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門失火,殃及池魚。
修真者之間的戰鬥波及到普通凡人,在凡人之間又被稱之為……天災劫禍。
如果僅僅是兩名修真者之間的戰鬥,實力並不高,造成的危害有限。
但幾百名修真者之間的戰鬥,造成的嚴重後果,可想而知。
這便是白馬城裡面的百姓大逃亡的根本原因。
亂世出英雄。
黃胖子不想做英雄,他只想做一個梟雄。
面對白馬城紛亂,爭相逃亡的局面,在城主大廳裡主張集結白馬城大大小小家族私兵攻打城門的黃胖子,此時此刻,從容不迫的扭動書房的一個裝飾花瓶。
花瓶旋轉一百八十度,原本兩排擺放古樸書籍的牆壁從中間緩緩開啟,露出黝黑深邃的通道,已經有些年份的陳舊木梯上面已經長滿了青苔,空氣並不渾濁,很明顯這個地下通道設定了通往地面的通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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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進去。”
黃胖子鎮定自若的一揮手,黃府內的夫人,小妾,私兵,家丁,奴婢手持燃燒的火把,魚貫而入。
富貴險中求。
當絕大多數人選擇逃離白馬城的時候,黃胖子選擇了留下,從他在城主府佈置的眼線,他已經知道楊禿子已經放棄了白馬城,帶著幾十名武功高強的心腹離開了白馬城。
黃胖子所圖盛大,他決定賭一把,如果他僥倖活了下來,那麼白馬城就會落入他的手裡,毫無疑問,他……黃胖子,就會成為白馬城的下一任城主。
白馬城首富顧氏家族昨晚已經連夜離開了白馬城,現在除了他黃胖子,誰還有資格坐上白馬城城主的寶座。
降妖除魔,那是修真者之間的事情,白馬城百廢待興,黃胖子可以預見,自己坐上白馬城城主的位置是多麼的霸氣外露。
“嘿嘿。”黃胖子露出得意的笑容,跨入了地下通道的樓梯之中,在地下通道的牆壁上面扭動了一個橢圓形的玉石,書房的兩排書架緩緩合攏。
一襲黑袍罩住全身的怪人,盤坐在白馬城外十里外的一個隱秘山洞裡,沒有光,只有一片黑暗,黑暗中亮起幽綠色的兩點光華。
黑袍怪人睜開了眼睛,看著身前的累累白骨,“桀桀”的怪笑一聲,自言自語的說道:“怎麼都來的是一群小魚小蝦?”
紅衣厲鬼是餌,飄香書院的修真者們是一群小魚,而黑袍怪人則是持著魚竿的釣魚人,或者撒網的捕魚人。
“蚊子腿再小,好歹也是肉。”
黑袍怪人從陰暗潮溼的山洞裡面上站起,向十里外的白馬城方向望去,說道:“是該收網的時間了。”
隨即,黑袍怪人融入陰暗潮溼的地面中去,消失的無影無蹤。
謝正陽趕來的時候,正碰上逃難的慌不擇路的人流,他站在千紙鶴身上,位於白馬城外的上空,並沒有立即進城,而是運功調息一番,將自己一路奔波的勞累,清掃一空,恢復到最佳狀態。
白馬城的上空怨氣密佈,已經結成厚厚的陰雲,這可不是老天爺即將下雨的烏雲,而是實實在在,由人臨死之前的怨氣,在天空集結而成。
要集結如此大的一團陰雲,凝而不散,是白馬城的死人太多,還是妖物的法力滔天?
前者尚有化解之法,但若是後者,估計他們這些飄香書院的外門弟子,都是來送菜的份兒。前面那些人,都是修道修傻了麼?沒看見白馬城的詭異之處麼?
“李道兄。”正在細細思量的謝正陽突然發現白馬城的牆角處,站立著一名青袍道士,一名灰衣童子,一頭成年的土狼,至於那頭巨鷹,卻沒有同他們一起出現。
謝正陽降下千紙鶴,落在青袍道士的身側三米處,站定,再次喊了一聲,“李道兄,可發現什麼不妥之處?”
青袍道士瞥了謝正陽一眼,拍了拍手掌,散去手中剛剛在地面上抓起的一小撮泥土沾染的土屑,說道:“此人好大手筆,竟然在白馬城的四面城牆同時佈置了一個血魄大陣。”
“陣法?”
謝正陽猛然變色,心臟砰砰直跳,急忙問道:“李道兄,可知是什麼人佈置的血魄大陣?”
青袍道士白了謝正陽一眼,語氣不溫不火的說道:“貧道有必要回答你麼?”
謝正陽略微有些尷尬,仍舊厚著臉皮問道:“晚生魯鈍,還望李道兄不吝賜下,為晚生解惑。”
“黃泉鬼宗。”
青袍道士丟下四個字,轉身向城外四周極目眺望,不再搭理飄香書院的謝正陽,繼而,雙手掐訣,開始推算。
謝正陽倒抽了一口冷氣,一道靈光從腦海中一閃而過。
這是一個陰謀。
黃泉鬼宗向來是飄香書院的死對頭,毋庸置疑,這是黃泉鬼宗設下的一個圈套,隨即,謝正陽慶幸不已,幸好自己向來小心謹慎,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看來,這位李道兄是前輩高人,至少都是築基期以上的修為,跟著他,保險一些,隨即,謝正陽充分發揚了厚臉皮的特性,在青袍道士三米外寸步不離。
青袍道士咧開嘴角,微微一笑,沒有當面揭穿謝正陽心裡的小九九如意算盤,開始抬步向西南方向走去。
謝正陽不疾不徐的保持跟青袍道士三米左右的距離,連忙跟上,生怕一不留神,丟了小命。
“啊。”
這時,突然從城裡傳來一聲慘絕人寰的慘叫,這道聲音迅速銷聲匿跡,白馬城裡一道道遁光迅速沖天而起,數百道人影向著聲音的發源處,疾馳而去。(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