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魔千行被陳教主關押在禁地這麼多年，能關押一次，你怎麼知曉，陳教主就不能關他第二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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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句句交心之言從黑衣鬼僕口中傳出，句句真實，句句無假。
白衣鬼僕聽得很認真，很入神，也接受的很快，不停地點頭。
有一句話，黑衣鬼僕沒有說，敢頒佈教主訊令，主動暴露自己蹤跡，甚至可能會在他們鎮教山主面前現身，是真的修為盡散麼？
不知道別人怎麼想的，他們二人是不敢動手去賭的。
賭輸了，輸的就是他們兩條命。
而贏了，就只是魔千行口頭的獎賞。
如此不對稱下，他們傻了才去賭。
喀吱……
一隻腳掌踩過，殘枝斷裂，令林間為之一靜，只餘風聲。
“誰！”
黑衣鬼僕驟然轉頭，一雙眼睛如同鷹目，直直盯向斷碑正對的一處陰影。
這一刻，與面對白衣鬼僕不同，他的氣質陰冷到了極致，似與厲鬼無疑。
白衣鬼僕反應雖無這麼大，模樣有些懶散，但撐開的掌心，有幾張白色圓形陰紙在微微顫動。
樹下，陳嶽身著黑袍，臉遮玄鐵，踩過枯葉與斷枝，一腳將地面斷手踩的粉碎，大步走出，站停於斷碑正對三米處。
唰！
樹上，黑衣鬼僕與白衣鬼僕的身體微微顫抖。
下一瞬，二人出現在陳嶽身前，速度快的連一絲風聲都沒有。
“神教山主……黑白鬼僕，參見教主！”
二人跪伏而下，額頭緊緊貼住地面，頭髮披散鋪地，身體發僵，這是極度緊張下的表現。
“鎮教山主之一的黑白鬼僕麼？”陳嶽心中一動。
日月神教高層分為日月雙使，四大鎮教山主，五行長老。
再低一層就是眾護法了。
眼前這二人，不人不鬼的，就是四大鎮教山主之一？
這二人很聰明，他這次來，沒有任何隱藏自身的意思。
換句話說，就是他來時，對方若想查探下，可以早早發現了他，而非讓他走到近處，踩斷一根枯枝才發現。
這二人之間的對話沒有瞞著旁人，是故意讓他聽到的。
明明白白的在表忠心，將所有利益得失拋出來說，顯得無比真誠。
“免禮。”陳嶽瞥向斷碑，斷碑上，麻衣僧人的慘狀差些讓他認不出。
處理小聰明的麻衣僧人只是順手為止，‘釣魚’或是瞭解日月神教的現狀，才是正事。
“謝教主。”黑白鬼僕二人聽到了陳嶽的聲音，起身後又仔細觀察了玄鐵面具上的暗紋，這才完全確定，來者是陳嶽本人，心中齊松了一口氣。
他們知曉，這第一關算是過了。
至於後面的關卡，就非言語間的忠心可以度過，而是靠行動，靠表現了。
“說一下教內這段時間發生的事吧。”陳嶽問道。
“是。”黑白鬼僕立即敘述起來。
期間，陳嶽不停發問，黑白鬼僕不停回答。
雖然黑白鬼僕也很好奇陳嶽消失的這段時間去哪裡了，但他們知曉，這非他們能過問的。
直播光幕上。
隔壁林叔叔：“我是新來的，主播還有另一個身份？日月神教的前任教主？”
帝艮坤：“臥槽，大晚上的，這什麼鬼吉爾直播間，剛進來差些嚇死我，這二位是個什麼玩意？人還是鬼？”
極逆：“黑白鬼僕看上去實力很強的樣子，期待出手是何破壞力。”
深海之魚卻厭水：“綜合幾方資訊判斷，黑白鬼僕二人是來刺殺主播另一個身份無樺的，要是他們知曉，無樺就是眼前的教主陳嶽，會是什麼神情？我突然很是期待了。”
見習噴子：“這才是真實江湖啊，之前看的古裝劇，戴一個半臉面具，換一身衣服別人就認不住了，甚至女扮男裝，完全是將觀眾當傻子騙，只有像主播這樣，一身黑袍將身體包裹的到到位位，黑帽虛高，身高也變得不明顯，熟悉之人都認不出，而且聲音都變得嘶啞、陰冷了不少，與無樺時完全不同了。”
……
“我瞭解了，你們可以走了。”陳嶽點點頭。
“啊？教主您沒有任何吩咐嗎？”黑衣鬼僕有些訝然，不解搖頭。
在他看來，陳嶽除掉魔千行重歸大位，是第一位的。
怎麼不吩咐他們做一些準備，或是佈局一二。
陳嶽沒有回答，只是眸子變冷許。
“教主息怒，我等二人告退。”黑衣鬼僕與陳嶽對視下，只感覺渾身一冷，不敢再發出任何疑問，拉著白衣鬼僕竄入林間，消失不見。
陳嶽靜靜等待了一會，確定二人離開沒有返回後，上前幾步，站停於麻衣僧人前。
隨著陳嶽的靠近，斷碑上，麻衣僧人身體顫抖的越發厲害。
聽到陳嶽與黑白鬼僕的對話，就是傻子都知曉眼前是何人了，只要一想到此人在江湖中的傳聞，他就恐懼的無法控制自己。
他都不知，堂堂魔教教主，為何會派黑白鬼僕這等大人物，武絕境中的大高手，出手抓他一個籍籍無名之輩。
陳嶽與麻衣僧人對視許，就在麻衣僧人想要開口之際，一拳擊出。
嘭！
麻衣僧人脖頸上，出現一個血洞，喉骨碎裂。
麻衣僧人雙目瞬間放大，他愕然無比的盯著陳嶽，嘴巴張了又張，卻發不出一字，隨著一道長長的‘呃’吐氣聲。
腦袋一歪，只有出的氣，再無進的氣了。
他很不解，非常不解！
為什麼抓他，為什麼殺他！！
他不甘啊！
陳嶽抽出手掌，將手掌上的血跡在麻衣僧人衣服上擦拭乾淨，然後將麻衣僧人腰間水囊解下，仔仔細細洗了下雙手。
直到麻衣僧人徹底斷氣，他都沒將面具摘下。
屍體無需處理，一是大晚上點火反而引人注目，二是晚上野獸奇多，而且他沒留下什麼與無樺有關的痕跡。
明日一早，一副枯骨、滿地野獸蹄印下，就是查案最好的捕快，也發現不了任何痕跡了。
直播光幕上。
隔壁林叔叔：“臥槽，剛進來不久，這是殺人了嗎？不過馬賽克是怎麼回事？還有，這裡真是異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