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喜佛神像四分五裂,掉落在地上。
李玄月想阻攔都來不及。
呂子言和優伶看著忽然而來的李玄月。
李玄月氣的臉色發紫:“你們都幹了什麼,誰讓你們這麼幹的。”都特麼囑咐季燃別亂動,結果還是出了差錯。
優伶儼然不知道哪裡出了錯,譏諷道:“一個歡喜佛而已,你要是喜歡,改天送你一車……”
“別說了。”呂子言發覺李玄月全身散發著驚人的殺氣,急忙阻止了優伶。
忽然,一股滔天的黑雲在樓頂匯聚,盤旋。
無數鬼影從宿舍樓窗戶鑽出,繚繞著宿舍樓飄蕩。
呂子言嚇了一跳:“這是什麼東西?”
“那是怨氣。”李玄月漸漸恢復了平靜,事已至此,就算宰了優伶也於事無補,“我盯上的那個女人叫沈茜,是這裡的學生,我曾陪著她回來取東西,看到了宿舍有另一尊佛像,本來打算將其毀去,但是我感覺到了宿舍內陰氣更重,仔細看才發覺是三足鼎立平衡的局面,讓我放棄了毀掉歡喜佛的念頭,更是找了季燃調查那兩個學生。”
優伶感覺闖大禍了,但還是有些不懂,問道:“什麼三足鼎立?”
李玄月對她真沒有好感,冷冷道:“很多學校都是建造在墳場上,因為墳場的地最便宜,妄動土地,便是驚擾了地下亡魂,所以必須有高人做法超度。可惜,這裡沒有,陰魂與怨念纏繞,之所以沒事,是由於人的陽氣……宿舍現在以人的陽氣、歡喜佛的氣息、陰氣三者鼎足而立,達成一種詭異的平衡。可惜,被你們打破。”
兩人面色大變。
優伶咬著嘴唇,血從嘴唇溢位,說道:“都是我的錯。”
呂子言連忙道:“事已至此,還是先想想如何補救吧。”
李玄月望著頭頂因怨氣凝聚的黑雲,沉默了片刻,嘆息道:“我們是異人,卻並非這方面的專業異人,要想徹底解決,只有茅山或龍虎山的人能辦到。”
呂子言大急:“如今我們哪找人。”
李玄月冷然道:“自己闖的禍,自己搞定。”
李玄月撿起地上碎裂的神像,細細端詳起來,雖然佛像四分五裂,可內部依然隱隱約約能感覺到有些靈氣流動。
下一刻,李玄月面色變得很難看,對呂子言道:“手機借我用一下。”
呂子言想都不想掏出手機扔給李玄月。
李玄月撥通了季燃的電話,直截了當說道:“我是李玄月,你現在馬上去找那兩個學生,不要多問,看看他們現在如何,打這個電話告訴我。”
呂子言心中生出不妙的預感,試探問:“你猜測,那兩個學生……”
李玄月將手機扔給呂子言,陰沉著臉:“我萬萬沒有想到背後的人如此陰狠毒辣,居然將佛像和雙修的男女連成一體,難怪這尊佛像能與這麼恐怖的陰氣達成平衡。”
呂子言大驚失色:“你的意識是,那兩個學生會死?”
“就是不確定,才會讓季燃去找人。”李玄月斜了一眼面色慘白的優伶,想要說兩句,最終什麼都沒有說。
李玄月開始擔心沈茜家裡那尊佛像了,看來事情遠遠沒有想象的那麼簡單。
怨氣越來越濃郁,天空凝聚的黑雲越來越厚。
再這樣下去,宿舍樓裡的學生會在睡夢中產生幻覺,要麼死,要麼神智受損。
李玄月嘆了口氣,抬起了手,掌心雷電交織。
他能辦到的,也只是擊散這些怨氣,卻無法超度,治標不治本的方法,關鍵時刻,說不得要用不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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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集的雷電,擊穿了黑雲,瓦解了怨氣。
然而,不到盞茶功夫,怨氣再次凝聚過來。
一次又一次。
這時,呂子言手機鈴聲響起,呂子言一看是季燃,連忙接電話,得到的結果,讓他都有些無法接受,他掛了手機,道:“兩個學生,呈歡喜佛佛像姿勢,死在了床上。”
優伶一口鮮血噴出來,只感覺天旋地轉,沒想到,她居然間接殺死了兩個人,還弄出了這麼大的動靜。
呂子言連忙扶住優伶,說道:“這是意外,是意外,不要放在心上,我們會想辦法解決的。”
呂子言連忙看李玄月,希望李玄月能說兩句,不然十三局會損失一名成員。
李玄月想了想,冷言冷語道:“哼,這樣就死去不是更好,出了意外就吐血,想要一死了之拋棄承擔的責任,如果十三局都是這種人……”
“閃開!”優伶甩開了呂子言,站直身子,冷冷盯著李玄月,“不用你說,我優伶不會這麼簡單就死掉的,我做的錯,我自己承擔。”
伶人套裝穿在身上,拿著軍刺衝入了宿舍。
呂子言道:“多謝啦。”
“別謝我,要不是這次意外,我還不知道佛像內另有乾坤,說到底,我應該感謝她才對。”李玄月說的是實話。
本來對於歡喜佛一事,李玄月便是閒得無聊打發時間。
可是現在,不得不引起他的重視。
呂子言擔憂:“我們該怎麼辦?”
“交給我好了。”聲音從另一個方向傳來,兩人看去,居然是張子陵,龍虎山天師府的傳人張子陵。
李玄月皺眉:“你來幹什麼?”
“自當是捉鬼,降妖除魔。”張子陵手臂展開,一柄青光寶劍抓在手心,另一只手捏著數道黃符,衝向天際的怨氣。
一道驚雷在雲層中炸開。
只見張子陵一副神仙降臨的樣子,右手拿劍,寶劍上面雷電流動,左手捏符,在嘴邊默唸咒術。
金光璀璨,好似一輪明日,照亮了黑暗。
盤旋在宿舍樓周圍的鬼影,發出聲聲不甘的慘叫,全部向張子陵集中過去。
張子陵落在樓頂上,甩出數張符,大叫:“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鬼影被張子陵收在符中。
怨氣盡散。
呂子言豎起了大拇指:“不愧是龍虎山高徒,果然厲害,人一到,鬼怪自退。”
李玄月翻白眼:“一種藉助他人法力的手段,難成大器。”
張子陵無視他這句話,說道:“這一次,我不是來和你比鬥的,是為歷練而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