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4 路見不平一聲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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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繡虎跋扈慣了,哪裡肯賠錢,蹬出一腳把那少女踢了個大跟頭,滿嘴泥趴在泥坑了,這王八犢子反而指著小貨郎,開心的哈哈大笑。

少女全身汙泥淋漓,放聲大哭:“家裡病老媽一整天沒飯吃了,就等我賣了東西換些米回家下鍋……你、你弄髒了我的小貨,這可怎麼賣,我娘要餓死了,嗚嗚嗚嗚……”

這少女還挺倔,哭著去抱秦繡虎的腿,又給惡少抬腳踹翻在泥窪裡。

四下稀稀落落圍過來幾個路人,有人認得這惡少是臨安最大的紈絝秦大公子,一向欺男霸女踹寡婦們挖絕戶墳搶小朋友冰棍兒扒老太太褲衩子啥缺德事幹啥橫行街肆慣了的,都遠遠圍著看,誰也不敢上前干涉說清。

我牽著小蘿莉轉過街角,老遠就看清楚了這一幕。

布衣少女我卻認識,是跟我同在一個四合院的廉租房租友。

小蘿莉跟我對視了兩秒,擼起袖子:“大叔,幫忙拿好我的麻辣燙!瞄!”

天下窮人一家親。

賣貨的布衣少女桑子吟,跟我都租房在北溝小區,是個懂事孝敬的早熟少女,跟母親相依為命。

包租婆胡寡婦曾經八卦過,桑子吟她媽年輕時候是個十足的大美人,紅燈區一帶“休閒港灣”三百佳麗裡的頭牌姑娘,紅極一時,後來某次用的計生用品不合格不達標,漏了,漏出個桑子吟。

有了拖油瓶,昔日的頭牌成了客人和同行姐妹眼中的笑柄,身價一落千丈,風光不再,逐漸被新舊交替的皮肉市場所淘汰,最終為生活所迫,自己在廉租房租了個房子,帶著女兒做起了半開門的廉價私娼,為了養育女兒,有時候吝嗇的打工仔登門,兩個烤地瓜就能來一火,饒是如此,母女兩也經常是飢一頓飽一頓貓一天狗一天的。

歲月如歌,桑子吟漸漸長大,出落成亭亭玉立的大姑娘,這女孩子羞恥心甚眾重,對母親這一行當很不理解,甚至深惡痛絕,每次看到母親倚門賣笑迎來送往,她都覺著母親髒、噁心,因此,娘倆沒少吵架了,而且每次都吵得天翻地覆,面紅耳赤。

有很多人都猜測,桑子吟的生父,就是當年為她媽一擲千金人傻錢多的臨安大土豪桑百萬,不過桑子吟她媽對女兒的生父從來只字未提,誰要是在她面前說起這個話題,前一秒還言笑盈盈的她,下一秒就翻臉暴走。

隨著女兒的一天天發育成熟,不少上門求歡的嫖客,便居心不良的出重金要睡桑子吟一晚,九城兵馬使家的大公子關鐵馬更出了兩萬塊要買少女的初夜,這些都被作為母親的私娼給嚴詞拒絕了。

女子本弱,為母則剛。

私娼這樣回答那些提出不堪要求的嫖客,我髒是我命苦,我認;但我女兒,一定要活的清清白白。

過了很久之後,桑子吟從八卦中年婦女胡寡婦的一次當眾調侃中,聽了母親這些話,這才知道是自己一直誤解了含辛茹苦的母親,暗中懊悔不已,直抽寄幾耳光。

不假以辭色的拒絕了好多客人睡女兒請求,年老色衰的私娼,得罪的客人也與日俱增,再趕上建炎十年的工人集體下崗、帝國經濟大蕭條,半開門賣肉生意,那是一天不如一天了。

有多大因,種多大果。

年輕時節為維繫生活而毫無節制的放縱身體,在私娼步入中年之後終於得到了反應,那就是各種婦科病接踵而來。

當媽的病了,母女倆沒了生活來源,生活拮据的,連看病的錢都拿不出來。

桑子吟雖然有些傻里傻氣的,可這孩子孝順,對她媽此前的虐待打罵都不記仇,大清早的就出來賺錢為老孃買藥。

林笙晚站在角樓上,看到惡少秦繡虎欺負一個小女孩兒,實在是瞧不下眼了,剛要跳出來主持正義,突然看到小蘿莉踩著貓步飛步走來,扶起少女,問明這些小貨的價錢,自掏腰包,把隨身攜帶的一個大豬罐就地摔碎,將把那些髒不拉機的小貨全部買下。

我不得不對小蘿莉刮目相看了,那可是她揹著我偷偷攢來要給我買生日禮物、平時省吃儉用才積累的零花錢啊!!

這些一塊、五毛、乃至一毛的大小鋼鏰,在孩子們的眼裡,那可是一筆“鉅款”啊!!

龍喵喵突如其來的正義感爆棚,很明顯扯到我的蛋了。

說好的驚喜呢?我的生日禮物要泡湯了嚶嚶嚶……

做了好事的小蘿莉,舉著胸前的紅領巾更鮮豔了,小妮子都牛逼壞了,叉會兒腰。

收了錢,桑子吟千恩萬謝挑著空擔子,急著去藥房給去給病老媽抓藥去了。

本來一場民事糾紛,便應該就此結束,豈知那惡少秦繡湖覺著面子上下不來,非得作個妖才能顯出他與眾不同的流氓氣質來,桑子吟走了,他把矛頭轉向了小蘿莉,指著比她矮上三個頭的小蘿莉,破口大罵:

“狗拿耗子多管閒事的黃毛丫頭!他大爺正戲耍她玩得開心,要你來亂充好人,上次別院你縱狗行兇傷害長河郡主的賬,我還沒來得及跟你算呢,今兒個你又主動招惹我,還真是個小賤人誒!”

這貨別看人模狗樣的,可嘴髒的無以加復,罵到興起,穢語連篇層出不窮,惡毒不堪。

小蘿莉畢竟是小女生,平日裡被我寵著愛著的,哪裡見過這種混不楞,一時間沒能接住,口齒訥訥說不出話,只把一張嬰兒肥的小圓臉漲得通紅,憋了半天,最後只憋出一句話:“大叔,你給我揍他!”

我低下頭。

我低頭不是因為我畏懼強權膏粱,而是我在滿地找磚頭。

林笙晚生怕喔喜事年少氣盛,再動粗打了秦檜秦相爺家的衙內秦繡虎,這對我在臨安混生活有百害而無一利,急忙飛跑下樓,拿出帝國二級泥瓦匠證書,出面和稀泥:

“這位秦同學,校訓第八款第十八條給講師倒背如流一下,挺厲害啊,當眾侮辱良家少女,不知道明天早朝本官相當近萬歲爺參你老爹一本家教不嚴滋擾民生,到那時你個王八綠球球還威不威風的起來?”

“社會社會,惹不起,惹不起!”

秦繡虎抬頭一看是手掐自己結業證書的林講師出頭,不敢多有得罪,甩下兩句場面話,灰溜溜的擠出圍觀人群。

途徑門口,自然是少不得要叨擾一番。

來到林大人家中,謝過解圍之情,又問了問少夫人的近況,落座攀談,越聊越投機,不覺日落。

朋友相處的時間愈長,我越能發現林笙晚身上的閃光點,比起閻羅生的深沉陰鬱,這年輕官員見識奇卓,人品正直,讓我好生欽佩。

看看天色已晚,談性未減。林大人乾脆留我和蘿莉在家住下,喵喵和莫相思一間房,說一些女孩兒家的悄悄話,林笙晚則打算跟我並榻連床,抵足夜話。

子夜時分,我跟林笙晚天興起南海北聊得,林大人啤酒喝多了,尿急告罪出了個恭,再回來時,我已經不見了。

外面正在宵禁,其時坊間門戶緊鎖,這小友去了哪裡?

林笙晚驚疑不定,正思量著要不要去夫人房中叫醒龍喵喵問問你大叔死哪去了,我又突然出現,手上提著跟鮮血淋漓的長舌頭,往地下一扔,道:“日間罵我家蘿莉的那小犢子,已被我割下了舌頭!”

林大人大驚::“啊(⊙?⊙)”

我自來熟的扭開水龍頭,淡定自若的用汰漬洗衣粉洗去手上的血漬,還有清香味呢!

林笙晚可有點不蛋定了:“這、這……小野啊,秦家小癟犢子誠然可惡,可老弟你下手也忒狠了點……”

他身為帝國政府高級官員,何曾見過這等四平青年流氓行徑,何況我看起來痞痞的的,嘻嘻哈哈沒一點正事兒,居然倏忽來去,越牆割舌,怎能不讓他吃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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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風輕雲淡地笑:“是兄弟莽撞,林哥放心,兄弟絕不致連累您和嫂嫂。”

說著話,我從密碼箱裡取出一包黃色藥粉彈向血舌,“嗤嗤”聲起,血舌見了藥粉,如沸水澆冰,迅速消融,頃刻化成了一灘黃水。

林大人看得瞠目結舌,說不出話來。

我又從箱子裡拿出一塊唱二人轉用的手帕開始洗地:“這些日子我家蘿莉在少年班,承蒙林哥多多照顧,小野無以為報,願將此術相授,您隨便給個千八百塊錢學費,意思意思一下就闊以了。”

林大人嚇了一跳,心裡合計,我特麼可是經內閣委任、天子敕封的巡城御史司法系統官員,怎能知法犯法,學這種邪門的功夫?

當下林笙晚託詞婉拒:“哥哥終是官場中人,不敢太過造次,弟臺盛意,請恕愚兄不敢奉教。”我也知道他們到底不是一路人,也沒有強人所難,只是有意無意的提醒了林大人一句:“最近皇城司收到風聲,將有強有力的幕後大佬對你下黑手,你既然不願學習我的法術傍身,你自己多加留心、加倍在意自求多福就是。”

PS:新書榜又發現一本好書,初代辣條的《將門無子》,看書名就知道很有趣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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