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1章

“這麼好的機會，我們不應該放過他！”

巨型時空風暴深處散播開若隱若現的原始古念。

“現在還不是時候，別忘了我們是怎麼失去的荒古維度！”

另一道原始古念反駁道。

“我當然知道怎麼回事，可我們難道要看著她們完美超脫，我也知道一旦重啟戰爭我們在座至少要隕落過半，那就算我們什麼都不做，她們分出勝負更進一步以後難道會放過我們？”

“你也說了隕落過半，等待無盡歲月的機會近在眼前，這個時候誰願意犧牲自己成全他人？”

不同的想法爭論的越來越激烈，但是始終無法就此達成共識。

數千九柱聖祖復甦後僅能保持有八柱聖祖的戰力，對拼兩個九柱聖祖穩贏，但是至少也要傷亡過半，沒誰願意成為犧牲掉的那一半，她們不是凡人的軍隊，隨便被人鼓舞一下就在戰場上捨生忘死。

因此商議來商議去，開始有部分人提出新的想法。

“我們為什麼不扶持這個八柱聖祖，她可是有荒古維度的天命在身？”

“對，我們可以操縱她，然後幫她成為九柱聖祖成為我們的兵器。”

“都說了天命在身，那麼好對付，荒古也不會死了一個分身。”

“我們最好還是不要節外生枝，就這樣等到荒蕪虛空走到盡頭，趁著她們中間的勝者超脫的時機，我們也跟著離開荒蕪虛空就足夠了，多做多錯，當年我們就是太過貪心才丟失了荒古維度的掌控權。”

說來說去，新的爭議又出現了。

不過爭論的激烈的一群原始古念，絲毫沒有察覺到她們中間有一個隱藏的外來者。

鳳凰號駕駛艙，李牧以原始古念為身體坐在駕駛艙展開原始心覺。

既然知道巨型時空風暴有問題，他自然不會什麼都不做就離開。

所以離開之前，他留下幾個原始古念的意識念頭，用偽裝天賦偽裝過後混入時空風暴，結果沒想到真的讓他意外聽到在他離開後開場的好戲，更讓他知道了荒蕪虛空真正的局勢。

按照她們所說，上層維度真正的名稱應該是荒古維度。

曾經那些九柱聖祖將聖界融合為荒古維度，然後一個個沉睡在維度本源海等待未來荒蕪虛空走到生命盡頭的那一天，然而出於某種貪念，她們犯了一個巨大的錯誤以至於被迫離開了荒古維度。

不過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知道了原始鳳凰和維度意志的真面目。

過去他以為，原始鳳凰她們只是得到九柱聖祖的遺產。

但是現在才知道全都錯了，原始鳳凰實際上就是長生聖祖的轉世，至於下層維度的維度意志，其真面目卻是上層維度也就是荒古維度曾經的世界意志荒古聖祖。

至於宿命聖祖，這一位似乎是徹底隕落了。

然後荒古聖祖也失去了對荒古維度的掌控權，被迫奪取了宿命聖祖的聖界所化下層維度，而原始鳳凰轉世在荒古維度重新成為聖祖，根本不是什麼原始鳳凰號誕生生命進化而來的原始生命。

正因為是這麼個來歷，原始鳳凰和維度意志才不死不休。

不過這也不全是因為前世同歸於盡，更因為她們兩個目前掌握的力量還不足以超脫，她們選擇掠奪彼此的力量和宿命聖祖遺留的力量，最終敗者徹底跌落塵埃勝者成功超脫。

這跟石碑上面記載的一樣，荒蕪虛空生命末期需要三個九柱聖祖聯手才能超脫。

只不過原始鳳凰她們拒絕聯手，選擇了匯聚三個九柱聖祖的力量獨自超脫。

“超脫……有什麼好超脫的……”

李牧無奈嘆息道。

不管是下層維度還是荒古維度，都有太多他不曾經歷過，所以他能理解但是無法感同身受，更是頭疼自己被捲入其中，按照那些遠古聖祖的說法，在他的身上還匯聚了荒古維度的天命。

按照他的理解，所謂天命就是荒古維度除了他以外六親不認。

那些遠古聖祖是荒古維度的造物主，荒古聖祖曾經是荒古維度的維度意志，原始鳳凰差一點，至少前世也是出自於荒古維度的九柱聖祖，她們曾經都是荒古維度明裡暗裡的掌控者。

但是因為某種利益糾紛，導致她們在荒古維度爆發了前所未有的大戰。

結果一戰過後，整個荒古維度幾乎都給打廢了。

所有人都沒落到好下場，所有參戰者都在戰後被荒古維度新生的維度意志本能排斥。

維度意志是眾生信念是眾生的靈性組成，荒古維度新生的維度意志，很可能就是當年死在戰爭中的無辜眾生的靈性組成，所以新生的維度意志天然就繼承了眾生對她們的仇恨。

縱然新的維度意志沒誕生智慧和自我，跟那些隕落轉世的九柱聖祖相比依然佔據絕對優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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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不管是原始鳳凰還是荒古聖祖轉世的維度意志，她們都無法染指上層維度。

但是他可以，因為他掌握了火種根源。

原始鳳凰和維度意志寧可再一次掀起你死我活的決戰，恐怕也是想著掠奪彼此的力量以後，重新殺回荒古維度將荒古維度融入自身聖界，進而在九柱聖祖的基礎上更進一步以最完美的狀態超脫。

弄明白這些，李牧幾乎徹底明白所有的前因後果了。

他現在唯一想不明白的事情，就是原始鳳凰為什麼放心將宿命傀儡交給他？

掌握宿命傀儡，原始鳳凰應該更有把握獨自擊敗維度意志才對。

不管原始鳳凰打著什麼鬼主意，李牧已經下定決心一旦見勢不妙立刻前往荒古維度避難，那裡是最適合他的戰場，在此之前他要繼續提升實力，同時等待機會在他們其中一方敗亡的時候分一杯羹。

荒古聖祖奪舍了下層維度，但是下層維度並不是一個合格的聖界。

聖祖的聖界必須隨身攜帶，而下層維度在宿命聖祖隕落以後，已經徹底展開固化在荒蕪虛空難以移動，所以最終結果不管是誰分出勝負，大機率下層維度都會在戰爭中四分五裂。

到那個時候，能否抓住機會瓜分部分下層維度是他能否成為九柱聖祖的關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