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8
需要葉槭流想奧格剛才到底祈禱了什, 小朋友已經覺主動地把剛才的祈禱內容和盤托出了。
“先生,我一直記得我您許下的承諾,我從沒有忘記過,但有太多擋路的人在妨礙我, 讓我至今沒能實現我的諾言。過今後我應該會比以前更加由, 也有能力去做更多的事了, 所以我想,我應該可以為您做一些什……”奧格越說越好意思, 羞愧地低下了頭。
什諾言?葉槭流一始沒反應過來, 想了想, 才想起來奧格一直想要己建造地上聖所,甚至無師通了洗錢和做假賬, 要是斯嘉麗看得緊,估計他已經把整個艾爾利克集團洗成空殼公司了。
然而現在斯嘉麗死了, 杯教在混亂, 暫時顧上奧格這個傀儡總裁,也是說奧格可以真正把他的洗錢計劃提上程了, 也說多,先洗個幾百萬估計是難事。
葉槭流:“……”你怎沒放棄建造地上聖所的計劃呢,教堂能當飯吃嗎,這種形式/主義之風必須被掐滅。
窮困如葉槭流完全看得這種浪費的為,當即調整出導師的口吻,語重心長地告誡奧格:
“沒有必要, 如你能利用這些時間來提升你己,這比任何外物更能讓我感到欣慰。”
聽他這說,奧格神色間隱現失望,但也是沒有預料, 失落地低下頭說:
“是的,我明白您我的期待,我只是在想,雖然您並需要俗世的金錢,但或許您有其他需要這些的信徒……”
葉槭流:“……”
是這樣的,奧格小朋友,你的先生現在只有兩個信徒,一個是隨時能洗幾百萬的你,一個是年收入超過百萬的歌唱家,有一個很想抓來按頭當信徒的,你要說他沒有錢,他能直接飛到倫敦落地取錢買武器,算下來本密教最貧窮的是邪神本神……
想想己賬戶裡的餘額,葉槭流情禁地奧格的提議有一絲心動。
好在葉槭流控制住了己,及時從金錢的誘惑中抽身,接著意識到奧格這番話是隨口一說。
這是在試探我有沒有其他信徒啊,似乎是一次聽他提到這件事,奧格小朋友,你也變得狡猾了啊……葉槭流感嘆地想著,輕笑一聲,問:
“你想知道是否有除你之外的信徒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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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思被先生一語道破,奧格先是心下一慌,大腦“轟”地亂了,幾乎要急急出聲為己辯解。
但僅存的一點理智將他拉了來,過神後,奧格立刻敏銳地發現先生並是在質問他,語氣也依舊溫和,更像是覺得有趣。
先生又一次寬容地諒解了我的僭越……然,我該妄圖試探先生的想法,祂我已經足夠恩慈寬容,而我卻懷抱著敬的心思,想要更加接近祂,成為祂最為看重的信徒,該懺悔的是產生了雜念的我……奧格越想越覺得愧疚,正要向先生懺悔,忽然聽見腦海中響起柔和的聲音。
“如這能讓你安心的話,是的,我有其他的信徒。”
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奧格卻沒有想象中心。
他並是先生唯一的信徒,甚至是祂最看重的——在從斯嘉麗那裡得知“懷特”的存在後,這個想法一直像火焰一樣燒灼著奧格的內心。雖然僅僅是曇花一現,但僅憑著他是那個一手毀滅舊鎮的人,這個戴著面具的男人成為了讓各方警惕的危險角色,連斯嘉麗祭司提起他,也是用一種察覺到他的威脅的口吻。
在猜到懷特可能是先生的信徒後,奧格無法拿己和他比較,而每一個輾轉反側的夜晚,他能夠意識到己和這個男人的差距。他無法痛恨己的弱小,無法渴望更強大的力量,也無法懷特感到……嫉妒。
或許懷特比己更早被先生所拯救,他成為先生的信徒的時間比己更久,聆聽過先生更多的諭言……奧格垂下眼睛,無意識地輕輕磨著牙,牙齒間濺出咯咯的聲響。
在斯嘉麗手下磨鍊了這久,奧格已經會了隱藏明顯的情緒,他深吸一口氣,認真地答:
“我明白了,先生,如您的其他信徒需要幫助,我想我應該能夠提供更多的價值,當然,這是免費的幫助,他也需要支付一定的代價,但這點代價他來說應該值一提,況且這一切是為了更好地服侍您,我想他應該會有異議才。”
“管怎說,我一定會成為您最好的信徒。”奧格冷靜且堅定地說。
葉槭流緩緩打出一個問號:“……?”
哪怕有所掩飾,奧格的情緒和想法葉槭流來說依舊太淺了,基本上一眼能看透,所以葉槭流可能錯過奧格於其他信徒的敵意……但是一想到他這針的是費雯麗小智障,葉槭流有些無言以。
你的戲太多了,奧格小朋友,費雯麗根本會有異議,她只會一邊“噠噠噠”一邊啟掃地機器人模式……葉槭流好笑地想著,鼓勵了一句:
“那我拭目以待了,盡你所能讓我驚訝吧。”
和信徒進完親切友好的談心,提前解了奧格的心結,葉槭流欣慰地離了奧格的意識,但沒有立刻退出桌面。
說起來,一直單線聯絡也是事,以後信徒多起來了,我豈是要每天跑好幾個片場?萬一以後信徒們需要臨時合,難道要我分轉達嗎?再說資訊共享才能發揮最大價值,既然奧格已經知道有其他信徒存在,那是是可以考慮讓他和費雯麗接觸了……葉槭流若有所思地望著墨綠桌面上的卡牌,把角落裡的一張卡牌拖過來,翻到正面。
最始建立密教時,葉槭流獲得了好幾張卡牌,其中一張是【教派總部】,但因為知道卡牌上的地點到底在哪裡,這張卡牌一直被他擱置了。
有機會是要找找看教派總部到底在哪裡,免費的總部領豈是虧了……葉槭流看看卡面,依舊想出卡面上的教派總部到底在哪裡,只能暫時把卡牌放去,接著拖過費雯麗的卡牌。
反正看過了奧格,順便看看費雯麗好了。
抱著“來來了”的想法,葉槭流心態很好地進入了費雯麗的意識,打算看看厭兒童今天有沒有好好習。
視野漸漸從黑暗恢復,深紅帷幕在眼前拉起,聚光燈投落在身前,後來工人員來跑動,執著各的職責,樂手在臺下調絃,小提琴的音色從弦上流淌而出,一切顯得緊張卻雜亂,反而呈現出亂中有序的美感。
這一幕讓葉槭流精神一振,意識到己大概碰到了費雯麗的排練現場,眼下她正在為下一次演出排練。
雖然知道為什這晚在排練,但葉槭流也沒有了離的想法,反倒是津津有味地欣賞起了他們的預演。
這是為什葉槭流喜歡來看看費雯麗,小智障其實怎需要葉槭流操心,輝光教會上下一心為她保駕護航,比起隔三差五遭遇危機的奧格,費雯麗簡直是被燈教嬌寵的小公主——前提是他們信她是燈教導師的使徒,身體裡裝著的是導師的一部分意志。
但費雯麗單調的生活有一半了歌唱,也是說,只要葉槭流來看她,有一半機率能夠免費欣賞世界級的視聽盛宴。免費聽享譽世界的歌唱家唱歌的機會誰喜歡,特葉槭流佔據的是特等座。
雖說是預演,但和正式演出比,缺的只有臺下的觀眾了,所有人拿出了最好的狀態,全情投入進這場沒有觀眾的演出之中,發揮出了十成十的實力。
葉槭流近距離欣賞費雯麗的歌聲,感受著她穩定的氣息和全神貫注的狀態,在心裡無聲地笑了笑,知道這一次演出她也一樣能夠收穫滿場掌聲。
在這時,變故突然發生。
頭頂上“砰”一聲爆響,一盞燈驟然熄滅,舞臺上光線為之一暗,所有人從忘我的狀態中清醒過來,有些驚訝和疑惑地望向熄滅的燈。
費雯麗也慢慢退出剛才的狀態,卻沒有完全清醒,遲鈍地和其他人一起望向燈。
燈光師爬上去看了看,搖了搖頭:
“,燈泡徹底壞了,新的燈泡要等明天才能去庫房提,今天沒辦法修好。”
燈突然壞了,接下來預演也會受影響,反而如等到燈修好再繼續排練,那今天的排練只能提前結束了。
這屬於可抗力,其他人也接受了這個結,紛紛離舞臺,有說有笑地收拾起了東西,唯獨費雯麗站在舞臺上,仰頭盯著聚光燈,磨磨蹭蹭半天也沒挪動一步,一副很情願離的模樣。
怎小智障想著主動加班的?她也需要那點加班費……哦,葉利欽讓助理她排了日程表,她每天習和唱歌時間是固定的,提前去只能習了……葉槭流想通了費雯麗為什情願,嘴角也忍住翹了起來。
費雯麗清冷的聲音卻忽然在舞臺上響起:
“是是電源線路的問題?如可以的話,麻煩你去看看好嗎?”
聽她這問,工人員面面覷,卻沒人一個口。
這種發言一聽是外,特是在燈光師確認燈泡壞了之後,怎聽有故意刁難的嫌疑。可離聚光燈後,費雯麗一直很口,彷彿沒有人類的感情,工人員或多或在背後吐槽過她像個人偶。剛剛是費雯麗最近一次工人員說話,所以哪怕她的話沒什道理,燈光師也好拒絕,點點頭表示己這去看看。
費雯麗向他點頭致意,接著轉過頭其他人說:
“我有些方便,先離一下。”
她輕鬆擺脫了其他人,走進後臺的黑暗中。
等周圍徹底沒人了,費雯麗抬起頭,看向剛才熄滅的燈,伸手握住一旁的舞臺機械支架。
她的手指迅速變形,轉變成了適合攀爬的鉤爪,華美的裙襬雲霧般騰起,紅發歌唱家飛快地在支架之間攀爬,一轉眼爬到了熄滅的燈旁邊。她的身影完全隱沒在黑暗裡,沒有發出一點聲音,臺下的工人員們也沒有發現他們的歌唱家居然爬到了他們頭頂上。
“……”看到這一幕,葉槭流忽然有種強烈的好的預感。
其然,下一秒,費雯麗從眼眶裡取下了己的一隻眼睛,接著擰下壞掉的燈泡,無視了電流和高溫,徒手把己的眼睛裝了上去。
燈光重新投落在舞臺上,工人員驚訝地抬頭看去,卻因為強光看清的,只能徒勞地“咦”了一聲:
“真的是電源線路的問題?”
趁著他們議論紛紛,費雯麗若無其事地原路爬下去,拍拍裙襬上的灰,整理好褶皺和花邊,接著從後臺道具裡拿了張面具,戴在己臉上,遮住了缺眼球的眼睛,施施然戴著面具返了舞臺。
“既然燈好了,那我們繼續排練吧。”費雯麗認真地說。
哪怕她表情沒有任何變化,葉槭流依舊聽出了一點點努力隱藏的、小女孩一樣的雀躍。
葉槭流:“………………”
沉默許久,葉槭流一言難盡地離了費雯麗的意識,並且由衷希望她教會之前記得把眼球安裝去……
倫敦的一夜在這樣詭異的情況下過去了,葉槭流二天在“咚咚”的敲門聲裡醒來時,仍然懷抱著他會在巴黎新聞裡看到“劇院燈泡變眼球”之類報道的懷疑。
但讓他醒過來的是費雯麗的懷疑,而是門外歡快活潑的敲門聲——葉槭流很難解釋他是怎從敲門聲裡聽出歡快活潑的,他感覺門外可能有一群狗在亂跳嚎叫。
簡單換上襯衣,葉槭流走到門前,打門,沒看到敲門的人,正在疑惑,忽然聽到一聲狗叫。
他低頭一看,原本應該跟著管理員留在阿卡姆的黑狗很有規矩地坐在門口,一旁端端正正擺著一隻巨大的手提箱。
布萊克熱情地打招呼:“汪!”
???為什布萊克會在這裡?他只是一條狗啊,怎可能漂洋過海來倫敦?
看到熟悉的身影出現在己面前,葉槭流大吃一驚,險些敢信己的眼睛,再看看手提箱,簡直要產生“布萊克是咬著李己坐飛機過來的”這種離譜的幻覺。
等他做出反應,一旁理查德的房門響了一聲,似乎裡面的人正在門出來。
一聽動靜,布萊克反應很快,張嘴咬住手提箱把手,一個衝刺衝進了葉槭流的房間。
隔壁的門終於打,穿著晨袍的理查德一手端著咖啡走出來,看看走廊,藍眼睛裡透出些純粹的疑惑,友好地問葉槭流:
“我好像聽到了狗叫聲,你有看到狗嗎?”
葉槭流:“……沒有。”
理查德眼中疑惑更深了一點,過沒有多想,著葉槭流舉了下手裡的咖啡,問:
“要來我房間喝一杯咖啡嗎?我這裡有錯的咖啡豆。”
葉槭流:“謝謝,稍等。”
暫時糊弄過理查德,葉槭流趕緊關上門,呼出一口氣,轉身打算趕緊解決布萊克。
他一頭,看到李箱安靜地躺在地上,布萊克卻知所蹤——在資料視野裡,幾根狗毛正在李箱邊緩緩飄落。
一瞬間,葉槭流意識到了真。
葉槭流:“……”好傢伙,你們密大的狗會己打包己的嗎?
理查德在隔壁等他,葉槭流沒時間管布萊克,匆匆洗漱整理一番,推門出去,敲響隔壁房東的房門。
為房東,理查德友善得簡直像個英國人,他但準備了咖啡,準備了兩人份的黃油麵包、煎蛋和烤腸,甚至詢問了一下葉槭流要要看報紙,劇院有訂好幾份同的報紙。
“過為倫敦人,我並推薦太陽報。”理查德切煎蛋,風趣地說,“事實上,這些報紙我推薦,如你是本地人,你很難從上面找到多風味純正的真。”
抿一口香濃的咖啡,葉槭流感覺亂七八糟的思緒也被暖意梳理了一遍,笑著了句玩笑:
“我以為倫敦人很喜歡看報紙,畢竟地鐵上到處是看報紙的人。”
理查德嚥下煎蛋,若有所思地說:
“我恐怕這有很大一部分是因為地鐵上沒有訊號。”
葉槭流:“……”
哪怕心裡惦記著地板上的李箱,葉槭流也得承認,和理查德聊天是件讓人愉快的事。為純正的倫敦人,理查德於倫敦的瞭解並是只看過攻略的葉槭流能比的,從他口中,葉槭流也瞭解到了許多外鄉人會知道的小知識。
早餐很快被他們齊心協力解決了,理查德把餐盤和餐具送進廚房,出來後,他問正在品嚐咖啡的葉槭流:
“你昨晚睡得怎樣?我擔心酒吧的動靜會吵到你,他們喝醉之後總是會很熱鬧。”
房東也太貼心了吧……葉槭流一本正經地說:
“我想只要鄰居半夜著牆壁槍,我沒有那容易被吵醒。”
理查德舉起咖啡杯擋了擋臉,有些無奈地笑笑,算是接受了葉槭流的調侃。
這時,敲門聲從門外傳來,讓兩個人抬頭看了過去。
理查德走過去,擰動門把手打門,隨著門打,葉槭流看到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站在門外,黑髮黑眼,五官硬朗,一身筆挺的警察制服,頭上戴著黑白方格環繞的大簷帽。
男人摘下大簷帽,衝著理查德點點頭:
“你好,福爾摩斯先生,我是蘇格蘭場的警探斯文頓,有一起案件需要你的協助。”
聽到這句話,葉槭流忍住再一次疑慮重重地看向理查德。
理查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