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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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他劍眉緊鎖,在睡夢中好像還帶有不安和痛苦,程紫蘿輕抬纖手,撫開了他額前的髮絲,撫上了他緊鎖的劍眉,想以此來撫平他心中的愁苦。

他雖貴為帝王,可有誰能夠瞭解他心中的孤獨與無奈,所謂高處不勝寒,也許便是如此吧!

他雖貴為帝王,可她知道他那個位置卻坐得並不安穩,有多少隱藏的危機正無聲的襲向了他,又有多少人正在窺視著他的皇位。

而坐在這個位置上的人卻不能相信任何人,連他最寵愛的姻妃都不簡單,不能夠相信,那更不用說別人了。

纖手,緩緩的從他眉宇間輕滑而下。

滑過他高而挺的鼻粱來到了他性感的唇間,一股莫名的熱氣湧上了心頭,他那充滿霸氣的吻突然出現在她的腦海,指尖一顫,她好像被什麼燙傷般,頓時一個驚跳蹦了起來,傾城的嬌顏上更是一片血紅,心兒也跟著狂跳了起來。

程紫蘿當即一驚,怎麼自己會有這樣要命的反應,難道是自己的心病了不成,心下恐慌,她驚惶失措的奔出了船艙。

晚風吹來,沒有吹走她滿心的慌亂,反而讓她的整張嬌臉更加糙熱起來。

她纖手一動,用力的拍打著自己的臉,可是?他那俊美絕倫的臉,犀利無比的眼神,性感的溥唇,以往對她無賴的擰奪,霸道的深吻,一一從眼前滑過,害得她的心如小鹿亂蹦,驚慌莫名。

這是怎麼了,她捧著自己的臉死命的搖了搖頭,想把腦海中薜塵少的影子全數甩掉,可是,腦海中閃現的是薜塵少那張邪魅的笑臉。

啊!她快瘋了!

她用力的扯了扯自己的頭髮,身子一撲,撲到了大船邊,夜風,吹得她墨髮飛揚,白衣飄飄,整個人看上去飄然若仙,飄逸出塵。

大船順水而飄,此處河道寬闊平穩,漸漸地慢行了下來。

經過半響的平心靜氣,程紫蘿慌亂的情緒漸漸地平復了下來,自己也真奇怪,為何為有那樣奇怪的感覺,搖頭嘆息了聲,在心裡有些惱怒自己。

繼而抬首,讓微涼的夜風吹佛在自己的臉上,仰望著星空,藍那張帶笑而溫曖的臉又浮現在眼前。

藍,康夜藍,前世溫柔的他和今世的大將軍康夜藍相重疊,有那麼一刻,她竟然有些迷惘了。

這一世的他,多了幾分剛氣與仇恨,則少了前世最吸引她的陽光與溫柔。

在內心,她還是希望他向前世一樣,整個人看起來充滿陽光,可以照亮世界,照亮人心的每一個陰暗角落。

可是?唉!她無聲的又一次嘆息,到了此時,她已明白,這一世的康夜藍,再也沒有上一世的藍那麼簡單,那麼陽光,可是,在心裡她卻深切的期盼著,在他的記憶深處能有一分她的位置存在,能為她有一絲一毫的改變,讓他放棄恨的主權,讓陽光又重新回到他那俊美的臉上。

希望雖然渺茫,但在她生命的最後,她還是決心一試。

此生,她只希望藍和少能過得幸福,她希望他們彼此心中沒有仇恨,只有充滿陽光的愛意讓人覺得幸福,至少,在她生命的最後,她要努力達成。

時間,在她心思飄渺間一分一秒的滑過,大船也輕幽的向前飄去,只是,突然轟然一響,船身地動山搖般的一震,她一個踉蹌站立不穩,要不是她眼急手快的抓住大船邊,此時已經很沒面子的跌倒在地了。

大船好像跟什麼物體重撞一般,轟然一聲巨響過後又恢復了平靜,可是?也就在她一抬首中,頓時不免大驚。

只見與大船相撞的是另外一艘船,而且那艘船的旁邊並排著十多隻大船,圍在她的大船周圍,形成了包圍之勢,而每艘大船之上的黑衣蒙面人手舉火把立於船頭,一身紫衣的沐天呂在夜風中墨發亂舞,紫衣亂飄,整個人看上去雖然俊美非凡,可他帶著一身邪氣。

一看見了,程紫蘿頓時玉面一寒,緩緩站直了身子。

“阿蘿,沒想到我們這麼快就見面了吧!很意外嗎?”沐天呂一臉邪笑的盯著她,語音中帶著耶喻的味道。

“你還真是陰魂不散,這麼快又準備好來送死了嗎?”程紫蘿陰寒著一雙鳳眸,也出語相譏。

“哈哈!阿蘿,我勸你還是識相點,乖乖跟我走吧!想來你那位朋友現在身中劇毒,可能早就魂歸西天了,你以為現在還有什麼人能夠前來救你嗎?你的武功雖然不錯,可好像要勝過我應該很困難吧!更何況還有我黑月神教的一流殺手把你團團包圍,這無疑就是佈下的天羅地網,你以為還有能力逃出生天的可能嗎?”話落,他又是得意的大笑,大笑聲在夜空中迴盪,引起了無數寒流,整個神情好不囂張。

他那囂張的神情,看得程紫蘿心頭火起,玉面一沉,鳳眸中更是射出陰寒之光,這個沐天呂真是越來越讓她覺得討厭了,更何況他還傷了少,如果不是雪狼的話,此時薜塵少還真如他所說,身中劇毒,早就魂歸西天了,所以,這筆帳她是算定了。

他一次次的陷她入險境,一次次的逼迫於她,讓她再也容不得他。

“沐天呂,說實話,我從未見過一個人如你這般討厭,想讓我跟你走,那也可以,不過嘛!我要你拿東西來交換。”話落,她鳳眸中寒光一現,但唇角卻掛起了陰森的笑意。

“哦!”聞她此言,沐天呂倒頗感意外,接著他縱身一躍,幾個旋身已然穩穩落於程紫蘿身前,好奇的問道:“只要能讓你心甘情願的跟我走,別說是一件東西,就是十件東西我也給你。”

“十件東西倒不用,我有需一件東西便已夠了。”程紫蘿冷然笑道。

“是什麼說來聽聽,我一定給你。”沐天呂倒一臉的豪爽。

“我要的是……”聞他答應,程紫蘿輕輕一笑:“你的命……”

也就在她話落聲的同時,程紫蘿已然飛身躍起,腕中銀絲早已射向他心臟的同時,她另一只纖中寒光一現,已然緊握著匕首,帶著冷烈的殺氣已然當頭朝沐天呂的天靈蓋猛刺而下,同時一式連環腿踢出,攻向他小腹,帶著雷庭之勢朝他三處要害猛下殺手,陰冷的勁風撲到處,下手沒有半分容情,而且還帶著濃濃的恨意。

此人實在太可惡,一而再的逼迫於她,還下手傷了少,她絕不可以原諒,一定要讓他死在她的手中,為少報那一劍之仇。

她談笑間出手,顯然讓沐天呂也大吃一驚,雙掌一翻,伸指一彈,錚的一聲彈開程紫蘿帶著陰寒之氣的匕首的同時運用絕頂輕功身形一移,險險逼開了程紫蘿腕中射向他心臟要命的銀絲,心下不免得意,輕敵之心頓起,只要躲過了她這兩處要命的殺招,至於她踢來的雙腿嘛!他是毫不在意,就算踢中了也沒有關係,對他來說不過就當是撓癢癢,所以,輕敵之下隨手一揮。

心下得意,以為他隨手一揮就能擋過她猛踢而來的連環腿,誰知原本踢向他小腹的程紫蘿中途纖足一轉,霎時改變了方向,帶著無情的殺機向下斜去,他頓時只覺下體勁風逼到,這才發覺不秒,接著慌亂一逼,可是,為時晚已,雖然給他發覺急時御去了幾分力道,可還是“碰”的一聲被她踢中,他“啊”的一聲慘叫中,捂著下體他已慘叫著爬了下去。

程紫蘿抓住機會,飛身一撲,手中匕首靈動一挽,帶著森冷的殺氣對著沐天呂猛刺而去。

可與此同時,從另一艘大船上兩個黑影飛撲而上,手上長劍一揮,挑開了她那充滿殺氣的匕首,橫劍擋著了沐天呂身前。

程紫蘿無奈被逼落地,原本就要趁機痛下殺手的她,這才很不甘心的拍了拍手,含笑的望著沐天呂:“你不是說什麼東西都可以給我嗎?為何這麼快就反悔了。”

聞言,沐天呂伸出顫抖的食指指著她不停的抖動著:“你……哪有你這樣的女人,攻……攻擊人家那……那裡的。”

沐天呂此時痛得冷汗都冒了出來,他做夢也沒有想到程紫蘿竟然會踢他那裡,想來在這個時空裡,哪有女人公然踢男子那裡的,更何況是當著那麼多男子的面,他武功雖然高強,可再高強也有沒練到的地方,這下可吃了大苦頭了,在眾手下面前丟臉不說,要不是自己發現得快,恐怕自己以後就真的斷子絕孫了。

這個女人當真狠,也夠毒。

而程紫蘿此時卻在暗自可惜,剛才奮力一擊沒有要他小命,現在又有他手下殺手相助,看來,再想要取他性命是千難萬難,此時薜塵少沉睡未醒,在眾多黑衣蒙面殺手的包圍之下,又怎麼脫身呢?

思緒一轉,她不由得蛾眉輕皺,一想到現在她們所面臨的處境,她就不免憂心,如果葉十三就是葉十三,如果葉十三不是皇朝的皇上薜塵少,她可以說是一點也不用擔心,大不了拼死一搏,生死由天。

可如今,她已然知曉了葉十三的真實身份就是薜塵少,她又怎麼能不憂心,第一個想法就是要護他安全呢?

他是皇朝的皇上,可千萬不能出事啊!

更何況,她欠少的情,確實已經太多,不管是前世還是今生,此次如若不是為了她,他又怎麼會孤身涉險而身受毒傷呢?

此時,前所未有的危機意識無聲的襲向了她,讓她不由得陷入了沉思,接著思緒頓轉之間,她又不由得輕鬆起來。

兩名黑衣蒙面殺手立於沐天呂身前,沒教主的吩咐,兩人也不敢冒然上前動手,見教主受挫,而且傷在要害,真是讓他們有些哭笑不得。

見教主說眼前的這名一身白衣的俊雅男子竟然是個女人,兩人不免多打量了她幾眼,霎時,他倆呆呆的愣著,再也移不開眼眸。

微涼的夜風徐徐吹來,她一身白衣,此時靜靜地站在那裡的彷彿不是一個人,而是搖曳著的火焰。素淨的一張臉,偏偏明豔得讓人不敢逼視。表情分明是雲淡風輕,卻好像有說不出的魔力,惹得所有的目光都往她身上聚集。那是一種非男非女,既聖潔又魅惑的……氣勢,沒錯,不是美麗,而是一種氣勢,只是站在那裡一動不動,就已經從她身上傾瀉出來,感染了每一個人。

如此佳人,怪不得教主不顧一切的想要得到她了。

兩名黑衣蒙面殺手暗自同時點了點頭,不過,此女子也真大膽,竟然敢襲擊他們教的要害,害得從出道以來從未曾受挫的教主第一次吃憋,而且還未傷到對方半分。

想那葉十三雖然傷了教主,可他也受了重傷且身中劇毒,想來現在早已屍冷多時,可眼前這名女子,教主雖然一直不想傷她,可從她出手來看,那凌厲的殺招可比他們這些一等一的殺手還要冷烈無情三分啦!

她對教主出手,哪一招不是帶著濃濃的殺機與深切的恨意,一想著教主還想跟這樣的女子一起生活,他們心中不免大寒。

把這個狠辣無情的女子擺在身邊,那不是等於跟閻王一起生活,那隨時都會丟掉小命嘛!怪不得有人說,越是美麗的女人就越是狠毒,想來,那樣的話也不無道理。

也就在兩保黑衣蒙面殺手胡思亂想之際,沐天呂終於緩過疼痛,站起身來,一把分開他倆,從他們中間穿了出去,瞪著程紫蘿沉聲怒道:“程紫蘿,我一而再對你容忍,可是你實在是太過份了,竟然對我屢下殺手,你當真以為我不敢殺你嗎?”

沐天呂充滿邪氣的星目中閃過一絲無情的殺機,顯然,他也被她給激怒了。

聞言,程紫蘿這才緩緩從自己沉思中回過神來,抬眸望向了他,傲然道:“你大可殺了我,我根本就不在乎。”

聞言,沐天呂強烈一呆,一時竟然愣愣的說不出話來。

她原本已然活不了多久,也許對於她來說,多活這幾十天跟少活這幾十天根本就沒什麼分別,可她這樣的話在他聽來,竟有幾分蒼傷與悽然,讓他的心猛然一抽,竟有幾分疼惜。

可程紫蘿瞪著他的鳳眸卻寒了寒:“只要我活著,你就別想我會跟你走,跟你說句實話,我真的非常討厭你,壞事做盡,你早晚會有報應,不得好死。”

陰冷的風吹過,吹散了她一腔的恨意。

她那殘毒的冷聲話語,聽得沐天呂心中一寒,想來自己對她的一顆痴心,換來的竟然是這樣的結果,如果不是因為她,他又怎麼可能會做這黑月神教的教主,他一心盼著有一天,那個人實現他的諾言,把她真正的嫁與他為妻,他又怎麼會做下這許多壞事,可到頭來,她的生命就快走到了盡頭,心中對他無一絲愛意也就罷了,沒想到對他卻是滿滿的憎恨,那自己這麼久以來的努力,是否全成了泡影。

心中因失望而變得憤怒,接著心中一狠,他沉聲一怒:“把她給我抓起來,帶回黑月神教,要是再敢反抗,給我殺了她。”

話落,他背轉了身,語音裡全是無情的冷意。

兩名黑衣蒙面殺手得令,全都上前一步,逼向了她。

見狀,程紫蘿冷然一笑,鳳眸中全是絕然的陰寒笑意,他終於露出了他的真性情,他說他對她有情有愛,可究竟什麼是愛,她算是領教了。

輕撫著腕間的銀絲,程紫蘿全神戒備著,只要兩名黑衣蒙面殺手一逼上前,她就立下殺手,拼死一擊,決不會心慈手軟。

因為,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

如果不殺死對方,那麼死的將是自己,即然如此,她寧願讓別人死,也不想自己死,自己身上還背負著一定的使命與責任,在她的生命中還有未辦完的事情,所以,她不能死。

也就在她全神防備之際,兩名黑衣蒙面殺手手中長劍一揮,挽起朵朵劍花封住了她全部的退路,向他急攻而來。

程紫蘿一見,唇角掛起一抹陰寒之笑,身形一動,雙臂一震,撥地而起,也就在兩人反手一劍逼來的同時,她雙足一動,立於他倆劍尖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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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名黑衣蒙面殺手頓時一驚,雙臂運足內勁逼向了劍尖,接著用力一抖,又向程紫蘿猛刺而去。

程紫蘿空中反身一躍,接著一個旋身,頭下腳上的又猛撲而來,兩人頓時大驚,眼前銀光刺目閃耀中只覺咽喉一涼,一股熱流奔洩而出中,他倆驚大了雙眼互相一望中,那刺目的鮮紅映入眼簾,兩人驚恐的仰身倒了下去。

沐天呂聞聲頓時大驚,轉回身的同時,程紫蘿帶著煞氣,已然穩穩落地,鳳眸中寒光一現,冷列的瞪著他。(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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