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依依看到林子涵的時候,心裡絞疼的痙攣。她很想給他一個溫暖的擁抱,可是她知道那樣會越陷越深,以致無法自拔。她恢復了一下問道:
“你這麼早就來幹什麼?是不是昨晚一夜沒睡好?”
子涵沒有回答依依的問話,只是眼鏡上的眉頭皺了一下道:
“依依,不論以後怎樣,都請你相信我,我永遠愛你!”
依依沒有回答什麼,只是對子涵道:
“再過一段時間我就找個房子,也許會搬離這裡。”
這就是孟依依昨晚想了一夜,後來下的結論。
想見不如不見,有時候不見心裡的痛會收斂一些。
“依依,非得要這樣不可嗎?即使你想躲著我,也不要為難自己,好嗎?。”
依依聽到這句話,再沒反應,她知道此時什麼要麼是對子涵的傷害,要麼就是對自己的傷害。
“時間不早了,你去上班吧,我也急著去趕公交。”
子涵聽到依依這麼,是不想讓自己再和她有絲毫的瓜葛。自己現在要送她過去,她一定不會答應的,只要早上見她一面,子涵就滿足了。現在再對她要求什麼,那都是自私。
“好吧!你去吧。”
依依看到子涵完這句話,身子側了一下,他面朝依依走向車站的方向,等待著依依的離開。
依依感覺有冷,雙手插在風衣口袋裡,低頭從子涵的面前走過。
淚水又在眼眶裡旋轉,依依強壓著不讓它流出來。她知道再多的眼淚也不能把心裡的難過清除,與其讓它在這寒冷料峭的早晨留在外面結冰,不如讓它在心裡凝固。
也許是依依心裡的意念形成,眼淚還是沒有流出來,在心裡凝固成一個觸動就疼的結節,帶著這個憂傷的結節她走進了行駛而來的公交車裡。
今天車上沒有看到一個熟悉的面孔,依依回頭觀望了一下遠處那個黑,在公交中漸漸消失。
“子涵,你要學著放下!”
依依心裡想到那個憔悴的面容,心裡傳遞著一份祝福。
看著公交車越行越遠,子涵在心裡對依依:
“為了心愛的人,你要好好保重自己!”
在單位上,依依拼命地找些別人的工作來填補心裡的空虛,她不想讓自己停下來,停下來子涵的影子就會隨處而立,然後轉換成一個不想看到的畫面。
一整天下來,孟依依除了接了哥哥一個電話,還有爸爸打的問候電話,她拒接了梨立僵和梨曉彤的電話,她知道梨 立僵電話裡的內容還有梨曉彤的強調,這些都是可想而知的,所以她就任電話響個夠,而不去理它。
下午下班的時候,依依看到了張翰在“豐源”門口等候,她想繞過去,可是張翰還是搖下玻璃,伸出頭喊住了依依:
“孟依依,梨總讓我來接你,他已經在‘常來常往’等你。”
依依知道,梨立僵是個生活節奏快的人,平時沒有和高層會晤,一般他都會把吃飯的約在快餐連鎖店。
“你告訴梨總,今晚我有不舒服,改天再約吧。”
依依話音剛落,手機裡傳出簡訊提示:
“依依,今天是我的生日,我希望得到你的祝福。”
依依看到後,懷疑這是梨立僵有意這麼的謊。可是不去,如果真是他的生日,他曾經為艾茉莉的事幫了那麼多忙,於情於理自己都不過去。
看到依依猶豫,張翰道:
“梨總本來想親自接你,臨下班的時候,董事長找他有事,所以特意安排我來的。”
依依知道張翰對工作的嚴謹,遠遠超過一般年輕人的想象。為了不讓這個年輕夥子失望,她帶著單位裡同事好奇的目光,走回車旁,上車離去。
這些目光裡有一注特別的嚴厲,帶著嫉妒的恨意看著依依上車,那就是企劃處的董宛。
董宛的父親是“豪森”的股東之一,也是夢想成為梨家大少奶奶的人選之一,平時對梨立僵的“關心”瘋狂到極。辦公桌上、手機螢幕上到處都是梨立僵在新聞雜誌和電視上的剪輯,她簡直崇拜梨立僵五服投地。特別是梨立僵身邊的人她更是摸得一清二楚,就連張翰她也不會放過一些細緻的瞭解。今天看到孟依依進了張翰的車裡,期初懷疑孟依依是不是張翰追求的人,可是當看到孟依依越過車又回來的舉動,她確定是梨立僵讓張翰來接孟依依的。
董宛是個高傲冰冷的人,她的高傲與梨曉彤有的一比,假如高傲能夠媲美的話,她倆一個是冠軍,另一個就是亞軍。想著孟依依和梨立僵坐在一起的情景,她心裡像火燒般的難受。於是,她招手引來了計程車。
“跟上前面的越野!”
司機師傅聽到這句話,加足了油門,不一會兒就‘咬住’了張翰開的車。
車行駛在下班的人流中,張翰謹慎駕駛著,穿過一個個紅綠燈,張翰在“常來常往”門口停下,孟依依下車,張翰道:
“你進去吧,08雅座。”
孟依依進入裡面,看到現在是晚飯的時間,人聚集的比較多,她原本以為快餐是沒有雅座的,每次來都是急匆匆的在座椅上吃完就走,想不到這裡竟然是快餐帶著宴席一起承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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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問,你吃什麼?”
這裡的服務員整體的服裝,讓顧客有種信任感,依依看著面前這個職業裝的女服務生道:
“我的朋友在08.”
“奧。這位女士你這邊請!”
服務員用手做了個請的姿勢,引導依依向拐角處走去。走過熙熙攘攘的人群,這裡別有一番天地,厚重的木製木門,別有農家院的風格。推開08,梨立僵已經坐在那裡,一副莊重的表情,看到依依後臉上浮出笑容。
“依依,你來了,這邊做!”
他紳士地為依依拉開椅子,依依坐立。
“今天是你的生日?”
“是的,在家媽媽早忘了為我準備,所以就想找個人來為自己慶祝一下。”
“我不知道,沒有給你準備生日禮物。”
“你來就是最好的生日禮物啊!”
依依強牽著嘴角一抹微笑,對梨立僵的熱情表示感謝。
“謝謝你把我當朋友!”
梨立僵看了孟依依一眼,稜角分明的臉上恢復了慣有的沉穩。
“依依,今天我想謝謝的是你!”
孟依依一頭霧水,自己並沒有為他做過什麼,倒是自己經常給他添麻煩。
“你似乎倒置了位置。”
“謝謝你這些時間來給我的希望和快樂,從你在街上救起我的那刻起,我就有了生活的目標,如果每天看到你,或者給你打個電話我就非常高興。”
兩個人的談話,正隔牆有耳。聽到兩個人早就認識,她心裡的怒意漸生。
“依依,我聽了子涵和曉彤的事,不知道你怎樣打算?”
也許整晚的談話應該從現在開始。
服務生送菜上來,依依看到大部分都是自己喜歡的菜,她知道梨立僵一定是對自己格外費心。
梨立僵啟開了一瓶法國“藍菲酒莊”紅酒,拿起杯子對依依道:
“今天是個特殊的日子,陪我一起喝一杯。”
依依知道自己的酒量,本來想拒絕梨立僵的,但想到這樣的日子應該不能讓他失望,也不應該影響他的情緒。於是接過杯子,等兩個人的杯子裡都有了紅色的液體時,兩人端起酒杯,依依真誠地:
“ happy birthday”
“謝謝!”
梨立僵聽到從依依嘴裡發出來的美妙音樂,陶醉在那裡。心裡的微笑透過酒的俯衝展露在臉。
梨立僵整個晚上,是心情俱佳。這讓隔壁的女孩再也忍不住了,起身離開。她決定誰要和她搶梨立僵,誰就是她永久的敵人。她當務之急是回家和她那利慾薰心的老爸,商議爭取梨立僵的計劃。
梨立僵和孟依依談到了大學生活,談到了軍營,最後自然而然地談到了子涵和曉彤。依依心裡的苦泛濫成災,只有不斷地端起酒杯似乎想在梨立僵的面前掩飾過去。
酒杯幹了的時候,梨立僵提醒她:
“喝酒不要這麼急,要傷身體的。”
在這痛苦的時候,聽到梨立僵一如既往地關心著自己,心裡的委屈像絕提的河,蜂擁而至,她捂著臉,任指縫裡的淚流出來,還在心裡對自己:
“不要哭,孟依依你要堅強!”
“想哭就哭出來吧!”
梨立僵給她拽了一些紙巾,依依接過來堵住眼裡的淚水。
“依依,有些事你必須要面對,有些人你必須要放棄。這是生活的常識,要不你會被折磨得體無完膚。”
停頓了一下,他道:
“遠處的已經是風景了,就不要再去追隨;而近處的才是真正的人生,你知道我永遠都在你的身邊等你倦了、累了的時候,來依靠。”
孟依依看著梨立僵,哽咽聲響起。梨立僵起身把椅子上傷心的依依扶起,借給他一個健壯的臂膀,任她的淚水揉搓著自己括挺的白襯衣。
等依依情緒穩定下來,他端起酒杯道:
“今晚我陪你,一醉方休!”
酒杯裡的液體隨著不斷地新增,孟依依已經感到天旋地轉,她知道自己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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