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辦？這個趙玉看來真不是個好對付的角色。”看著那女人帶著律師大搖大擺的離開，成墭在一旁雙手掐腰嘆道。

周晗也皺著眉語氣有些無奈：“她太謹慎了，我們又沒有掌握直接證據，從她本人身上暫時也是找不到什麼漏洞。”

蕭琛艿在一旁靜默半晌，聞言開口道：“那就暗中調查吧，她在死者出事那段時間的通話記錄行程記錄甚至包括名下銀行賬號交易記錄，都可以查檢視。”

其他人應聲，開始暗中展開調查。

成墭和丁嶼那邊負責調查趙玉的通話和近日行蹤。

蕭琛艿和周晗去調查趙玉的人際關係社交狀態，車子行駛在路上的時候，周晗趁這個機會低頭翻看趙玉相關的資料，不禁緩緩道：“看起來她在他們家公司挺有話語權的，社會地位也不低，以趙玉這樣的身份，就算是要殺人應該也不會自己動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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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讓成墭他們查趙玉的各種記錄，雖然希望不大，但是如果她是買兇殺人，那麼近期就要跟人進行交易，說不定他們會查到些什麼。”

“嗯。”周晗應了一聲：“如果是她動的手，肯定是會留下痕跡的。”

從來沒有什麼不著痕跡的殺人手段，而趙玉的動機也實在是太明顯了些。

二人說話間蕭琛艿把車停下，周晗開門下車和蕭琛艿一起進了一家咖啡館。

這家咖啡館自然就是就是之前趙玉和姚蘇見面的那家店，蕭琛艿和周晗兩人直接去找了咖啡店老闆，問他調店內監控。

電腦前，周晗很快找到了趙玉和姚蘇兩人見面時的監控畫面，二人坐在窗邊角落的位置，趙玉背對著攝像頭看不清表情反應，只看出是在跟姚蘇交談。

而姚蘇則表情冷靜，看起來絲毫不顯得慌張。

二人之間說話的氛圍就和普通朋友之間沒什麼區別，還挺和諧。

“這個畫面還能放大嗎？”蕭琛艿在旁邊道。

周晗試了一下，隨即搖頭：“只能是這樣了。”

隨即她意識到什麼，又問：“你注意到什麼了嗎？”

蕭琛艿沉吟道：“也沒什麼，我發現姚蘇那天穿的衣服和受害那天是一樣的，不過還想再確認下其他部分。”

比如首飾揹包什麼的。

畢竟他們在現場並沒有發現除了屍體身上的裙子之外的其他任何隨身物品。

周晗應了一聲，顯然她也注意到了這一點。

“我沒辦法放大畫面，不過可以看出她那天是揹著一個包，脖子上帶著的……好像是一串瑪瑙項鍊。”周晗一邊仔細觀察，一邊回道：“可惜畫面太模糊，具體什麼款式很難看出來了。”

蕭琛艿在旁邊應聲，隨即回道：“沒關係，知道這一點就已經算是收穫了。”

“也是。”周晗點頭：“我們在現場並沒有發現死者的這些隨身物品，說不定是被兇手搶走賣掉或者藏起來了。”

說著她又道：“如果是賣掉了的話，說明殺害姚蘇的人應該很貪財。”

“你說的沒錯。”蕭琛艿應了一聲。

二人接下來又看了一段時間監控錄影，隨即帶著複製下來的備份影片離開，回去後蕭琛艿去問成墭和丁嶼他們有沒有收穫。

那兩人看著他不約而同搖頭。

成墭回道：“我們查了一下午也沒什麼發現，這個趙玉是個很謹慎的人，就算私下做了什麼恐怕也很難留下太過浮於表面的線索。”

“沒錯。”丁嶼附和了一聲。

兩個人的神情都有些失望，也有些疲憊，畢竟他們查了那麼久，卻還是什麼發現都沒有，趙玉的行為並沒有什麼異常奇怪的地方。

蕭琛艿聞言沒說什麼，只是微微點頭道：“我知道了，你們兩個先過來開會吧。”

現在他們的調查進入了死衚衕，沒有別的辦法也只好暫時停下來。

蕭琛艿連夜組織開會，大家一起分析案件。

會議室裡，時不時響起眾人的討論聲。

“你們說會不會是因為趙玉僱的人比較專業，比如那種國外的專業殺手，冷血無情不留痕跡，所以即便他手段殘忍卻也還是沒留下任何線索，畢竟這是他們最擅長做的。”丁嶼在旁邊道。

成墭白了他一眼：“你是不是最近看太多那種諜戰片了，這世界上哪有那麼多那種人。”

丁嶼瞬間有些委屈：“我只是隨便猜猜嘛。”

不遠處一直安安靜靜的周晗突然開口道：“大家一隻以來目光都放在趙玉身上，雖然她的嫌疑確實很大，但其實這一切都太明顯太巧合了不是嗎？趙玉是個很聰明的女人，如果真是趙玉幹的，她為什麼會在死者出事之前公然跟她見面？你們說有沒有可能，其實根本不是她？”

“怎麼可能？”一旁花甯第一個不認同周晗的話：“死者最後一個見的人就是趙玉，在此之後她就失蹤了，再然後我們就在案發現場的地址發現了她的屍體，所以大家第一時間把趙玉定為嫌疑人，不是很正常嘛。再說我們目前也並沒有發現除了她之外第二可疑的人。”

“你說的也是。”周晗顯然認同花甯的話，但是她還是覺得哪裡不對：“可是我還是覺得趙玉像是被什麼人推到前面擋槍的。”

“關鍵你這個也只是猜測，沒頭沒尾的比我們之前調查的方向更沒譜。”丁嶼趴在桌子上有氣無力嘆道。

而蕭琛艿則突然開口，顯然是贊同她之前的觀點：“我倒是覺得周晗之前的話不無道理，畢竟以趙玉的身份地位，其實她沒必要在乎區區一個小三。”

周晗點頭道：“是的，趙玉是個事業心很強的人，她把自己人生大多數時間都耗在公司，多年以來所積累的權力地位和財力都說明她更在乎的不是男人，更不會為了男人去殺人，為此毀掉自己的事業這根本得不償失。”

“所以說，她的殺人動機其實並不充分。”蕭琛艿在周晗說完後補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