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暫而歡快的前奏之後,楊活開始唱歌。
他一開口,全場都愣了:這……怎麼有一種怪怪的感覺?好像哪裡不太對,卻又說不出來。
“我們的祖國是花園,”
“花園裡花朵真鮮豔,”
“和暖的陽光照耀著我們,”
“每個人臉上都笑開顏,”
“娃哈哈啊娃哈哈啊”
“每個人臉上都笑開顏”
頑皮的節奏,輕鬆的旋律,讓現場的女人們都不由自主跟著楊活搖起頭來;特別是那兩個“娃哈哈啊娃哈哈啊”簡直就是神來之筆,聽到這一句,就開心起來。
而在座的十強樂師們,卻個個呆若木雞:如此簡單的旋律,竟然能達到如此動情的開心效果?這才是最強的破涕之曲啊!楊活若在會試時,演奏這一曲,那豈不是更強?
“大姐姐你呀快快來”
“小弟弟你也莫躲開”
“手拉著手兒唱起那歌兒”
“我們的生活多愉快”
“娃哈哈啊娃哈哈啊”
“我們的生活多愉快”
為了捧場,也為了拉動氣氛,胡曼路與波卡手拉手跳了起來,一些年輕的名媛們在樂曲的催情之下,也有樣學樣拉手跳了起來,嘴裡還合唱“娃哈哈啊娃哈哈啊,我們的生活多愉快!”
音樂戛然而止。
人們的歡快情緒就像被突然定格的河流,有點猝不及防。
“這就完了?”金仲元問道。
確實有點短,普通的樂曲都有一支香左右,而這首歌曲應該還不到十息……八十萬,就聽這麼一小段?還沒有公雞打鳴的時間長!
“怎麼,意猶未盡嗎?”楊活微微一笑,“沒關係,這首歌可以一韻三疊,那我再給你疊一節……我們的祖國是花園,花園裡的花朵真鮮豔……娃哈哈啊……”
金仲元再也受不了,霍然而起,一腳踢翻椅子,頭也不回地離開。
“哈哈,金兄行事灑脫,倒不失一條漢子!”李治高聲道。
楊活對著他的背影客氣地道:“多謝客官的賞臉,歡迎下次再來!”
金仲元氣得雙腳發軟,被門檻絆倒,一下子衝了出去。
大廳裡頓時轟堂大笑。
“哼,笑!你們盡情笑,笑個夠!今年冬天,老子讓你們全都吃不上鹽!到時候,看你們如何哭著來求我!”
“楊榜首,你這首曲詞好神奇,真的能讓人忘掉一切煩惱呢!”公主率先表態道,雙臉粉紅,眼中放出興奮的光芒;連父皇都不敢得罪的金家,卻被楊活玩弄於手掌之間……
他真的好厲害!
此時的楊活,在她心中的形象,簡直完美極了。
“如此簡單的旋律,卻蘊含著如此神奇的力量,楊滴淚此曲真是妙不可言!”一位樂師一邊搖頭,一邊讚歎。
“達乎於心,動乎於情,此曲絕對可以列為破涕神曲也!”另一樂師也沉吟道。
李治拉住楊活的手,振奮道:“就是如此!楊兄弟,你這曲詞叫什麼,可否譜寫出來,我馬上將它申報國樂部,如此佳曲,理應全國推廣!”
“呵呵,此曲詞就叫《娃哈哈》。”
“娃哈哈,孩子開心一笑的意思嗎,有趣,真有趣!”有人讚歎道。
“怪不得此曲之中,充滿著童真的快樂,原來如此。”
“孩童之樂,方為世間最純粹、最單純的快樂,此曲深得樂之道也!”
聽著這些樂師的讚歎,這些普通水平的權貴們,似懂非懂地點頭;十三公主的心裡就像吃了蜜似的,別提多甜了。似乎,別人誇獎楊活,比誇獎她自己還要開心。
“楊榜首,我有一事向你請教,”公主走過來,直接問道,“你在樂賽上彈奏的那首破涕之曲,聽起來特別溫柔、特別可愛的那個,叫什麼名字?”
“呃,它叫《晚安喵》。”
公主好奇地眨著大眼睛:“晚安喵?好奇怪的名字,是什麼意思?”
“大約就是貓在睡覺前,對主人喵地叫了一聲,就像是在和主人道晚安似的。”楊活摸摸耳朵,有點尷尬地解釋。說實在的,他對國王一家都沒有好感;若不是看在她剛才替他說了幾句話的份上,他都不想搭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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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原來是這樣。貓真的好可愛呀,我就養了一隻純白色的貓,你也有養貓嗎?”
“呃,沒有,我沒有養。”
“咦,那你怎麼會寫出關於貓的曲呢?”
楊活煩燥地四下張望,剛好看到二少向文在人群中瞧過來,於是馬上道一聲抱歉,借機會抽身;去找到李治,與他告別。
此時,其他樂師在獻曲;樂會接近尾聲,李治也不強留。
楊活等人乘了馬車,回客棧。
此時,夜色初萌,華燈初上;秋天的暮色,將京城披上了一層迷濛的紗衣。
“哇,楊活哥哥,你好厲害,今天嫌了八十萬兩銀子呢!”胡曼路率先叫了起來。
“八十萬兩……是多少斤?”波卡扳著手指,算不清楚。
“別算了,估計咱們三個房間都裝不下!”周天娜也笑了。
魏夫人微笑道:“你演得還挺像的,害得我們急急忙忙撇了公主去追你。”
“送了公主幾瓶香水?”楊活隨口問。
“當然是每一種都送了。”魏夫人眨了眨眼,眼神中帶著一絲頑皮,“這公主好像挺喜歡你,比賽那天就是她點名要你當附馬?”
“呃……這個我也不知道。”楊活不由紅了臉。
魏夫人笑了笑,臉色變得鄭重,沉吟道:“那個金仲元,對你的敵意很深哪,城府也深,今天幸虧你破了他的詭計,不然可就著了他的道了!”
楊活不在意地笑笑:“這傢伙也是傻,拿幾十萬兩銀子來敗壞我的名頭,頂多讓我背上個白痴的名聲罷了,這又有何用處?”
“不,”魏夫人道,“你小看了自己的名聲,從小的來說,可以影響到你歌曲的傳唱度,影響你的念力吸納,進而影響你的修煉進度;從大的來說,可能白話曲詞的風潮,就止夭折……”
聽了此話,楊活心中一驚。
這麼說來,這金仲元的計謀還真夠陰險毒辣!
極有可能,他這不是臨時起意,而是早有預謀;想到賽場上,國樂部司長對白話曲詞的明顯惡意,楊活深深覺得自己好像引起了古典雅曲一些勢力的強烈敵意。
……
殿下府。
小王子巴託懶懶地躺在軟椅上,正在藉助通話儀與幽國的祈度夫婦通話。
“表姑媽,這麼晚了找我什麼事?”巴託直接問道。
“巴託,表姑媽有一件事想問你一下,聽說在前兩天的樂師會考上,榜首楊活在演奏時凌空虛度,是不是真的?”
“這個……說不好,因為當時大家都差不多進入了樂境之中,分不清看到的到底是不是真的……對了,你問這個幹嗎?”
“我與你姑夫現在懷疑,他就是……殺害你表弟寒兒的兇手!”
巴託吃了一驚,道:“不可能吧?他怎麼可能有那個能力?”
祈度的粗啞的聲音傳來:“如果他可以凌空虛度的話,說明他已經摸到了樂道大光的邊緣,如果他有什麼隱藏的天賦神技,瞬間殺人也不是不可能……聽說在南野叢林,寒兒就與他不和……”
巴託聽到這裡,不由緊皺眉頭,心中惴惴。
當初,正是他幫夸父樂隊安插到南野拉練隊伍之中;他還鼓動祈鐵寒暗中搞死楊活,只是祈鐵寒並不聽理會他。所以,他後來才又找了副團長和暗影樂隊徐峻茂。
如果表姑父知道,他在這其中的扮演的角色,會不會對付他?
“那……你們想怎麼做?”巴託試探地問。
“現在這小子故意張揚名聲,肯定是心中有鬼!他就是不是主兇,也是幫兇,我們夫婦是絕不會放過他的!現在他在京城,我們絕也不好公然動手;只能等他出了國……”
巴託眼珠轉了轉,笑道:“表姑媽,這事交給我,由我來辦;小小一個樂師,既然我的地盤上,還能讓他長翅膀飛了?”
“呀,巴託你如果願意幫忙那就太好了!我與你表姑夫都等你的好消息!”
“你們放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