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能認為如此殘忍的皇帝為何還有我們這些人不顧一切的擁戴,那我現在告訴你,因為當年帝都血流成河,不是皇上一人之錯。”
“君大都尉,你現在說的這些,我可是當笑話聽的。”
“我說的你不信,那麼你可以去問問顏枕戈,問問他當年的七王之亂為何會演變成屠殺帝都無辜百姓,看他又是如何回答你的。”
她心中微滯的握了握手指:“你以為我會相信你話嗎?”
“我知道你不相信我,但你知道太子在聽了你們所謂的真相後為何還不站在你們那邊嗎?以你對他的瞭解,他會是黑白不分助紂為孽的人嗎?他如今這樣是因為-------他比你要知道的多。”
夜晚繆府裡,看著這庭外耳朵月色明亮,可心中卻越發暗沉,寧錦繡在自己屋外的矮階上坐下,不知過了多久,直到身後有影子拉長的出現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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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委屈了嗎?”
她聽到這聲音一怔,連忙抬起頭來看著眼前這一身淡黃衣衫的人,眉間高貴清華,唇間是不羈笑意,他說:“要是委屈了可以儘管跟我說,你要知道,在這個世上我也是很疼你的人。”
“-----------”她微滯的撇開頭:“君戚今日來過,我想太子殿下你應該知道吧!”
“知道,是我同意讓他進來的。”
她深吸了一口氣,起身打算不再理他的回房間去,卻被他伸手一把拉住。
她冷眼:“請太子殿下放開。”
司馬明澈目光裡夾帶著灼然,手指卻越收越緊:“你想不想知道關外的情況。”
她回頭看著他:“當然。”
“南越國聯合了晉國周邊的幾個小國,本打算以反王的勢力攻入帝都,可帝都封鎖晉國未亂,如今那股勢力也只能僵持著,但是只要朝廷找個藉口,你名義上的父親,晉國的繆老將軍便會以平亂之名鎮壓南越。”
她甩開他的手,冷笑:“太子殿下似乎很得意?。”
他看著她,眉間不以為然的一挑:“你依舊不肯說出顏枕戈的下落?”
寧錦繡冷笑:“你們都想找到他的原因我知道,只要先除掉了他,樑上居的人還能有什麼動靜呢,那麼--------你們所謂的帝都六王餘孽基本就清除乾淨了。”
“我五弟回來了。”
司馬明鈺回來了--------寧錦繡怔了一下,唇角頓時露出笑意來:“那麼殿下是覺得五皇子會相信哪些傳言?是六王餘孽再次作亂,還是當年的真相----------”
“我會讓我這五弟堅信,是六王餘孽再次作亂。”
眼底裡浮現出的失望和無奈讓她苦笑了一下,有些嘲笑般的說:“司馬明澈,看來我一直都是看錯你了,早知如此-----”她眼中涼意的一字一句:“五年前就該讓你死了也好,若是現在給我選擇,我一定是悔不當初。”
他聽後頓時後背僵的俱冷,握了握手指的一笑:“可你現在也不會殺我。”
她眼中惆悵的看著他:“怕髒了手。”她神色不變的轉身進入屋內後一頭栽到床上,有些疲憊的閉了眼。
司馬明澈苦笑,他跟著進去,目光緩和了的立在床沿邊:“你啊---終究太在意自己那些所謂的血緣了,所以才對我這般一忍再忍,其實-----何必呢!不同父不同母,我們之間共同有的,不過是一個姓氏而已,不對----就連姓氏,你也是不同的。”
她沒有理他,直接將頭埋進了枕間。
“君戚今日來找你,現在,你就沒有什麼話想問我的嗎?”
“--------------------------”
他嘆息著,在一旁蹲下一直注視著她,因為感受到了耳畔的呼吸,她目光幽幽的轉過頭來:“我不相信君戚說的話”
司馬明澈頓時笑了,那笑容裡,明亮如星:“那你相信我嗎?”
她回答:“不相信。”
司馬明澈苦笑了一下:“那麼,我接下來說的你就當是假話吧!-------想要一個繁榮昌盛的天下,這是我父皇一直以來的心願---------當年皇爺爺確實是病危,可在此之前,傳位昭書是落到了我父皇的手上的,也就是說,我父皇當上這個皇帝,名正言順。”
她譏笑:“名正言順嗎?可他卻用假聖旨召見了六王來帝都,並且殺害了他們後才登的位,這樣叫名正言順!”
“皇家兄弟間你爭我鬥早已多年,你現在也知道高勇是我父皇安排在逸王身邊的,六王想乘傳位詔書未公佈天下之時逼宮奪位,高勇得知六王的計劃後先行告訴了我父皇,這個計劃你知道是如何的嗎?”
“我不知道。”
“那麼我想顏枕戈應該很清楚,因為這個計劃是他父親為六王策劃的。”
心中一頓,嗎她恍然:“寧江?”
“對--寧江,寧江的儲君之位屬意的是熙王,可皇爺爺卻傳位給了我父皇,他便告訴了熙王,先利用其餘五王,鼓動他們先合謀打入帝都,以我父皇弒君奪位之名要清君側。”
“我不相信。”
司馬明澈看著她,定然:“你可以繼續聽我說完,因為高勇的告知,我父皇頒了假聖旨,在他們還未行動之前將他們召回帝都,可是一入帝都,六王便封鎖了城門散步我父皇想奪位的謠言,正因如此,皇爺爺知道訊息後活活氣死,而帝都百姓也在謠言的散播下亂的不可開交,你也知道,當年的七王哪一個不想乾乾淨淨的做皇帝,可皇位只有一個,要想得到那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後來的事,想必你都清楚的。”
“所以,這一切七王都有責任?”
“沒有誰預謀好了要血洗帝都,是形式所迫,若是當年我父皇殺了六王后,面對著帝都的謠言紛紛,一個弒父殺兄的皇帝,如何能坐穩天下,如若當時熙王得知傳位詔書在我父皇手上時能放棄奪位,不鼓動其餘五王謀反,或者在他們進入帝都時不封鎖城門的散播謠言,那麼十五年前的那場慘案,不會發生。”
“---------”她手指微顫的握緊,眼中驚訝的微紅:“所以你是想說,當年的事,開端無非是熙王而已。”
司馬明澈看著她:“熙王是死不足惜,而其餘五王,無非是被利用了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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