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芬恩蒼老的嗓音中流露出幾許詫異的意味。
卡魯諾看著水晶球內的變化，讚許地點點頭。
“好像還沒有結束。”奧菲利亞感覺到她的水晶球中，那股由蓋烏斯激發的能量變化並沒有進入平緩期。
深紫色雙瞳的視線緊鎖著水晶球內，蓋烏斯依舊精神飽滿。
他能夠清晰地感覺到自己體內有一股涓流般的能量流向水晶球中，但是並沒有絲毫的精神力消耗。
翠綠色的精華很快就變成了幹土塊那樣的泥黃，隨後又變成了和他眼瞳相同的深紫色。
在經過相當長一段時間的各種顏色變換後，漩渦消失了，整個水晶球也都恢復原樣，無色透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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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啪。”卡魯諾鼓鼓掌，滿意地評價道：“好！”
蓋烏斯輕輕撤回右手，等待導師們宣佈他的測試結果。
“真是精純的元素反應，剛才彷彿在看我的老師給我演示元素演化的過程。”奧菲利亞輕笑道。
芬恩望向蓋烏斯，又用讚許的語氣說道：“總算是又讓我們見到一位可造之才。”
“請問，學生的資質是？”蓋烏斯做了個深呼吸，直接問出這個他迫切想知道的問題。三位導師的口氣，自己心裡也是有一點底的，應該不會是最低的才對。
“呵呵。就讓我來告訴你吧。”奧菲利亞回應道，“你的資質比他們都要好，是四等資質。”
芬恩見狀，補充了一句：“準確來說是四等半的資質，是非常不錯的等級。”
四等半的資質，蓋烏斯在心裡默唸一遍後，才確認自己沒有聽錯。
“聽起來我好像走運了。”他不由得輕笑道。他還真沒想過自己能夠擁有這麼高的起步點，心中也是一喜。
“實力就是實力，什麼走運，老老實實承認自己資質高又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卡魯諾厲聲道，“具體為什麼是四等半，讓奧菲利亞給你解釋一下。”
蓋烏斯聽後臉色也平靜下來，看向奧菲利亞。
“你所擁有的元素親和力都是頂級的，只是有一種元素是完全排斥你的。”
“由親和力從高到低，前三種是暗影、火焰和風暴。”
“另外你對其它元素的親和力也不低，都是及格線以上的。”
“請問......”蓋烏斯欲言又止地問道。
似乎是知道他想問什麼，芬恩回答了他：“是光明，暗影和光明是個單選題，你既然擁有極高的暗影親和力，自然也就不會得到光明的親和。同時，因為完全無法學習光明系的元素法術，所以你的資質並不是五等。”
“這樣啊。”蓋烏斯點點頭，若有所思。
“水晶球就是透過反映你們的元素親和力來測試資質等級的。”卡魯諾解釋道，“但事實上，巫術的學習可不止元素，等你到學院就會瞭解了。”
“如果僅僅是元素的學習，你最好以學習前三種元素法術為核心，那會使你的修煉進度事半功倍。”奧菲利亞提醒道。
蓋烏斯聽後，看了一眼芬恩面前的漆黑水晶球，眼神當中略過一道精光。
“芬恩導師，請問您的元素造詣是以暗影系為主的嗎？”他問道。
“不錯小子，你的觀察的確足夠仔細。”芬恩又發出了蒼老的笑容，“怎麼了？已經想好了要成為本老的學徒了嗎？”
卡魯諾和奧菲利亞此時也是無話可說，因為他們兩人，一人專精木屬性，一個專精冰屬性，和蓋烏斯的核心元素都不相符。
蓋烏斯鞠了一躬，道：“如果不出意外，我會在到達學院之後找您登記的。”
“哈哈。”芬恩笑道，“好，好。好！”
“四等和五等資質的宿舍就在下面一層，你去看看吧，空餘房間還有很多的。半個小時之後才。”卡魯諾叮囑道。
“嗯。”蓋烏斯點點頭，順走扶梯下樓而去。
“真沒想到會在元素上決出勝負。”見少年終於下了樓，卡魯諾望向芬恩。
“呵呵。那就由不得本老自己了。誰讓這孩子的元素親和是這樣的結果呢。”芬恩得意道，在他看來，蓋烏斯已經是他必得的新生門徒了。
這樣高等的資質，這樣珍貴的信物，想必蓋烏斯的背景應該不會簡單。能夠成為他的導師，必然只會有好處，老人暗想。
奧菲利亞也笑道：“卡魯諾，現在說分出勝負還太早吧。”
“嗯？你的意思是？”卡魯諾不解地問。
“我們不是都知道嗎？元素只是巫術的一部分，如果眼裡僅僅是元素，那麼這個巫師又能走多遠呢？”奧菲利亞將自己的水晶球收了起來，“鍊金術、附魔術，恐怕最後取決於蓋烏斯選擇的，遠遠不止元素這個因素。”
“有道理。要說這鍊金術和附魔術。”卡魯諾忽然大悟，“整個學院的第一人，應該就是奧菲利亞和我了吧。”
芬恩也沒有因為二人的對話顯得情緒激動。
他收起漆黑的水晶球，擺開雙手慷慨地說：“沒關係，這下子我們三個人又在同一起點了。本老也沒有別的意思，還是看這孩子自己的決定。”
奧菲利亞點點頭以示同意。
“我們休整一下，準備出航吧。”卡魯諾也收起了他那顆青綠色的水晶球，遠視一番視線盡頭的海面，平靜安寧，無風無浪。
......
寬敞乾淨的螺旋扶梯通道裡，蓋烏斯走到了第一層的木質大廳之中。這裡同樣是寬敞而乾淨，像是這艘巨木長船的貴賓樓層。
順著扶梯看了一眼下方的樓層，他才確定自己並沒有走錯，這就是所謂的第一層。
在大廳靠窗的位置上，擺放著一張原形的紅色桐木桌子，那旁邊擱置著好幾張相同材質的直木椅。
蓋烏斯順著大廳中央的走廊看去，左右兩邊各有一排佈局相同的房間，大部分都是大門敞開的，應該就是卡魯諾導師所說的空餘房間。
他揹著行囊，向走廊的盡頭走去。他最喜歡的位置，是最後面靠左的位置。
“什麼？居然有人了。”蓋烏斯看著左邊已經關上的木門，有些失望地走進了右邊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