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羽昨天情緒崩潰了，所以今天還起來的有些晚。

她拿上包包就出了門，沒有化妝，除了收拾了下著裝，其他裝飾都沒有。今天的她看起來格外憔悴，沒有精神氣的走在街上。她租的地方離公司不遠，所以她基本上都是走著去的。

路上的車一輛接著一輛的開著，紀羽無精打采的走著，她到公司第一時間就是喝了杯咖啡，再端上杯咖啡去辦公室找紀朱。她敲了敲門，裡面傳來聲音叫她進去。

紀羽打開門，小心翼翼的將咖啡放在了紀朱的桌子上。

紀朱看了她一眼，心裡不舒服的厲害。便出口刺她道：“你來幹什麼？還嫌事情鬧得不夠狠，事後再補一刀？”

紀羽趕緊去捶經紀人的肩膀，賠笑道：“哎呀，好姐姐，我知道錯了！您要打要罵都衝著我來，彆氣著自己了！”

紀朱沒有說假話，對紀羽是真的來氣。昨天她一走，氣氛就差了起來，那些高位上的人總會受不了別人對他們有拒絕態度。這紀羽直接扭頭就走，一點面子都不給他們留。

紀朱只好賠罪道：“這是新來的小姑娘，怕是喝醉了鬧肚子了，大家別介意接著喝哈。”

這話說出口才緩和了氣氛，那些人臉色恢復正常，接著喝。程路原是想著出去看看情況，但到底位置不比這些人大，還是在飯桌上談話更重要，女模特什麼的實在不行就在換一個更順眼的，約炮這種事你情我願可要比不情不願好玩的多。雖然有些可惜，嘗不到這一位了。

結果出來也還是讓紀羽走了，這人油鹽不進，紀朱完全被惹毛了。回到包廂只能陪酒賠笑都用上了，還得被人擺臉色，拍封面這件事算是徹底吹了。

“你還真能耐啊，幹這行你以為自己算是什麼？陪酒你就受不了活該你一輩子就這麼徘徊！”

“對不起……”

“出去吧，省的礙著我眼了。以後這種事就別再找我了，我忙的很，沒空管你這爛攤子。”

紀朱根本就不想理她，紀羽看她這副樣子也知道再求也沒用，放在紀朱手邊的咖啡喝都沒有喝一口。她抿了抿嘴關門出來，其他模特除了出去有安排，其餘的都在練形體。她索性也走過去加入，這次弄成這樣也不曉得公司還會不會栽培她，要是紀朱說了什麼，又要賠償違約金的話，她真的只能拿命賠了。

“紀羽呢？！”電梯口傳來吵鬧的響聲，她起初還有點沒聽清，可是最後卻聽見是有人在喊她。“紀羽那白眼狼在哪裡？！”

其他模特都看向她，眼神彼此瞭然的交換，這聽著應該是來抓姦的吧？

“女士、女士請您出去！”保安還在試圖勸走她，可進了工作去的肖芳芳哪裡肯依他的就此離開，她是紀父的妹妹，紀羽的姑姑的表嫂子，昨天紀羽說的那番話剛好她就和婆婆在紀父家裡吃飯。這哪裡肯依，她和紀羽的表哥在一起這麼久，知道從小紀父就對她表哥哥器重，給的錢啊吃的穿的等等都會給表哥一份當親兒子養的。一家都是個急性子，聽外邊的人說當模特可是個賺錢的職業，這紀父沉默紀母嘆氣的哪裡能忍得了。

再說了，紀父明顯更偏袒紀羽的表哥些，要是紀羽這拿不到錢，那她們家逢年過節撈到的錢和禮品都要縮水，秉著是宣告正義幫親戚的名頭二話不說坐著車就來到了H市中心區紀羽的公司。

她拿著紀母給的名片找到了樓下，走向前臺蠻橫的問：“我找這兒的女模特紀羽！幫我把她叫下來。”

前臺小妹看著這人穿的土裡土氣，又神氣的和什麼一樣，給了個白眼就無視了。季芳芳看見她們這態度，頓時就來氣，怕是這紀羽敢叫板她老子的臭脾氣就是學的這大城市裡的人！她直接抓著一位前臺小妹的頭髮，將人家精心打理的髮型扯亂了，前臺小妹吃痛的尖叫又引起了保安的注意。

“不知道尊重，我就教教你規矩！”季芳芳扯著她頭髮，邊上的人在推搡著叫她鬆開手，場面亂得不像話。趁所有人不注意，季芳芳直接抓著前臺小妹的一路拖到電梯，再次惡狠狠地問：“我再問你一遍紀羽在哪裡？”

“這公司這麼多人，你光個人名我也不知道你找的是誰啊？！”

前臺小妹彎著腰，吃痛的說出來，她還在狼狽的被季芳芳抓著頭髮，剛剛一路拖過來她就拔高聲音尖叫嚇得保安也不敢靠近怕這位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女士直接給前臺小妹的頭髮造成什麼傷害。現在的姑娘從頭到腳可金貴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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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公司怎麼還分的這麼細，她不耐煩的解釋：“我說的是當模特的紀羽！”

“她在8樓，你直接搭電梯進去就能找到！”

季芳芳一聽，看到電梯開了直接推開她關門按層數。

保安過來趕緊搭乘另一臺上去，卻還是比季芳芳滿了一拍，這時候的季芳芳在門口大喊：“紀羽有本事你就出來！”

曹曉剛好做完活動回來，就看見這位土裡土氣的婦人在這裡叫囂便懟道：“你幹什麼呢，在門口嚷嚷，保安都是幹什麼吃的什麼人都往這裡帶。”

面前的曹曉身高就給了季芳芳壓迫，還有那濃妝豔抹的臉，完全和季芳芳不是一個世界的人。其實季芳芳和她們的年紀沒有大多少，只是保養不當又生了孩子把重心放在老公和娃娃身上，壓根就沒注意收拾自己。

這一對比，就分出高下來。

季芳芳嘴上不饒人，在曹曉看她的時候回瞪了過去：“妖精婆子，穿成這樣你還想勾引誰呢？騷貨！”

“你罵誰呢？！”

這曹曉也還沒受過這種委屈，被這麼一罵自然受不了想要懟回去。兩人劍跋扈張在部門的門口就準備開罵，保安終於趕過來幾人招呼著要拉季芳芳離開，生怕季芳芳要是再使用對付前臺小妹的那招，扯壞模特的可不好收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