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不白反應過來，這不是給人神辦身份證的時借用的‘戶口’嗎？

當時他找了一個叫‘牛比’的偵探幫忙辦身份證，借用了石強和他女兒的身份，而牛比在辦理的時候給戶籍中心留的自己號碼，剛才那個電話很可能就是透過戶籍中心打來的。

只不過，一個離家幾十年沒什麼朋友男人，怎麼會有人跑到他老家找到這個號碼？

他想了想，把電話回撥了過去。聽著電話的嘟嘟聲，過去的記憶浮現出來。

他還記得，石強的死很是蹊蹺，擁有十年毒齡的人卻被報道毒品吸食過量而死在酒吧，再深入調查之後，卻發現他早已戒毒，並傳聞他是吸水入肺嗆死的，截然相反的死因以及李不白曾碰到胖子吃麵撐死事件中都透露著古怪的聯絡。

本來他就想查清楚這件事，只是當時手裡沒有其他線索以及人造神韓昆的事情暫時擱置了，現在這個電話或許能帶來線索。

“喂？您好，您是石先生嗎？”

電話裡傳來一個小心翼翼的女聲，還帶著五分剋制的驚喜和緊張。

這人似乎並不認識石強。

“我是他朋友，你有什麼事嗎？”李不白舉著電話擺擺手，示意月月他們安靜些。

“您好，我是希望之星小學的於老師，不好意思打擾您了，是這樣的……石先生給我們學校捐贈了一筆鉅款，因為這筆錢我們才能重新蓋了一座教學樓，所以孩子們自發給他製作了一些手工禮物和感謝信。但是他的電話打不通了，我就到他之前填的家鄉地址去找他，才發現了您的號碼，所以您可以幫我聯絡到他嗎？”

對方一口氣說了一大段話，把李不白都搞懵了。

鉅款？蓋教學樓？

他去過石強的工地，他生活簡樸，並不像個有錢人。難道他在經歷了喪女之痛後，把財產都捐贈出去了？

想想還真可能，當初工友就說石強在女兒車禍後完全變了一個人，還主動進了戒毒所。

這樣一個人，即使曾經屈服過毒品，也最終獲得新生了。

可惜這些孩子們的禮物，他是看不到了。

李不白有些悵然，他緩緩情緒，對電話說道，“我知道了，但是老石這人不太喜歡和人打交道，捐款的錢你們能妥善使用就好，禮物的話希望於老師您代收一下，告訴孩子們，老石很喜歡，這就夠了。”

“好的……我能理解，還是要再次感謝您。哦，對了，上次和孩子們的合影可以麻煩您傳給石先生嗎？”

……

掛了電話，對方發過來一張照片，是石強站在小學門口和孩子們的合影，笑得格外燦爛。

這些孩子恐怕還不知道，這個捐助他們的男人已經成為一具冷冰冰的屍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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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不白嘆了口氣，“真希望能抓到殺了石強的犯人，讓他安息。”

人神拍拍李不白的肩膀，“想法挺好，可惜不是所有事情都有結果的。”

“恩。”

李不白望著手機上的照片，沉默無言，他知道人生不是童話，不會總有完美結局，但內心深處總懷著一份美好的期望。

他的目光從照片上的石強移到角落的另一個人，瞳孔逐漸放大。

他站了起來，聲音帶著一絲絲激動。

“或許，努力一下就能得到不一樣的結果。”

他舉著手機給人神看。

“還記得我跟你講的吃撐的胖子嗎？他也在照片上！”

人神皺眉，“怎麼會這麼巧？”

“對，天下不可能有這麼巧的事，其中必定有關聯。”

胖子和石強出現在一張照片上，說明他們一定認識，或許，他們是合資捐助的學校。

李不白連忙找來楚小葵。

“你查一下這個學校，看看當時捐助的人還有誰，還有，看看能不能查出胖子和石強的關係。”

小葵點頭開啟電腦，有點好奇道，“我們後天就要出發去北極，你還想調查這件事嗎？”

“既然有了線索，我就不想放過，更何況這件事我們一開始就懷疑和神明有關。”李不白訕笑兩聲，“先查查看吧，有沒有結果還不一定。”

“好。”

說完，楚小葵雙手飛速在鍵盤上敲打，捐贈學校這種事情本就算個新聞，很快就有了結果。

當天一共有四個捐助人，屬於合資捐贈，也就是說他們互相認識。

除了胖子和石強，還有兩個叫張德和張啟國。

小葵找到這兩人的聯繫方式，想透過電話定位。

“這兩人都是本市的，不過一個已經停機，一個似乎是關機了。”小葵攤攤手，表示她也無能為力。

李不白靠在沙發上，突然道，“你能查到戒毒所的記錄嗎？”

“你是說？”

“查查這幾個人有沒有進同一家戒毒所。”李不白看著照片上的四個人，“這幾個人看起來就不是一類人，他們能認識一定是因為一個相同的契機。”

“好。”

小葵有了目標，面前電腦屏幕上快速出現一堆程式碼。

“我直接入侵市戒毒所，應該能看到本市所有進入戒毒所人員的資料，馬上就出結果。”

5分鐘後。

兩個‘人名’驚喜地出現在電腦屏幕上。

“他們果然都進過戒毒所。”

“看來，我們找到共同點了。”

李不白和小葵興奮地對視一眼，有門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