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女人也夠笨的，楚青心裡暗想，倒也沒勸阻，由著她哭。好久沒聽到女人哭了，這個世界的女人，要強的很，從不會輕易掉一滴眼淚。

反到是男人，時常哭哭啼啼的，楚青見了就心煩，此時聽到女人的哭聲，楚青倍感親切，這不是他變態，而是這個世界讓楚青壓抑太久了。

人的經歷是有限的，大約半個小時之後，短髮美女聲嘶力竭，哭不動了，擦掉眼淚，她抽噎著問楚青：“我還能復生嗎？”

“你說呢？”楚青就是不正面回答，他倒要看看這個女人能腦補出什麼來。

“噗……”女人使勁兒的抽動鼻子，楚青知道她忍不住又想哭，心裡暗暗好笑，她和李家有瓜葛，那就是他的敵人，對於敵人楚青從來不心軟。

一陣夜風襲來，楚青身上的衣衫獵獵作響，女的上身的衣服本來就被江水打溼，此時夜風拂過，當即冷的打了個噴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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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完噴嚏她就愣了，出聲又問楚青：“鬼魂會打噴嚏嗎？”

“噗……”看到女人那小心又不甘的樣子，楚青忍不住笑出聲來。

女人一下就清醒過來了，她使勁掐了一下自己的胳膊，疼得呲牙咧嘴，她沒死，聽說人死了是感覺不到疼痛的，對了，還有影子。

女人急忙向地面望去，今天晚上沒月亮，只有幾顆星星，因此地上的影子很淡，只能大致看出個輪廓來，不過這已經夠了。

她沒死，女人狂喜，但是下一刻，她心裡又有無盡屈辱與怨氣，那個混蛋，女人低罵一聲，衝著那個笑得前仰後合的男人就是一腳。

短髮美女不是武者，所以這一腳對楚青完全沒有威脅，隨手將女人的腳踝抓在手中，楚青一個勁兒的舉高，使得女人的下盤不穩，在地上跳來條去，以保證自己不會摔倒。

“混蛋，放開我。”女人大罵。

“不放，你先回答我幾個問題，我好決定殺不殺你，你叫什麼名字？”楚青開口。

“不告訴你，要殺就殺，姑奶奶要是眨一下眼睛，我是你孫子，居然敢騙姑奶奶我，死賤男。”女人的反抗很激烈，一想起她剛才的反應，她就窘的要死，恨不得將楚青殺人滅口，這樣就沒人知道她的衰樣了。

“嗯，好。”楚青滿眼戲謔，這個女人還真是死鴨子嘴硬，不過他不介意多一個孫子，說起來他還沒體會過，有兒孫的感覺呢。

楚青將短髮美女的腳太高，一開始女人咬著牙不說話，當楚青將腳抬過頭頂時，女人總算出聲了，哎呦一聲，女人堅持不住，摔倒在地。

一條腿被楚青舉著，另一條腿懸在半空好讓自己兩條腿不至於劈叉開來，以減輕痛苦，她後背抵在灘塗上，一頭短髮被江邊的淤泥染的髒兮兮的。

女人儘管已經如此狼狽了，但是她還是咬著牙不說話，看樣子是要和楚青毫到底。

楚青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手臂一展，楚青拎著女人的一條腿，直接將女人扔到了江裡。

就像涮衣服一樣，在江邊書案著女人，這女人水性不錯，在水裡亂刨，倒也沒溺水，只是她的腳被楚青拽著，任憑她怎麼遊，也遊不開楚青的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