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門雀起幫忙指揮人把冰櫃冰箱彩電安裝好。
冰櫃是給咖啡館用的，冰箱給家裡用，彩電則是送去了龍青雲之前待的孤兒院。
這一次是以龍青雲的名義回報福利院，不再是無名英雄王蘭陵。
“我去一趟銀行，今天的營業額多少了？”
龍青雲除錯好冰櫃之後，就一邊洗手一邊說道：“中午你們自己做點飯吃吧，我出去辦點事情。”
胡雨馨說道：“你整天怎麼那麼多事情啊？”
龍青雲笑了笑，“是化肥廠的事情，拿錢了就要做事情。”
姜五姐迅速詢問道：“化肥廠是什麼事情？”
龍青雲這才有時間注意到姜五姐，彷彿是現在才發現這女人在這裡一樣。
“公事。”隨意解釋了一句，龍青雲看著小蘿莉和另外一個小蘿莉。
兩個小蘿莉都在咖啡館那乾淨的木頭地板上爬著玩，對三四歲的小孩子來說，在地上爬要比走路更舒服。
“我在這裡看店吧，你們去吃火鍋，等下給我帶回來一份，買個醬豬蹄。”
龍青雲取消了出去的想法。
小芳詢問道：“你不是還有事情嗎？”
龍青雲指了指咖啡館的座機電話，“我打電話把人叫過來就可以了，你們先去吃飯吧，吃了多少都記得，回來找我報銷。”
小芳不理解，“報銷是什麼啊？”
龍青雲笑著說道：“等你上班就知道了，不過也不一定知道，一般像是出差或者為了工作的地方花錢的事情，都可以報銷，比如路費和食宿費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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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是有良心的企業家才會提供的，通常你今後要是找工作的話，遇到的都是沒良心的。”
小芳趕緊說道：“就是……就是吃公家飯對吧？”
“差不多。”龍青雲揮了揮手，“好了，去吧，順便買點菜和水果回來，給冰櫃裡裝點東西。”
小蘿莉高興極了。
龍青雲在店裡招待客人，現在中午，過來喝咖啡的不多，基本上要等到一兩點才會有人過來坐坐。
在女孩子和婦女走後，龍青雲就坐在一邊開始打電話。
他弄到了附近上百個企業的電話聯絡簿，此時開啟小本本，開始找人。
“喂，我是龍青雲，龍州龍青雲，你知道是誰吧？”
十億龍州人，肯定有超過九億九千萬的人不知道龍青雲。
但是在龍城這裡，這個電話聯絡名單上的人，基本上都知道龍州龍青雲的。
“是！龍先生您有什麼事情？”
“我的咖啡館你知道在哪裡吧？讓你們經理過來一趟，我要詢問一些貸款和保險方面的事情，可能會有合作，當面談。”
“好！我這就告訴我們行長，行長他就在這裡，我讓他和您說話。”
“不用了，讓他直接過來就可以，不來也沒有關係，我還聯絡了別人，就這樣。”
龍青雲結束通話了電話，很快就按照名單找了下一個。
他聯絡了五個人。
十分鐘後，五個人先後來到了咖啡館內。
五個人都是那種一看就是領導的人，穩重莊嚴，同時都是上了年紀的五十多歲。
沒有瘦子，都是體格差不多的胖子，很明顯有些崗位確實是很養人。
四大領導整齊的坐在了咖啡臺的四個高腳凳上，而櫃檯裡的龍青雲則是一邊泡咖啡，一邊和這四個人對話。
“各位應該都認識吧？不認識也沒有關係，那先從我開始，大家互相介紹一下自己。”
“龍州，龍青雲。”
“龍州農業銀行，西大橋分行行長，王忠恆。”
“農行，西城分行行長，劍景海。”
“菜市場分行行長，閆靜初。”
“臨河街支行行長，金碩。”
龍青雲找的就是附近四個農行的行長。
王忠恆看著龍青雲，“你找我們是什麼事情？電話裡說的是想要貸款，想要多少額度？”
這四個領導都是知道龍青雲的，龍州龍青雲的名聲在龍城上層人物那裡，一直都很有名。
龍青雲在四個人的面前擺放了四個杯子。
“慢慢聊，你們也知道化肥廠目前正在想辦法給員工發工資。”
金碩看了看左右，說道：“那你們化肥廠不派個能說話的人過來？這種事情肯定要說話管事的人過來和我們談吧？”
金碩有些瞧不起龍青雲，他知道龍青雲的名聲，但這種事情應該是廠長和副廠長過來才對。
龍青雲微微一笑，“我就是化肥廠說話最管事的人，不信你問問你旁邊的三個領導。”
金碩表情一凝，迅速看向了另外三個同行。
雖然四個人都是龍州農行的人，但是根據負責的區域，級別地位和待遇還有訊息靈敏度，都是不一樣的。
而且這四個人，都是一個區域領導在管轄，那就是龍州農業銀行飛龍街分行！
王忠恆在看到金碩看著自己後，就點了點頭，“沒錯，化肥廠就是他做主。”
另外兩個人都沉默不語，他們都從銀行內部系統得到了情報，或多或少的知道一些隔壁銀行的事情。
金碩駭然的看著眼前這個正在晃悠咖啡壺的少年人，感覺到了沉重的壓力。
“年紀輕輕就有如此作為，真是英雄出少年啊！”金碩迅速換了一種態度。
龍青雲微微一笑，給面前的四個人滿上半杯熱咖啡。
將咖啡壺放好後，龍青雲說出了自己的目的。
“化肥廠沒錢，你們幾家的銀行也沒多少錢，附近鄉下的農戶也同樣是沒多少錢，而我的意思就是咱們互相週轉一下，讓各自都有錢。”
王忠恆詢問道：“怎麼個週轉法？”
龍青雲解釋道：“我聯絡了一批農戶，以化肥廠採購他們糧食和蔬菜的誠意，說服了那些人購買化肥廠的化肥，只有用了化肥的蔬菜，才能長得肥美。”
“農戶沒有錢買化肥，我們就沒有錢發工資，不發工資就沒錢買菜，所以我想讓農行的人給農戶們預支一筆花費錢。”
四個人都坐直了身子，表現出了拒絕的態度。
王忠恆直接說道：“你化肥廠有錢了，但我們放出去的錢要不回來，我們怎麼辦？”
龍青雲靠近咖啡臺，認真的說道：“給農戶貸款，難道不是農行該做的事情？你們不給農戶貸款，難道還想和其餘行搶生意不成？”
劍景海委婉的說道：“話是這麼說沒錯，但是這種事情我們也好心做過不少，結果都是壞賬，鄉下人直接欠錢不還，我們銀行年底結賬的時候放著那一筆筆爛賬怎麼辦？”
龍青雲詢問道：“農行現在的優質客戶是哪一批人？”
王忠恆想了一下，說道：“國有農場、區域承包商、大型養殖戶、果林漁業藥材戶。”
龍青雲大致的有了一個瞭解，換了一個角度說道：“目前農行收入裡，利息收入和營業收入哪個大？”
王忠恆遲疑了一下，還是說道：“利息收入，我們銀行的一部分錢都存在了龍州銀行那裡吃利息。”
農行不僅可以自己做生意投資來賺錢，還可以把別人存到自己這裡的存款存到上級銀行那裡吃利息。
龍州的經濟狀況不適合投資，很多人做生意都是賠錢的下場，所以吃利息這種事情就成了現在很多銀行的主要選擇了。
龍州銀行不對個人業務負責，對接的就是各種大企業，以及下屬銀行。
有一連串的下屬銀行在吃著他的利息，龍州銀行的日子也不好過，一直都在龍州之外的地方尋找適合投資的專案。
龍州銀行賠錢的話，那就是把整個龍州的錢往外送了。
這不是可能，是已經發生過很多的事情。
經濟一旦出問題，連鎖反應會把岸上的人都給拖下水。
龍州看起來是太平盛世，實際上內部問題已經很嚴重了。
龍青雲轉過身，從上鎖的櫃檯裡拿出一份檔案。
將檔案放在桌子上，在四個人的注視下，龍青雲說道：“這個是龍城和牧蘭山簽訂的協議，你們看看。”
四人開啟檔案，互相分了幾張紙頁開始查閱。
牧蘭山是牧州商會的會長。
龍青雲之前在酒席上和一部分人定下了合作的事情。
龍城與牧州商會達成貿易夥伴關系，提供大量的蔬菜農產品和罐頭加工品。
“龍州銀行會貸款給化肥廠，我需要農行的人貸款給我指定的幾個村鎮區域農戶。”
王忠恆四人迅速輪流看完了十多頁的合同。
“這個應該是可以的，只要能把東西賣出去，貸款的錢自然能夠收回來，不過用什麼作抵押呢？”
金碩看著龍青雲，想要貸款就必須要有抵押，而那些農戶不可能拿出來值錢的東西當抵押，所以若是龍青雲願意當擔保人的話，那就好說了。
龍青雲當然明白這幫人的意思，“我不擔保，據我所知，幾十塊錢的農民貸款是不需要抵押的對吧？”
幾十塊錢就是城裡人一個月的工資，自然不需要抵押，但是……
王忠恆迅速說道：“一個人是幾十，一村一鎮的人都加起來就是幾萬十幾萬了，村裡的土地房屋都是村鎮公有制，一個人不還錢，最後可能發展成全村不還錢，這我們怎麼辦？”
金碩迅速附和道：“就是，這種事情也不是一次兩次了，你可以去警察局問問，他們敢不敢進村要錢。”
龍青雲坐在那裡，雙手抱在身前。
“我不管這個，反正幾十塊錢買一年用的化肥是夠了。”
王忠恆看龍青雲這麼說，就也冷著說道：“那我們也沒辦法給那些人貸款，沒抵押怎麼貸？我們銀行也要賺錢的啊！”
閆靜初看話不投機，就勸說道：“是啊，總不能錢都讓你化肥廠賺了，我們銀行一口湯都喝不到吧？”
龍青雲肯擔保，肯用化肥廠做擔保人，那他們自然肯貸款給下面人。
然而龍青雲是個講究人，公私分的特別清楚。
“我是不可能擔保的，化肥廠是化肥廠，龍青雲是龍青雲！”
“這個讓銀行、農戶、化肥廠都獲利的事情，是龍州龍青雲要做的事情，和化肥廠無關！”
王忠恆迅速說道：“怎麼沒關係？你這化肥廠不是得利了嗎？”
龍青雲雙手放在桌子上，站起來看著這四個行長。
“是龍青雲讓化肥廠得利，不是龍青雲代表化肥廠得利，你們必須要記住這一點！”
金碩皺著眉頭說道：“我也說實話，我手上的爛賬已經夠多了，承擔不起這種風險。”
“你要說一個兩個人，我絕對沒問題，但超過一萬人，別想！”
王忠恆也發著牢騷，“現在我們都要保證年底的賬本好看，按照我們說的你不同意，那你說怎麼辦吧？”
另外三個人也是一樣的態度，在這種事情上，四人很有默契的選擇共同進退。
“聯合！”龍青雲握緊了拳頭，“農合聯勝！！”
四個人都是心中一緊，都同時想到了龍青雲在網球場上聯合九郡十六所學校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