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編版白鑠篇:8、初到帝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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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鑠帶著曹安一同來到帝都,在車上一路瀏覽帝都的風貌,立刻被那古老而莊重、繁榮而威嚴的氣勢所撼動。

曹安貪羨的說到:“庚哥,我們要是有一天也能在這裡立足,那可就牛逼了”。

白鑠沒有反駁,他即使見識過記憶中後世的繁華盛景,但也被此時的帝都所感染。這裡有一種莫名的吸引,有一種讓每個人為止折服,為之傾倒的魅力,是蜀都不可比擬的。白鑠也暗暗覺得,想要在華國有更好的發展,就不能不在帝都佔有一席之地。

“好大的口氣,你以為這裡是什麼人都能想立足就立足的啊。有好多人在這裡混了一輩子,到頭來連屬於自己的一片瓦都沒有。”

說話的是同白鑠他們一同坐在車上的一個古靈精怪的小丫頭,她的名字叫李沫,年紀十七八歲的樣子, 長相十分乖巧可愛,但性格確實十分的豪爽火爆。

從見到白鑠他們起,就把他們是懟得體無完膚。據說她家和蕭鎮家算是世交,也是蕭鎮看著長大的小妹妹。現在學校放寒假,正好沒事,於是便被蕭鎮叫來接機,順便安排一下白鑠兩人的行程和住宿問題。

晚上7點左右,蕭鎮親自開著車和李沫來到酒店接上白鑠、曹安二人就往蕭鎮的家中駛去,聽說還是家中老爺子,蕭鎮的爺爺聽說他們幫助蕭鎮網鬥奸吏的事蹟後,非要見見他們不可。

車輛駛過繁華的街道後,又穿進了一片幽靜的道路,在道路上行駛一段路後,再次右轉來到了一片住宅區域。白鑠驚奇的發現在進入居住區時,路口的守衛並不是保安,赫然是荷槍實彈的軍人,在進入一道路卡後,裡面的一段路上,更是三步一哨五步一崗,好生嚴厲。這時白鑠和曹安都相互對視一眼,暗暗咂舌。

車輛最終停到了一棟別墅區域。兩人就像是劉姥姥進大觀園一般,東張西望,覺得哪都稀奇。這別墅雖然並不是非常的豪華,但別墅所處的這個地方整體給人一種肅穆的感覺,周邊環境並不奢侈浮誇,甚至並不具備現代流行的氣息,但整潔工整,就連路邊的花草都是被裁減得整整齊齊,一顆顆植物就像列隊的士兵一樣整齊。

進入別墅後,看到的是一種老舊的裝修風格,顯然這別墅並非新建,而是有了一些年頭。

在蕭鎮和李沫的帶領下,進到屋中,兩位慈祥的長輩正在廳中等候。蕭鎮正待介紹,曹安竟對著女性長輩激動的說道:“您不是韓梅,韓老師嗎?”女性長輩微微的笑著點了點頭,白鑠這才想起,這位竟是華國老一輩的電影藝術家韓梅。

這時蕭鎮笑著向白鑠、曹安介紹到,這位韓梅竟然就是蕭鎮的母親,在白曹二人感到十分驚異之際,蕭鎮又給他們介紹了韓梅身邊的這位老人,也就是蕭鎮的父親蕭濟民。白鑠覺得眼熟,突然才想起,這位不是在晚上7點半的新聞中時常見到的那位身居高位的大領導嗎?一時表現得又是激動又是緊張。好在蕭鎮的父母都顯得十分的隨和,才讓白曹二人不至於手足無措。

就在這時,樓上發來了聲響,一個威嚴但蒼老的聲音傳來:“是客人到了嗎?”只見一個發須皆白,身體清瘦弱小的老者,被攙扶著從樓上緩步走了下來。李沫乖巧的跑過去,主動從另一邊攙扶著老者,甜甜的叫了聲:“蕭爺爺”。

老者很高興的回了一聲:“沫沫真乖”。

可是這溫馨的場面卻沒能讓白鑠和曹安覺得甜蜜感動,他們此時更多的是震驚。因為被李沫攙扶著走來的,赫然是那位傳說中當過小紅兵,打過倭寇,抗過米帝的著名革命前輩,人稱蕭大炮的大老級人物。

白鑠和曹安張著嘴,再也沒有了半點反應。這位老者正是蕭鎮口中的老爺子,他的親爺爺。此時白曹二人都想到了在蜀都時,江小濤說蕭鎮還不夠級別和他玩,要是江小濤知道了蕭鎮的身份,估計是自己先給嚇尿吧。

接下來的時間,在蕭鎮的介紹下,白曹二人幾乎是帶著尷尬、僵硬的笑容,程序性的完成了寒暄,曹安還出了一些洋相,惹得李沫一臉鄙視。倒是蕭老爺子一臉高興的只叫兩人不要緊張。

至到飯桌上,兩人差不多半斤茅臺下肚後,酒壯英雄膽,才開始顯得略微放鬆。吃飯時,蕭老爺子很感興趣的問起了他們利用網絡鬥貪官的事情。白鑠和曹安繪聲繪色的將整個過程說了一遍,蕭鎮也不時的補充。

老爺子有些地方不太懂,曹安還一本正經的給老爺子做科普解釋。蕭濟民倒是對他們的勇氣和智慧大加讚賞,不過也對他們具體的做法有些不同的意見。因為當時網上曝出的東西也並非全部真實,也有少部分人在其中添油加醋,甚至挑撥群眾和國家的矛盾。

蕭濟民提到這些,更多的倒是對他們善意的告戒。白鑠曹安二人連聲稱是,保證以後一定會注意這些問題。

蕭老爺子倒是滿不在乎的樣子,告訴白鑠二人:“白貓黑貓,抓著耗子就是好貓。只要目的是正確的,結果是好的,年輕人就應該放手去做。我年輕時可是出了名的蕭大炮,到不是我會開炮,而是因為我這人就是不管對敵人還是看著什麼不對的地方,就大膽的開炮,什麼都不顧及。”

飯後,蕭老爺子的興致似乎還不錯,又和大家在客廳喝著茶座談了一會。講起了他15歲就謊報年齡當了小紅兵,跟著黨鬧革命,打游擊,殺倭寇、抗米帝的事蹟。和電視劇中的誇張情節完全不同,雖然更為樸實,但卻更加能讓人體會到戰爭的殘酷和革命勝利的來之不易。聽得白曹二人是熱血沸騰。

最後,蕭老爺子意味深長的對白、曹二人說:“我們的年代都成為過去了。未來是你們年輕人的時代。以前我們打敵人用槍用炮。現在你們打敵人都用什麼經濟手段、科技手段,甚至還有這個什麼網絡媒體,這些我都不懂了。以後的事就交給你們年輕人咯,還是那句話,不管黑貓白貓,抓著耗子就是好貓。只要是對國家、人民有益的事,就放心地去做,對我們的敵人有壞處的事,就大膽地去搞。即使有什麼困難也不要怕,我們這些老骨頭就是你們的後盾,國家和人民就是你們的後盾。”

說完老爺子的精神也漸漸疲倦,被攙扶著上樓休息了。白鑠和曹安也告辭準備離開。

蕭鎮和李沫領著白鑠和曹安出門上了車,二人才頓感松了一口氣。

曹安大叫著:“鎮哥,原來你才是更大的官二代啊,之前那江小濤和你比起來,那簡直就是跳樑小醜啊”。

白鑠也感嘆道:“鎮哥,今天可是大冬天的把我嚇得一身汗,真看不出,你才是深藏不露啊。”

李沫在一旁不削的說道:“你倆才知道啊,鎮哥哥年輕時,可是這帝都圈內著名的公子哥,那好些衙內公子哥都是鎮哥哥的小跟班。那個什麼江小濤,跟我鎮哥哥當跟班的跟班都不配。”

白鑠和曹安此時接著酒勁也從之前的震驚中徹底解脫出來,見李沫這麼一說,都一改生態,然後故作規矩的向著蕭鎮叫出一聲:“拜見蕭少爺。”

把蕭鎮惹得苦笑不得,衝他們說道:“今天你倆怕是沒吃飽吧,走,要不試試帝都的宵夜啊,也好堵住你倆的嘴”。

此時,已是晚上10點多,但對於帝都的繁華熱鬧顯然沒有太多的影響。來到前門大街,一家涮羊肉的宵夜店,又是開了一瓶二鍋頭,四人圍著鍋又吃了起來。李沫因為放假不用上學,也非要倒了一點點酒,學著和大家喝起,只是剛泯了一口就嗆的眼淚直流。

吃了不一會,兩名極品美女出現在了宵夜店中,引來一陣陣的側目。其中一人看起來大約十八九歲,長得素雅清純,興許是年齡不大,透著一股子青澀。另外一人年紀稍大一些,生的端莊文靜,一顰一笑之間透露著高貴的氣質。

在看到白鑠這桌後,兩人直挺挺的走來。蕭鎮背對著大門,此時並沒有看到,至到那名年紀比李沫應該大不了多少的美女直接從背後捂住蕭鎮的眼睛,好不親熱的樣子,蕭鎮才拉開那雙嬌嫩欲滴的小手,回過頭去。而另一名女子此時也正在離著不遠的地方,含情脈脈的看著蕭鎮,還露出一些不好意思的羞澀。

“小妹,小惠,你們回來了?怎麼找到這來了?”蕭鎮說完,又回頭看了看李沫,李沫頓時低下了頭。

本來李沫也生的乖巧可人,這時再來兩個美女,宵夜店的人都嫉妒的看著這邊。心裡紛紛嘆到,好白菜都被豬拱了啊,這三個傻不熘秋的男人竟然能擁有三個這麼漂亮的極品女人,有端莊淑女,有清甜可人,有乖巧小蘿莉,真是滿足了大部分男人的幻想。

白鑠的位置視野開闊,顯然發現了店裡人們那嫉妒的眼神和各自的心思。心裡也苦笑著,好白菜可沒被這三個豬拱,都是被蕭鎮一人給拱了。

這時,三女圍著蕭鎮,反倒把白鑠和曹安擠到了邊上。白鑠和曹安早把一切看在眼裡,此時也是暗暗發笑,心想這蕭鎮平時看起來嚴肅正經,可沒想到回到了自己的地盤上,那也是美女環繞,左擁右抱,這正經人騷起來,可就沒他們倆什麼事了。

經過一番介紹,原來那年齡小一些的美女叫蕭嵐,是蕭鎮的親妹妹,還不到20歲,目前正在就讀藝術學院。年紀稍大一點的美女叫林惠,今年24歲,在帝都民政局工作。她小時候和蕭鎮是同一個院裡的鄰居,兩人從小玩到大,可以說是青梅竹馬。白鑠和曹安都看得出林惠對蕭鎮有意思,看來很有可能會成為以後的準大嫂啊。

蕭鎮又加了幾盤肉和蔬菜,安頓幾個美女一番,又和白、曹二人喝將起來。

這時一個小插曲卻發生了。就在林惠和李沫去了趟洗手間回來的時候,被另一桌三個男人給攔住,期初三人也似乎並沒有太大的惡意,只是想要敬兩位美女一杯酒,想認識認識交個朋友,可林惠這樣的大家閨秀,哪是隨意和人喝酒交朋友的,立刻拒絕了,在三個男人糾纏不休之際,李沫勐的接過男人手中酒杯往地上砸了個稀爛,立刻惹惱了三人。

就在三人對他們出口成髒之時,李沫又是一個耳光扇了過去,把為首的男人打的一陣暈頭轉向。這下是徹底激怒了三人,被打的男人衝捏著拳頭過來就準備往兩個美女身上招呼。卻突然被一把打手扭住手腕,絲毫動彈不得。原來是蕭鎮看到林惠和李沫被人攔住糾纏便過來想帶走二人,可誰知這麼快竟然演變成了這樣。

此時,蕭鎮一把揪著男人的手,另一只手把林惠、李沫拉到自己的身後。林惠更是小鳥依人般的躲在蕭鎮後邊。蕭鎮見那男人疼得臉已變得淤青,便一把推開了他,厲聲說道:“男子漢大丈夫,欺負女人算什麼本事?”

三個男人正再想找回面子,卻見白鑠和曹安二人也來到了蕭鎮旁邊,特別是那曹安,雖然身材矮胖,但一身肉顯得黑蠻有力,臉上也是一副兇狠的樣子。

為首那男人本來就在蕭鎮手中吃了虧,估摸著不是對手,便衝著蕭鎮威脅到:“有種的等著,等我大哥來了,看你們還敢不敢這麼橫。”然後便領著二人離開。

那幾人放下狠話狼狽逃竄。蕭鎮並沒有將這事放在心上,眾人繼續回到了座位上。不一會,門口一陣嘈雜,一個油頭粉面,約麼二十七八歲的男人帶著一群七八個人來到了宵夜店中,後面那七八人中赫然便有著之前逃走的三人。此時白鑠和曹安面對著大門看得真切,蕭鎮和三個美女卻是基本背對著,並不知道背後的一切,

“美女在哪,我還不信這麼個小地方會有什麼大美女,還他媽的給我說有三個。”那個粉面男氣勢雄雄的喝到道。

這時之前那個被打的男人朝白鑠這邊指了一指。那粉面男便搖頭晃腦的帶著眾人朝著這邊走來。

白鑠和曹安感覺到了危險,有些緊張,低聲叫了蕭鎮一聲。蕭鎮非常不爽的放下了快子,但卻絲毫沒有回頭。依然背對著那群人。

“你們幾個,我大哥來了還不是起身給我滾開,把美女給我留下。” 之前被打那男人得意的大聲呼斥著。李沫微微側過頭,看了看粉面男,站起身來,怒目圓睜道:“餘平,你又仗著你爹的勢到處欺男霸女,這才剛出了個江小濤,你是還想著步後塵嗎?”

原來粉面男叫餘平,竟然還和李沫是認識的。

這時餘平換了一幅驚喜的樣子,說到:“哎喲,原來是李沫妹妹啊,你看你,怎麼跑到這麼個窮酸地兒和這些鄉巴老瞎混。”說著順便指了一下曹安,搞得曹安一肚子火氣。

“餘平,你是為你那個馬仔報仇來了,是吧?他就是我打的,你想怎麼著吧?”李沫氣呼呼的說道。

餘平反手給了那個男人一巴掌,恨恨的說道:“你個不長眼的,連我李沫妹妹都敢欺負。不想活了。”

然後又回過身色眯眯的對李沫說道:“他們瞎了狗眼,別和他們生氣。妹妹你這是放假了吧,要不要陪哥哥去KTV嗨一晚啊?在座的美女都去啊。”

說完,餘平更是貪婪的向林惠和蕭嵐的背影看去。因為即使從背影也能看出兩人的不俗。

這時林惠也站起來轉過身去對說道:“你是說叫我陪你去KTV嗎?”

如果是見到李沫,餘平雖然不敢太過造次,但還是打著一些壞主意。但見到林惠後,餘平的氣勢立刻焉了下去,一臉賠笑的說道:“哎呀,林大小姐,怎麼你也在這啊,我可不知道是您啊。我那小地方,哪請得動您啊。”

接著,蕭嵐也轉過了身,怒視著餘平。

餘平又是一驚:“啊呀,蕭大小姐也在這啊,我真是大水衝了龍王廟啊,都是誤會誤會,呵呵”

一直沒有說話的蕭鎮這時也是突然拍了一下桌子厲聲說道:“餘平,我看你是忘了那年你的屁股是怎麼開花的了。”

一聽著聲音,餘平普通一下就跪在了地上,嚇得臉色發青,全身發抖。顫危的說道:“啊,啊,啊,蕭大少,你怎麼回來了,我怎麼會知道是您在這啊,就是借我十個膽我也不敢啊。”

“我只是想到這麼個平頭百姓們才來的小地方逞逞威風,那知道藏著你這條蛟龍啊!”餘平見蕭鎮不說話,又奉承的說道。

蕭鎮轉過身,看著餘平,良久才說道:“哼,平頭百姓才來的地方?你還真覺得自己高高在上,就看不起百姓了。告訴你,我就是百姓中的一員。”

餘平這時連聲稱是,不斷的道歉。

蕭鎮也不想多事,說道:“希望你好自為之,不想屁股再開花,以後就給老老實實的,再讓我知道你欺負百姓,看我怎麼收拾你。滾吧!”

聽到蕭鎮放他走,餘平連忙說道:“謝謝蕭大少,謝謝蕭大少”,然後連滾帶爬的奔出了店去。

一旁的嘍囉們也跟著往外面跑去。之前那個被打的男人即將邁出店門之時,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李沫出現在了門口,還不知從哪找來了一根棒球棒。在那人即將奔出門之際,一棒攔腰砸去,直接把那人打在地上痛呼不已。

李沫扔掉棒子說道:“放過你一次還敢來,不給你點教訓,不知道姑奶奶是誰。”然後無事一般又回到了桌前。門外那群小嘍囉趕緊扶起地上的人,消失在了夜色中。

這時,白鑠和曹安才總算見識到了蕭鎮這個大少在這帝都之內有多大的能量。就連他身邊這些女子也肯定都不是簡單的人物。同時,也對李沫這個古靈精怪的小丫頭那火爆性格、魔性的作風有了一股子陰影,心裡都暗暗的叫她小魔女。而後這個小魔女的稱呼,在很長時間裡便成了李沫的代名詞。

翌日,蕭鎮白天都要參加學習,只有“小魔女”李沫到酒店帶著白鑠、曹安打車前往東華工作室的地址。

由於司機的失誤,他們被迫在對街的一個路口下車,然後需要穿過天橋和一段地下通道,才能達到目的地的那棟大樓。這裡是一片充滿商業氣息的繁華地帶,一棟棟巍峨的高樓無不彰顯著這裡的經濟地位。白鑠等人穿過地下通道時,被一個蓄著長頭髮,一臉滄桑的街頭彈唱者吸引,也許是久未拿起過吉他,看到這一幕勾起過去了點點回憶。這個彈唱者的唱功很不錯,所唱的歌曲,雖然旋律優美,感覺歌詞也很有意境,但一時也不能有太多的理解。

終於穿過了街區,來到了目的地。這是一棟現代化的大樓,地址顯示那個工作室就在這樓的27層。但來到27層卻並沒有找到所謂的“東華工作室”,經過一番詢問才知道,原來工作室最近已經改為了“海東唱片公司”。

此時的海東公司顯然剛成立不久,門口的展架上貼著招募歌手的資訊,公司的員工來來回回的忙碌著,有的地方還顯得有些雜亂。白鑠三人很輕易地就進到了公司裡間。這時才有一個女助理過來詢問他們是幹什麼的?

“我們來找辰冰。”白鑠試探的說到。但得到的回覆卻是辰冰沒在,出去拍攝外景了,接著白鑠詢問了助理是去的哪裡拍外景,大概什麼時候回來,卻沒有得到肯定的答覆。不過,白鑠並沒有失望,反而有些開心。因為已經證實了辰冰的確是在這裡,那要找到她只是時間問題了。

李沫帶著白曹二人隨便亂逛了一會,吃了午飯,便把他們送回了酒店,之後就匆忙的告辭了,顯然她是另有安排。經過兩天的瞭解,白鑠對李沫倒是有了些瞭解,這小丫頭性格乖張,但是還是挺熱心的,在家裡絕對是乖乖女型別,然後一出來就秒變小魔女。但只要不去觸碰她的神經,大家和平相處還是沒有什麼問題。由於白鑠已經知道了辰冰的地址,便不想多打擾李沫他們,叫李沫以後不用每天過來。另外蕭鎮在學校因為經常晚上也有活動安排,甚至還需要住校,也不是每天都能出來。所以接下來的大部分時間可能都會是白鑠自己安排。

白鑠和曹安的房間分別在不同的樓層,曹安的房間在下層,先出了電梯。白鑠來到自己的樓層,拿出了房卡。這時迎面走來一個身材勻稱,體態輕盈的女子。女子穿著一件格子長款大衣,兩手抄在大衣兩側的衣兜裡,下身是一條很襯腿型的牛仔褲,上身穿著一件高領的黑色毛衣,毛衣的衣領拉的很高,遮住的半張臉,只能看到一彎細眉和一雙有些迷離的眼睛。女子的步伐有些不穩,走過來的是時候有些偏偏倒倒,但速度卻並不緩慢。

白鑠以為是一位中午便喝得有些微醺的房客,也沒有多想,走到自己的房間門口時,便用房卡開門準備進去。在進門的一瞬間,突然感覺到後面一陣壓迫,似乎一個人抱著自己,然後一個轉身便進到了房裡,房間的門也被順手關閉。白鑠站穩身形一看,此時那名女子正扒在自己懷裡,頭埋在自己的肩上。白鑠趕緊把女子推開,那女子踉踉蹌蹌地幾步便來到裡間,靠著床邊坐倒在地上,然後微微閉著眼睛。

看得出女人應該十分漂亮,白鑠立刻想到了“豔遇”一詞。以前沒少見過酒吧豔遇之類的事情,只是沒想到在帝都的正規酒店內也會發生這樣的故事。

“喂,你到底喝了多少啊,怎麼跑到我房間裡來了?”白鑠奇怪的問道。

只見那女子側過頭,睜開眼睛柔柔的看了白鑠一眼,一隻手從口袋裡伸出來,將遮住臉的毛衣扯了下來,露出一張蒼白但十分精緻美豔的臉,然後明顯的喘著粗氣。白鑠這時才發現,那只扯著毛衣的手,赫然沾滿了血跡,頓時感到這並不是豔遇那麼簡單。

門外傳來一個厚重的腳步聲,顯然是一名男子的腳步,走到白鑠的房間時,明顯的停頓了下來。這時,白鑠的心提到了嗓子眼裡,一時也無法判斷屋裡的女子和門外的人到底是怎麼個情況。如果打開門,很顯然這女子會有危險,如果不開門,自己會不會有危險?看著女子看著自己的眼神,沒有威脅,沒有乞求,甚至看不出任何想要表達的意思,只是那麼無所謂的看著自己,彷佛自己接下來的選擇如何她都沒有太多的意見。白鑠見到門旁的牆上有一個螢幕,那是可以看到門外情況的監控影片,白鑠輕輕按了一下,螢幕裡顯示出一個身著緊身黑色作訓服,留著小平頭的男人,在門口徘迴著。這個男人白鑠覺得似乎有些眼熟,但不知道在哪裡見過。白鑠最終還是沒有打開門,門外的男人不一會兒便又向著其它地方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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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了。”白鑠看著螢幕說道。

“謝…謝…你。”女子有些生硬的向白鑠道了一聲謝。但白鑠立刻發現女子說話的發音儼然有些問題。

“你不是華國人?”白鑠驚奇的問道。

“我是高麗國人”。

白鑠略微有些防備,繼續問道:“追你的是什麼人?”

女子想也沒想便直接回答道:“一個華國人,可能是華國軍人。”

聽聞後,白鑠立刻想到自己是不是錯誤的幫助了一個外國間諜。冷冷的問道:“你是間諜?”

女子慘澹的一笑,說道:“間諜?算是吧。”

白鑠眼睛瞪了起來,還沒等他說話,女子又繼續說到:“可我沒做過壞事。我曾經是高麗國的外事人員,但現在什麼都不是了。”

女子的華國語言說的還不錯,雖然口音還是有些問題,但白鑠還是能輕易的聽得懂,見到女子確實沒什麼惡意,當下也沒什麼攻擊性,白鑠也漸漸放下了戒心。

“能讓我在你這多待一會兒嗎?等安全了我就走。”

白鑠有些為難,沒有說話。女子見狀有些艱難的撐著起身,緩緩的向著門口走去,在經過白鑠身前時,輕身說了句堪撒米噠(謝謝),在即將開門之際,白鑠一把拉住了她。“你還是留下來吧,等安全了再走。”

女子驚訝的看著白鑠,微微一笑。

經過短暫的交流,白鑠知道了女子叫安娜,是高盧和高麗國的混血。因為一次任務出了問題,從此離開諜報系統,隱姓埋名來到華國。可沒想到還是遇到了追殺而受了傷,女子手上的血都是她自己的。

女子在酒店的醫護用品箱裡,找了些東西,然後去到衛生間,不一會,叫了白鑠進去幫他一下,白鑠走進去才發現,安娜已經將外套脫下放在毛巾架上,染血的毛衣也被剪開脫下丟在地上,此時身上只穿著一件黑色的內衣,一隻手支撐著,斜立在款洗盆前,形成一條完美的曲線。要不是右肩胛位置赫然一道傷口,這一幕真得會讓白鑠血脈噴張。

見到白鑠進來,安娜也有些不好意思,輕輕的說到:“您能幫幫我嗎?”

白鑠硬著頭皮走上前去,不一會兒便在安娜的指揮下,幫他做了簡單的止血、上藥、包紮。在這個過程中,白鑠不時的觸碰著安娜那的身體,心中不免激盪不已,被搞得臉色通紅。看見白鑠的狀況,安娜也忍不住笑意。就在這小小的空間內春色盎然,充滿了曖昧氣氛之時,白鑠身上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急促的鈴聲瞬間摧毀了房間內一切的曖昧與香豔氣氛。白鑠立刻拿出手機,原來是梁熒打來的電話,說是白鑠之前列出的股票名單中,有一支叫做“航天鋼構”的股票,雖然很隱秘,但還是被梁熒觀察到了一些異常。

梁熒透過仔細的分析,並透過一些渠道打聽到了那家公司內部的一些訊息。判斷最近應該有大動作,不過不太確定,想徵求一下白鑠的意見。

白鑠此時的心情正是緊張激動的時刻,被突然的打斷,一時還沒有平復,便不太耐煩的對梁熒說道:“都說了你看著辦,你全權操作不就得了。”

梁熒又問白鑠對這支股票到底有幾成把握,如果可以的話,他想將2000萬資金全部吃進。

白鑠想了想說道:“給你的那些,我都很有把握,只要你進去的資金不會改變主力原本的思路,你就隨便吧。”

掛了電話,白鑠有些尷尬的看著安娜。安娜讓白鑠出去,並給自己另外找來一件衣服。白鑠只好臨時從自己帶來的衣服裡,找了一件男式的襯衣給安娜應應急。

只是,當安娜收拾妥當,從衛生間出來時,竟然連下身的長褲也脫掉了,直接穿著白鑠的襯衣披著頭髮,光著腳就走了出來。再次把白鑠搞得血氣翻湧。

當晚,白鑠自己在酒店叫了兩份餐,藉口身體不舒服,讓曹安自己安排,使得曹安鬱悶不已,然後再晚的時候,曹安想進門看看白鑠的情況,竟然也被擋在了門外。

第二天一早,白鑠從沙發上醒來時,發現安娜已經不見了,在自己的身上有一張紙條,上面只畫了一個笑臉。

匆匆洗漱完畢,白鑠又拉著睡意濛濛的曹安,前去辰冰所在的唱片公司。這次去得很早,白鑠怕晚了辰冰又外出拍寫真什麼的。又是上次的那個小助理告訴他們辰冰還沒有到公司,而且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會來。白鑠也不放棄,便坐在門口的茶水間等待。

大約10點左右,一個二十六七歲,帶著眼鏡的男人進入公司,看見白鑠和曹安,問了一下前臺的小助理,便衝著白鑠走來。

“你們是來找辰冰的?”眼鏡男人問道。

白鑠站起身答道:“是的,請問您知道她什麼時候到嗎?”

“你們和她什麼關係?”

“嗯,朋友”

“什麼朋友,我怎麼不知道小冰有你這樣的朋友?”

聽到這人說話似乎挺衝,白鑠也沒好氣的說:“她見到我們自然知道我們是誰了。”

眼鏡男人想了想說道:“她今天不會來了,你們不用再等了。來這找小冰的男人多了,可不是什麼人都能跟她做朋友的。”說完便轉身離去。

白鑠這才算明白,看來經常到這來找辰冰的人挺多的,這男人也是把自己當做那些登徒浪子了。

曹安來到前臺,找到那小助理問道那男人的身份,才得知他就是公司老闆聶東。然後又問了一下辰冰今天是不是真不會來,小助理也無法回答,只告訴曹安辰冰不一定每天都來公司的。

白鑠又等了一會,眼見都快中午了,才和曹安悻悻的離開。離開前,還是曹安聰明,也不知道從哪兒拿出個小禮物,送給前臺的小助理,經過幾句甜言蜜語,便留下了電話號碼,讓她見到辰冰來公司時,悄悄的給自己打個電話。

果然沒過幾天,小助理就打來電話,說辰冰到了公司,白鑠和曹安急忙趕了過去。剛到海東唱片公司,小助理就衝著曹安描了描眼,示意辰冰正在公司裡面,讓白鑠和曹安便來到茶水間坐等。趁著曹安纏著小助理聊天之際,白鑠悄悄熘到裡面,四處找了起來。這裡很大,不少人來來回回的忙碌著,根本沒有人去注意白鑠。見到一個工作人員走過,白鑠竟還若無其事的問了一句“看到辰冰了嗎?”那人想也沒想就往一個方向指了指回答他在錄音棚裡。

白鑠便徑直朝著錄音棚走去,輕輕的推開了製作間厚重的門,裡面坐著三個人,一個便是之前見過的聶東,另一人在裝置上操作著,顯然是負責調音裝置的人員。還有一人長得黝黑粗壯,穿著一身運動服,留著小平頭,倒像是個運動員一般。

此時三人都是直直的盯著自己。再隔著透明的玻璃往裡間一看,辰冰正在裡面帶著耳機錄著歌曲,看見外面的白鑠,辰冰也是一愣,然後一臉燦爛的笑容,一隻手輕輕的衝白鑠揮了揮手。

聶東剛想發出質問,看見辰冰似乎真的認識白鑠,也就暫時沒有動作。

這時,音樂的間奏過去,辰冰又唱了起來,一時房間內歌聲婉轉、聲動梁塵。白鑠靜靜的聽完,覺得這首歌寫的其實一般,但經辰冰的歌喉演繹的悅耳動聽,別具特色。就像是一件不怎麼樣的衣服,一旦穿在了模特的身上,那也是風采非凡。

一曲唱罷,辰冰跑了出來,有些興奮的向白鑠問道:“咦,你可真行啊,你是怎麼找到我的?”

白鑠本來是打算興師問罪的,也被辰冰的樣子搞的沒了脾氣,只是沒好氣的說:“你個小丫頭片子,跑不出我的手掌心的。”

見狀,一旁的聶東明顯的對白鑠有些不太高興,板著臉冷冷的說到:“小冰,還有兩首沒錄,快進去試試。時間可快來不及了。”

辰冰衝著白鑠做了個怪相,像個老朋友一般說道:“你再等等啊,我錄了就來”。然後便又進到錄音間裡。

接下來的兩首歌,比前一首略好一些,在辰冰美妙歌喉的演繹下,時而如泣如訴,時而悠揚婉轉,時而像個青春奔放的姑娘,時而像個古典優雅的少婦,讓人浮想聯翩,回味無窮。

錄音結束,辰冰有一次來到白鑠面前,問他對剛才幾首的歌的意見。聶東在一旁不滿的說道:“小子,你懂音樂嗎?不會哆來咪法索都認不全吧。”

白鑠雖然也會一些吉他彈唱,但對於專業性的音樂知識到是的確不多,被聶東這麼一說,也的確不好反駁。也只好委婉的推脫不做評價。

可辰冰卻不依不饒的要問白鑠的意見,她覺得在場的人已經聽這幾首歌都聽出繭子了,現在完全是處於審美疲勞狀態。還告訴白鑠,這幾首歌正是她即將發行的新專輯裡的,公司可是花了大力氣,想要一炮而紅。在辰冰的一再要求下,白鑠也只得認真的想了想,怎樣的評價一番。

“快說,你第一次聽到這些歌,什麼感覺?”辰冰又一次急切的問道。

白鑠看著辰冰那美得不像話的臉龐,突然想到了記憶中後世聽到過的一句詩,輕緩的說道:“初聞不知曲中意,再聽已是曲中人”。

辰冰默默的悼念了兩遍,驚喜的說道:“哥哥,你行啊,隨便幾句,就這麼讓人陶醉,你可以幫我填詞嗎?”

這時聶東看著辰冰這麼讚揚白鑠,已顯得很是不爽,澹澹的說道:“幾句大而空的評價,全無實質之處。小冰,我寫的歌不需要不專業的人評頭論足。”

辰冰瞪了聶東一眼,又向白鑠問道:“哥哥,你覺得我這幾首歌能打多少分?”

白鑠想了想:“十分”。

“哇,有這麼好嗎?”辰冰高興問道。

白鑠此時已經知道這三首歌,可能與這個聶東有關,因為特別不爽他,便悠然地回答到:“這十分嘛,一分歌,九分唱。”

傻子都聽得明白,白鑠這意思是肯定辰冰的唱功 ,但貶低歌曲的本身。

聶東頓時怒道:“你懂不懂音樂,在這亂叫喚,這三首歌可是我們公司花了大力氣製作的。你也敢說不好。有種你拿首出來比比。”

辰冰也知道聶東為了這張專輯花了多少心思,而且這三首歌裡,有兩首都是他費了很多心思親自寫的。雖然不算上品,但也不至於那麼差。白鑠這樣說,肯定會惹他生氣。

安慰了聶東兩句,辰冰嘆了口氣,悠悠的說道:“這專輯是一張偏古風味的作品,現在還缺首主打歌,本來想在剛才這三首裡選一首的。哥哥,你覺得那一首給人的第一印象會更好一點?”

白鑠這時也被聶東燃起了鬥志,也不管聶東在一旁還冒著怒火,繼續說道:“三首都不好,如果這樣的歌做主打,那這張專輯不出也罷”。

聶東再也忍不住,蹦了過來,一把抓住白鑠的領口,似乎馬上就要發生一起鬥毆事件,辰冰也被嚇了一跳,不自覺的往後一閃。

白鑠卻是一臉冷漠的說道:“怎麼,寫歌不行,想打架逞能啊?”

聶東想了想,恨恨的放開了白鑠,冷笑一聲,說道:“逞嘴皮子算什麼能耐,我給你十天,你能創作出一首比這好的,我重金購買,還給你斟茶認錯。要是你沒那本事,就給我滾得遠遠的,以後少來騷擾小冰,小冰以後是我們公司力捧的歌手,我不想她接觸一些沒有素質的人。”

白鑠聽了澹澹的一笑,也沒有理聶東,突然對著辰冰說到:“辰冰,你上次說了,主要我再找到你,就會回答我的問題,算不算數?”

辰冰,想了想,點點頭道:“算數,一會我們去樓下咖啡廳吧,你又什麼事我們慢慢說。”

“好,既然你願意幫我,那我也送一份見面禮給你。”白鑠一邊說,一邊起身在一旁拿起一把吉他,手指在上面輕輕的撥了一下,發出幾聲清脆的響聲。然後徑直進到錄音間裡,坐在話筒前,對外面說道:“我只唱一次,你們自己錄好音”。

這時,辰冰和聶東都明白了白鑠要做什麼,神情為之一變,調音師已敏銳的早早把裝置準備到位。

白鑠又略微回想了一番,撥弄起了吉他,緩緩地唱道:

素胚勾勒出青花筆鋒濃轉澹

瓶身描繪的牡丹一如你初妝

冉冉檀香透過窗心事我瞭然

宣紙上走筆至此擱一半

釉色渲染仕女圖韻味被私藏

而你嫣然的一笑如含包待放

你的美一縷飄散

去到我去不了的地方

天青色等煙雨 而我在等你

炊煙鳥鳥升起 隔江千萬裡

在瓶底書漢隸彷前朝的飄逸

就當我為遇見你伏筆

天青色等煙雨 而我在等你

月色被打撈起 暈開了結局

如傳世的青花瓷自顧自美麗

你眼帶笑意

色白花青的錦鯉躍然於碗底

臨摹宋體落款時卻惦記著你

你隱藏在窯燒裡千年的秘密

極細膩猶如繡花針落地

簾外芭蕉惹驟雨門環惹銅綠

而我路過那江南小鎮惹了你

在潑墨山水畫裡 你從墨色深處被隱去

天青色等煙雨 而我在等你

炊煙……

在演唱的過程中,聶東的表情從憤恨、不削,到逐漸變得深沉,最後顯得激動。而辰冰從聽到第一句起就睜大了眼睛,慢慢變得一臉陶醉,然後興奮。

一曲唱罷,白鑠緩緩的舒了一口氣。他也是一時想要出口氣,這才不得不抄襲了一首記憶中後世Jay的《青花瓷》,雖然他也不記得這歌是什麼時候的,但反正目前現實世界中並沒有出現這首歌。

而正如他之前說的“初聞不知曲中意,再聽已是曲中人。”記得當時聽的時候只是覺得曲調優美,歌詞很有意境。現在自己親自彈唱,不僅覺得這歌帶著古風的感覺很適合辰冰的專輯,而且在演唱中也更能體會到歌曲中更深的意境,又有了一番新的感觸。

從境界中回過神來的白鑠,透過玻璃窗看向外面眾人,雖然演唱已經結束了一會兒,但此時外面的辰冰等人,卻是半天沒有動靜,全都被驚得沒有任何聲響。

走出了錄音間,白鑠放下吉他,說道:“重新編一下曲,再加上古箏、長笛等古典樂器,效果應該會更好。”

這時眾人才從震驚中醒來。

“哇,這首歌很是太美了,它叫什麼名字?”辰冰驚喜的說道。

“嗯,就叫《青花瓷》吧,我在下面咖啡廳等你。”說罷,白鑠便直接走了出去。

……

裝潢雅緻的咖啡廳中洋溢著舒緩的音樂。服務員端來兩杯咖啡,輕輕的放在桌上,沒發出一點點的聲音,然後悄然的離去,彷佛不願打擾這祥和的氛圍。

辰冰喝了一口咖啡,問道“哥哥,你在想什麼呢?”

“哦,我只是覺得這音樂挺不錯。”

辰冰微微一笑道:“這首歌一般啦,和哥哥你做的那首比,簡直就不值一提。”

白鑠沒有答話,只是尷尬的笑了笑。

“嗯,哥哥,那首歌你真的送給我了?”

“我說過的話還能有假。嗯,不過……”

“不過什麼?”辰冰有些緊張的問道。

“你的新專輯最好能快一點。”白鑠說道。抄襲別人的東西,也難免心裡有些擔心,雖然可能他的擔心並不存在。

辰冰會心的一笑道:“哦,會的,應該很快就會發行了,畢竟已經耽誤了太久了”。

又安靜了一會兒,辰冰想到了什麼,又興奮的問道:“哥哥,快說,你是怎麼找到我的?”

“好像應該是我有問題問你,你怎麼反而這麼多問題?”白鑠輕輕的一笑,不過現在他好像並不著急問問題,只要辰冰還在面前,似乎心裡就有著一份安寧,那些問題都顯得不再重要。

“不嘛,你先說”。

白鑠攪動著咖啡,想了想,說道:“我報警了,警方幫我到的你。”

辰冰愣了一下,笑道:“不會吧,你報警!你報警說我怎麼了?”她顯然是不相信的樣子。

“我報警說你偷了我的東西”。

“什麼?!”辰冰驚訝的大叫了一聲,隨即反應過來有些失態,左右看了看,然後壓低了聲音道:“你敢冤枉我,我偷了你什麼?”

“你偷了我的心。”白鑠壞笑著說道。

辰冰的臉刷一下紅了,又是左右看了看,腳下狠狠的蹬了白鑠一腳,然後羞澀的低下了頭。

“我可以問你問題了嗎?”又過來一會,白鑠問道。

辰冰點了點頭。

“還是那個問題,之前我們有見過嗎?”

辰冰想了想,搖搖頭道:“應該沒有吧,我以前從沒去過巴蜀省。哥哥你有去過長安嗎?”

白鑠搖了搖頭,忽又問道:“你有妹妹嗎?比你小十歲左右那種。”

辰冰看著白鑠,眨了眨眼,最後還是搖搖頭。

白鑠嘆了口氣,不過他還是想要找到更多的線索:“那你能給我講講你的事嗎?”

辰冰略微回想了一下地說道。“我在長安長大的,五年前我到帝都讀書後,就幾乎一直在這,除了偶爾回老家。”

“能再詳細點嗎?”

“哥哥,不會你就是警察吧,這是調查戶口嗎?”辰冰笑問道。

白鑠知道這樣有些唐突,只得向辰冰解釋到:“請相信我,我沒有任何的惡意,也沒有別的什麼意思。只是我前段時間遇到一些事情,這些事情對我來說很重要,而其中一些謎題或許會從你這裡得到一些啟發。這件事,暫時我還不方便告訴你,不過以後或許有機會再給你講,另外但我也並不能完全肯定,你的確對我有幫助,所以……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說……”

“嗯,好吧,我相信你。只是不知道能不能夠幫到你”。隨後,辰冰慢慢的給白鑠講起了自己的經歷:

辰冰再過幾個月就24歲了,似乎比白鑠還大一點點。辰冰從小出生在長安一個書香門第,曾祖父是有名的國學大師,曾經還受到過華國相關領導的接見。

祖父也繼承了家族的文化傳承,一生致力於研究華夏文化,可惜在三十多年前,受到了不公正的對待,被扣上了莫須有的罪名,最後祖父受不了折磨,鬱鬱而終。

辰冰的父親是一個苦命而堅強的人,父親從小受到家族的影響,同樣熱愛華夏傳統文化,而且還對考古、挖掘產生了濃厚的興趣。祖父去世的那年,父親才不到20歲,但他並沒有被當時的困難嚇倒,反而繼承了家族的傳承,在混亂的局勢中保護好了家裡的大部分珍藏。

在祖父恢復名譽之後,父親將被他保護下來的文物捐獻給了國家,父親也被安排進了長安博物館工作並且在博物館認識了辰冰的母親,幾年後生下了辰冰。

辰冰的母親很漂亮,辰冰的模樣大多繼承了母親的優點。那幾年應該是辰冰父親最為幸福的幾年,不僅家庭幸福,工作上也做著自己熱愛的事業。可惜好景不長,在辰冰才2歲的時候,母親就生病去世了。

之後辰冰就和父親相依為命,父親又當爹又當媽,無論是工作還是出差都把辰冰帶在身邊。閒暇之餘,父親就給辰冰講考古的故事,教辰冰認字甚至教辰冰認識古董文物。後來辰冰漸漸長大了,需要去學校上學了。父親沒有辦法,在出差時,只好讓辰冰一個人留在家裡,讓單位上的女同事偶爾照看一下。於是辰冰6歲就學會了做飯、洗衣、收整屋子,學會了一個人生活。

由於父親經常都需要帶隊出差去考古發掘或對各地的文物組織保護工作。辰冰大多數時候都是一人在家,無聊的時候就看家裡父親留下的書籍那些東西,漸漸的也對華國的那些傳統文化產生了濃厚的興趣,無論是古典樂器、詩詞歌賦、古裝漢服都有了很深的研究。

這種狀態一直持續到十年前,那年父親考古帶回來了一個男孩,據說在一處野外發現他時已經餓的奄奄一息,父親救了他一命,並把他帶在身邊。後來才知道這個男孩是個孤兒,從小在武當山長大,還跟著道士學過幾年的武藝。後來因為違法了觀裡的規矩,他的師傅也沒法繼續留他,就讓他下山自謀生路。下山後,不太通世事的他嫉惡如仇,愛打抱不平,結果得罪了人,只好往深山裡躲。本來又受了一些傷,加上實在太餓了,最終暈倒在一處曠野裡。

這個男孩比辰冰大五歲,從那天起這個男孩就成為了這個家庭的一員,又跟隨著辰父在博物館裡工作,做保安打打雜什麼的,而辰冰也多了一個哥哥。後來這個男孩塊頭長得越來越大,長得又黑又壯,於是大家都叫他黑子。在辰父不在的時候,黑子就成了辰冰的保護神,辰冰也終於又體會到了有人照顧的幸福。

辰冰在上高中時已經是出落得異常美麗,有一次一夥學校的小混混看上了辰冰,不斷騷擾辰冰,甚至在回家的路上攔截辰冰。黑子知道後,每天準時接送辰冰上學,終於在一次晚自習後,那夥小混混還是忍不住攔住了他們想要挑戰黑子。結果黑子一個打六個,其中兩人還被打的骨折,至此學校裡再也沒有人敢打辰冰的主意。

再後來,由於辰冰成績優異又很有音樂天賦,考上了帝都音樂學院。而黑子更是辭去了長安博物館的工作,陪同辰冰來到帝都。憑著一個韌勁硬是讓黑子在辰冰就讀的音樂學院裡找到了一份保安工作,繼續擔當起了辰冰的衛士。

帝都的文化非常繁榮,在音樂界有著很多的機會。辰冰在音樂學院期間,由於愛好音樂,也參加了許多的音樂活動,在一次圈內小有名氣的音樂比賽中,辰冰得了第二名,也是在這次活動中,認識了聶東,聶東在這次比賽中只得了第六。不過聶東告訴辰冰,他覺得辰冰是名副其實的第一,但這些活動的主辦方往往都會有一些內幕,能得第二已經很不錯了。後來還知道聶東原來和辰冰是校友,比辰冰大三歲,兩人也漸漸的成為了朋友。

聶東也是一個很有音樂天賦的人,他的夢想就是成為頂級的歌手和音樂人。同時,聶東還是一個富二代,父親是帝都一家大型企業的老闆,雖然比不上那些赫赫有名的企業,但能在帝都這個地方站住腳跟還是具有一定的勢力。

聶東三年多前畢業後,就靠著父親的資助,開起了音樂工作室,然後專心的從事著音樂事業。辰冰也是從那時起就加入了聶東的工作室,一邊讀書一邊玩著音樂。也因為有了聶東的照料,辰冰和黑子兩人在帝都也沒有吃過什麼虧,總體上還算是順風順水。

但是辰冰對歌曲很挑剔,又喜歡古典韻味的東西,雖然因為有著絕佳的美貌、古典的氣質和天籟般的聲音幾年下來在帝都音樂圈也算小有名氣,但一直都沒有出過什麼上佳的作品。至到畢業後的這一年多,才開始認真的籌備個人專輯準備正式以歌手的身份出道。

在精心準備一年後,專輯已經基本成型,但是由於專輯裡的歌曲大多平澹無奇,辰冰總覺得缺乏一兩首得力之作,特別是缺乏作為主打的歌曲。於是辰冰準備自己寫一首古風類的歌曲,可是一直都沒有什麼感覺。最終在一個多月前,才去到巴蜀的名山大川尋找靈感。

“就是上次我還給你那首曲子嗎?”聽到這,白鑠不禁問道。

辰冰點了點頭。

“那這首歌現在寫完了嗎?”

辰冰又搖搖頭

“那怎麼辦?”

辰冰這時卻笑了:“現在不是有哥哥你的歌嗎?我想我再怎麼寫也不一定能寫得出這麼好的歌的。”

白鑠“呵呵”了兩聲,再次尷尬的低下了頭,喝著咖啡。

白鑠瞭解完了辰冰的點點滴滴,確定之前和辰冰卻是沒有過一點點交集,但還是覺得似乎漏掉了什麼。

“你會武功嗎?”白鑠不甘心的問道。

“哈哈,你說什麼呢?”辰冰被白鑠問的大笑起來,接著說到:“你以為喜歡古典的東西就包括那些傳說中虛無縹緲的武林絕學啊,是不是武俠小說看多了啊。哈哈……”

白鑠也撓著頭,笑了笑道:“嘿嘿,在我的印象中,古典的東西都在武俠小說中。”

辰冰笑道:“以前隨父親出去考古時,無聊跟著一個道士學過一套劍舞,但是那都是花架子,強身健體、秀秀舞蹈動作還可以,不能實戰的。”

接著辰冰又問道:“哥哥,你怎麼老問我們有沒有見過。難道你以前見過我嗎?”

“嗯,見過。”

“嗯?”辰冰好奇的問道:“真的?什麼時候啊,在哪裡見過?”

白鑠想了想答道:“嗯,在夢裡”。

“噗……”,辰冰一時沒忍住,把剛喝進嘴裡的咖啡給噴了出來,好笑的看著白鑠。

這時,辰冰感覺有些餓了,“哥哥,想吃點什麼?我請你吃飯吧?”

白鑠這才發現已經到了中午飯點:“嗯,不用那麼麻煩,這裡有吃的嗎?咱們就隨便吃點吧。”於是兩人直接在咖啡店裡點了些西餐一邊吃一邊隨意的閒聊。聊了很久,直到辰冰又得去繼續錄音時才分開。

和辰冰分別之後,白鑠心情變得很輕鬆。也不知道是因為有些事情終於漸漸釋懷了,還是因為見到辰冰本身就是一件令人愜意的事。其實對於那段記憶的彷徨和不解,透過這些時日的思考和老道士的開導,白鑠心裡已經釋然了許多。

不過對於夢裡最後見到的白衣女子和突然出現的辰冰,始終還是一塊難消的鬱結。透過今天與辰冰的深入接觸,白鑠覺得辰冰是個從小不幸但又十分幸運的女孩,她時而表現得獨立、堅毅,非常有主見,時而又展現出活潑、可愛、善解人意的一面,與自己之前的印象截然不同。而辰冰身上的那種獨特的可以令人心曠神怡的功效似乎也徹底的將白鑠心中的最後一絲鬱結消除,令白鑠感到了無比的輕鬆。

剛打車回到酒店,正準備休息一下,突然電話響了,一看是曹安打來的。

“喂,在哪呢?”電話剛一接通,曹安就顯得非常急切的問道。

“剛回酒店呢,怎麼了?”。白鑠感覺到了曹安的急切與不按,覺得有些奇怪。

“那你之前去哪兒了呀?”

“去找辰冰了啊,哈哈,今天終於見到她了。我和她聊了很久,總算是……”即使是電話裡,白鑠也有種難以掩飾的高興。

“那你和誰去的呀?”沒等白鑠把話說完,曹安加重了語氣接著問道。

“和誰?哎呀,我不是和你一起去的嗎?”白鑠這才驚訝的嘆到。

“我T.M的可還在唱片公司的茶水間裡呢!”電話那邊傳來了曹安的暴吼。

……

第二天,白鑠和曹安又在帝都四處逛了逛,採購了一些東西,訂了隔天的機票就計劃著準備回蜀都了。

晚上8點多,蕭鎮終於得空熘了出來,說著要給他們踐行。於是蕭鎮、白鑠、曹安,又叫上了李沫、蕭嵐兩個小妹妹,去了一家路邊的宵夜大排檔。

剛剛坐下,辰冰居然打來了電話,說是聶東聽說他就要走了,想請他喝酒。聽說聶東居然好心要請自己喝酒,白鑠還有一些意外,估摸著又會是有些不懷好意吧,便推說自己現在正好被朋友約了,沒空。可辰冰在電話裡不依不饒,非得臨走前要再見見白鑠。

蕭鎮見狀,怕白鑠為難,就叫白鑠不如把他們叫過來一起,反正也是多個人多雙快子,人多也好熱鬧熱鬧。抵不住辰冰一再要求的白鑠,只好接受了蕭鎮的建議。

不一會,辰冰和聶東就來到了大排檔。辰冰的到來,引起了大排檔人們的一陣側目。蕭嵐見到辰冰眼睛都直了,痴痴地說道:“哇,這姐姐好漂亮啊!”蕭鎮見到辰冰,也是微微的一愣,勐然對著白鑠問道:“這不會就是你要我幫你找的那位姑娘吧?”

白鑠聞言,不知怎麼的,表情一下就有些不太自然了。

蕭鎮又哈哈的笑道:“這麼漂亮的姑娘,難怪會搞得白鑠兄弟心神不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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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鑠的臉刷的一下就紅了一片。突然看到聶東,立刻轉移話題,對聶東說道:“嘿,東哥,不會是看我要走了,還想著要來找回場子吧?”

這下輪到聶東微微臉紅,他不好意思的說道:“白鑠兄弟,別提了,我算是服氣了,今天我是履行承諾,專程來給你賠罪來了。”

聽聞此言白鑠竟有些驚異,沒想到聶東這人還是個拿得起放得下的漢子,頓時對他多了幾分好感。在簡短的寒暄後,白鑠充當起了中間人,分別給兩邊做了介紹。辰冰在得知蕭鎮是公安局長後,又聯想到之前蕭鎮所說是他幫著白鑠找到的自己,頓時沒好氣的嚷到:“好你個白鑠,你還真的是報警找我的呀。”把一桌人都給樂翻了。

蕭嵐和李沫似乎很喜歡辰冰,辰冰也很喜歡這兩個可愛的小妹妹,三人不一會就成為了密友。蕭鎮、白鑠、曹安、聶東四人痛快地喝著酒,很快也打成了一片。

正當大家觥籌交錯之時,一陣斷續的吉他琴絃的聲音傳來,吸引了大家的注意。只見一個抱著電吉他,還拖著一個拉桿音響的樂者在大排檔裡穿行著,似乎在詢問大家要不要點歌。這人白鑠認識,正是天橋下通道裡的那位歌者。白鑠對他的印象很好,覺得他彈唱的那幾首歌都非常的不錯,於是遠遠的招呼著他過來。

“先生,你們需要點歌嗎?”歌者對白鑠問道。

白鑠點點頭說道:“我在天橋下聽過你唱歌,你唱得很好。”

歌者聽見白鑠這樣說,顯然有些高興,連聲稱謝。

“那幾首歌是你寫的嗎?”白鑠繼續問道。

“嗯,是的,我自己寫過幾首歌,經常也會在天橋下演唱。”歌者答道。

“點一首歌多少錢?你能再把那幾首歌唱一次嗎?”

歌者點點頭,沒有多說什麼,立刻除錯了一下吉他,然後像講述故事般娓娓道來。一曲唱罷又接一曲。白鑠等人一邊喝著酒,一邊欣賞著動聽的歌聲。連附近的幾桌宵夜的人們也都靜下來傾聽起來。一連唱了五首,歌者沒有再繼續唱下去,問道:“您是說的這幾首嗎?”

眾人這才回過神來,紛紛讚揚歌者的演唱,聶東甚至覺得這幾首歌雖然比不上白鑠的青花瓷,但也算得上難得的佳作。白鑠問道:“這些歌很棒,都是你創作的嗎?哦,對了,點一首歌多少錢?”說著,就往兜裡掏出了錢包。

誰知那歌者一把按住了白鑠的手,說道:“不用了,能遇到欣賞這些歌的知音就足夠了。”

白鑠突然想到了什麼,轉過頭大聲地對著聶東說:“哎呀,東子,你發財了。”

聶東一時有些不明白。白鑠指了指歌者:“你小子撿到寶了。”

聶東這才恍然大悟,一時激動的邀請歌者一同就坐。經過相互的一番瞭解,這名歌者名叫段磊,北漂來帝都五六年,今年27歲了。

當白鑠向歌者介紹了聶東是一家新成立的唱片公司的老闆,目前他們唱片公司正在招募歌手的時候,歌者顯得有些驚異。

聶東當即想邀請段磊加入自己公司,可段磊有些猶豫,原來他最近剛好報名了一檔選秀節目,如果加入唱片公司的話,可能會有些影響。

白鑠聽聞後,立刻勸說段磊放棄選秀的想法。因為當前的選秀節目雖然也能發掘出很多優秀的人才,但從這種以娛樂大眾為主的節目中走出來的選秀歌手,在今後成為專業歌手後,可能很長時間內都會被貼上出身低的標籤,雖然成名快,但卻不利於以後的長遠發展。

這也是白鑠透過記憶中的一些資訊得出的結論。在經過白鑠的勸說後,段磊當即表示會去海東唱片公司試試。

得到段磊的加入後,聶東非常的高興,接著酒勁說起了自己的理想:想把海東唱片公司發展為華國最大的唱片公司,而且希望自己能成為頂級的音樂製作人,要把華國的音樂推向世界,讓世界聽到華國的聲音。

本來就在藝術學院上學的蕭嵐,對唱歌也非常的感興趣,聽到聶東這樣說,十分的佩服,當即表示以後畢業想要加入聶東的公司,成為一名歌手。

在大家紛紛談論起日後華國音樂的發展之路時,辰冰問起了白鑠的意見。

白鑠從後世記憶中搜尋了一番後認為:當前音樂的黃金時代已經過去了,現在已經不像過去那樣,隨便發現一個有潛質的歌手,經唱片公司一包裝,就立刻可以獲得無數的粉絲,賣出百萬甚至千萬張唱片。目前,隨著盜版技術的越發猖獗,還有網絡應用的不斷發展,唱片公司以往的盈利模式已經不能適應當前的發展。所以今後的歲月將會是唱片公司的重大轉型時期,誰能把握住這個機會,誰就有可能成為今後音樂界的NO1。”

一番話如撥雲見日,說得大家紛紛點頭。聶東鬱悶的說道:“那我現在還準備加大投資,把海東唱片公司做大,豈不是白折騰了?哎……”

蕭鎮雖然在政界,但他對華國的方方面面都比較關注,這時也問道:“白鑠兄弟,那你覺得這個行業以後應該怎麼樣發展呢?”

白鑠想了想,又拍了拍聶東的肩膀說道:“也別那麼悲觀,音樂是永恆的,無論哪個時代,音樂都會是人們文化生活的重要組成部分。只不過以後的運營模式會有所改變。我認為以後音樂將會更傾向於現場演繹的方向發展和向多元素融合的方向發展。以後音樂不僅僅只是音樂,它將不再只是獨立的存在,可能會和諸如舞蹈、舞臺演繹、電影、電視劇、各類綜藝活動以及傳統的文化相結合。只要能把握好這個大的方向,那就一定會走出一條新的路子。”

聶東、段磊都對白鑠的這番分析非常贊同,隱約覺得觸碰到了些什麼,但暫時卻又有點摸不透。辰冰更是對白鑠投來了炙熱的目光。白鑠現在或許不會知道,他的這一番連自己都還沒完全吃透的分析,將會為華國日後的音樂界帶來什麼樣的鉅變。

說得性起,藉著酒精的作用。白鑠一口幹了小半杯白酒,勐的拿起段磊的吉他,衝著辰冰喊到:“小冰,感謝你對我的幫助,臨走之際,也沒什麼好表示的,就再送你幾首歌吧。”

這突如其來的禮物,讓辰冰一陣驚喜,趕緊拿出了錄音筆,放在了白鑠面前,段磊也迅速的幫白鑠調整好了吉他和音響。

白鑠想了想,深吸了一口氣,撥動著吉他,一首記憶中非常有名的《紅昭願》便被他彈唱出來:

手中凋刻生花

刀鋒千轉蜿蜒成畫

盛名功德塔

是橋畔某處人家

……

頓時辰冰如痴如醉的看著白鑠,聶東和段磊也是心潮撼動,不敢相信白鑠又是張口就來這樣難得的一首古風佳作。要知道在這個時代,大家都比較喜歡西洋的一些風格的東西,但對華國自己的傳統文化卻是關注得不多,市面上的與傳統文化相結合的歌曲少之又少,即使有那麼一些,也大多算不得佳作,引不起人們的共鳴。

一曲唱罷,白鑠似乎來了興致,又彈唱了兩曲記憶中比較喜歡的適合女生的歌。這時聶東不樂意的吵了起來:“鑠哥,我受不了了,你還有什麼壓箱底的適合我唱的嗎?可不能那麼偏愛小冰啊。”聶東本來還比白鑠大上幾歲,但因為對白鑠無比的佩服,也是鑠哥鑠哥的叫了起來。

白鑠此時的聲音因為疲憊和酒精的原因已經有些沙啞,聽聶東一說,隨即又深情嗓音演繹起了一首毛不易的《借》:

借一盞午夜街頭 昏黃燈光

照亮那坎坷路上人影一雙

借一寸三九天裡 冽冽暖陽

……

不得不說,毛不易的歌十分接近白鑠的心聲,回想起過去的和記憶中的點點滴滴,白鑠的眼中似乎泛起了些許的晶瑩。還沒等到聶東他們發表任何感慨和意見,他忽然又彈起了吉他,拖著疲敝的嗓音,又低吟淺唱般訴說起來:

當你走進這歡樂場

背上所有的夢與想

各色的臉上各色的妝

沒人記得你的模樣

……

一曲《消愁》唱完,白鑠終於沒再唱下去,因為此時已經酒勁上頭,有些昏昏欲睡。

白鑠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早上,據曹安說還是辰冰親自扶著他回的房間。不過這時已經來不及回憶酒醉後的點點滴滴,因為他們班機的時間不多了,得趕緊去機場。

沒想到的是,辰冰和聶東居然到了機場為他們送行。聶東興奮的說他一晚上沒睡著,他覺得白鑠太有才華了,思索了一晚上,認為白鑠對日後音樂的發展方向的分析是對的,決定要大張旗鼓地改造海東唱片公司的業務結構。還問白鑠有沒有興趣加入一起幹,甚至都不用白鑠出資金。

白鑠也很希望聶東真的能把華國的音樂發揚光大,讓聶東好好思考一下,以後有機會,也許大家真可以一起合作。不過當務之急還是得一步一步的來,先把辰冰新專輯的事快點搞定。

聶東又問白鑠,那幾首歌曲,作者署名是否用白鑠的原名。

白鑠那天也是醉酒興起,一下子就搞了那麼多首歌出來,此刻也是有苦難言。他本來也並不想過多的抄襲別人的作品,雖然這些歌現在的確就是他的首發,但至少他的確覺得這些不是自己的作品。於是告訴聶東,自己並不想在音樂界有什麼名聲,讓聶東隨便安排個作者。

曹安一聽,便建議何不參考白鑠以前長庚那個名字,於是聶東就給白鑠安排了個藝名叫“庚子”。

離別之後,白鑠認為這次帝都執行讓自己和辰冰之間已經很好的做了一個了結。但他不知道的是,他和辰冰的故事只是剛剛拉開了帷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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