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一開始，我就沒相信過你。”
溫若坦然以告。
“哈哈哈，師姐這樣說，我可是會傷心的。”
於小白笑得瘋狂，“無論你多麼聰明，總是要死的。在這裡，完完全全是我的世界。”
溫若斂眉，“你為什麼會背叛道盟？”
“何來背叛一說？我從來就不是道盟的人！我只臣服於力量！道士的靈力，厲鬼的鬼力，二者為什麼不能結合在一起？我就是至高無上的新鬼王！”
他神情愈發激憤，說話間背後觸手跟著蠕動。群魔亂舞的景象中夾雜著癲狂的他，還真是分外和諧。
溫若搖了搖頭，“你瘋了。”
兩種力量根本不能相容，如果強行融合，只會造出怪物。
就是於小白如今的模樣。
非鬼非人的怪物。
實力或許會強大，但戾氣比鬼更甚。壽命長短未知，神志絕對不會清醒。
只能像臭水溝裡的老鼠一樣活著。
“我沒瘋！你看看我！我是力與美的結合！我是最厲害的！”
他自小待在道盟學習道術，天賦之高無人可及，同輩之間從無敵手。贏的多了便失去了耐心，想要琢磨別的什麼。
老頑童寵著他，不世出的禁書古籍任由翻閱。偶然看到十大禁術，於小白為其中一條深深的著迷。
——人鬼合一。
靈力和鬼力合在一起，除了有些副作用外，會是最強的存在。
以他的天賦，不到幾年的實驗就成功了。他那時心性純良，只以自己為實驗品。結果出來時，他身上長出了些別的東西。
但實力真的強大了！
“別拖延時間了。”想到了其中關竅，於小白平靜了下來。“去死吧！”
他胸口的匕首被他自己輕鬆拔掉，這一次卻沒有留下一滴血來，剛才那只是幻術。受到的傷害自動癒合，瞬息之內就完好無損。
他冷冷的看著溫若，後者的想法是對的，然而受限於實力的差距，終究殺不了他。
無形的能量蘊藏著鬼力和靈力，形成一陣如有實質的壓迫。壓迫力扼住了溫若嬌嫩的咽喉，如同一張大掌一點點收緊。
“師姐的靈力，怕是用光了吧？”
於小白優哉遊哉的笑了笑，擺明要看她一點點被掐死。
溫若沒回話，精神力化作的靈力確實用光了，隨著身上所有的黃符一同甩出去。
即使恢復的很快，也不可能一秒之間就滿了。
她的臉龐漲起紅色，呼吸漸漸急促困難。到了這個份上，即使再被安撫，某人也還是忍不住了。
一道高大的身影自尾戒化出，周身逸散著黑紫色的鬼氣。不見他如何動作，溫若脖子上如有實質的大手就徹底消散了。
“咳咳……”
她猛然嗆了兩下，眼底都泛出了淚花。剛出來的霍瑜連忙拍了拍她的後背，“阿若，你怎麼樣了？”
他喚的自然而然，溫若一時沒發現這個，她抬手晃了晃示意自己還好。霍瑜理解錯誤，還以為她十分難受。
“我去殺了他。”
霍瑜雙眼中藍色的幽冥鬼火有生命般的跳動，偶爾隨著主人的心情怒火高漲。
溫若來不及伸出爾康手挽留，他已經和於小白鬥上了法。
觸手和黑紫色的鬼力相撞，明顯是後者更勝一籌。黑暗中悉悉索索的東西出來再多，全被霍瑜不客氣的打回去。
“你是誰？”
C城哪有這麼厲害的鬼？！
於小白心中驚駭。
戰局轉瞬之間顛了個個兒，黑紫色的能量佔據上風，其中蘊藏的恐怖氣息隱隱有些熟悉。
古籍上記載……
每一代鬼王使用鬼力時，會產生黑紫色的能量！
“你是鬼王！”
於小白滿臉不可置信，“怎麼可能？我才是！去死吧，去死吧！我要殺了你！”
一旁咳嗽者的溫若：鬼王，很好，霍瑜男主身份實錘了。
於小白很想殺了霍瑜，奈何悲哀的是，潛心研究十幾年不惜把自己變成怪物的他，竟然還是打不過天生的鬼王！
憑什麼？
憑什麼上天決定他是鬼王？
霍瑜一字未言，他眸中幽冥鬼火跳動，代表主人繁雜憤怒的心緒。
“好，同歸於盡吧！”
於小白嘴上喊著同歸於盡，實則身形一晃，觸手移動，把藏在角落裡遠離戰局的溫若扼在手中。
劫為人質。
“你還敢動手嗎？”
於小白得意道。
頓時，黑紫色的鬼力因為這一句話，因為這一個人而停滯住。
霍瑜當然不敢。
局面僵了片刻，竟有人破門而入。
“於小白！”
老頑童神情嚴厲，比道盟裡一向嚴肅的矇眼老者還要可怕。
計程車上溫若擺弄手機時，把關於鬼組織的所有猜測都發給了師父師叔，其中當然有於小白的身份。
老頑童不相信！
論親疏遠近，於小白是他最親的人，五六歲時就跟著他。而溫若只是剛入門的天才，除了訓練沒接觸幾天。
可事實由不得他不信！
唐裝老者跟在他身後。
“小於，現在回頭還來得及。你師父他從小把你養到大，哪一回犯錯只要你肯認，都有解決的辦法。”
他沉聲，於小白也是他看著長大的。
“把你溫師姐放下。”
“什麼叫我有錯？！我有什麼錯？！你們口中的天才溫師姐勾結鬼王，她才是有錯！”
於小白神情激憤，一指和他僵持住的霍瑜。
老頑童和唐裝老者面色都是一怔，這確實是鬼物。
局面越發複雜，難道兩個徒弟都……叛出師門了？
私心裡兩人更信溫若一點，畢竟於小白的事是她揭發的。
霍瑜根本就沒聽見別人怎麼說他，他滿心滿眼都是被於小白控制在手裡的人。她臉龐虛弱的蒼白，彷彿下一秒就會死。
溫若同樣沒關心別人怎麼說她，除了被制住的不適外，她已然看到，兩位長輩的頭頂分別有一根觸手搖搖欲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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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直接扎進他們的腦袋裡。
現在事業線基本穩了，幹掉幕後大反派於小白，她就能拿個中級偏下點兒的評價。再加上霍瑜感情線分給了她一點兒，拿個中級評價沒問題。
現在可以溜了，溜之前幹掉於小白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