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萬功勳。”
寧易檢視了一眼令牌中的功勳數量，對這個結果還算滿意。
從獎勵的功勳數量上不難看出，秘影司對雲州權貴與狐族結盟之事，早有預知。若不然，但憑這個能夠影響整個雲州局勢、甚至整個大唐局勢的訊息，可遠不止這點功勳點。
抓捕一支狐族小隊，充其量一萬多點功勳。
但但一個訊息，也沒花費太多時間，就換到數倍的功勳，寧易回想起來，也直呼幸運。
當然，自從來到這個世界，類似的幸運，似乎一直伴隨他左右。
五萬功勳點，寧易沒有做別的，鑽進藏經閣中，分批換成功法。隨後分出更多分身，各自參悟功法中記載的大道。
遠在雲州的兩個分裂體，這些時日也各有所獲。
內天地中，大道漸漸增多。
寧易的法力，也在飛速增長。
之前閉關結束，法力突破萬年大關，達到一萬兩千年之多。此時，法力已達到一萬四千年，距一萬千年，只有一步之遙。
五萬功勳點，換了六十餘本修行功法。
如果全部參悟透徹，可獲得六十餘道法則。
融入內天地後，寧易估計，至少能夠增加三萬年法力，甚至三萬五千年。到那時，五萬年法力的中期目標也算完成了。
五萬年法力，實力堪比合道境巔峰強者。
擁有這般法力，不遇真仙，寧易基本上可以在這方世界橫著走了。開宗立派，據割一方，稱尊作祖，都不在話下。
分身於洞天中參悟大道，寧易並沒閒著。
狐族修士從鹿山侯府離開後，一路雖然換了幾個藏身之地，卻都沒有逃過寧易的追蹤。經過兩日的嚴密監視，狐族修士所屬的這支間諜小隊，也徹底暴露在寧易的視線中。
“該收網了。”
寧易出了學宮，朝家走去，準備今晚動手。
只是，這次之後，這招只怕就沒用了。
狐族不是傻子，連續吃了兩次虧，肯定猜到其中貓膩。即便再次放走幾人，順藤摸下去，只怕不是瓜，而是一個陷阱。
當然，有時候陷阱也是一條線索。
只要實力夠強，就能夠把陷阱一口吞下。如果法力達到五萬年，未必不能嘗試一二。
狐族間諜小隊，只是無關緊要的小兵。
真正的大魚，是七尾。
抓住七尾，不難把隱藏在長安城內的狐族人全部拔掉。
金鈴兒曾說過，七尾已經捨棄真身，以靈體狀態，遨遊靈界。在鹿山侯府，寧易也見識了此人的手段。藉著狐族修士之身，來無影去無蹤，想要抓住此人，需找到他的命門才行。
命門何在？
金鈴兒實際上已經說出，寧易也驗證過。只是想要尋出來，卻也不容易。
“父親。”
父子二人在府前相遇，寧易跳下戴驢，打了聲招呼。
“打到了。”
寧戰湊上去，壓低聲音說了一句，神色有些得意。
“什麼找到了。”
寧易愣了一下，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臭小子，這麼快就忘了，莫不是忽悠老子。”
寧戰一瞪眼，神色有些不善，提醒道：“狐族，你說的尋找狐族的線索。”
“屋裡說。”
寧易眼睛一亮，心中大喜。
長安城中，論起消息靈通，秘影司是遠遠比不了鎮仙司的。並不是說秘影司不厲害，而是兩者的目標不一樣。
秘影司為天子守家門，關注的是影響國家的大事件。
成員不多，卻都是精英。
鎮仙司卻不同，他的觸角遍及長安各個角落。平民、修士、都在他的監視之中。所以，在長安附近，尋找古怪之處，鎮仙司要比秘影司擅長的多。只是，寧易沒想到，父親的速度這般快。這才數日，就能了訊息。
密室，寧易揮下佈下陣法，期待地望著寧戰，問道：“是那裡？”
“城西二十裡外，白羊寨。”
寧戰神色有些古怪，沉聲說道：“那日你給我說了情況，我這幾日請了司裡兄弟幫忙打聽，沒想到，真發現一件奇怪的事情。”
“具體說說。”
寧易眼睛又亮了幾分，這和他的猜測相符。
從心絕那裡得到狐族秘術，此術來源自於真靈寶典，所謂一斑窺豹。從這部秘術中，寧易對真靈寶典有了一個大致的瞭解，並從中推斷出，七尾脫離肉身，在靈界行走不迷失的辦法。
簡單點說，七尾需要一個錨。
“白羊寨雖然離長安城不遠，但是位置卻十分地偏僻，在一處小山溝中。村民以放牧為生，寨子不大，與外界聯絡較少。發現這裡，還是一個巧合。前段時間，司裡幾個弟兄，入山追殺一隻妖獸，經過此寨，結果發現這裡的人，白天放羊殺羊吃肉，晚上卻把羊視為妻夫，同羊而眠。”
說到這裡，寧戰嘴角微微抽搐，顯然被原由雷的不輕。
“後來呢？”
“後來。”
寧戰神色越加詭異，說道：“見到這種不尋常的事情，鎮仙司自然要一查到底。畢竟，白羊寨都是普通人，萬人被妖邪迷了心智，放任不管，可是數百條人命呢。”
“結果什麼也沒查到吧。”
寧易笑了笑，心中很是激動，基本可以確定，白羊寨的詭異情況，應該就是七尾所為。
“不錯。”
寧戰點了點頭，說道：“那幾位兄弟在白羊寨蹲守幾日，也沒發現妖邪蹤跡。寨子裡的村民，也沒有受到絲毫傷害，除了夜間行事詭異外，與其他寨子並無二樣。這樣拖下去也不是辦法，幾人便抓了幾個村民，秘密審問。結果村民似乎並不知道自己夜間的荒唐行徑，被問起，就彷彿失憶一般。”
“幾人沒辦法，又觀察了幾日，這才回到長安城。此事上報後，鎮仙司派了一個千總去深入調查，最終也沒有什麼收穫，事情就被擱置了。直到我在鎮仙司打聽長安城的怪事，這才得知此事。”
寧戰一口氣說完，盯著上寧易問道：“此事，真是狐族所為。”
“不錯。”
寧易點了點頭，神色變的有些凝重，沉聲說道：“此事父親就當從沒聽說，接下來也不要在打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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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戰愣了一下，點了點頭，沒有多問。
隨後站起身，拍了拍寧易的肩膀，沉聲說道：“自己當心，走吧，晚飯該做好了，別讓你母親多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