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甯捂臉，“能別叫我組花嗎？”
他們幾個大老爺們私下裡給她起的外號，丁嶼和成墭整天叫就算了，現在就連簡宸伊都這麼叫。
關鍵是，他們組就她一個女的，組花這個稱號，實在是有些諷刺。
見簡宸伊還在笑，她趕緊轉移話題：“剛才你們的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蕭琛艿開口道：“剛才吳成拿的花，是玫瑰和丁香。玫瑰花是送給情人的，丁香花是代表愛情的。他送給王禹剛，就證明他們之間不是純粹的兄弟情。”
話說到這個地步了，花甯竟然還是一臉的懵逼。
簡宸伊就明白了，花甯肯定從小家裡條件就很好，父母也很疼愛。所以她從小生活的順風順水的，很多不好的東西她都沒接觸過。
或者說，父母認為不好的事情，從來沒讓她接觸過。
“愛情這種事情，是不分性別的。男女之間可以，男人和男人之間也可以，甚至女人和女人之間也可以產生。”蕭琛艿低聲給她科普。
“吳成對王禹剛的感情，不是兄弟情，而是愛情。”
什麼？男人和男人之間也可以產生愛情？
花甯也不知道怎麼的，突然間想到了最近蕭琛艿和簡宸伊之間那莫名其妙的默契，她看看蕭琛艿，再看看簡宸伊：“組長，你喜歡什麼性別的？”
知道花甯想歪了，蕭琛艿和簡宸伊都有些哭笑不得。
“我喜歡女人。”蕭琛艿趕緊澄清自己。
聞言，簡宸伊也不甘示弱：“我也喜歡女人，而且是美女。”
“想象不出來，男人和男人怎麼談戀愛啊。”花甯搖搖頭，表示不能理解。
“男人和男人的戀愛也和男女之間的戀愛差不多，分為1和0，1就代表了比較男性化的一方。而0，則代表相比較來說，較為女性化的一方。”
蕭琛艿這麼一說，花甯有些恍然大悟：“怪不得呢，我就說嘛，那個吳成總覺得有些娘。”
在說話的方式和行為來看，這個吳成更偏向於女性化一些。
說話的同時，他們也一直在跟著吳成。
從墓地回去之後，吳成就回了家，一直到十點多鍾都沒在出門。
今天跟著吳成，也算是有收穫，所以蕭琛艿就沒在堅持在這熬夜盯著。
十點半的時候，三個人就回去了，第二天趁著吳成還沒上課的時候再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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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八點多鍾，吳成出門了。距離學校近，他騎著單車，不到十分鐘就去了教室。
吳成進了教學樓很久都沒出來。
從課表上看，一節課大概有一個半小時。
蕭琛艿等著有些犯困，他掏了掏兜，想抽根菸，結果卻發現煙早在昨天晚上就抽完了。
“你們先盯著，我去抽根菸。”他低聲道，下了車，徑自走向不遠處的便利店。
便利店裡面，有長條凳，幾個女生正在那邊吃關東煮。老闆靠在櫃檯上，昏昏欲睡，就連蕭琛艿進來，都沒察覺到。
蕭琛艿敲了敲櫃檯，老闆這才清醒過來。
“來一包這個。”
“三十！”
交易完成後，蕭琛艿沒急著走，他站在拐角處，觀察著不遠處的教學樓。
“咱們學校也太邪門了吧，這才幾天啊，死了兩個了。”
“什麼死了兩個，我怎麼都沒聽說？”
“就是啊，你別胡說八道，多嚇人啊。”
三個女生小小聲的討論著，似乎是沒注意到身後有其他人。
本來已經要出門的蕭琛艿的，硬生生的停住了腳步。
“真的，這種事情，學校肯定會封鎖消息的。但是我高中同學的爸爸就是文學院的老師，是我同學跟我說的。”
“真的嗎？什麼時候死的，怎麼死的？”
“那看來事情挺嚴重的，學校封鎖的一點訊息都沒聽到，要不是你說，我還什麼都不知道呢。”
蕭琛艿將煙拆開，抽了一根放進了嘴裡，沒點火，只是聞著味就覺得心安。
“其中一個是碩士在讀的學長，對外說是壓力過大自殺的，但是好像另有內情。”女孩子四周看了看，見沒人，這才低聲道：“我說的這些話，你們千萬別外傳，不然的話，讓學校知道是我傳出去的，我就倒黴了。”
其他兩個女孩聞言連連稱是。
蕭琛艿站在拐角處，正好是視線盲區，三個女孩子誰都沒有看見他。
“最近還死了一個，是個教授，死的挺詭異的。大家都在傳，是那個男生回來復仇了。”
“和那個男生有什麼關係？難道那個男生的死和這個教授有關係？”
“當然有關係了，人家活得好好的，幹嘛無緣無故的自殺？那個男生是那個教授的學生，他盜用人家的論文，還人身攻擊，那個男生受不了了才自殺的。”
聽完，其他兩個女孩子都十分的感慨：“碩士啊，怪不得呢。聽說現在的碩士都是老師的免費勞動力。盜用論文什麼的都是常事，還有的老師直接讓學生去他家打掃衛生或者是看孩子的呢。”
“哎，說的我都不想考研了，就這麼畢業算了。”
“還是考個公務員吧，鐵飯碗多好啊，福利也好，工資低點就低點吧。”
“你們別這樣啊，不好的老師肯定有，但是好的老師也是有的啊。”
“的了吧，天下烏鴉一般黑。”
三個女孩子說著說著，離開了便利店。
等她們走了之後，蕭琛艿這才從拐角處走了出來。
他站在門口，點了煙，深深的吸了一口，這才離開。
回到車上，他將剛才聽到的事情和簡宸伊他們說了，並說出了自己的看法。
“既然所有人都覺得這兩起事故有聯絡，那必定是有緣由的。但是要說殺死張叢山的人是王禹剛的鬼魂，我是不信的。”
作為一個警察，他是堅定的唯物主義者，自然是不相信這個世界上有鬼魂這種東西的。
“學校這邊，隱瞞了很多事情。或許等我們知道這些事情，兇手就會浮出水面了。”簡宸伊低聲道。
“走！”蕭琛艿將菸頭扔進了垃圾桶裡，直接上了車，啟動了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