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景川的目光看向輕染,輕染心中一跳,連忙收回了隱晦打量的目光。
即便是輕染已經在公司歷練了兩三年的時間,自以為見過不少風浪,可是在直面陸景川的目光時,她還是忍不住的想要避開。
陸景川衝著她微微頷首,隨後轉身去了三樓,荀太太住的病房裡。
推開門,就看到床上一團小小隆起,輕晚的一頭青絲散亂在枕邊,堪堪遮住了她半邊略顯蒼白的小臉。
陸景川只覺得怒氣一陣一陣的上湧,走近後,才看到輕晚露出的小臉。
即便是正在熟睡中,輕晚的眉頭也微微皺起,似乎睡得不太好。
可即便是在病中,她依舊美的驚人,臉上泛著不自然的潮紅,唇色豔麗,讓陸景川不由得想起嘗這兩片唇瓣時的柔嫩。
已經過去了兩年多,他原本以為已經忘卻的感覺,卻在再次見到輕晚時又重新瀰漫了出來。
“荀輕晚。”他低聲道,話語裡帶著嘲諷,也不知道嘲諷的是輕晚還是自己,“你真狠心。”
一年多以前,他與蔓君的退婚鬧得沸沸揚揚,新聞在頭版頭條上掛了不知道多少天,可輕晚卻依舊沒有出現。
陸景川原本可以將訊息封鎖,他卻沒有,甚至添了把火。
可換來的,依舊是輕晚的了無蹤跡。
應是夢見了什麼不愉快的事,輕晚的眉頭皺得越發的深了,是在擔心荀太太嗎,亦或是這兩年過得不好。
陸景川無從得知。
不知想到了什麼,陸景川的面色越發黑沉,眸中透了冷,直接轉身大步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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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晚醒來時,已經是傍晚時分,原本的低燒已經退了,頭略有些昏沉,渾身乏力,不過精神卻比早晨要好上不少。
輕染給她準備好了清淡的晚餐,吃過後,繼續去了手術室外等待。
晚上,手術中的燈總算熄掉,輕染與輕晚緊張的迎上去,“我媽怎麼樣了?”
“手術很成功。”年紀不小的D國教授笑道,“接下來就要看術後恢復情況了。”
姐妹倆都不約而同的松了口氣,很快,荀太太被推著進了重症監護室。
“我先回去了。”荀太太手術成功,輕晚也自覺沒有繼續守在這裡的必要,提出離開。
“你現在住在酒店?”
“嗯,離醫院不遠。”
“回家住吧,你的房間一直都有人打掃,還是之前的那個模樣。”
輕晚勾了勾唇,斷然拒絕,“不了,酒店住著挺方便的。”
“我知道你為什麼不想回去,蔓君現在……”輕染嘆了口氣,“其實不回去也好,也省得遇見。”
蔓君自從與陸景川退婚之後,脾氣越發的古怪,原本多年的傭人都因為受不了蔓君千方百計的刁難,走了好些。
荀伯作為管家,自然是首當其衝,好在有輕染護著,蔓君才不敢拿荀伯如何。
“我送你出去吧。”輕染上前,與輕晚並肩而行。
“你這兩年,過的還好嗎?”問出這話後,輕染松了口氣,扭頭去看輕晚的表情。
輕晚露出了真心的笑容,眼中泛著淡淡的波光,耀目非常,“挺好的,很開心,也很滿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