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異變陡生。
只見那名剛剛出聲質疑自戳雙眼就可保全的馭火者,全身開始密密麻麻的出現白色膿皰。
“這……這是!”
“啊,啊!”
他連一句話都來得及說全,整個人的思維便被劇痛給淹沒了。
長在他身上白色膿皰一個個爆開,其內流出腥臭難聞的黃色膿液。
“咕嘟!”
圍在他周圍的其餘馭火者目睹了他的慘烈死法過後,皆喉頭聳動了一下,密集的汗珠從他們的額頭之上滴滴墜落。
自戳雙眼他們不敢,但不自戳雙眼的下場又格外慘烈。
在他們的猶豫之中,越來越多的馭火者身上出現了那些白色膿皰,而後一個個的慘烈著倒地身亡。
“啊,啊,啊!”
他們臨死之前所發出的慘烈嚎叫,簡直不像是人類所能發出的。
半刻鐘後,五千名馭火者還能站立著的只有半數了。
僥倖沒死的這半數,此刻大都神色蒼白的將兩支不斷顫抖著的手指對準了自己的眼眶。
他們沒有選擇的餘地!
如果不自戳雙眼的話,那已經倒下的半數就是他們的下場。
他們不是沒想過不顧一切的逃命,可是那跟本行不通,他們的雙腿只要敢邁動,那並不存在的詛咒便會立刻爆發。
又目睹了一位同袍全身長滿膿皰而死過後,一名馭火者的面容之上閃過了一絲狠色。
他大口的喘著粗氣,然後將兩根顫抖不停的手指猛然貫入了眼眶之中。
“啊,啊,啊!”
隨後他直接慘叫著倒在地上了,他的雙眼處此刻是一片的血肉模糊。
他把自己的戳瞎過後,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他竟然覺得自己擺脫了那本就不存在的詛咒。
他於原地掙扎著起身,然後又蹦又跳,似乎在對那些還在猶豫的人說,“你們還在等什麼啊,戳了雙眼就能活!”
其餘馭火者見狀過後,面色一變再變,但求生慾望終究戰勝了一切。
“噗嗤,噗嗤,噗嗤!”
隨後就見數百上千名馭火者陸陸續續的將自己的雙眼戳瞎了。
那場景真的是令人不寒而慄,毛骨嗖然。
“真是一群蠢到令人髮指的蠢貨!”
頭頂之上光潔溜溜的尉遲恭,面帶譏諷之色的看著那些自戳雙眼的吐蕃人。
這些吐蕃人真的是又傻又天真。
別人不知道,但尉遲恭很清楚吐蕃人身上的異狀到底是怎麼回事。
那根本就不是什麼勞什子詛咒,而是冥土毒蟒的天賦神通――恐懼傳播。
想要免疫這種神通,自戳雙眼是沒用的,得做到心無雜念,天塌不驚才行,或者武力值壓過冥土毒蟒,但是很顯然這些吐蕃人兩點都做不到。
此刻尉遲恭的面前是一千八百多名或站或坐或躺的吐蕃盲人,這些人別說戰鬥力,連自理能力都沒了,而且更為殘酷的是,他們自始至終都沒有拜託死亡的陰影!
自戳雙眼可擺脫詛咒?
這只是一種險惡的心理暗示,冥土毒蟒可是玩弄人心的一把好手。
“啊,啊,啊!”
忽然,淒厲的慘叫之聲自那堆吐蕃盲人群落中響了起來,只見發出慘叫的那位全身上下長滿白色膿皰,而後白色膿包一一破裂,噁心的膿水汩汩流出,他的死法和那些沒有自戳雙眼的人如出一轍。
他只是第一個,隨著時間的推移越來越多的吐蕃人身上開始長出了白色膿皰。
有幾個聰明的馭火者,在臨死之前似乎是回過味了,他們無一例外全部抬頭惡毒咒罵:“卑鄙惡毒的漢人,你們都不得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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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他們那個時候眼睛還能用的話,他們就可以看到虛空之中的那條冥土毒蟒的眼睛中正閃爍著極具人性化的嘲弄之色。
前後不過半個時辰的功夫,五千名馭火者全部死絕,死法那是異常的慘烈。
眼睜睜的目睹了這一切的白豹王潘羅支,此刻再難維持他那所謂的王者風度。
其肥碩油膩的面容之上此刻佈滿了密集的汗水,他想要跑回城中,躲避漢人鋒芒,但由於他的身軀過於肥胖,所以他根本就跑不動,只能於原地眼睜睜的看著那位黑煞神領著如魔鬼一般的鐵騎兵向他快速靠近。
“不,不!”
“本王絕不能俯首待斃!”
“我怎麼能死在這裡,我可是白豹部的王啊!”
潘羅支不甘心就這麼死去。
他是白豹部的王,從一出生他就被白豹部的吐蕃人頂禮膜拜,享盡榮華富貴。
這樣的人怎麼可能甘心就死那?
“你就是白豹部的王嗎?”
手持兩柄水磨竹節鋼鞭的尉遲恭居高臨下的看著如一隻肥碩的大白蟲子一般不斷扭動著身軀的潘羅支。
數百名手持精鋼馬槊,雙眼冰寒的玄甲騎此刻已經將潘羅支團團包圍了起來。
“沒錯,我就是當代白豹王。”
潘羅支仰視尉遲恭,語氣乾澀無比。
“好,那就沒錯了!”
尉遲恭確認了潘羅支的身份過後,自顧的點了點頭,然後抬起了手中的兩柄水磨竹節鋼鞭。
見狀,潘羅支的面容霎時間變得慘白無比,他於原地扭動嚎叫著:“你……你不能殺我!”
“我是白豹部的王!”
“留著我,比殺了……!”
其最後一句話還未說完,尉遲恭手中的兩柄水磨竹節鋼鞭已經重重的擊打到了他那肥碩無比的腦殼之上。
瞬間,他的腦殼便如西瓜一般爆碎了開來。
“留著你的廢話去給閻王說吧!”
將水磨竹節鋼鞭收回的尉遲恭最後暼了一眼潘羅支那跟馬賽克一樣的屍首。
潘羅支身死過後,所有參與了此次戰鬥的吐蕃人全部如墜冰窟,而後他們的心理防線迅速土崩瓦解。
在然後戰場之上的吐蕃人便開始了大規模的投降。
王都死了,還打個屁啊!
一萬一千名白豹重甲騎兵放下武器投降!
四千餘名吐蕃重甲長弓手繳械投降!
統領白豹重甲騎兵的吐蕃勇將突力施沒有投降,他戰鬥到了最後一刻,身披大小數十創而死。
白豹部的核心武力力量於這場戰鬥之中大部被剿滅,小部分投降,但有兩條大魚跑了。
赤累、阿多羅,他們搶在侍衛親軍司攻入白豹城之前便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
翌日,白豹城中。
原白豹王王府之內。
戰甲之上仍有大量血汙的侍衛親軍司統帥王忠嗣,此刻正神情凝重的聽著副指揮使夏侯嬰的統計的傷亡情況。
“此戰,車營損失戰車二千乘,將士六千人,建制縮小至原先的三分之一。”
“龍騎營損將士十一名,重傷二名(指永久性的退出戰鬥)。”
“玄甲營損將士七十二名!”
“另外,三頭炎龍重傷,冥土毒蟒陷入沉睡!”
將統計出來的傷亡報告彙報完過後,夏侯嬰滿臉擔憂之色的出聲道:“大帥,朝歌方面的援軍何日能至啊!”
“我們現在就跟坐在火山口上似的,稍有不慎,我們侍衛親軍司就會被炸的點滴不剩!”
有一說一,當前侍衛親軍司的狀況比夏侯嬰所說的還要嚴重。
他們雖然擊潰了白豹王部的軍隊,但他們自身的戰鬥力去了一半還要多,而且剛遭惡戰,即使精銳如侍衛親軍司都有些吃不消了,這個時候如果其餘吐蕃王部派一支軍隊過來,那侍衛親軍司絕對是吃不了兜著走,不,可能連走都走不了。
這地界叫西河!
“三日之內應該會到吧!”
王忠嗣此刻的語氣有些不確定。
“唉!”
“希望吧!”
夏侯嬰長嘆了一聲,其面容之上的憂慮之色更加嚴重了。
“先別說這個了!”
王忠嗣皺著眉頭將話語岔開了,道:“我軍陣亡的將士不要想著往朝歌運了!”
“一來我們已經沒有人手可以運輸陣亡將士的屍首!”
“二來天氣炎熱,陣亡將士的屍首可能沒運到朝歌就已經腐爛了!”
“傳我的命令,我軍陣亡將士的屍首全部就地掩埋!”
“他們生前在這裡為我漢家開疆拓地,死後也將永遠的守禦這裡!”
“諾!”
聞令,負責善後之事的夏侯嬰行禮應諾,而後轉身離開了白豹王府。
………………
朝歌,領主官邸之內。
“叮,恭喜玩家趙寧取得了一場曠古爍今的勝利!”
“為此我們將為您奉上如下獎勵:黃金品質特殊建築進階令一枚、黃金品質戰寵招募令一枚、黃金品質武將招募令一枚、三階任意常規建築建造令一枚,青銅品質青壯召集令五十枚!”
兩道冰冷的系統提示音於趙寧耳畔響過之後,剛剛還在翻閱各將軍呈送上來軍情的趙寧直接愣在了原地。
許久過後,他才面露狐疑之色道:“我沒有聽錯吧?”
“系統直接就獎勵我黃金品質的東西了?”
“那這要是百倍增幅過後,我不得直接上天啊?”
此刻的趙寧猶覺得自己是出現了幻聽。
因為這次的系統獎勵實在是豐厚的有些離譜了。
“叮,檢測到玩家趙寧唯一特性:百倍獎勵發動!”
“叮,玩家趙寧當前可選獎勵選項一:所有獎勵物品於原有數量上翻百倍!”
“叮,玩家趙寧當前可選獎勵選項二:鉑金品質特殊建築進階令一枚,鉑金品質特殊建築建造令一枚、鉑金品質武將招募令一枚,鉑金品質戰寵招募令一枚,四階任意常規建築建造令一枚、白銀品質青壯召集令五十枚!”
“叮,玩家趙寧獲得天策戰功五百六十枚!”
系統的獎勵經過百倍增幅之後,趙寧頓時又生出了一股不切實際的感覺,道:“這是要我原地起飛嗎?”
話落,他似乎是想起了什麼,他的神情一下子就變得凝重無比,道:“系統獎勵是與戰鬥的規模和慘烈程度成正比的!”
“這次系統獎勵的這麼豐厚,那侍衛親軍司應該是打了一場惡仗!”
說至此處之後,他的神色變得愈加凝重了,道:“看來我要儘快的將這次系統獎勵的東西轉化為實力了!”
依趙寧那並不聰敏的腦子都猜出了此刻侍衛親軍司的處境並不好,他們急需朝歌的支援。
但此刻的朝歌根本就是個空殼子,壓根沒有力量去支援遠在西河的侍衛親軍司,所以趙寧得儘快把這次系統給他的東西消化並轉化為實力,這樣一來,他才能有力量去策應支援侍衛親軍司。
“我選獎勵選項二!”
他的選擇與以往一模一樣。
文明世界中,每個品質之間的差距簡直可以說是如隔天塹。
舉個例子,鉑金品質的黃帝像,其功效就遠非黃金品質的劍龍騎士訓練營可比。
所以選選項二才是利益最大化的選擇!
“叮,玩家趙寧選取獎勵選項成功!”
“叮,獎勵已經發放!”
又是兩道冰冷的系統提示音過後,趙寧身前的桌子之上便出現了數枚呈銀白之色的鉑金令牌和一大堆白銀令牌。
趙寧的目光自那些鉑金令牌的出現的瞬間就再也沒有移動過了,彷彿那有鉑金令牌有什麼奇特的魔力似的。
“雖然已經不止一次的看過這些鉑金令牌了,但每次看都讓人覺得心情舒爽!”
趙寧自顧出聲的同時,伸手從那數枚鉑金令牌之中摸出了一枚。
那一枚被他摸出的鉑金品質令牌之上繪織有鐵馬冰戈,無定枯骨,趙寧摸到那枚令牌的一瞬之間便感覺自己彷彿是到了一片殺氣凜然的古戰場之中。
“這東西當真不凡!”
“還沒有使用就有如此異象!”
趙寧一邊於心底暗自感嘆,一邊撫摸著那枚鉑金品質的武將招募令,道:“系統,使用一枚鉑金品質武將招募令!”
言罷,他手中的那枚武將招募令便直接化作了一股銀白色的流光消失不見了。
與此同時,他的面前出現了一幕幕或慘烈,或壯烈,或悲傷,或失意的場景。
這些場景全部圍繞著一個人展開。
這個人在第一幅場景之中還是個軍中小卒,但他的裝束與場景中的其他小卒迥異,他穿著一身白袍白甲。
要知道,在戰場之上玩這種華麗時裝秀的只有兩種人,其一就是不知所謂的白痴,其二就是藝高人膽大的猛人。
很顯然場景中的那人屬於後者。
他在第一幅場景之中以小卒之身殺入敵陣,數次殺進殺出,讓本國的帝王欣喜無比。
第二幅場景依舊是那個人,不過那個時候他已經不是小卒了,而是一位以鐵血著稱的將軍,他領兵大破異族,屠殺異族數十萬之眾,異族之人畏他若畏神。
第三幅場景也還是那個人,只是那個時候的他已經不在年輕,滿臉滄桑,白髮披肩。
但即使老邁成這樣,他在十餘萬異族軍前脫掉帽子,露出了那幅蒼老的面孔和滿頭的白髮之後,十餘萬異族軍隊直接後撤,不敢稍有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