆是成功，由此可見，戰法相何等苛刻。

不過，現在問題來了，既然成聖，陳元清等聖人為何修煉呢？他們既然成聖，必然是精明強幹，自然不會做什麼傻事。

他們修煉九轉玄功，必然是對他們有所益處。

凌長空不知道九轉玄功的變法相會不會對聖人有益，不過，聖人們竟然後選擇了戰法相，那就是說，就算變法相對他們有益，也沒有戰法相的。

“九轉玄功的戰法相，應該是一種適合聖人修煉的強大功法，而變法相雖說在聖人之下有人成功，但卻沒有一位聖人選擇修煉。”

凌長空暗自沉吟道：“這便說明，九轉玄功的確是一門強大的功法，但變法相卻不一定適合聖人修煉。”

“不過我若真的選擇了戰法相，萬一也是沒有修煉成功呢？”

想到這裡，凌長空不由得再次猶豫起來了。

“前輩，不知能夠同時修煉變法相和戰法相？”許久之後，凌長空終於打破了沉默，對著陳元清拱手問道。

“同時兼修戰法相和變法相，不是沒有，而在這之中，最為著名的便是孫悟空和楊戩，前者修煉的是地煞七十二變，兼修變法相和戰法相，不過這門功法卻是以變法相為主，戰法相為輔的。”

陳元清也不隱瞞，如此說道：“而楊戩所修煉的是八九玄功，卻是以戰法相為主，變法相為輔的，也正是因此，他修煉的只有八九沒有九九極數之變。”

“當然，猶如菩提將九轉玄功分成天罡三十六變和地煞七十二變兩門功法，孫猴子只修煉其中一種，故而也變數與八九玄功相同。”

目光閃動數下，凌長空又問道：“難道就沒有不偏不倚的兼修嗎？”

陳元清靜靜地注視凌長空片刻，微微搖頭，道：“不是沒有，是我不知道。”

陳元清身為聖人，竟然不知道，那不就是代表沒有嗎？

“既然要修煉，那邊需要修煉最強的，雖說戰法相修煉困難，非聖人無人能夠成功，但我還是要嘗試一番。”

眼中精芒流轉片刻，凌長空終於下定了決心，緊握著拳頭，道：“還請前輩將戰法相的修煉方法傳給我吧。”

“好，既然你已經做了選擇，我也就不再說什麼了，不過，我還是將兩種方法同時傳授給你，讓你自己安排。”

陳元清微微點頭，如此說著，大袖一揮，兩道流光飛射而出，瞬間射入凌長空識海，凌長空腦海一震，已然多了一些新的資訊。

“這些不僅是變法相和戰法相的修煉方法，還有我的一些心得，希望能夠幫助你。”陳元清對著凌長空如此說道。

“多謝前輩。”凌長空對著陳元清拱手謝道。

“嗯，你還有什麼疑問？儘管問吧。”陳元清點頭問道。

凌長空也不客氣，當下便將他心中的幾個疑問一一問了出來，陳元清毫不吝嗇，傾囊相授，一一給凌長空解惑。

經過數個時辰之後，凌長空的問題終於得到解決，也不在陳元清那裡逗留，告辭離開，重新回到自己的住處。

一回來，凌長空便立即進入住處，檢視陳元清傳授的方法。

戰法相，以戰為主，戰天戰地戰聖人，分立九九八十一道法相，每道法相都具有相當於本體的戰力，而當他們合體，無論本體修為幾何，合體的戰力都相當於一位聖人。

當然，真正將九轉玄功修煉完全之時，他也應該到達大羅金仙了，以他那般修為，與聖人一戰，倒不是不可以。

變法相，以變為主，講究變化萬千，以一化千，心念一動，皮囊隨意變化，雖說與原物相同，但卻比原物更加強大。

而當九九八十一道法相合體之後，便是天地法相，就算聖人也能勉強一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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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這勉強一戰的程度，遠遠不及戰法相。

整個仙界之中，以法相聞名的，只有孫悟空和楊戩，但心中都有叛逆成分。

大概也正因此，他們所修煉的功法都不完全。

試想一下，若是讓他們修煉完整的九轉玄功的話，以他們的性格，就連聖人也敢一戰，那還了得。

言歸正傳，凌長空雖說已經決定修煉戰法相了，但還是將變法相的內容看了一遍，不為其他，只是借鑑一下。

而修煉戰法相之事，對於凌長空可是至關重要，所以他不敢有絲毫大意，用了一個時辰的時間，仔細琢磨，這才放心下來。

“戰法相，每一轉開啟九道法相，我現在已經是第四轉，就連第五轉也有修煉，不知道能夠開啟幾道法相。”

心中這般說著，凌長空不禁多了一絲期待之感，他不求一下子開啟五九四十五道法相，至少要開啟四九三十六道法相。

凌長空相當都是一個雷厲風行之人，既然已經決定下來了，他也不再遲疑，立即開始修煉。

“戰！”

此時凌長空心中只有這一個字，雙手掐著一道奇特的法訣，第一幅巨畫已然出現在他的面前，比照著正面的經絡圖，凌長空已然開始運轉周天。

隨著一週天一週天的運轉，凌長空能夠清晰地感應出，自己小腹處逐漸熱了起來，就如有一團火焰在燃燒。

而這團火焰越來越大，逐漸形成熊熊大火，成燎原之勢，席捲凌長空全身。

在這團火焰的籠罩之下，凌長空在萬般煎熬之中，卻有無法言說的暢快。

而在他的身後，一點點火光聚集，形成一道炙熱的火焰，火焰演化，變化不定，有時是人，有時是獸，甚至有時候只是一個死物。

也就在這道火焰不斷演化之中，一股玄之又玄的氣息釋放出來，而在這股氣息之中，卻透著一股不畏神佛天地的戰意。

戰意愈演愈烈，火焰變化也隨之慢了下來，許久之後，火焰終於定型，卻是一道人形，面容與凌長空七分相似，周身佈滿火焰，顯得異常猙獰。

火焰巨人似乎咧嘴一笑，化作一道火光沒入凌長空腦海之中。

與之同時，在凌長空識海之中，第一幅巨畫之上，本來空白的反面已然多出一道火焰巨人，火焰巨人雙手掐訣，恰好與凌長空手上的法訣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