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博生出去後,給鄭磊打電話,“今兒你還去思怡公司接她。”
“三哥,我的親哥,你不是怕我勾搭你媳婦嗎?還敢讓我去。”
“你是……有賊心沒賊膽,我根本不用擔心,若真有那個心我一個磚頭揮過去就能摔死你,就怕那些人暗中窺視,隨時找機會反撲的小人。”
“……”大哥,你家女人有這麼招人待見嗎?我兩隻眼睛哪只也沒看出來啊。
“去不去?”
鄭磊咬牙,“去,必須去。”您的那三億資金正在被我揮霍利用,萬一您老心情不好,啪的撤回資金,我就得跳樓。
傅博生掛了電話,頭一次感覺北京的空氣是新鮮的,讓人聞之心肺豁然開朗,哼著小調漫步走到車子旁邊,開車離開。
總算熬到下班,顧思怡到了地下停車場,看見她車旁的鄭磊,揮揮手中的鑰匙,“不勞煩您大駕,我自己能回去。”
鄭磊十分爽快的點頭。
顧思怡還以為會跟他糾纏一會兒,沒想到他如此好說話,點點頭開啟車鎖開門進去,誰知這廝動作更快,走到她副駕駛開門進去,做了一個住嘴的手勢,“別急眼,要不是傅老三叮囑我,你以為我這麼上杆子搭理你,還是說你以為我公司不忙?”
顧思怡指了指他,“你……”
“我什麼?趕緊開車,沒看見外面有人直勾勾瞪我們呢?”
顧思怡透出車窗看見一身黑色西服的劉明宇,正黑著臉走向他們這邊,遂開啟車窗,“劉總,找我有事?”
心裡唸叨,今兒沒惹到他!怎又一副凶神惡煞的樣子。
地下停車場有專屬老闆們停車的地方,如今他氣勢洶洶的過來,不是有事就是找事,看他這氣憤的表情,不用猜,一定是沒事找事!
劉明宇站在車前,指著她憤憤不平道,“清玉為了躲你離開公司,你倒好,一天換男的,以前沒看出來,顧思怡你感情方面也挺開放啊。”
鄭磊純粹就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人,探頭與他打招呼,“嗨……”
顧思怡瞪了他一眼,“一邊給老孃呆著去。”開啟車門下車,“劉總,現在是下班時間,您是不是移開您尊貴的腳,不要擋道,我敢時間。”
“你這個不知廉恥,招蜂引蝶,見異思遷的惡毒女人,真不知清玉看上你什麼?”
“謝謝你的誇獎,看不出原來‘禽獸’如您竟有這般文學天賦,嘖嘖……是在讓人意外。”
劉明宇雖然有些小聰明,但口頭上卻從未佔過尖,總是被她明裡嘲諷暗裡嘲笑,總之站於下風,當年公司聚會,他嘴上無得說了一句,“我不喜歡只和一個女人上很多次床,而是喜歡和很多女人只上一次床”,惹的公司裡的女人背後叫他管不住下身的‘衣冠禽獸’。
提及當年的醜事,劉明宇氣憤道,“你什麼意思?”
顧思怡搖了搖頭,無辜的眨了眨眼睛,從進公司她就跟劉明宇互看不順眼,後來有宋清玉和沈岸在一旁調和,兩人表面上還算融洽,私底下確是針鋒相對,王不見王。
就像現在這樣,論口才,劉明宇一直拜於顧思怡之下。
回到車裡,鄭磊嘖嘖兩聲,“看不出來,你現在道行這麼深,連公司老總都敢得罪。”
顧思怡懶得搭理他,走到半路看到交警,停下車,拉下車窗淡淡道,“警察同志,你能幫我給精神病院打電話嗎?”
警察皺著眉頭,“怎了?”
顧思怡指了指身邊人的大腦,“他這有病,我已經將車門鎖上,能麻煩您給精神病院打個電話嗎?再不送進去,我怕給周圍人帶來傷害……”
鄭磊黑著臉,氣急怒道,“顧思怡,你別玩了,我什麼時候成精神病了。”說著就要開口理論。
顧思怡擠了擠眼睛竟掉了兩滴淚,可憐巴巴對警察說,“您知道的,精神病人從來不承認自己有病,而且我這表哥突然衝進我車裡,我怕萬一他發病……”
“草,老子要是有病,滿大街的人都有病。”
警察眼神疑惑的看向鄭磊,見他身上的戾氣越來越重,說話更是前沿不佔後語,拿起手機準備撥號。
顧思怡轉頭,衝他奸詐的笑笑,小聲耳語,“車門我已經給你開啟,要是不想被抓就趕緊跑。”
眼看警察打完電話朝他走過來,鄭磊指了指她,“行,顧思怡你真行!”
“慢走不送!”
鄭磊迅速開啟車門,衝對面跑過去。
就聽後面的顧思怡衝警察說,“啊,他跑了,怎麼辦……”
警察反射性的去追,看著一前一後奔跑的兩人,顧思怡嘴角咧著笑,給足油門瀟灑離開。
可苦了鄭磊,足足被警察追了三條街最後實在跑不動,躲進一家服裝店買了一套女裝套上,佯裝從後面走出去。
顧思怡去學校接孩子們放學,左左詫異的看著她,“老媽,沒想到你能連著兩天接我們放學。”
他本來以為老媽今兒不能來接他們放學,隨後開啟車門分別上車,顧思怡回頭道,“也就這幾天,過段時間老媽又該忙了,到時候讓唐亮叔叔送接送你們回家。”
“老媽,你該不會又要出差吧!”
“有可能。”顧思怡看著前方的路,回答的很敷衍,“晚上想吃什麼?今兒老媽滿足你們的要求。”
兩人對視一眼,異口同聲道,“披薩。”
“ok,沒問題。”
顧思怡想起公司裡的小女生提起過一家披薩店,說是非常好吃,既然他們都想吃披薩,那便去那家吧,給同事打了電話,問清地點直奔披薩店。
“老媽,你出差後可不可以把老傅叫回來?”
顧思怡看著本來還在大快朵頤的右右暗暗嘆氣,孩子們到底還是對傅博生產生了依賴性。
“可以嗎?”右右久不見老媽回答,又問。
“如果他有空,當然可以。”
右右臉上的表情最能表達他此刻的心情,就見他咧著嘴角笑開顏,左左雖面無表情,但吃東西的速度快了不少,顧思怡心裡那一絲擔憂,在兒子們幸福的小臉上漸漸散去。
顧思怡咬了一口披薩,歪著頭問,“這週末我可能要出差,若傅博生這週末沒空不能來,我送你們去蘇媚乾媽那,可以嗎?”
蘇媚一直足不出戶的在她別墅呆著,心情可想而知一定很鬱悶,若左左右右去陪她,有了孩子們的陪伴,或許能緩解她憂鬱的心情。
“ok。”
“當然可以,我很久沒見乾媽很想她呢?”右右嘴甜,想也不想的回答。
顧思怡擦掉手中的油漬,分別摸摸他們的頭,“真聽話,媽媽愛你們。”
左左翻了白眼,“老媽,你又在大庭廣眾之下抒發你的母愛。”
“老媽,拜託你,我跟哥哥已經長大,能不能正常表達你對我們的母愛以及關懷之情?”
顧思怡挑眉,“例如?”
“我強烈要求帶上老傅,我們一家四口去迪尼斯玩。”
“贊同。”
“好吧,你們的意見,我會思考,但採不採納還得看你們最近的表現。”
左右右對視一眼,耶了一聲,互相擊掌以示激動之情,若這周老傅能來,他們又可以去打真實版的PS。
“老媽,你吃……”顧思怡享受兩個兒子貼心的舉動,心裡甜滋滋的。
恰時左左手機響了,滿手油膩的他淡淡道,“老媽,你的電話。”
不用想也知道他說的是誰,顧思怡拿起餐巾紙擦了擦嘴角及沾滿油漬的手,從兒子書包中拿出電話,按了接聽,“有事?”
“我一會兒讓鄭磊給你送電話去?”
顧思怡愣了愣,“送電話?幹嘛?”
“你不是不接我電話,我只能多給你預備一個電話。”
顧思怡黑著臉站起來走去外面,咬牙問,“你還好意思說?”
傅博生冷哼。
“昨晚你把我的電話打至關機,導致我今早晚起,更甚至匆忙中電話落在家裡。”
“還是我的錯了?”平淡的聲音略顯涼薄。
顧思怡惡狠狠道,“還有事嗎?我陪兒子們吃飯呢?”
“我爸媽已經知道孩子們的存在。”
顧思怡腦袋一蒙,望著人潮擁擠的路人和奔流不息的車流,臉色暗沉,呼吸沉重,只聽電話裡焦急道,“說話,別悶不吭聲……”
過了好久她才找回聲音,“你告訴他們的?”
“嗯。”
再開口喉嚨乾澀的厲害,“為什麼?”
“不為什麼,我的兒子不需要遮遮掩掩,我要他們光明正大的出現在我的生活中。”
媽的!你想要……你想到的多了!
怎麼什麼話到他嘴裡都變得這麼理直氣壯!
正好有對情侶親暱的進店,顧思怡不顧形象破口大罵,“你他媽發瘋,能不能別帶上我們母子。”
“顧思怡,別給臉不要臉,我已經給你充足的時間整理思緒,所以趁這段時間……”
不等他說完,顧思怡啪的掛了電話。
回到公寓,傅博生靠在沙發上,身上所有的力氣漸漸消失,太累了!尤其是夾在兩個對他重要意義的女人中間,他感覺周圍的空氣變得稀缺,讓他難以呼吸。
“老媽,你臉色怎麼這麼難看?”右右一邊吃著雞翅,一邊抬頭窺覷老媽的臉色。
“沒事,你們專心吃東西!”
左左想了想問,“老傅又欺負你了?”
“不是,工作上的事。”兒子的關心讓她心頭一暖,摸摸他的頭,“大人的事不需要你們擔心,你和弟弟只要好好讀書,爭取月月給我考第一,我就萬事大吉了!”
“老媽……”右右噎了一下。
“掃興……”左左直接冷哼。
顧思怡心裡有事,不理睬他們的不高興,拿起手邊的一塊披薩如同嚼蠟的吃進嘴裡。
本來晚上她都計劃好帶孩子們好好玩玩,先帶他們出去吃飯,然後母子三人一同去看電影,誰知所有美好的心情都被傅博生的一個電話破壞了,想到不久後會見到的人與事,她真想躲到天邊去,不想面對他們。
帶著沉重的心情開車回家,到家隨便打發孩子們,她則回屋躺在床上思考,怎麼辦!
逃!又能往哪裡逃!
躲!又無處可躲!
避!又如何能避開!
恰時手機響了,她看到來電號碼,精神一振,哆嗦的接通,“死涼夏,你怎麼這麼長時間不跟我聯絡?”
“我也想啊,可是西藏的大山裡沒有訊號,我怎麼聯絡你。”
“你去採訪至於用一個月的時間嗎?”
“大姐,我是瞭解大山裡人們的真實生活狀況寫一篇紀實文章,你以為是去吃吃喝喝。”
“……”
“怎麼了?聽你的聲音不對?發生什麼事了嗎?”
顧思怡堅強的內心因好友的關心瞬間軟塌,眼眶含淚,委屈道,“傅博生來了。”
“TMD!怎麼遇見這個瘟神了?”陳涼夏忍不住出口成髒。
顧思怡斷斷續續將遇到傅博生後發生的事一一講給她聽,誰料她並不生氣,反倒哈哈大笑,“傅博生在你這可是栽了不下兩個跟頭,所有人都等著他發火,沒成想他竟沒生氣還對你用懷柔政策,此人已不是當年冷血冷漠的傅博生,被你調教的越發有人味了。”
“胡說什麼呢?”
“難道不是,他這輩子碰到你是踢到了鐵板上,既疼又出血。”
“哼,應該是我遇到他倒了八輩子的血黴。”
“行了,就你說的這些事還不足以讓你擔驚受怕,到底出了什麼事?”
顧思怡吭哧癟肚說了一句,“傅博生父母知道孩子們的存在了。”
“……”一句話直接將陳涼夏幹沒電了!
“你倒是說句話,給我出出主意。”
陳涼夏冷哼道,“他們憑什麼敢跟你搶,當年要不是傅博生的母親作妖,你能結婚第二天離婚嗎?”
“好了,好了,不說這些陳年舊事,你說他父母要是來跟我搶孩子怎麼辦?”
“他們敢?大不了魚死網破!”
顧思怡幽幽道,“我倒是不懼怕他們,我是怕傅博生為難,畢竟重逢後他對我不錯,對孩子也付出不少心思,我不能不考慮他的立場。”
陳涼夏停頓好長時間,緩緩開口,“你還愛他?還為他著想?”
“……”顧思怡看著窗床前的檯燈愣愣出神,男女之間他們該幹的不該幹的都幹了,若是不愛怎會走到今天這步。
“說實話,當年傅博生並沒有對不起你,甚至為了你還跟家裡鬧翻……”
“可是兩個人結婚並不是兩個人的事,是兩個家庭,是婆婆與媳婦之間無聲的鬥爭……”
“別想了,船到前頭自然直。”陳涼夏打著哈哈,“當年為了幫你隱瞞訊息,助你逃跑,可是冒著極大的風險,想必傅博生已經知道當年我在你逃跑那件事中是主要主導者……”咽了咽口水,“他怕是殺我的心都有了,你一定要保我,別丟棄我……”
顧思怡冷哼,“他不敢……”
“嘖嘖……你現在這語氣果然是背後有樹好乘涼啊。”
開了一會兒玩笑,顧思怡緩緩道,“涼夏,我真怕,我不想跟傅家人有糾纏。”
“不要怕,你現在身後有三個男人,你怕什麼,他們一人發一頓火,夠傅家老頭老太太受的。”
“……”
“對了,這次回來上面給我三天假,我準備去上海陪陪我最親愛的朋友,所以明天下午三點你記得要來接機。”
“涼夏你要來?這是真的嗎?”
“老孃何時騙過你,記得來接我,要不然立馬中轉回北京。”
顧思怡連忙保證,“放心,我一定準時去接機。”
“我倆乾兒子呢?”很久沒見到兩臭小子,陳涼夏忍不住問。
“在他們屋裡玩手機呢?”
“呦,你這麼摳的人還能給他們買手機,真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顧思怡撇撇嘴,“當然不是我,是傅博生買的。”
“嘖嘖……果然是親爹,有錢真任性啊。”
“我還是親媽呢?我是怕耽誤他們學習才沒給他們買……”
“你是為了攢錢,故意不給他們買。”
“……”要不要這麼直白不留情面。
“清玉還好嗎?”
顧思怡低嘆一聲,“涼夏,這麼多年,我是什麼性格你也知道,我從不惹事也不招惹是非,男女關系上更是躲的遠遠,就怕因為我單身母親的身份讓兩個孩子受人閒話,沒想到……這輩子還能再次遇見傅博生,事情發展到現在,我只能被動跟著他的腳步,清玉……我知道他喜歡我,可是我一直把他當做親人,哥們,知己,從未往那方面想過,十年友誼,最後竟使我們變的越發陌生了。”
“他可有說什麼?”
顧思怡搖頭,“自從上次那件事後,他便一直沒來公司,我也不敢給他打電話。”
陳涼夏低頭,過了很久方開口,“有些情只能他自己合計明白,咱們怎麼勸也勸不通。”
傅博生獨自一人坐在公寓的沙發上,眼睛直直盯著茶几上手機,以顧思怡的秉性,這時候早就炸了,為何不見她打來電話質問他,莫不是……想到那個可能,再也矜持不住拿過手機,飛快的撥打電話,誰料竟是‘正在通話中’,心裡一著急,便不顧她那邊正在打電話,直沖沖的打過去。
“怎麼了?”
一直有電話插過來,顧思怡懊惱不已,“傅博生明知我在通話,還一直給我打電話。”
陳涼夏理解般笑笑,“誰讓你有前科之鑑,怕是擔心你又逃跑……”
“好了,先不說了,明天下午我去接你。”
“好,拜拜。”
顧思怡掛了電話,氣哄哄回撥過去,“你明知我在打電話,又為何一直打過來。”想跟好友談談心的心情都被他連番破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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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博生不問反答,“剛才誰的電話?”
“與你無關。”十分沒好氣。
“嗯?”
顧思怡氣虛,默默道,“涼夏。”
傅博生咬牙問,“陳涼夏?”這三個字他幾乎從牙縫裡擠出來。
“嗯。”
“很好,很好。”他還沒找她算賬,她自己就蹦躂出來,自投羅網。
顧思怡一聽他的語氣,立馬解釋,“當年是我懇求她不許告訴你關於我的訊息,你不能拿她出氣。”
“呵呵……有些人自己往槍頭上撞,想死我可攔不住……”
顧思怡冷哼,“如果你暗地找人欺負他,我不會原諒你的,傅博生。”
傅博生莞爾一笑,絲毫不在意她的威脅,“孩子們呢?”
“我不是你的秘書也不是你的保姆,不負責回答你任何事情,ok?”
“晚上我跟你說的話是真的,你好好想想什麼時候回北京。”
提及這個顧思怡立馬火冒三丈,聲音飆高道,“傅博生,你未免太看得你自己和你們傅家,老孃在上海有房有車有兒有工作,活的瀟瀟灑灑,為何要跟你回北京受悶聲氣,老孃不是天生慫包,讓你們傅家人召之即來揮之即去。”
“當年的事……”
“當年的事我不想再提,你只需知道我們的關係早在十年前就結束了,現在我們在一起,只是成年男女的性需求而已,你不要自作多情,還有我是絕對不會回北京。”
傅博生手指有節奏的敲著茶几,淡淡道,“好,你能耐,我就看看你到底會不會回北京。”
顧思怡懶得與他掰扯,直接了斷的掛了他的電話。
回撥給陳涼夏,卻發現她的手機關機了,於是只能默默的回想剛才脫口而出的話,還好,很硬氣,沒有一點氣短或心虛。
自從沈岸提出那個決定,蘇媚整個人都不正常了,沒到夜幕降臨都特別害怕開門的聲音,可她知道,她什麼也不能做,因為在沈岸面前,一切反抗都是無用的。
看看牆上的時間,過了這個時間就說明他不會來了,於是將頭髮紮起來,從衣櫃裡找到當年的沒踏入娛樂圈時的衣服穿在身上,拿起包包和電話連妝都沒化抬腳出去,回頭望望別墅,這個房子桎梏的讓她喘不上氣來,開車去經常去的那間酒吧,找了一間安靜的包廂,叫了很多的酒,最後打電話給助理小李讓她陪著。
也許真應了那句話,酒不醉人人自醉,當你想醉的時候,才喝了兩瓶紅酒的她竟酒意上頭,顫悠悠的站起來,起身去洗手間。
到洗手間頭越發的暈眩,捂著嘴跑到水池邊吐出來,這時身後響起個男人的聲音,令她頭皮發麻。
“你怎麼在這裡?”
蘇媚要吐不吐的回頭看過去,最後還是沒忍住竟胃裡的酒吐了出來,難受的眼眶含淚,視線模糊,沈岸手裡還夾著煙,臉色冰冷的看著她。
待她抬頭,四目相對,蘇媚不怵反笑了起來,揮揮手打著舌頭說,“好巧啊,沈總,您怎麼也在這裡?上洗手間啊?那我給你挪地方。”
“喝了多少?”沈岸吐出煙霧,居高臨下看著面前的女人。
蘇媚歪著頭盯著他的眼睛,吃吃一笑,“沈岸你別晃,我頭暈。”
不知死活的女人,竟然敢偷跑出來喝酒,難道不怕又出緋聞。
沈岸把菸頭扔進垃圾桶裡,走近抬手捏著她的下巴,“喝了多少?”
蘇媚今兒穿著出道前的運動服,豎起了長髮,加上臉上浮出不正常的紅暈,讓她看著特別嬌小。
“兩瓶紅酒而已”晃悠悠的蘇媚想抬手摸摸他的臉,卻怎麼也摸不到,最後有些惱怒的瞪著面前的人。
沈岸剛想訓斥她,就見她身體順著牆滑下去,一把拎住她的胳膊搖晃她,“蘇媚?”
閉著眼睛的她沒有任何反應,沈岸擰眉打橫抱起她往外走。
其實還想問她跟誰來了,後來一想她現在的處境,除了助理也沒有人肯留在她身邊,沿路碰到一名服務員,問清她的包廂,便往她包廂去。
還沒到包廂就碰上劉明宇,他看了眼沈岸懷裡的女人,嘖了一聲笑道,“哎呦?怎麼是她?知道事情闖大了來這借酒消愁。”
話說今兒是沈岸和劉明宇請各網路公司的高層吃飯,飯後來了酒吧喝酒唱歌,其主要目的就是為了下星期一孟倩倩新專輯宣傳之事,沒想到竟碰到蘇媚,真是讓人意外。
沈岸緊緊摟著蘇媚,面無表情說了句,“我先走了,那邊你照看著。”想想喚了剛才的服務員,讓他去蘇媚的包廂告訴助理,人被他帶走了。
沈岸把蘇媚扔到後面座位上,緊接著她的電話響了起來,沈岸也不理會,直接關上車門啟動車子離開。
行駛四十分鍾到他的住處,期間蘇媚一直昏昏欲醉,不省人事。
蘇媚的手機又響了,沈岸聽的煩躁,車子停穩從她兜裡拿出手機,看到小李二字,按了接聽,冷漠道,“喂?”
“你是誰?媚姐呢?”
“我是沈岸,蘇媚在我旁邊。”
電話那頭短暫的沉默,隨後小李抖著聲音,“沈總,既然您在媚姐身邊,她應該不會有什麼事……”話音剛落,電話邊想起嘟嘟的聲音。
小李看著手機苦笑。
沈岸掛了電話繼續開車,到他家,抬腳下車,從副駕駛探進去俯身拍拍她的臉,“醒醒?”
蘇媚被顛簸了一路,這會兒酒勁衝上頭張嘴就又吐了。
沈岸毫無症狀的被吐了一身,酸臭味在車廂裡蔓延,短暫的沉默後,扯著蘇媚的胳膊就往外拽,黑著臉咬牙切齒道,“膽肥了。”
蘇媚吐的昏天暗地,沈岸渾身惡臭不止,攙扶著她進屋,剛進門就脫掉身上的襯衣扔進垃圾桶裡,李媽迎上來,“先生……”
沈岸頷首,“李媽,去把門口那個女人弄進來。”
沈岸裸著上身快步往樓上走,惡臭縈繞,真是噁心透了。
衝完澡下樓看到李媽費力氣把蘇媚往沙發上放,因為她的嘔吐出,沈岸覺得客廳裡都是一酸臭味,閉了閉眼深吸一口氣,“李媽,明天把家裡從內到外清掃一遍。”
“是。”
夾著蘇媚的腰往樓上走,進門後直接將她扔進浴室裡,開啟了淋雨任冷水衝她,沈岸斜靠在門外起一根煙,蘇媚被凍醒,忍不住掙扎起身,抱著身子瑟瑟發抖,“冷……”
“清醒了嗎?”沈岸抽完一支煙,她還是剛才那副樣子,像是習慣水的溫度,蜷著身子將頭埋在膝蓋裡任水淋溼她,衣服褲子早已溼透了貼在她身上。
按滅菸頭走過去關了水,蹲在蘇媚面前,拍了下她的臉頰,“我問你,清醒了沒?”
蘇媚抬頭時眼眶微紅,被淋的時候就清醒了,她害怕沈岸駭人的眼眸。
“哼,膽子不小,竟然私自出門,難道不怕遇到偷拍的記者。”
蘇媚茫茫然盯著他,是似不懂他話中的意思。
裝!看你如何裝!
婊子無情,戲子無義,這時候還在跟他打哈哈,狠狠掐著她的下巴,“你怎麼會去那地方喝酒?”最後一句他加重了語氣。
蘇媚疼的撇過臉,他站起來,擦了擦手,居高臨下看著她,“給你十分鐘,把自己洗乾淨。”轉身出去前扔給她一套浴巾。
若不是他猛然提出的非人要求,她如何會寢食難安,輾轉反側,最後不得不借酒消愁,可是誰會料到他竟然也在那件酒吧尋歡作樂,真是……我命休矣!
浸溼的衣服冰涼黏在身上特別難受,她站起來脫掉腳下的運動鞋,晃了下身赤腳開啟熱水沖洗,一冷一熱總感覺身上難受的緊,隨意衝了一下,便光著身子裹上浴巾出來。
這是沈岸的家,她來過一次,是她奉獻初夜的那次,從那後便發誓在也踏入他家一步,因為這是她墮入深淵的開始,沒想到……就見那人靠在床上打電話,看到她揮揮手讓她過去。
直至她還有兩步到達床邊,他對著電話冷冷道,“沒有特意苛刻的要求,儘量瞞住他們。”便掛了電話,直勾勾看著她,看的蘇媚頭皮發麻,最後他食指一指,毫無溫度道,“坐。”
蘇媚赤著腳戰戰兢兢挪過去,咽了下喉嚨解釋,“我只是心情不好,想出去散散心?”
“散心需要喝酒嗎?不要在我面前玩弄你那不值二斗糧的心眼。”沈岸抬手把手機扔在床上,擰眉盯著她,“說實話,不然我怕會控制不住掐死你。”
蘇媚身子顫了顫,不說話低下頭看著自己的手指,腦筋千迴百轉,到底該不該與他攤牌,她不願,早晚得有攤牌的一天,可現在不是什麼好時機?
她一直不說話,沈岸長臂一身,拽著她的胳膊將她扔到床上去,怒不可遏,“不說,我讓你明天下不來床。”
蘇媚抿著嘴唇,半響從床上爬起來半坐在床上仰起頭盯著他,半響忽的笑了起來,“糾結半天,猶豫許久,我不想為你賠了我的一生。”
沈岸擰眉,“說下去。”
蘇媚盯著他,沉了沉心裡複雜的思緒,“我要當演員,我要生存,我要俯瞰天下,可這一切不能用我的孩子來換取,我這一生已然生不由己,但我不想揹負用我孩子換來一切的債,我怕……。”
“怕什麼?”沈岸生氣了,語氣更加凜冽。
“怕他有娘生沒娘養,怕他恨我,更怕他將我同你綁在一起,因為我不愛你。”蒼白的嘴唇說著嘴薄情的話。
沈岸怒氣,狠狠掐著她的脖子,“你不愛我,那你愛誰?你也不看看你如今的地位,身份,豪宅豪車,哪個不是我給你,要是沒有我,你身子還不知被多少人睡過才能有今天的一切。”
蘇媚深邃的眼睛直直盯著他,猛地哈哈一笑,“沈岸,你他媽說對了,沒有你老孃就是一活婊子,可是你睡了老孃這麼些年,難道不該有所付出嗎?要知道我們是交易關係,銀貨兩清,你此番這幅激動的神色,莫不是……愛上我。”
剛說完那三個字,沈岸的雙手猛地使勁,狠狠卡住她的脖子,讓她呼吸不上來,外面雪白的雙腿劇烈的掙扎。
“沈岸……我……我上……上不來……氣……”
沈岸猛地驚醒,他差一點就將蘇媚掐死,只因為她說的那些不著邊際的話,愣愣的鬆開雙手,蘇媚獲得新的空氣,忍不住大吸幾口,咳咳咳嗽兩聲。
半響後俯身撤掉她身上的一縷遮掩,壓上她的身,眼神迷惑的盯著她的嘴唇,吻的又狠又用力,蘇媚剛從死亡中逃脫出來,接著又被她突如其來的吻弄得差點昏死過去。
曉得他的想法,蘇媚開始拼命推搡,掙扎,氣急之下,沈岸直接把她翻過去壓著她的腰手就向下探去,蘇媚手指緊緊抓著被子,嗚咽的聲傳來,“沈岸,你不能這麼對我,我不是妓女,讓你想什麼時候睡就什麼時候睡,我不幹了,不當明星了,即便這輩子碌碌無為……我也認了。”
他邪邪一笑,“從你上了我的床,這個遊戲只能我說停……”擠開了蘇媚的腿,加了一根手指進去,“而你只能心甘情願聽從我的指揮。”蘇媚當年選擇這條路,就要承受榮耀後帶給她的代價。
“沈岸,你無恥……”蘇媚仰著脖子叫了一聲,沈岸把她翻過來面對著自己,眯了黑眸,搭在她的腰上楷掉手上的液體,嗓音沉啞,“無恥的還在後面呢?”
“求你放過我,我錯了,我不該惹您,我給您道歉,你放過我吧!沈岸……”
沈岸盯著蘇媚看了一會兒,嗤的笑出聲,義無反顧的做了下去,蘇媚手腳使勁折騰,臉上因為劇烈的掙扎讓她緋紅一片,當那人進來後,她猛地想起一件事,“套子……”這兩天正是她的危險期,萬一……後果不堪設想。
“我讓你給我生孩子,你就得生,不生也得生。”吐出這句話後,開始猛烈運動。
搖晃的身體讓她的酒勁上湧,雙手不自覺攀上他的脖頸,隨著他誰主沉浮,沈岸感覺到她的柔軟,感覺到她的沉淪,更感覺到她的依偎,嘴角的笑容慢慢變了。
結束後,蘇媚早已被他弄得昏死過去,心滿意足的沈岸捏了捏蘇媚的臉,起身收拾了她和自己,靠在床頭點起一根煙,抽了一會兒轉頭盯著她的容顏,低沉道,“我想做的事,沒有辦不成的。”
只要睡死過去的她才會如此安靜讓他舒服,想及此沈岸冷著臉心情不好,彈落菸灰數落,“為何你不能像你的名字柔媚些?”一上床就張牙舞爪,活像他強,奸她似得,每每此時都恨不得掐死她。
見她轉轉醒來,沈岸按掉手上的香菸,淡淡道,“從今天起你哪裡也不許去,安靜的待再這裡,李媽會照顧你的飲食起居。”
蘇媚腦袋裡還在暈,被他不知死活的擺弄蒙的難受,等想明白他話裡的意思,趴在床上半響默默流淚,他這是想變個方式,囚禁她達到最終目的。
敢怒不敢言,怕惹惱了他遭罪的還是她,側過頭盯著沈岸看了一會兒,又收回視線把臉埋在被子裡,暗暗自責,沒事出去喝什麼酒,不喝酒又怎會遇到他,不遇到他又怎會弄得如此進退兩難,但生孩子這事,她是絕對不會答應。
沈岸扳過她的臉,“聽明白了嗎?”
蘇媚閉著眼睛轉身,不想回答他的任何問題,可是他那雙作人的手再次撫摸她的身子,立即繃緊身子,警惕的轉身看他,一開口嗓音沙啞迷人,“嗯。”
蘇媚拽著被角把自己縮的只剩露出個腦袋,沈岸看了一會兒收回手,繼續抽菸,連抽兩支煙才關燈睡覺。
第二天蘇媚早早醒了,圍著浴巾滿櫃子找衣服,浴室的地上還是她昨兒那套運動服,就連內褲也溼噠噠的放在上面,偏沈岸的衣櫃裡沒有女人穿的衣服,想找手機必須穿件衣服才能出去。
“你轉悠什麼呢?”沈岸沒睡醒皺眉哼了一聲,“滾出去墨跡。”
“有衣服麼?”緊緊抓著浴巾的蘇媚,小心走到他床邊,小聲開口,“我穿什麼出去啊,我的手機呢?”
沈岸睜開眼盯著她半響,蘇媚意識到危險連忙後退,沈岸拉著她扯過來就拖到床上按在身下,含糊的在她脖子上咬了一口,“找死啊!大清早露個肩膀白花花的在我眼前晃什麼?不知道男子早晨特別容易興奮?”說著還故意壓了壓。
作死的蘇媚一聲不敢吭,沈岸的那東西壓在她大腿上,他捏了捏蘇媚的胸,伸手去拿床頭櫃上的手錶,看了眼時間就鬆開了蘇媚,掀開被子,光著從她面前直接去浴室,“下樓讓李媽幫你找件衣服。”
既然這樣,蘇媚也顧不得矯情,裹著浴巾下樓,果然看到李媽一臉淡然的臉,好像她就是個隨便的女人,若不是沈岸家的保姆,以她的暴脾氣,說什麼也得炸上一炸,好不容易拿到手� ��,看到上面十多個未接來電,連忙打電話回給小李。
“小李,我是蘇媚。”
小李帶著哭腔,“媚姐,你知不知道你昨晚突然消失嚇壞我了,還好後來沈總接的電話,我好怕你被壞人……”
“沒事了,你不用擔心。”蘇媚拿過沙發上的包包,急忙忙跑去廚房,“我現在有事,先不跟你說了。”
“嗯,媚姐你忙吧。”結束通話之前又忍不住問,“媚姐,昨晚你和沈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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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媚身體僵硬了下,她是最不想讓人知道她和沈岸的關係,虛張聲勢的斥責,“昨晚若非遇到沈總,我還不定出什麼事呢?”怕她繼續問下去,忙截住她的話,“不說了,一會兒你去我家吧。”
跟李媽要了件中年婦女的衣服套在身上,趁沈岸沒下來錢倉皇逃離。(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