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喪盡天良的惡事都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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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和沐姐姐的關係趨於明朗,漫步中的張祈安不由自主的朝著翡翠居走去,偶爾瞧見遠處幾個漂亮丫鬟,一身鮮亮的在假山,涼亭中出沒追逐。

遠遠見到二爺路過,頓時惹得正鬧得得意忘形的丫鬟們,羞得扭頭趕緊遁去,黑油油的髮髻長辮,小簪兒齊插,斜戴著並頭珠花,排草梳兒後押,短袖湘裙,翠綠色絹紗長袖衫,通花汗巾兒袖口邊上搭下,蓮步如風。

張祈安搖頭微笑,也未理會她們,此時園子中,幾個兄弟都去了學堂,平日倒是能瞧見幾個妹妹,可此時卻一個都不得見。

突然張祈安停在一座石橋之上,想起了臘梅的一番話來,假如說昨日沒有沐姐姐在,即使紫鶯沒有被別人侮辱,可只要被強迫上前伺候,任意被誰強佔了幾分便宜,那以紫鶯的性子,多半是要鬧出人命來啊!

心中頓時怒火滔天,張祈安暗罵自己真是得意忘形,真要是紫鶯此時含恨而去,那自己可就一生難安了。

立時折返方向,張祈安大步朝著外宅走去,過了三道門,也不理會示好的婦人婆子,指著蹲在牆根底下,十幾個升起火堆烤火的小廝,吩咐道:“都給我去通知長房出身的家人,命張虎把人都給我喊來,速度要快,趕緊的。”

十幾個小廝反應極快,心中大喜,立時四下飛快散去,看的幾個婆子莫名其妙,冷眼瞧見二爺今日心情明顯不好,只得陪在外頭站著,誰也不敢躲到門房裡,雖說此時已是春季,可氣溫還是不高,凍得幾個婆子直搓手,不停的往手上哈氣。

沒過多久,下人們可就從四面八方的匯聚而來,二爺親口召喚,這可是天字號的頭等大事,張虎更是心急火燎的大步跑來,隔著老遠,張祈安就看見老管家被人攙扶著,神色焦急的趕過來。

稍微歉意的看了眼歲數較大的家人,不過張祈安也未開口道歉,此時身前已經聚了大約百八十號人,稍微等了會兒,大管家張大柱一走到身前,張虎趕緊過去扶著。

張祈安抬手阻止其他人詢問,平靜的道:“今日有幾件事吩咐你們,不要問為什麼,只需給我辦的利利索索,不要顧忌誰的臉面就縮手縮腳,誰若敢陽奉陰違?全家皮鞭抽死,聽到了嘛。”

眾人一驚,趕緊毫不猶豫的大表忠心,全都看出來二爺這是動了真怒,肯定是大動干戈了,不過大家怕什麼?二爺就是大家的主子大家的天。

張祈安當下朝一臉沉凝的老管家說道:“張爺爺,您馬上把二房的管家,管事全都撤了,往後,任何差事只允許長房的人沾手。還有,包括和二房親厚有關係的下人,命他們全都遷到靠近二房的院子居住,並且吩咐賬房,把前年預備著給二房的二十萬兩銀子全都扣住,二房的田莊店鋪全都移交給他們自己的下人打理,從今以後,不許張家任何人打著我的招牌,在外面辦事招搖,不然,就等著東廠錦衣衛上門找麻煩吧。”

張大柱欲言又止,神色憂愁的看著張祈安,結果卻被張祈安反問道:“不用多說,我長房人丁單薄,這些年怎麼熬過來的,大家心裡有數,其他親戚倒好,成天坐享其成的不知好歹那也罷了,可做的噁心事,實在讓我看不過眼,至於外面人怎麼笑話我,由著他們去,放出風去,誰敢背地裡煽風點火的,就算他是個王爺,我張祈安也斷不會善罷甘休,不整治的他家破人亡,就顯不出本侯爺的霹靂手段,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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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鐵了心要胡作非為,張祈安也不會有什麼顧慮,看了眼沉痛點頭的老管家,把眼神掃過自家的下人們,吩咐道:“其他人都聽著老管家和張虎的命令,我給你們七天時間,趕緊把整個宅子用磚石封死,國公府是國公府,二房是二房,今後大家井水不犯河水,幾個二房的小姐都留在這邊,你們有什麼親戚交好在二房的,都放話過去,想過來趕緊,這七日不過來,日後就是磕破了頭,也休想我格外開恩。”

說完後,張祈安也不理會目瞪口呆的家人們,徑直轉身朝園子中走去,還是張虎跟隨主子時日久了,如夢方醒的呵斥道:“都傻站著做什麼?趕緊的,把二房的管家管事都攆出去,還有那些二房的人家,都讓他們滾蛋,張三,你馬上帶著家裡的男人,把工具帶上,給老子挖地砌牆,張鐵蛋,你趕緊帶人去採辦磚石泥粉,順便求見大姑爺,求姑爺派來些士卒匠戶,快去。”

當下,真是人人精神大振,摩拳擦掌的四散而去,鬧得剛剛跑過來的下人一頭霧水,只得無頭蒼蠅般跟著人流又轉身回跑。

老管家站在原地呆了半響,這才無力的嘆了口氣,順手招過來個婆子,低聲問道:“何事引得二爺發這麼大的脾氣?你趕緊去打聽一下,快。”

那婆子趕緊跑進園子,沒多久,又哭笑不得的跑出來,臉色古怪的上前,笑道:“原來是為了紫鶯那丫頭衝冠一怒呢,對面那些男主子這次做的實在太不像話,自己院子裡的丫鬟禍害夠了也就罷了,還不知好歹的把主意打到這邊,這不是等著二爺發作嗎?當年為了碧翠丫頭的親事,二爺就把人家一家子給發配到雲南,這次還敢欺負到他喜歡的人上頭,真是自作孽啊!”

原來如此,張大柱明白的點點頭,暗想此種奪人所好的情事,確實是少年人最忍受不了的,難怪二爺發火,這要是別家還好說,後輩子弟縱是在怨恨,可也不敢和長輩對抗,自家卻完全相反,二爺這幾年一直厚待親族,可真的激怒與他,他可是翻臉不認人的主,當年連二老太爺都敢怒罵,還有誰能管得了他?除了老爺外,估計就算是老祖宗,那也只會千依百順,不會責備孫子半句閒話的,唉,風雨欲來,風雨欲來啊!

雖然心裡擔心,可張大柱還是沒打算把此事報告給老爺張輔,就如這婆子說的,此乃自作孽不可活,是該趁機把關係撇清了,不然,早晚會有不孝子弟弄的張家烏煙瘴氣,這惡事做盡,早晚會連累全家滿門。

府上鬧出這麼大的陣仗,可立時把全家人驚動了,老祖宗和王氏呆在屋子裡,耳邊不時聽到趙氏等幾個姨娘連聲哭訴,卻無可奈何的相對苦笑。

二老爺張回倒是很有幾分書生意氣,當得知侄子要和自家徹底分隔的訊息後,滿不在乎的笑笑,這可把一眾親信門客愁壞了,少不得上前詳細分說,對於這位從不管事的大老爺,人人真是無可奈何。

其中剛被剝了二管家差事的張祿,仗著自己妹妹乃是老爺的小妾,哭喪著臉叫道:“老爺,二爺這是要把咱們往死裡逼啊!沒了那邊的扶持,咱這邊就那麼幾個莊子還有些進項,鋪子的買賣可就沒指望了,這一年的嚼用委實太多,眼瞅著就得往裡搭錢了。”

“什麼?養你們這些廢物還有何用?不中用的東西。”

張回大怒,可他為人斯文軟弱,倒也沒有太過指責下面人辦事不利,只是神色悻悻的沉思了會,他哪有什麼好主意,可又拉不下臉去求侄子,再說,他也不信離了誰,自己一個堂堂的舉人,還能真的餓死不成?

張祿平日只管些無關緊要的瑣事,對於如何打理家業,也沒什麼手段,此時真是急的抓耳撓腮,還是一個門客胸有成竹的笑道:“長青公,放著大奶奶這位能人不用,豈不是舍近取遠,自取煩惱嗎?”

張回和張祿同時眼睛一亮,大喜過望的合掌拍了一下,可隨即張回苦惱的嘆道:“可他們夫妻如今只知道奉承那邊,到不願意理會府上之事了,唉。”

幾個門客搖頭嘆息,暗道還不是你們夫妻慢待人家,如今恐怕就是過去祈求,那奶奶朱氏也不會回來趟這渾水了,唉,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啊!

不知如何是好的來回轉悠,張回沒好氣的瞪著靜立低頭,一個個老老實實的兒子,氣不打一處來,張嘴罵道:“看看張祈安,在瞧瞧你們這些不成器的東西,一個個整天只知道吃喝玩樂,就沒一個能站出來,替為父分憂的,都是些蠢材,廢物。”

幾個少爺頓時憋紅了臉,敢怒不敢言的誹腹自家老子,您還不是比不得大伯?您要是有出息,至於在這裡只知道罵咱們嘛。

也不說他們在這束手無策,下面人真是沒個看不清楚的,這二爺鐵了心要做的事,那是九頭牛都拉不回來了,立時有很多二房的下人,偷著跑到長房投誠,張回夫婦心中惱怒,可也沒吱聲,巴不得把這些包袱甩過去呢。

好在二房平日還算是過的精打細算,也是當年窮怕了,成天被朱氏擠兌剋扣,張祈安當年分的家產又格外照顧這邊,只是二十萬兩銀子就這麼打了水漂,難免肉疼的趙氏幾天氣的都吃不下飯。

而為了一個丫鬟得罪自家侄子的張回,更是成了全家人的千夫所指,當面對眾人暗自不滿的指責後,氣的張回更是不問瑣事,索性不管不顧的躲在院子中,帶著幾個寵愛的小妾丫鬟,成天喝酒取樂去了。

面對殘局,大奶奶朱氏不動聲色,她到有把二房大權趁機握在手中的盤算,只不過婆婆趙氏卻像防賊一樣的防著她,朱氏冷笑,遂拉著丈夫就此居住在這邊,連平日請安問好都一併省了。

適當的警告也就夠了,對於自家親人,張祈安很多時候也很無奈,隨著園子裡到處都在破土動工,僅僅用了三天,一道圍牆就把整個宅子分成了兩半。

張祈安的用意,只是透過此舉在人們心中築起一道籬笆,省的一個個兄弟長大,肆無忌憚的在這邊胡作非為,很多事還是事先預防比較穩妥,省的憾事鑄成才追悔莫及。

對於二房,這幾年在張祈安眼皮底下,還算是安守本分,可是對面的伯爵府,確是越發的作惡多端,打著張祈安父子的旗號,收錢辦事,買官賣官的事都沒少做,兄弟張越更是貪花好色,成天在外面惹是生非。

紫雪一件件把探聽到的事娓娓道來,即使她自己都是一臉的厭惡,當聽到二老太爺今年竟然納了四個小妾,兄弟張越更是害死人命,強霸*時,就是張祈安也忍受不住,怒道:“此等喪盡天良的惡事都做,還有老爺子,真是無恥之極,哼,真以為我念著同是親人,就不聞不問了嗎?”

“二爺,不看僧面看佛面,上面還有老祖宗和三老爺張武在呢,您可不要得罪全家老少啊!”

紫雪還是言不由衷的提醒,畢竟出手對付親人,這名聲實在是不好聽,誰知張祈安哪管這些,冷笑道:“親人又如何?這次張越的小命,我這個兄弟取定了,誰也救不了他。”

大吃失色,紫雪趕緊回頭望去,看到身前身後沒人在,這才松了口氣,急道:“二爺不可,那可是你的親兄弟啊,俗話說,打斷骨頭連著筋,明目張膽的出手,會連累二爺您的名聲的。”

張祈安面無表情的冷笑,平靜的道:“我的名聲值個什麼?如今御史們一個個冷眼旁觀,就等著抓住我張家的把柄,為了愛惜羽毛而任由他們作惡的話,早晚全家都得跟著受牽連,我問你,此事發生多久了?為何此時才報我知道。”

紫雪嚇得趕緊跪倒,神色惶恐的回道:“此事隱秘,還是前幾日藍衣衛才打聽清楚的,這件事發生在去年九月,苦主是個經營胭脂水粉的商家,妻子早亡,前幾年才給個秦淮河上的妓女贖身,有一日被張越上門買水粉時,偶見間瞧見人家長得貌美如花,這心動之下,兩個人就勾搭到一處,又看中那苦主孤身一人,籍貫遠在外地,就心生歹念,連夜命下人把人害死,家中幾個下人一併處死,只有幾個夥計不知情,才因此逃過一劫,對外只說抱病而亡,下人護送棺材回鄉入土為安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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