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下了馬車後,司馬錦繡便一直將頭髮理到最前面來蓋住了脖間的痕跡,百里祁安沒什麼異樣,看著她,指了指最前面的一處馬場。
司馬錦繡望去:“這裡離還有多遠。”
百里祁安直接上前拉過她的手走過去:“不遠,十多裡多路而已。”
因為已經出了關,這裡的人不可能認識她,也不會有人攔著她讓她回帝都,那些裝束和人皮面具也沒有必要戴著了,在馬場附近的幾堆草垛裡,待除下這些繁瑣的東西後,司馬錦繡從草堆走出,發現百里祁安依舊戴著人皮面具。
司馬錦繡冷笑,拱手向他行了一禮:“祁公子,多謝這一道上的相送,既然已到關外,不如就此分別吧!”
百里祁安看了看身後的馬場:“長公主不想我與你一起嗎?”
“此去兇險,公子沒有必要陪我冒險,若是你出了何事,有些帳我還真不知道找誰要了。”
百里祁安明知故問道:“我與長公主之間有何帳要算?”
“你交予甄汨的毒藥,這便是我們之間算不清的帳。”
“-------------------。”百里祁安無奈的深吸了一口氣,抱臂看著她說:“長公主啊----太記仇不好。”
司馬錦繡沒再理他,兀自走到另一處的草堆旁踢了一下:“出來。”
隨即,草堆後面就鑽出來了一個人。
一身黑衣瀟灑倜儻的尹修染尹大俠,這一路上,他可真是默默無聞的跟著阿!
“你真姓祁啊------”尹修染懷疑的看了看那邊的人,又拍了拍自己的衣服問:“公主,我們現在去何處?”
“我們去與齊將軍會和。”
“齊將軍要是見到公主,那不得驚嚇過度。”
司馬錦繡負手一笑,起步開始走的說:“就算他驚嚇過度,也沒辦法把本公主給送回來了。”
百里祁安就那麼看著她離開,一個人神色不明的笑了笑。
在去找齊將軍的路上,尹修染問:“那位姓祁的----------公主為何不讓他一同。”
司馬錦繡冷笑,想著百里祁安的身份還不能透露,便眼底暗笑的說:“他是甄汨的人。”
“什麼!”尹修染頓時將劍抱在懷裡撇頭問她:“甄汨的人你也敢和他走這麼近?”
司馬錦繡搖頭:“他是甄汨的人,可要不是他,我或許出不了城,而且,也走不了這麼遠。”
尹修染皺眉:“你把我說糊塗了。”
“我現在也不知道他到底是好人還是壞人,但是,至少他不是甄汨派來的那些殺手。”
這一路上,甄汨派過兩次殺手,可是百里祁安都在幫她,也不知道他是作何打算的。
在馬場買下來兩匹馬,司馬錦繡便於尹修染一路前往南域關與齊擲處回合了
當齊擲見到司馬錦繡時,那驚訝的就如同尹修染說的快要嚇死他了。
齊擲的年紀本就不輕了,這兩眼一翻的直跺腳:“長公主啊----你這讓老臣如何向皇上交代啊!”
司馬錦繡坐在那裡,看著他說:“齊將軍不需要交代什麼。”
“我們已經有一位公主陷入危險境地了,現在又來一位,要是公主你出了什麼事,老臣就算有幾個頭也不經砍啊!”
司馬錦繡揉著額角:“齊將軍,本公主來也來了,您老就接受現實吧!再說-----想必齊將軍也清楚,我在成為這個公主前是什麼身份。”
齊擲頭疼的一臉糾結,看著這關外驛站的屋子裡的人:“你們都給本將軍留點心,長公主此行要嚴格保密。”
眾人回答:“是------”
尹修染在一旁抱著手臂說:“我們此來是為了幫齊將軍救人的,我們這位元傾長公主的安危你大可放心,她的身手可不比我們這裡的任何一人差。”
“---------------。”齊擲此刻情緒好轉的說:“老臣已然派了探子前去南域關內了,等一有訊息,我們就立刻行動。”
司馬錦繡問:“若永成長公主真的在那南域統領的手裡,我們是要硬闖嗎?”
“南域關是別人的領地,我們人手有限,若是能硬闖也好,但是必須要速戰速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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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齊將軍,這個辦法不是萬無一失的。”
“那麼公主------你有其它的辦法?”
司馬錦繡此刻看向尹修染,這尹大俠便會意的一笑:“到了這關外,那可就是本大俠的天下了。”
司馬錦繡拍了拍手:“關外流寇雖多,可英雄豪傑也不少,看來尹大俠跟著來是我們最大的保障啊!”
這夜,在驛站的房間裡等著訊息的司馬錦繡,卻在一個人突然闖進房門後微微皺眉。
這人一身白衣如雪,可是面容卻平淡無奇,只是一張陌生年輕男子的臉。
司馬錦繡:“這位公子,你是誰!”
“哎呀!。”男子看了一圈房間,走看了看房裡的姑娘,帶著無奈的笑了笑說:“怕是走錯了。”
司馬錦繡暗自攢測,天下哪有這樣巧的事,微微對他一笑,問:“你一跟著來作何?”
他訝異的走近她,似有似無的笑了一下:“這麼快就認出我了啊!”
司馬錦繡心中漸漸的生出些不安來:“你到底想做什麼!”
“怕你出事,要看著你。”
司馬錦繡語氣頗有微怒的看著他:“百里公子,你做的似乎有些過了吧!”
“不過啊!”百里祁安走到房間裡的桌邊坐下:“長公主,我是擔心你,一夜夫妻百日恩,那幾日雖是假扮,但終歸也叫了--------。”
百里祁安的話還未說完,司馬錦繡就走到了他身後,手中的匕首便抵在了他的脖子上。
“百里公子,趁本公主還有耐心,儘早離開。”
百里祁安神色微動,說:“我知道司馬成婉在何處。”
“--------------。”司馬錦繡咬牙:“你怎麼知道。”
“既然要陪公主來此處,自然是有萬全之策的。”百里祁安笑著,伸手握住她的手腕:“再說,我此刻前來,可不是為了讓公主生氣的。”
司馬錦繡抽回手:“那你還想如何?”